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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跪在地上這個莫名其妙的二弟,劉睿深感無奈。【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沒來由的去什麽尋根,弄出這個累贅,更緊緊是開始,他的家人也不會放過自己的。
“起來吧,我這次進京有公幹,不能帶着你,等今後有機會,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大不了暗中用東廠的人,給他們威逼利誘,這件事絕不能在鬧下去。
“臨來,族長也就是裏正說了,大哥是公家的人,是做大事的,叫二弟跟着大哥進京曆練,今後也好跟着大哥混個前程。”
咋的還成狗皮膏藥了!
一盤,小道姑詭異的打量着劉睿和那小子:“你哥倆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要說不是兄弟,鬼都不信。
這樣吧,咱們來個滴血認親,省着你劉睿爲難。”
滴血認親這種事,好像根本沒有科學道理,劉睿也是含含糊糊。
二人把手割開一個口子,鮮血嘀嗒落進盛滿清水的碗裏,不一會,果然看見劉睿和那小子的血液混合在了一起。
小道姑擺着手笑的燦爛:“如何?還是本姑娘高明吧,這一次,你劉睿來也賴不掉這門親戚了。”
劉睿卻是心裏判斷,這個小子八成就是自己的祖先了,相隔五百多年,又跑到一起做兄弟。
難道這也是天意?
“好吧,你就跟着我吧,不過,這件事先不要聲張,我想法子給你喬裝一下,别的引起别人的誤會。
哦,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那小子麻溜的爬起來,快意的喊着:“你叫劉睿,我叫劉海,天生的兄弟。”
劉睿一側歪,腦袋轉筋。
天!就是名字也和前世的自己兄弟一樣!
劉睿爲了安全,已經和小師傅李慧學會了喬裝之術,今番派上了用場。
此次進京,恐怕諸多兇險,弄不好還要混進大内,到時候,多了這個和自己長得八分相的替身,就多了一分保險。
雖然是自己的祖宗身份,但自己和劉海之間隻有一個活命的機會,劉睿那可是當仁不讓的。
“去不去參加翟中丞的壽宴?”
劉睿問小道姑。
小道姑搖搖頭:“那裏都是男人的事情,女人是擺不上席面的,我已經吩咐下去,準備了新鮮海鮮,還是你親自動手,奴負責動嘴。”
翟鵬乃五軍都督府崔元一脈的人物,更是和夏言走的很近。
如今,五軍都督府明顯已經把自己打入嚴嵩一脈,自己和那翟鵬也不好見面。
再說,人家眼裏有沒有自己這個小人物都兩說着。
“好吧,還是自己吃清淨,有這般美妙的小道姑陪着,可比那一群老古董強多了。”
小道姑聽着根本不計較,反而美滋滋的笑道:“知道就好,今晚要罰你三杯,也算是你兩次羞辱本姑娘的懲罰。”
這個懲罰劉睿甘心情願的接受,沒有這樣的好事了。
也怪了,小道姑的爺爺陰險老辣,她的父親詭計多端,輪到她卻是沒戲沒肺的一個,真的和小師傅有一拼。
劉海一旁嘟嘟囔囔:“中丞大人的壽宴,肯定比過年的家宴好多了,吃不到真虧死了。”
劉睿一來氣踢了他一腳:“從今天起,跟着我學海鮮手藝,實在不行給你弄個大廚,一輩子保證吃香喝辣的。”
劉海不敢躲閃,任由劉睿踢了一腳,才說道:“族長說了,咋的也要跟着大哥做的軍吏,等有機會,熬上個小吏,也算給祖墳燒高香了。”
“你讀過幾年社學?”
劉海一挺身:“九年!還差一點過了縣試,就差那麽一點點,應付個書辦沒問題。”
奶奶的,讀書卻比我強多了。
剛弄完海鮮,擺在院子裏的樹蔭下,還沒上桌,就見嚴世藩陰着臉背着手溜達進來了。
劉睿小道姑自然上去行禮。
小道姑問:“爹,你咋的沒參加翟中丞的壽宴?”
嚴世藩看了了一樣,怒聲罵道:“不識擡舉的東西,竟敢譏諷我嚴世藩,我還就不信了,沒有你這塊臭雞蛋,我就做不了雞蛋糕!”
該來的還是來了。
那翟鵬生性耿介剛直,爲官清廉,對官場陋習深惡痛絕,對嚴世藩的貪墨行徑呲之以鼻。
這一次嚴世藩代替父親嚴嵩給翟鵬祝壽,就有讨好獻媚之意。但不想翟鵬用一句詩給冷冷的回絕了。
“唯有寸心懸帝阙,更無尺素達權門!”
這就是翟鵬對嚴嵩父子招攬的冷冷回答。
後來翟鵬更是把這句詩刻成匾挂在翟府顯要的位子,表達自己的決心。
自然招來了嚴嵩父子的嫉恨,幾年後被害死在诏獄。
劉睿試探着勸慰嚴世藩:“其實,夏首輔早就失去了帝心,唯一缺的就是一個契機,如今大人運作的已經足夠了。”
嚴世藩坐在餐桌旁,指着身邊的座位:“這裏不是外面,随便一些無妨,坐下說話。
我想知道,那個梅村一連出的幾個妙計,真是他自己的手筆嗎?
他這個人眼高手低,做事莽撞,根本就不可能有這個本事,剛才聽了你對朝堂的一針見血的說法,我就狐疑,這背後是不是你小子再搗鬼?”
自己很多東西都源于前世的知識,論真本事恐怕和這個号稱當世三大高明差遠了,更不能把自己的底細暴漏更多、
“大人真是看得起咱一個小吏,有些事是晚輩提醒過趙大人,但大主意都是他自己拿的。”
嚴世藩看看一旁那眼睛總是瞄着劉睿的女兒,歎口氣。
“孩子大了就有了自己的心思,走父親的也不能什麽事都操心,海鮮連鎖店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該有你的分紅,一文不差的會給你留着。
這三年,你要千方百計的把小青山的事情弄好,知道嗎?不但整個大明朝野,就是天子也在看着這裏,弄好了你就有機會了。”
嚴世藩爲什麽忽然間對自己的這麽關心?
不由疑惑的看了一眼小道姑,小道姑看見劉睿的眼神過來,急忙低下頭,不敢看劉睿的眼。
嚴世藩打量着劉睿和女兒小兒女情态,心中已經了然女兒的心事了。
對着劉睿闆着臉:“我嚴家何等身份!别說一個小吏,就是五品以上的不對嚴某的胃口,也别想打我女兒的心思,你小子要是争氣,把小青山的事情弄好了,或許我還會網開一面,給你一個機會。”
小道姑嬌怨的瞪了劉睿一眼,害羞的捂着臉跑了:“爹爹真是的,咋的當着女兒的面說這件事。”
劉睿心裏大驚!
怎的弄出這個誤會?
自己如何敢和成了嚴世藩的女婿,那可是隻有二十年的活頭了,然後還要留下個千古罵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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