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金輝有嘟嘟囔囔的念了一通咒語,台上的那些道具,都忽然着起火來,煙熏火燎的準備被金輝的内息聚在一起,形成一個大火團,慢慢地向空中生氣。[燃^文^書庫][].d.m
等升到空中十幾米的距離,忽然爆炸,形成一朵兒巨大的鮮花形狀,向四面炸開。
絕對的魔術加功夫的表演,二者缺一不可。
自然博得哄堂叫好,群情激奮,一片喧鬧。
卻沒人注意,依然是晴朗的天,何曾有雨的迹象。
沒關系,河身正帶着一群蝦兵蟹将吃的暢快,難能不吃飽喝足的就出來辦事。
上午是比武,下午就是比文了。
金輝急着要走了,劉睿囑咐道:“一定要慎重行事,實在不行,就從旱路交易。”
一般的,和海外藩國的朝貢,都是雙方在海上進行的,除非特殊的情況,才會到京城。
金輝點頭:“貧道也是這個打算,在海上,咱們真的弄不過那幫海盜。”
金輝走了,劉睿借着送行的機會,躲到自己的帳篷,實在有點累了。
去争那幾個筆試的所謂魁首,實在是毫無價值,就連得到的獎賞都是自己出的血。
這樣要一直鬧到日落,然後,又是八千人的大會餐。
金雅已經醒了,正呆呆的望着門口,看見劉睿進來,吓得緊忙爬起來,就在床上跪着:“見過公子。”
劉睿擺擺手示意她起來,還故意做個鬼臉,相交她不要緊張。
不想金雅更是渾身發抖的跪着苦求:“不要把奴喂了河神啊,隻要公子繞過奴婢,給公子做牛做馬都可以。”
沒來由的喂什麽河神?
劉睿坐在床邊,嬉笑着看着膽戰心驚的金雅,問道:“是不是鳳濡吓唬你了?”
金雅梨花帶雨的緊着點頭:“她說,晚上再求不到雨,就再弄一對兒童男童女做祭品,送給河神,女的就是奴婢。”
那個女人,左右是看着這個漂亮又年輕的姑娘不順眼,想着法子整她。
劉睿有點來氣,問:“她爲什麽不在這裏?”
就金雅眼睛敲了敲門外,怕怕的說道:“她說去偷偷的看看情況,如果有機會,就幫着奴私下裏逃走。”
一個被綁架而來的小姑娘,在這裏無一故舊,人生地不熟的,出去了還有個好。
這純粹是想把這個姑娘往死裏整!
這個女人,生性風流也就罷了,還有這般陰損妒忌的心腸。
劉睿輕輕地拍了拍金雅:“你别害怕,一切有我在,你也别聲張,就在這裏等着,我出去躲起來,倒要看看,那個女人到底要做什麽。”
外面都是蘆葦蕩,深淺不一,劉睿就藏在西面的一個隐蔽所在,不想才進去,就聽見有人說話。
“那可是朝鮮一個縣令的千金,長得如花似玉的,要多出色有多出色,怎也也要給三十兩才合适。”
是女人的聲音。
“人是很不錯,價錢也不高,就是,這個姑娘既然被睿哥兒手上,你把她賣給我也是麻煩事,百花閣如何敢叫她出面做買賣接客!
得罪了睿哥兒不是要麻煩?”
是百花閣老鸨那個肥婆。
劉睿的拳頭本能的就攥緊了。
陰損也就罷了,還這般毒辣!
就聽女人解釋着:“這個姑娘是個麻煩,睿哥兒可不想留在身邊,才委托奴和你商量的,這個姑娘又是參将送到,睿哥兒出面又不合适。
再說,爲了不教睿哥兒得罪參将大哥,你可以把這個姑娘暗中弄到鎮城廣甯去,那裏的溢香園自會有人接下她,給你一個好價錢。”
老鸨終于動心:“竟然是睿哥兒的意思,我就買了,三十塊回頭叫人送給你,這個姑娘卻如何帶走?”
女人小聲說道:“今晚外面要熱鬧到大半夜,到時候奴自然會派人和你聯系的。”
劉睿賺的拳頭輕輕的松開了。
這女人還有幫手,就不是她一個人的問題了,倒要看看,還會有誰在背後算計着自己。
劉睿等二人離開,才蹑手蹑腳的離開,進了帳篷,看見女人正和金雅說話,看見劉睿進來,笑着:
“這姑娘我見猶憐,難道睿哥兒看着就不動心?要不,這就收了這姑娘,今後姐姐也有個伴兒。”
這話兒透着機關,諸多味道。
你既然嫉妒她,要想法子趕走她還狠心的賣了,這會來做好人嗎?
或者是在提醒着自己什麽。
劉睿故意色眯眯的打量着金雅,見她卻也一臉希冀的望着自己,顯然是千肯萬肯的。
金雅有自己的想法,隻有跟了劉睿,才不會被害死!
自己一個逃走,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更知道這個女人絕沒安好心。
劉睿歎口氣:“姑娘落難在外,親人尚在,三哥我要是這般做了,豈不是乘人之危,還是個漢子嗎?
放心吧,三哥會好好照顧你的,等有機會就把你送回朝鮮,回到父母身邊。”
回頭對女人說道:“這姑娘人生地不熟的,在這裏誰也不認識,你就多陪陪她,幫我照料一下。”
女人自然歡喜着點頭,卻也在眼角留着一絲遺憾。
劉睿離開帳篷,叫來小靈通,耳語了幾句,就一個人來到河邊柳樹下,坐下倚着樹幹,眯着眼準備休息一會兒。
今晚要折騰到後半夜的,更是會有很多事情,尤其是這個女人的詭異舉動,更是帶着特殊的味道。
想她風濡,如今無依無靠的自己依仗着自己,絕沒有這個膽子做出這種事情!
送到溢香園,那裏有人不怕事情要留下金雅,難道是掕花兒在背後搞鬼?
劉睿呆不住了,又出來找到小靈通吩咐道:“叫喬百戶安排人,仔細在這裏尋找一下,有沒有翠竹的影子。”
自己如今收的兩個小妾,一個是朱六和馮裕的卧底,一個是掕花兒的細作。
劉睿爲了今後的布局,也不得不收留她們,也心明鏡,她們必然會在背後有動作的。
不遠,場内又是歡呼一片,大概是決出了什麽魁首,或者百花閣的哪個行首上台表演了。
冷不丁一擡頭,竟然看見,幾許濃雲正從西北慢慢卷來,雖然規模很小,不像有雨的樣子。
畢竟,帶來了希望。
劉睿知道,場上歡呼聲的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