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出現在這裏,卻打着查驗度牒的名義,難道、、、?”
庵主欲言又止,那女人卻給她使個眼色,才對劉睿問道
“聽說,兄弟你昨夜在溢香園大廳面,看見過影子出手了,好像那崔元還要影子殺了你。[燃^文^書庫][]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劉睿的擔心不是多餘的,這不是來啦嘛。
這女人,身後有東廠的影子,更好像還不止東廠一個背景,能這麽快知道昨夜溢香園的事情,也不怪。
劉睿懊惱的一笑“誰知道,那個太傅哪根筋錯了,不是咱爲了救人,想把溢香園弄亂嘛,誰知道卻把他得罪的要死!
***,一保準,那溢香園的老鴨是那個翠園的老相好。”
噗呲!
庵主可沒領教過劉睿的貧嘴,竟然被逗笑了,雖然僧衣僧帽的,卻也是山花爛漫,分外驚豔。
然後也知道唐突,馬低下頭手攆佛珠,阿彌托福的用佛主壓驚。
女人瞪了劉睿一眼“都是你這個惹禍精,如今倒好,把影子引到了這裏,你可要想個周全的法子,不然别怪姐姐翻臉無情。”
随着話音,女人的臉立刻晴轉多雲,馬壓陰雲密布。
豬八戒倒輪釘耙!
劉睿呵呵笑着,叽咕着鬼眼,指點着自己的鼻子
“姐姐果然說笑了,憑咱一個小小的試吏書辦,鄉下混混,值得一個太太傅加天子的影子這般看重?”
“那也不是不可能的,最近你小子把遼東弄得沸沸揚揚的,找你未嘗不可!”女人在尋找個安慰自己的理由。
從心底,也不相信,堂堂太傅和影子會對一個混混大動幹戈的,但不是這個緣故,改犯愁的是她了。
劉睿一指佛堂“算是本着我劉睿而來,又爲什麽卻要核查這裏的度牒?難道?還怕咱劉睿喬裝成一個尼姑嗎?”
“老娘使些手段,是把你一個大男人喬裝成尼姑也不是不可能的!”
女人臉色變幻,依然在盡量狡辯。
劉睿卻輕松的笑了。
從認識這個女人,這是頭一次看見她如此失态,第一次自稱老娘!
這說明,這女人心裏的恐慌已經弄亂了她的靈智。
“姐姐,如今,咱們好歹不是外人了,如今可不是追究責任的事情了,而是要準備如何應對崔元和他身邊的影子了。”
庵主擡起腦袋,看了看劉睿,沖着女人小聲說道
“不錯,如今要盡快的把這裏的人轉移,決不能叫影子抓住證據,不然、、、、”
女人已經恢複了鎮定,溫婉的對着劉睿一笑,盡顯媚态
“剛才姐姐心亂的很,對小冤家話兒重了,可别嫉恨姐姐啊。
這樣吧,反正也到了飯時,這裏都是素齋,不留你了,等吃完飯,咱們再好好想個對策。”
劉睿行禮,轉身出了佛堂,奔着後山而去。
這個女人背後隐藏的秘密是什麽?
爲什麽會引起崔元和影子的注意?
可以肯定,影子到此,對付自己怕是摟草打兔子,最大的目的,還是針對這個杏花庵隐藏的秘密而來。
劉睿邊走邊打量着杏花庵,前後三進的根本不大,後山大概二百多米高,間是那個兩頭透亮的山洞。
這裏隐藏的秘密在哪裏?
隐瞞的沒有度牒的尼姑又藏在什麽地方?她們真實的身份是什麽?
劉睿發現,自己知道的越多,反而是越發迷惑了。
雨水依然在下,不過變成毛毛雨,被山風帶成煙,彌漫了整個杏花庵還有後山,白白的浮雲如裙帶,纏繞在半山腰的洞口。
不能不承認,這個杏花庵雖然不大,卻也真是風景這裏獨好,尤其是這雨煙滾浪,浮雲起伏,真給人一種世外仙境的遐思。
山洞橫跨三百米,蓮花小靈通四個正北安排着正央,也是見識穩妥之意。
劉睿想用這幾個人去探求這裏的秘密,絕對是異想天開。
前後可有着一共三百個東廠精英的。
沒等劉睿走到蓮花四個的所在,被一旁閃出來的吳歡攔住了
“那肖海山真的給你帶了家父的話兒,真的家父會祈求你放過我吳歡?”
這小子顧忌被剛才得罪女人的事情吓着了,這會兒竟然問起這件事來了。
恐怕也是多準備一條後路的想法。
劉睿左右看看,沒說話,隻是淡淡一笑。
意思很明确,當着這多人的面,說這個不合适。
這小子雖然得罪不起那女人,但也顯然在這裏有着很高的地位的,非但來去隻有,那些兒東廠人對他都很尊敬。
吳歡輕聲說道“我剛打的山兔,正在火烤着,你小子卻有口福,那便宜你了,來吧。”
一路雨急行,自然不會帶來很多物資,杏花庵怎說也是世外修行的所在,更不會準備葷腥。
前會兒,劉睿從宦官那裏領到的不過是幾斤米,一些兒植物油蔬菜罷了。
沒有永遠的敵人!
誰會想到,這個對自己恨之入骨的家夥,也有低三下四的時候。
山洞側壁竟然還有封閉的空間小屋,劉睿跟着吳歡進了一間小屋,裏面果然架着活路,兩個人正燒烤這山兔。
“你倆先出去,我和這位公子有話要說。”
這幾日奔波逃命的,劉睿的肚子早虧空的很,聞到濃濃的烤肉的香味,馬極了咕噜的唱起了空城計。
也老實不客氣,噗呲坐下,拿起一隻半生不熟的山兔開造。
吳歡滿腹心事的對面坐下,看劉睿吃的邪乎,把一個羊皮酒囊扔給劉睿
“沒人和你搶,慢點來,餓死鬼托生的咋?”
劉睿一口氣喝了半袋子的酒,才噴着酒氣說道
“我吃飽撐的,騙你作甚?咱倆鬥來鬥去也三年多了,啥時候見咱劉睿空口說白話!”
“那是,那是自然,三哥義氣深重,爲人有擔當,兄弟雖然是三哥的對手,也是從心底佩服三哥的爲人的。”
有求于人,自然落了三分氣勢。
吳歡心裏罵着不是騙人,而是騙死人不償命!
“隻是、、、,兄弟有一點不明白,家父爲什麽會求到三哥這裏?三哥又憑什麽會幫着兄弟?”
這才是這小子心裏嘀咕的所在。
劉睿揮揮手,吳歡湊到劉睿身邊,才聽劉睿小聲的說道
“你父親要我給你開脫,你也知道,巡按是我的師傅,證據也是我這裏整理出來的,嘿嘿,想給你留一條活路還不是簡單的事情!”
吳歡頻頻點頭,臉色陰陽變幻,緊着追問“那三哥能真的答應了父親?憑咱來的交情,恐怕。”
咱倆天生是死對頭,哪裏會有什麽交情!
劉睿附耳“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你父親的條件是、、、。”
啪嗒!
吳歡手裏的山兔掉落地,人兒也呆呆的發愣“你、、、你竟然這麽大的胃口?天!李軍門,總兵府!”
劉睿急忙大手捂住吳歡的嘴巴,在他耳邊輕聲獰笑“不是我,而是錦衣衛,知道嗎?是錦衣衛!”
吳歡啊的一聲“不錯,也隻有錦衣衛才有這個膽子,還有這個需要,他們是想把遼東财路從東廠手裏搶過去!”
然後抓住劉睿的手“那麽,你真的能給兄弟我開脫了。”
劉睿雙手一擺,苦笑“本來沒問題,可如今卻不行了。”
吳歡被劉睿弄得一驚一乍的幾乎癱了,瞪着了幾乎哀嚎“你是不是想這般把我氣死!”
劉睿呵呵,沒理他,把吃的差不多的山兔扔了,又從火架拿起一隻美美的開吃。
吳歡真的受不來哦了,噗呲跪在劉睿面前“算兄弟跪着求三哥了,隻要三哥一句話,今後做牛做馬!”
劉睿拍着吳歡的腦袋,歎口氣“不是我三哥失信,不講義氣,而是先被你小子壞了大事。
嗨,好好地,那個女人也要弄那些證據作甚?要是這些證據到了那女人手,不知道,吳歡你能不能拿到你自己的手裏了。”
“我、、、。”
吳歡跪着呆在那裏,臉紅黃藍輪流坐莊,顯然心裏在激烈的掙紮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