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華很是興奮,從神色上看,那絕對是精神煥發。[燃^文^書庫][];
“咋的?和舊**重溫舊夢,是不是感覺很滋潤?”
那百花閣的肥婆半個月不吃飯雖然把自己弄病了,卻也帶來的意外的效果,不但身子一下子減了三十多斤,那種病态的嬌弱形态,楚楚可憐的,偏偏對了趙文華的胃口,二人一下子如漆如膠,仿佛又回到了從前。
趙文華自奉**人物,在這種事上,是沒有忌諱的:“裙下無非舊物,不過是看着這女人癡心,愚兄心裏過不去罷了。”
劉睿淡淡一笑,并不揭破。
陸坤既然急調沈坤回京,那這個誣陷夏言的急先鋒,自然也已經得到嚴嵩的指令,也會馬上回京的。
這一臉喜色,怕是這個緣故。
如煙帶着兩個丫鬟擺上酒菜,趙文華啧啧連聲:“在海蓋,都說想解饞,就到子玉家裏蹭飯,果然此言不虛,如今,就是你的下人的手藝,都叫絕了,明兒愚兄就要回京了,是不是把你培訓的廚子送給愚兄一個?”
劉睿一臉苦相:“老哥竟給兄弟出難題,難道你不知道?這是爲了京城那兩個酒店準備的,哥哥想要,去找公子說話。”
嚴世藩的胃口大得很,京城的倆酒店還沒開業,就已經在南直隸尋找店鋪了。
大明的七層賦稅來至于江浙,那裏才是富得流油的地方。
趙文華一向看不起嚴世藩,二人的關系自然不會密切。
知道要向嚴世藩要人,趙文華隻有搖頭的命:“也罷,把你的丫鬟叫愚兄帶走一個算了,等你入京,哥哥還給你一個更加出色的就是。”
劉睿隻好點頭,這年代,就連小妾都是禮物,相互送來送去的,一個賤籍丫鬟更是不在話下。
喝着酒,趙文華很親切的指點着劉睿:“這次子玉能被公子邀請進京,可是愚兄多番給你活動的結果,你心裏也清楚,日後的朝堂,可是嚴閣老的天下了。
嚴閣老非但書法精絕,更善于詩詞,嚴世藩雖然科舉不順,但一手清詞也就擠壓朝野的。
這一次,酒店開業,京城貴族名流雲集,必然會弄些風月勾當,吟詩作賦的,你可要把握機會。”
趙文華這絕對是好意,但是不是這一次自己非得在京城闖出名堂,卻是未必。
畢竟,蓮花的事情才是關鍵,而蓮花的身份是見不得人的。
既然趙文華有了誠意,劉睿也多少要有回報:“這一次,老哥出頭,雖然會馬大成功,加上天子已經從心裏對夏首輔有了怨氣,拿下夏首輔基本沒有障礙。
但夏首輔名震朝野,威望極高,門生故吏滿天下,今後老哥做事可要低調,不要過分得罪這些人。”
夏言這一次不過是失去了首輔的身份,依然挂着大學士的身份回家養病,三年後再一次複出,擠掉嚴嵩又成爲了首輔。
不過因爲這次倒夏,在夏言和嚴嵩之間結下了仇怨,再次複出的夏言打擊嚴嵩不擇手段,反而引起了天子的震怒,加上嚴嵩心腹再一次用處誣陷的手段,這一次,夏言不但失去首輔,還有性命。
趙文華搖頭苦笑:“官場是什麽地方,就是相互傾砸的所在,是你死我活的較量,打蛇不死就會留下禍患。這一次,夏言的黨羽要全部清除!”
劉睿沒有言語,這種話太敏感。
非但這一次,就是三年後夏言被賜死,他的門生故吏依然遍朝野,嚴嵩也隻能暗中收買。
一早,是個陰陽天,天氣很悶熱,已經入伏了,依然沒有一場像樣的雨。
整個遼東都在鬧旱災,但急水河下遊,卻青綠一片,不但是水田,就是旱田坡地,因爲有了水源,也都漲勢喜人。
小青山裏面雖然斷續開墾了上萬畝耕地,但一來是生地,更因爲耕作的時間晚了,今年的收成不敢太多指望。
爲了入冬,小青山的小三萬居民不餓肚子,更多地指望,就是急水河兩岸那些大戶的水田了。
這些水田被小青山承包了,每畝交上一石半的糧食,剩下的都歸小青山。
一般的,上等水田畝産三石就是多的,但劉睿還想更多。
糧種改良,暫時做不到,但可以用肥料增産。
除了農家肥,劉睿已經叫小青山收購了大量的動物骨頭,都放在沿河兩岸建造的發酵池子裏,正在發酵,其中還有劉睿憑着記憶,添加的能增加氮磷鉀的一些東西。
一早,劉睿就到了這裏,跟着負責這裏的一個書辦巡視這溝渠莊稼。
老遠的就聞到從發酵池子那裏傳來的酸臭的味道。
“這一批是不是已經發酵了十天了?”
書辦點頭:“今兒第九天,明天才是十天。”
劉睿捂着鼻子:“還真他娘的好味道,明天把這些發酵的骨頭曬幹了,粉粹,然後就可以給莊稼施肥了。”
書辦忍不住好奇:“屬下依然不相信,莊稼能吃骨頭粉?沒看見莊稼有牙口的。”
劉睿古怪的笑着,手指着急水河:“河水也沒有牙口,可不是一樣可是吃人?”
“那是,那是,典總就是高明。”
如今,劉睿在戶科甚至小青山,已經樹立了絕對權威,沒人敢調訓指責的。
把小青山的事情一共安排了十天,有張野和戶科的人在,在入秋之前,基本上可以操作了。
劉睿知道,自己是離開的時候了。
這裏到闾山也要六七天的時間,不能再耽誤了。
同行的有如煙,還有小靈通趙海生,這倆幾乎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出去辦事,基本上是這二人出頭的。
第一站,是海城,要去看望一下老夫人,怎說也是自己的幹娘,離開後還沒有回來過一次。
再說,留給老夫人的治療心跳病的藥也應該用的差不多了。
如煙也要留在老夫人那裏,等着自己回來。
當晚,就看見了參将府嚴森大紅的木門,卻發現,有一些出入的下人竟然穿着孝服。
參将府誰死了?
應該不是家中主要的人物,因爲穿戴的孝服不夠規格。
如煙忽然兩眼通紅,啊哦的一聲就癱軟在地:“天!會是姐姐?”
如煙的姐姐,參将大哥的七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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