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拿出從衛城帶回來給家裏人的禮物,叫母親分發,自己卻找個借口離開了。
也沒回家,家裏的人都在這裏,而是帶着倆保镖去了海邊。
如今,是黃海從他父親那裏弄來的一個小旗十一個兵士經管着這海邊下的地龍,來到海邊,隻見沿着海邊已經把地龍纖繩延伸了五六裏的距離了,每天能弄到的海鮮怕有上萬斤。
那小财迷黃海不但把海鮮買賣做到了海城,參将府,更是進一步的向着遼陽鎮城一帶發展了。
劉睿看着小旗過來行禮,問道:“今日的海鮮都運走了嗎?手頭還有嗎?”
小旗點點頭:“運走了,不過,三哥要是要,卻也還有,那楊家堡保甲今晚要一些兒海鮮,已經把定金都先付了,這會兒卻沒有拿走,三哥三個人左右三個肚子,能吃多少!”
劉睿看了看身後倆家夥,心道:這倆肚子可不一般,恐怕能頂十個人的也不止。
哦,楊家堡必然已經知道了自己回來的事情,也知道幾日會到他家裏的,大量置辦海鮮,難道就是爲了款待自己這個頭一次上門的女婿?
噗呲一聲,劉睿自己都笑樂了,自己一個小混混,和人家趙坤金科進士相比,在楊家眼裏算個狗屁!
那麽,今晚保甲家裏的客人又是哪一位?
劉睿這裏還在患得患失的瞎琢磨,那李勳哥倆卻使出武當絕技,已經一人拎着一桶海鮮跑到面前:“墨迹啥!快說,在那裏弄?沒見人家肚子唱大戲了。”
自然是小饞鬼李慧。
泡去保鮮的海水,一桶海鮮咋也有五十斤這哥倆,一人竟然拎着一桶!
劉睿看着一旁臉色讪讪的小旗問:“一共給楊保甲留着多少?”
小旗幾乎嗚咽着:“就這兩桶啊,兄弟可是收了人家的定金的。”
也同時斷了一筆小财路,這小旗自然心痛。
劉睿看着李慧詭異的一笑:“知道麽?泡了海水過了一兩個時辰的海鮮,就不新鮮了,吃起來味道就差多了,這樣吧,留下一桶足夠了,夜裏咱們就留在這裏,來個篝火晚會,熱熱鬧鬧的多好。”
才十三四的丫頭片子,不但是喜歡吃,更喜歡玩耍,果然,李慧馬上歡蹦亂跳的喊着:“好啊,太好了,回頭奴就把妹子也叫來,不都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嗎?”
劉睿一個頭兩個大,本來這般讨好便宜師傅,是想着算計她給自己跑腿,潛入楊家把嫣然弄出來問個究竟,加上叽叽喳喳的小雀鳥穎兒,劉睿頓時亞曆山大啊。
劉睿帶着二人來到蘆葦蕩裏面曾經嫣然編造的那個棚子,果然還在,裏面竟然還留着嫣然從家裏鼓搗來的爐具鍋碗瓢盆的很齊全。
倆饞鬼立刻歡呼,馬上忙碌起來。
三人早就有分工,劉睿做菜,李勳負責清理海鮮,李慧自然女人家的勾當,洗碗燒火。
吃完飯,大概黃昏來一半兒,劉睿對着李勳說道:“我這裏有封給巡按大人的信,很緊急,請師伯辛苦一趟如何?”
李勳看看劉睿,又看看正在外面洗碗的李慧,狐疑的小聲問道:“知道你小子是鬼主意一大堆,是不是故意把師伯騙走,你要打你師傅的主意,哼!沒門?”
劉睿嘴巴誇張成牛嘴巴,指着自己的腦袋苦笑:“你把咱劉睿看做什麽了?别說好歹還是咱師傅的,就是不是,一個十三四的黃毛丫頭,難道就值得咱劉睿去惦記,再說了,不說你這個妹子的功夫不必你差嗎?我打她的主意?師伯是不是腦袋進水了!”
李勳呵呵冷笑:“那是自然,你小子再荒唐,也做不出這種事情,我說的是,你小子不死心,怕是我走了,你就哄騙妹子去楊家給你偷女人的。”
還說咱劉睿一肚子鬼主意,你個混蛋也不差,竟然識破了咱的小算盤。
一計不成就來二計!
劉睿變戲法一般,又從袖子裏拿出一封信,笑道:“這是我準備叫師伯送給朝陽宮宮主,師伯的老爹的,裏面有關于老瘋子的去向,如果師伯不去,那就算了吧。”
嗖!
就覺得手裏的東西一空,再看李勳,已經飛出了蘆葦蕩,一溜煙兒的奔着衛城而去!
小樣!和我玩心眼!差了六百年的道行的!
朝陽宮之所以興師動衆的來到衛城,之所以對自己百依百順的,還不是期待着從咱這裏弄出張三豐的事情,嘿嘿!不過是對症下藥,保證藥到病除。
下一步,自然是如何說動便宜小師傅樂屁颠的去偷人了。
劉睿來到外面,看着李慧正洗碗,洗的卻也潇灑,把一堆碗筷碟子用内息團做一團,呼啦啦的都扔進河水之中,倆手上下鼓搗着,河水裏的碗筷啥的就在七八米外上下挑動,仿佛魚兒水怪在那裏折騰,等折騰幹淨了,雙手一抖,那些兒碗筷竟然神奇的都齊齊整整的碼在了蘆葦棚子裏面。
“如何?師傅的功夫是不是比哥哥厲害!”
應該是做戲法比你哥厲害。
劉睿獻媚的豎起大拇指,贊歎連連:“厲害大大的,如果能.。。那就更厲害,叫徒兒佩服的六體投地了。”
噗呲!
李慧笑的花枝燦爛,手兒指點着劉睿揉着肚子:“早就聽說了,你個壞徒兒用什麽六體投地羞辱了衛學的教授,如今竟敢對本師來這個,真是膽肥了,說,那裏皮癢癢了!”
劉睿苦着臉哀求:“徒兒知錯了,那就心疼一下徒兒受傷的心吧,師傅小人家你也知道,什麽強奸楊家嫣然那件事純粹是冤枉徒兒的,徒兒丢盡了面皮,難道師傅你小人家就臉上有光?”
李慧兒頻頻點頭:“嗯,徒兒這話兒有理,隻是,爲什麽一口一個小人家?哪有這般稱呼師傅的道理?”
劉睿怪笑:“叫老人家怕是把師傅的頭發叫白了,叫成老太太,那般就不好玩了。”
說着,劉睿誇張的扮作老太太艱難行走喘氣的樣子,李慧吓得急忙閉上眼睛:“快别說了,人家可不想老的,那就叫小人家吧,呵呵,早就聽見你和哥哥嘀咕着什麽去偷人,偷誰呀,是不是那個被你強奸了的嫣然啊?”
完蛋了!這個莫須有的罪名算是洗不幹淨了,就連師傅小大人都給定案了。
劉睿急忙解釋:“不是強奸好吧。”
李慧拍着小手哈哈笑:“師傅明白了,那不叫強奸,是順奸是吧,要不楊家的人也不會這般的請你去他家,八成是要成全你們,也好遮醜的,嗯,不錯,應該是這樣,隻是,爲師應該不應該爲你這個荒唐腿兒去做這種沒意思還丢面皮的事啊,卻要好好想想。”
暈了,左右都洗不清了,更是給了鍋台就上炕,還拿着架勢裝蒜苗,奶奶的!
劉睿眯縫着眼睛嘀嘀咕咕:“都說那嫣然姑娘有一手好彈弓的,絕對是絕技,閉着眼睛就能把空中的海鷗射下來,說射左眼就保證射不到有眼的,據說,除了内息或者比朝陽宮的人差點,其他的都要勝過一籌,師傅還是不要去的好,省着丢了面皮不是,就不到這個傳言是否真的啊!”
“一定不是真的!哼!比朝陽宮強,還有比本姑娘強的丫頭片子,氣死奴家了,混蛋徒兒你就等着,爲師這就把那個牛皮大王弄到這裏,當着徒兒的面較量一番兒,看爲師不把那個騙子打成個滾地葫蘆!”
劉睿爲難的搖搖頭:“不好吧,師傅何等身份,要是傳出去,都說師傅仗着朝陽宮的身份,夜闖民宅去搶人,怕是..”
小人家一愣神,然後呵呵一笑:“嘿嘿,難不到爲師的,咱不會帶着面具,悄悄的進去,把那個騙子點了啞穴,偷偷的弄出來就是了,回頭再把她弄回去,保證沒人知道,咋樣?師傅是不是太聰明?”
劉睿這一次是真心的贊歎了:“世上最最聰明的當然是小人家師傅您了,那徒兒就拭目以待了,别的進去後弄不出人家,反而被人家嫣然用彈弓把屁屁射成兩半的啊。”
“誰家屁屁不是兩..,死劉睿,臭徒兒,等爲師回來再好生家法伺候!”
話音未落,小人家就已經消失在黃昏後迷迷糊糊的暮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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