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酒喝到深夜,幾個兄弟混在肖海山五十個錦衣衛心腹手下,趁着月色,奔着草場海邊而去。[燃^文^書庫][]///
黎明前的最黑的時候,到了海邊。
隻聽見海浪輕輕的拍打着岸邊,鷗鳥接連歡叫。
肖海山把拇指食指放在嘴裏,一陣子鳥叫,三長兩短,才從黑暗影綽綽的看見,幾條船很快的到了岸邊。
船是海盜船,也很有這會伸手不見五指的時候,來到岸邊最安全。
這一帶本是草場鹽場還有糧長肖海山的地盤,唯一防備的,自然是鹽場。
肖海山對着馮濤說道“急切間隻弄到這幾船糧食,其他的我回頭想辦法,趁着天黑,快走吧。”
馮濤和幾個兄弟分别擁抱,戀戀不舍的一步三回頭的登了船,馬,船兒啓動,不一會兒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之。
黃岩把一個年輕的漢子介紹給劉睿“這位是父親的手下,鎮撫司的皮百戶,如今管着這一帶的地龍,這幾船糧食,是皮大哥帶着人裝船的。”
劉睿自然客氣的行禮“多謝大哥了,今後,咱們是自家兄弟,這裏的海鮮,每個人都有股份跟着分紅。”
皮百戶回禮“三哥可别這樣說,你爲了馮大哥他們,三十萬都沒了,愚兄不過出點力氣,隻有汗顔。
知道嗎?次你父親給海外送糧食,也是愚兄帶着人裝船送走了。”
這般說來,那絕對是自己人了。
劉睿拍拍皮百戶“這會兒不急着走了。在你這裏,煮點海鮮,喝點酒,天亮後,我還要去鹽場,大哥如今在那裏,我怎的也要去一趟。”
“叫我耀坤吧,我這去安排。”
幾個人來到曾經搭建的那個蘆葦帳篷,如今已經掩蓋在綠蔥蔥的蘆葦之了。
裏面,可能是耀坤經常收拾的緣故,依然很幹淨,還是曾經的樣子。
張野望着裏面的一切,不由心有戚戚“當時,咱幾個無憂無慮的在這裏熬夜,不想才一個多月,物是人非了。”
劉睿知道,二哥這是想起了嫣然。
二哥也是癡情的,明知道,嫣然喜歡的是三弟劉睿,但心裏是放不下。
劉睿知道,應該把一切都叫二哥知道了。
吩咐黃岩幾個收拾海鮮,自己帶着張野到了海邊,坐在沙灘。
“二哥,有件事,三弟一直沒機會和你說,如今卻是好時機。”
張野拍着劉睿的肩膀“三弟你也不用解釋,感情這東西,都是緣分,絲毫勉強不得啊,如煙和三弟很投緣,二哥隻有高興。
不過是,一想起曾經的荒唐,心裏不是滋味。”
“不是二哥說的這樣的,其實、、、。”
劉睿把嫣然的一切,慢慢地解釋給二哥,二哥聽着,一驚一乍的,最後抓住劉睿重重的喘着粗氣。
“三弟,這般,豈不是太叫你爲難了,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而如今,嫣然姑娘還以爲那一夜是三弟你,還等着你去提親娶了她,今後可如何了結?”
劉睿隻能苦笑“好在還有三年的時間,慢慢想辦法吧,或者,在南直隸,嫣然會有另外的機緣的。”
嫣然那脾性,絕對是一門心思的等着自己的,這般說,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那個金輝妖道真是可惡!三弟卻好像和他走得很近,這是爲什麽?”
我也想馬殺了那個混蛋。
可惜,目前憑自己的能力,根本動不得人家絲毫,更是在很多地方,更是依賴他侄子來實現自己的計劃。
“等咱們有了實力,絕不會放過這妖道的,如今,卻隻能忍着了。”
畢竟,張野是讀書人,能體會出劉睿的無奈。
要是老四,肯定會立刻炸鍋,去找那金輝拼命的。
所以,這件事,劉睿可不敢叫老四知道。
張野歎口氣“那茅山一脈,信徒滿天下,是遼東是幾千之衆,更有名震遼東塞外的趙國忠,馬是軍門的人物,咱們也隻能忍氣吞聲了。怎說,他趙國忠可是遼東的棟梁啊。”
說話間,天已經放亮了,東方極處,已見肚白。
“走吧,哥幾個怕是等不及了。”
大概辰時初刻,劉睿到了鹽場。
沒有看見張喬,客廳裏接待劉睿的是高敏。
“小冤家倒是沉住氣,等了這麽久才來,不怕你大哥出了什麽事情?”
“有姐姐在,大哥能有什麽事情,兄弟放心的很。”
都明着用大哥來要挾自己了,劉睿隻能裝氣迷,看看這女人要抛出什麽條件。
如今,高敏已經和張喬有了隔閡,吞并鹽場的事情正在被欽差沈坤拼命着。
這個女人還會用鹽場做條件嗎?
高敏給劉睿抛個媚眼,噗呲一笑“滑頭,知道糊弄姐姐,哼!私下裏卻叫你大哥和姐姐作對,你到底安的是什麽心?”
自己離間張喬,都是私下裏進行的,隻有自己和張喬知道。
那張喬絕不會傻得會把這個告訴高敏的。
這多半是,憑着女人的直覺,還是自己以往的不良記錄,才叫高敏有了懷疑。
劉睿馬抱屈“這不是冤枉兄弟嗎?兄弟隻會想着姐姐,想着姐姐的妙處,如何會做出這種大煞風景的事情!
恐怕姐姐還不知道吧,是鹽場的師爺周寰,夥同二夫人,才弄出諸多勾當的。”
高敏一愣神“怨不得,這幾日不見了那沒用的張喬,更是沒了周寰還有那個不要臉的女人的影子,或許還真是你說的這般。”
說着,把身子鑽進劉睿的懷裏“如今,姐姐隻有小冤家你了,你要是不幫着姐姐,這一次真的要完蛋了。”
又來這個!
劉睿苦笑連連“姐姐什麽事都瞞着兄弟,這會兒兄弟什麽都不清楚,真不知道如何幫着姐姐了。”
這女人雖然可恨,卻也不能一口氣被張喬把她的勢力全吞了,那般,張喬再也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了。
高敏試探着問着“以你看來,這一次,那張喬能不能成功的吞并整個遼東的鹽場,姐姐可聽說,他的幹爹已經在大内活動了。”
劉睿答非所問“那姐姐的叔叔高提督,又是什麽想法?”
已經從高敏嘴裏知道,那高坤并不是真的有病,而是不得不在裝病。
高敏終于說出實話“這一切都是大哥的意思,這個張喬是個忘恩負義的家夥,根本指望不,叔叔的意思,還是請兄弟你,想法子把那個吳岩保住,最少不要失去這裏的根基,如何?”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張喬娶了高敏,自然圖的是高敏的掌握的東廠還有明教的勢力,而高敏嫁給這個沒用的張喬,也同時打着張喬的主意。
不過,用吳岩制衡張喬,早是自己的既定計策。
卻也不能平白的答應這個女人。
劉睿爲難的說道“這件事牽扯太大,我一個混混,如何能有這個能力,姐姐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