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聞足下頗善經營之道,海鮮連鎖酒店,立意頗佳,世藩願助足下在兩京及南直隸膏腴之地發展,如有意,可與梅村兄詳談。[燃^文^書庫][]”
就這簡單的幾句話,意思也明白,貪财的嚴世藩也對海鮮連鎖酒店感興趣,想插一腳。
還好,不是别的事情,這個趙文華還是把自己爲他做的事情瞞了下來。
“看來,這個消息是大人告訴嚴公子的?”
這個趙文華頗有文人的酸氣,看不起商賈之事,卻如何忽然間對這個海鮮酒店有了興趣?
趙文華私下裏得到劉睿諸多好處,自然有機會要表功的。
“不但是這件事,子玉的諸多才能,本官也一并告訴的公子,并向公子推薦了子玉,酒店這件事你做好了,自然就入了公子的法眼,今後前途無量了。”
“多謝大人擡舉,但酒店之事,很多股東都有參與,準備十日後開個股東大會,到時候,大人可代表嚴公子參加,把股份的分配合計一下。”
趙文華自然知道很多人會參與,但很不屑的說道:“不過邊鎮一偶之地,幾十萬軍民,酒店在這裏能有多大收入,憑公子的人脈能力,自然可以幫助子玉在兩京和南直隸紅火起來,子玉以爲如何?”
那是自然,這話兒透着嚴世藩的胃口,那就是他可以幫着酒店在各地發展,但條件就是,他要拿大頭。
劉睿隻能點頭:“自然,晚輩何德何能,竟然得到公子的看重,這個酒店就靠嚴公子安排了,至于所占股份,等晚輩再合計一下。
總之,必然會叫公子滿意,其他股東沒意見就是。”
當日弄股份公司,就是本着把衆多勢力綁在一起,用利益把大明的眼光帶向新世紀帶向新技術還有大航海。
因爲嘉靖帝的介入,劉睿頗有顧忌,就另外又鼓搗出這個海鮮連鎖店。
嚴嵩父子可有二十年的輝煌,靠着這顆大樹,把這個酒店發展起來,然後加進新思維,逐步逐步實現既定的目标,也是大有可能的。
嚴世藩貪财,可能會被世人诟病,但利用好了,完全可以變成好事。
那個商人不貪财不貪利?就因爲貪财才拼命地想賺錢,這就是誘餌,會一步步把嚴世藩還有整個大明的眼光吸引到海外的。
金輝在一旁聽了個迷迷糊糊,拉着劉睿詢問:“那個撈什子酒店,好像很不錯的事情,可你一個人如何在大明各地都經營?就是能也會累死的。”
也是個棒槌!
趙文華譏諷的笑的痛快:“道長在各地都有道場,難道做道場都是道長一個人親自做?”
金輝恍然大悟:“***,也是啊,可以把這門技術傳給弟子啊,這個主意不錯,貧道也入一股,茅山道士遍天下,自然可以幫助酒店發展。”
做什麽都得會吆喝,說白了就是有人捧場,茅山道士衆多,絕對是酒店的常客,有他們捧場,自然有利多多。
“多謝道長成全。”
金輝鬼眼睛一轉:“酒店紅火了,自然也能個、擴大茅山一脈的影響了,收信徒也就容易了,這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很不錯。”
左右還是想利用酒店幫着他收信徒,或者對他來說,賺錢多少不重要,能趁機擴大茅山一脈的規模名聲,才是關鍵。
雖然各有所圖,但對整個設想大有助力,劉睿自然順水推舟。
“到時候,酒店爲道場提供優惠酒宴,每個給酒店捧場的信徒,可以成爲會員,每捧場一次,就會增加會員的幾分,幾分越高,得到的優惠就更多。”
金輝大喜:“多謝睿哥兒照顧,這般,吸引信徒就更容易了。”
看到的還是這一點。
卻不知道這經營理念,就如吸大煙,會慢慢上瘾的,被這個會員帶來的優惠吸引住了,就會千方百計的增加積分的。
什麽事情有人做,隻要紅火的,就會有人模仿,可以想象,随着海鮮酒店的火爆,會馬上出現衆多的模仿者,這個先一步實行的會員優惠制度,就會把很多會員牢牢的拴在這裏的。
劉睿吩咐喬百戶去準備新鮮的海鮮,金輝老道卻和趙文華下起了圍棋。
二人的性子雖然不一樣,但下棋的手法卻是基本相同。
那就是一上來就開始攪在一起厮殺,一個局部變化一直延續到全盤,局部的死活都算的很準确,但全局觀都很差勁。
金輝終是棋差一招,大龍差一氣就要憤死,撓着花白的腦袋苦思對策。
好久,才扔了一把黑子到棋盤上:“貧道輸了,就差一氣啊。”
趙文華一直遊刃有餘,還能有精力旁觀劉睿的神态,忽然問道:“子玉也懂圍棋?”
圍棋乃高雅人的喜好,一個混混能懂圍棋,絕對新鮮。
“略知一二,不過,道長這盤棋應該還有機會。”
哦!
二人都狐疑的望着劉睿,金輝問道:“怎麽都差一氣,如何還能扭轉乾坤?”
劉睿把棋盤上的棋子收拾幹淨,從頭開始擺二人的棋,到了最後金輝繳槍的那一招,忽然把黑子點在棋盤的左下角。
那裏是黑棋的殘子,好像根本和大龍沒有關系。
“這有什麽用,那一邊人家走一招,大龍就死了?”
劉睿微微一笑,又接連擺了十幾招。
那條大龍果然死了,但左下角死灰複燃,竟然出現一個天下劫!
趙文華臉色一變:“果然出棋了?白棋必然要死一塊,雖然不一定會輸,但黑棋畢竟是個機會,最後輸赢就看收官的手段了。”
對着劉睿一拱手:“真人不露相啊,愚兄這就請教一盤如何?”
劉睿點頭,剛要坐下,就見大哥劉華來到了身邊。
劉睿起來問道:“大哥近來可好?莊稼受旱了嗎?”
大哥點點頭,一臉的猶豫,想說什麽卻吞吞吐吐的就是說不出來。
劉睿把大哥帶到僻靜處,追問:“有啥事就說?”
大哥才說道:“你嫂子非得叫哥哥過來找你,知道二弟很忙,哥哥卻擰不過你嫂子。”
大嫂如今回到了娘家,不在大哥這裏,所謂的嫂子就是那賽貂蟬了。
“什麽事情?”
大哥扭扭捏捏的掙紮好一會,才說:“大哥想休了鳳濡,把賽貂蟬扶正,知道過不了父親這一關,你嫂子說二弟你一定有辦法的。”
看來,大哥徹底被賽貂蟬迷住了,已經全然被這個女人擺布了。
這女人本就是高敏放在家裏的一棵棋子,弄出這等事情,她們要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