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山在戶科入住後,開始日新月異的發展着,被新制度高額的獎賞刺激下,戶科上下被調動出前所未有的熱情,投入到自己的崗位之中。[燃^文^書庫][]()
就是将近七千南直隸過來的流民,相繼到來,加入到小青山的行列,也絲毫沒有打亂這個節奏。
五萬隻小羊在山谷裏風動草底,依稀可見,滿山偏野的都是尋食叽叽喳喳的雞鴨鵝。
半大的孩子一邊采摘着野菜野果,一邊照顧着這些**。
水泥作坊,琉璃作坊,快食面、釀酒等十幾個能盡快帶來效益的作坊都雨後春筍一般相繼在山谷裏開辦,父親的鐵廠,已經在劉睿的指導下,建起了第一個高爐,等通風設備被劉睿弄好,就準備實驗第一爐鋼材。
大概十天,衛城的海鮮大酒店隆重開業了。
劉睿身爲倡導者,最大的股東,那是必然到場的。
同行的還有趙文華。
劉睿這才想起肥婆的囑托,不無揶揄的笑問:“知道嗎?那個百花閣的肥婆看上梅村兄了,還托付晚輩給做個冰人,叫你二人結百年之好。如何?那肥婆可是大人一見鍾情哦。”
劉睿暗暗打量着趙文華,想着肥婆那胖胖的身子,這二人要是落在一起,肯定看不見趙文華的影子了。
那是被肥婆的一身子肥肉吞了進去。
如今,二人也算熟絡了,說話就随便多了。
趙文華也不害臊,大咧咧的說道:
“十幾年前,愚兄還沒中進士,一次到遼東會友,就認識了那婉茹,那時候婉茹還是娉婷少女,長得标緻,一笑更是風情萬種,愚兄和她也算一見鍾情。
十年了,誰知道她如今變成這個樣子,愚兄當時欠了她諸多人情,如今才不得入和她周旋,呵呵,想進愚兄的屋子,除非她能變成曾經的模樣。”
原來是老相好。
想那婉茹,哦也就是如今的肥婆,當時還是衛城的花魁,看見文采斐然的趙文華,一見鍾情,二人有了瓜葛也自然。
也怨不得,這個趙文華不顧自己身份名聲的哄騙自己,爲百花閣寫詩詞。
之前,沒發達的趙文華恐怕沒少被婉茹用賣身的錢貼補,所以到如今也卻不開情面和肥婆翻臉。
“也許,等梅村兄今日看見那肥、、、哦就叫婉茹姑娘吧,可能會眼前一亮的,據說,婉茹爲了能給梅村兄做妾正在拼命的減肥。”
趙文華撇着嘴吧:“二百多斤的肥豬,減肥又能減到哪裏,嘿嘿,别提這個鬧心的話題了,大概一個月後,在京城的兩個酒店就要相繼開張了,公子的意思,要子玉親自過去一趟。”
有嚴世藩這個大财迷,京城的兩個酒店,也操辦的差不多了,有嚴世藩在,自然會很輕易的紅火起來,劉睿坐等分紅就是。
這時候,曾澤的案子已經定案,正在诏獄等着處決,而針對首輔夏言的計劃,也正在微妙的時機。
在這種尴尬的關節,打死劉睿也不會去京城的。
和嚴家父子若即若離才好,太近了就會引起其他勢力的排斥,這二十年還能靠着嚴家父子挺住等着爺倆都完蛋了,自己可就慘了。
小青山到衛城不過三十裏,一行騎着馬,不到一個時辰,就進了衛城。
遠遠地看着曾經的翡翠園,如今卻是大變樣,新穎的門面正被很多來捧場的貴客指指點點。
正中門樓上刻着一個巨大的門匾,正是海鮮大酒店,下面還有一行小字,寫的是,遼東蓋州衛分店。
落筆卻是龍飛鳳舞,寫的很有氣勢,卻是當朝次輔嚴嵩的手筆!
嚴嵩書法精絕,乃大明朝數一數二的名家,能求到嚴嵩的手筆,自然有趙文華的功勞。
主持開業剪彩儀式的是掌印都司錢野,軍糧案因爲出了三十萬銀子,已經脫了幹系,恢複原職了。
一同剪彩的還有特邀嘉賓,巡撫許宗魯,闾山名望馮裕,欽差沈坤,巡按田青,山東提學,大宗師韓端。
身爲酒店最大股東的劉睿,卻沒有露面,這個場面是給上面的人表演的,自己可把擺不上席面的。
趙文華代表嚴世藩也自然成了特約嘉賓。
正要上台入座,一個小姑娘羞羞答答的湊近,對着趙文華細聲說道:“小姐想請大人過去一趟。”
劉睿和趙文華都知道,這姑娘是肥婆的貼身丫鬟,那一定是肥婆請趙文華叙舊重溫舊夢的意思。
趙文華陰着臉,沒好氣的哼哼着:“沒見上面就差本官一個了,這時候填什麽亂子。”
那姑娘紅着眼睛嗚咽着:“小姐爲了減肥,已經半個月沒吃東西了,如今病倒在**上,說臨死前想見大人一面。”
趙文華身子一晃悠,差點摔倒,扶着劉睿才站定,急忙問道:“怎的這麽荒唐!半個月不吃東西,什麽人架得住,氣死本官了。”
說着,也顧不得上台了,急忙奔着肥婆的閨房而去。
劉睿望着趙文華的背影,暗笑:其實,這家夥心裏還是有那個肥婆的,就是看着肥婆如今的模樣有礙市容,跟着丢臉面,才故意躲着的。
劉睿奔着經曆司的席位走去,才動身,就被一人拉住了。
“你個沒良心的,這麽久也不去廣甯看看姐姐,氣死姐姐了。”
劉睿不用回頭看,也知道,是高敏。
張喬已經正式上任遼東鎮守太監,雖然沒有了以前主抓遼東軍政的威風,卻也是遼東有頭有臉的人物了。
高敏自然也得跟着過去。
“哦,姐姐也來了,大哥何在?”
這個酒店,張喬和高敏都有股份,雖然是夫妻,這二人可是各唱各的。
高敏臉色一變:“别提那個沒用的東西!姐姐是自己來的。咋的?你心裏隻有那個大哥嗎?”
誰管你們之間的破事!
劉睿把手兒鑽進高敏的胸前,壞壞的笑着:“兄弟想的就是姐姐,讓兄弟摸摸看,這多日這東西變沒變大。”
高敏敏感的身子馬上就發軟,貼住劉睿的身子喘息着:“别在這裏,到姐姐的車子裏,正好有件事要告訴你的。”
劉睿幾乎抱着高敏,奔着她的篷車走去,問道:“什麽事比和姐姐大弄要緊啊。”
高敏扭着身子,斷續說道:“蓮花已經進京了,這會兒恐怕進了大内!”
吧嗒!
高敏哀嚎一聲,被神智混亂不能自己的劉睿扔到地上,嘴裏不可思議的嘀咕着:爲什麽?爲什麽這麽早就進京了?選秀不是兩個月後才開始嗎,自己托的媒人才剛把彩禮送過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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