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來到鎮撫司,正看見黃叔叔在和一群軍戶理論。[燃^文^書庫][]
看見劉睿進來,苦笑連連:“這些都是右前千戶所的軍戶,他們的耕地就在小青山西北,急水河下遊。
這一次看見别人都遭了旱,小青山那裏卻水波蕩漾,甚至還有人劃着船捕魚,就來了氣,把你告了。”
小青山引水的事情,雖然是自己的主意,事情也基本是按照自己的設計做的,但明面上可是巡按師傅合作錦衣衛朱六的事情。
知道内幕的隻有上面有限的一些人。
下面的軍戶一下子告到自己頭上。
這裏面肯定有問題。
一個右前千戶所的百戶指着劉睿大罵:“你爲了弄些虛名,把急水河引到小青山,我們這些人,四世世代代就靠着急水河爲生,如今,你那裏成了魚米之鄉,我們卻沒了水源,不告你去告誰?”
劉睿譏諷的望着那個百戶:“不說,引水開山,乃是巡按都老爺和錦衣衛六爺的事情,在下不過出個主意,就算是我劉睿做的,引水也是很多天前的事情。
請問,那些水不引進小青山那裏,就會留在那裏等着你們現在使用嗎?”
那百戶臉色微微一紅,依然強詞奪理的喊着:“最少,河裏還會剩下更多地水,也不會如今連水田都成了旱田。”
劉睿歎口氣:“急水河不過季節河,不像遼水那般寬闊,這時候水量不多,你們這些下遊的軍戶還有商戶村,每一家出點錢,修個河壩加上一些引水渠,就能基本解決了問題,何必到這裏胡鬧。”
又有一個百戶沖着劉睿兇兇大叫:“說的比唱的好聽,修壩修渠的錢誰出?那些兒上等的水田大半兒都把在貴人的手裏,有種你就叫他們出血!
我等這些小門小戶的能有幾個閑錢。”
這話兒不錯,哪裏都一樣,好東西都是上層貴人的,遼東的耕田也是一樣,沒見草場那裏,上等的水田不是都司衙門幾個高層的,就是太監苑馬寺的,儒學的,再加上楊經曆,自己父親這個曾經草場百戶的,輪到下面軍戶的基本就沒剩下多少。
但要他們出血,發善心修建河壩水渠,基本比登天還難。
“那你們想怎麽辦?”
狀告自己自然有他們的目的。
一衆軍漢嗡嗡嗡的喊着:“小青山如今有上萬傾兩天等着開發,就要你把我們的損失,用小青山裏面的兩天做補償。”
原來打着這個主意,眼紅小青山裏面的東西了。
那可是自己的心血和希望所在,更是幾千個流民多日辛苦才有的結果,這會兒卻來摘桃子,想的美啊。
劉睿把雙手一攤,爲難狀:“這個你們卻告錯了地方,應該去京城,找天子告狀去,難道你們不知道,如今當今天子才是這裏的最大地主?”
說董事長,恐怕還得費口舌給他們解釋,那就幹脆來個通俗易懂的,嘉靖帝又豈止是小青山這裏的大地主,整個大明都是他家裏的。
狀告當今天子?
絕對是天大的笑話。
這些人卻也有備而來:“誰不知道,你作爲經曆司戶科典吏,要全盤管理小青山的錢糧土地之事,不找你找誰?”
連這個還沒有公開的秘密,都一清二楚,顯然背後指使之人地位不底啊。
劉睿隻好耐心的解釋着:“你們知道,這小青山是股份制,是懂事長董事會決定一切的,我就是經管做些瑣事,也沒有這個權利。”
衆軍戶不依不饒:“你手頭不是有買賣東珠賺來的三十萬銀子嗎?昨天還能自己做主,拿出一萬兩銀子班社戲,在河邊大吃二喝的,輪到我們這裏難道就不行了?你騙傻子咋的?”
就算你們不是傻子,難道我劉睿就成了傻子?
我就是有錢誰說就一定給你們用,找冤大頭也得看看對誰??
劉睿知道,這幫人純粹準備好和自己胡攪蠻纏了,左右就是想從小青山這裏賴走一些土地。
劉睿呵呵冷笑:“等着吧,三天後,經曆司戶科,還有小青山會給你們一個交代,不行你們愛到哪裏告我劉睿,随你們大小便!”
出了鎮撫司,已經是日落十分了,經曆司的大門已經關了,自然沒必要到那裏交排票,了結社戲的差事。
大明小吏衙役辦差事,一事一票,事後交上排票算是了結。
回到家裏,看見翡翠在等着自己,看見自己進來了,上來行禮,欲言又止的很爲難的樣子。
“說吧,有什麽事?是不是小店缺錢了?”
翡翠的錢都被自己哄走了,吃進那些漏澤園難民的肚子裏了。
翡翠搖搖頭:“這個小店如今日漸紅火,根本不缺錢,就是奴的親戚想在小青山裏面買一些上等水田,請三哥幫忙。”
也是惦記着這個。
和别處一樣,那些準備入股的,都準備用小青山裏面的土地抵押他們的股資,小青山今後能發展如何,前途未蔔,衆人可不敢随便扔錢的。
那麽這裏面的土地可是實實在在的,國人對土地的垂青向來如此,那麽,小青山裏面那些緊靠湖泊水渠的上等水田就成了香饽饽,行情看漲。
劉睿看着翡翠,心裏多少有些兒愧意。
因爲她的**脾性,就是最自己有意,爲自己付出那麽多,也沒有把她收進屋子作爲妾室。
就是防備自己的腦袋變得金光燦爛。
爲了安慰她才給她弄了個小店。
如今求到自己這裏,無論如何也得想法子給他辦到:“這件事要等一下,具體如何操作,還有等天子的旨意,不過你放心,我會給你辦妥當的。”
翡翠一臉的歡喜,小心翼翼的說道:“翠竹回廣甯了,如煙去海城區看望老婦人去了,家裏沒人伺候三哥,今晚把奴留在這裏行嗎?”
劉睿一把抱起翡翠,放到自己坐着的膝蓋上,笑道:“咱倆也算老夫老妻了,何必玩這個虛的,想要三哥弄你,随時來找三哥就是。”
既然不收進屋子,不是自己的名分上的女人,就不用在意是否她在外面如何了,随時換個胃口享受一下,也是好事。
難道進去逛窯子,還會問她是否被别人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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