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雖然有點花癡,但終歸不是君子,更是混迹市井惡霸一般的經曆,深知生死關頭的冷靜。
更何況,兩世爲人,卻更不是表面上十六七歲那般膚淺。
剛才,這女人還說,她是被人綁來,更是不惜生命的抗争男人的侮辱!
而這會兒,卻嬌滴滴渾然浪、婦一般的形态,非但沒有引起劉睿的波瀾,更是加倍的小心幾分。
一隻手掐住女人的咽喉,雙腿更是頂住女人的上下,解下自己的上衣,把她捆上,開始搜索她的全身。
暗叫一聲乖乖,竟然從這個女人手裏,發現握着一根兒發簪,銀子做的鋒利的很,要是剛才自己真的忍不住上了,那麽是松開了她的手,那自己的結果可就、、、、、、
劉睿把發簪扔進水裏,又從她的身上搜出一些兒雜物,竟然有包着皮袋防水的引火石。
心中更加狐疑這女人的身份了,隻是可惜,這裏陰濕,就是二人身上的衣服都是濕漉漉的,根本沒有引燃之物。
劉睿站起來,踢了女人一腳,詭異的笑着:“跟小爺玩這個?你還真的嫩了點,識相的就别裝啞巴,不然,惹火了小爺,你就真的可以去死了!”
這句死拉了長音,帶着陰森森的怪笑,竟然在封閉的水牢裏四面碰撞,來回折射,卻還有回音牆的效果。
去死了,去死了,去、、、、、、
好一會兒才淡淡消失。
女人咬着牙閉着嘴就是不吭聲,劉睿心中怒火頓時暴漲,擡起腳,用腳尖擰進她的胯下,咬牙切齒的獰笑:“我喊一二三,再不說,就叫你嘗嘗被腳兒伺候的滋味!”
“别!奴家說了就是了,你和上面的人一樣混蛋!所以,你得發誓,隻要我說了實話,你就不能再這樣。”
發個誓就萬事大吉嗎?
劉睿心裏冷笑,卻也是面上勤懇:“我和你往日無仇,今日沒怨的,難爲你做什麽,好,隻要你合作,我要是再糾纏折磨你,就叫我下輩子托生爲一頭豬!”
呵呵,真的有下輩子嗎?
但劉睿知道,這年代的人,可大多相信的。
果然,女人歎口氣,嗚嗚咽咽的說道:“奴叫仇絨花,也被人稱作仇三娘子,本是通州仇家貨棧的商戶,這一次奴夫妻二人跟着官人帶着商隊,準備到遼東馬市交易,不想三天前,在、、、、、竟然在驿站,被人下了迷藥,醒來就被那些人帶到了上面,就要強暴奴家,好在奴自小練了幾年工夫,才沒叫他們得逞,卻也被推下下來。”
商隊被黑了,竟然還在驿站!
這裏面味道多多。
劉睿心裏一動問道:“你們來遼東交易,是去北口馬市,還是駱駝嶺?”
“是駱駝嶺,奴夫妻每年都跟着大官人來幾次,到這裏住的都是那個驿站,卻不想這一次竟然出了事,也是邪門,這裏的竟有敢對仇家商隊下黑手的狂徒!”
既然是到駱駝嶺做走私交易的,又是從京畿通州來的,劉睿馬上問道:“你姓仇,那你的所謂大官人姓什麽?”
“也姓仇,是奴家的遠方同族叔叔。”
哦,有點眉目了。
“是不是叫仇鸾?鹹甯侯甘肅總兵的家人?”
女人哦了一聲,才緩口氣答話:“不錯,正是鹹甯侯的三管家!但家主鹹甯侯做的卻不是甘肅總兵,而是宣府副總兵;你既然知道了奴的身份,就應該知道,得罪仇家的下場!”
劉睿呵呵一笑,沒言語,卻在不大的水牢上邊沿來回溜達着:那仇鸾功勳世家人物,今後更是弄出潑天大事,更是拜嚴嵩爲幹爹,最後爲了争權,又被幹爹嚴嵩弄死。
但那卻是十年後的事情了,可笑自己卻把這家夥十年後的職位張冠李戴的提前了。
既然這會兒,仇鸾和嚴嵩沒有并作一路,他的商隊又在驿站就出了事,這裏面..
“聽說,那遼東巡撫許宗魯許大人也是鹹甯人,和仇家如何?”
“你到是知道的不少,不錯,許巡撫非但是家主的鄉親故舊,更是世代姻親!這會兒,你已經甚至底細,識相的把姑奶奶放開,老實規矩的任由姑奶奶離開,那就既往不咎,不然,你日後就再也沒有好日子過了。”
竟然是姻親,這雙方加在一起的實力,偏就在遼東,更是在廣甯鎮城外的軍方驿站出了事,這裏面的味道也實在太濃厚了。
如今,遼東風雲動蕩,幾方面正躍躍欲試,一觸即發的局面,那麽,又會是誰要對這個背景的商隊動手,目的是什麽?
劉睿忽然站在女人面前:“我既然發了誓,那就絕不會在這門你,隻想問一句,你說你能走,是不是水下面有離開的密道?”
你想離開,小爺我更是急得要命,眼看着軍糧案公審就到了日子,駱駝嶺那裏更是劍拔弩張的,自己要是一直被圈在這裏,最後就是能活着出去,也和死了沒啥區别了。
女人嗯了一聲:“也隻能信你了,才剛,你那般吓唬奴,奴就知道,你并沒有你嘴上說的那般陰狠,這一點,奴一個女人,過來的女人很輕易地就能判斷的,水下是不是有出路,奴也不敢保證。”
劉睿上前,摸索着解開綁在女人身上的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
水牢裏畢竟很冷。
女人稀落落的站了起來,才說:“奴生在通州,父親是運河船幫的人,自小跟着父親會了潛水的功夫,奴被人推下水牢,就憑着潛水的功夫尋找出口,誰知道在水裏遊走了一番兒,卻是到了這裏,依然還是水牢。”
你會潛水,咱劉睿也不差。
“你潛水大概多久?”
太長了咱就不行了。
“大概十幾息?”
這就沒問題了。
“你先下水,我跟着,咱們一起尋找出口。”
水牢的水在地下有暗流,怕是也能沿着暗流找到出口,既然隻有十幾息的距離,也就值得拼一次!
二人在水底暗流遊動,果然十幾息的功夫,就跟着前面的女人冒出水面!
竟然是地下的一個大溶洞!
石壁上竟然還有幾個長明燈,點着油,藍幽幽的雖然不太明亮,更像鬼火,卻也能大概看清四周的情形。
四周幾乎沒有平台,石壁四面斧切一般的豎起,成大概六角形,上面黑黝黝的看不清什麽,但是近處卻能看清,一更粗粗的繩子就從上面垂了下來,繩子的盡頭是一條小船,小棚船!
二人在水底潛水這久,自然都累的夠嗆,急忙遊到小船旁,爬了上去。
可是,才鑽進裏面,就被無數根細繩緊緊綁成大粽子!
就連嘴巴都被幾根細繩勒得緊緊的,想驚叫都不能!
幾乎同時,小船兒就慢慢的升了起來,就是被那根兒從上面垂下來的繩子牽着上升,不久就眼前一亮,長時間在黑暗的眼睛還沒有适應的關節,就聽四面叽叽喳喳的喧鬧一片。
“哦,這個男的卻是挺壯實,長得也不錯,咱姐妹今天可要好好享受一番兒,嘻嘻,姐姐要是不急,妹子就先上了啊,好幾天了,憋死奴家了。”
就聽另外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嬉笑:“妹子就是急色鬼,這次就先便宜你了,哦,咋的小六做事這般毛糙,咋的還弄來一個雌活?”
有一個清脆的女生呵呵笑:“嘻嘻,也好,大姐就喜歡同志勾當,這次也算心滿意足了,誰說小六做事毛糙,這是用心了。”
劉睿嘴不能言,心裏卻在哀嚎:天啊,這是什麽地方啊,咋的有這幫子專吃男人的倒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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