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悲催的姑娘


第三十八章悲催的姑娘

唐小峰瞪她:“你既調查過枝蘭音的背景,又幹涉過枝室被殺之事,居然也沒防到她來?”

“這個怎能怪我?”yīn若花笑道,“自我當上國主,要做的事多得很,怎可能親自去查她背景?不過是交給手下來辦,她的身世本就簡單,底下人調查一番,自然是查不出問題,再加上她又能幹,我正值用人之際,像她這麽能幹的人自然要加以重用。至于那枝室,也是你剛才說起,我才知道他的名字,我要做的事多得緊,那時隻是知道岐舌國的一個通使被君子國所殺,誰會去記他的名字?況且枝姓在岐舌國中本是大姓,就算兩個都姓枝,也不可能聯想得起來。”

又道:“況且調停兩國之事,當時我也隻是交待下去,由紅紅去辦的,畢竟那兩國原本也就不可能爲了一個死人鬧出多大事情,岐舌國要的也隻是面子罷了,這樣說雖然有些殘忍,但對于國與國之間的關系來說,一兩個人的犧牲真的算不了什麽。那時蘭香還未來女兒國,再加上此事又是被強行壓下,知道内情的人都閉口不談,蘭音掌握的又是祭祀、典禮這些事,實際政務全都是交給亭亭來辦。大概她也是知道紅紅、亭亭與你關系匪淺,生怕她們懷疑到她,對誰都不敢談她父親之事,自然也就一直méng在鼓中,始終以爲她爹是被你所殺。”

唐小峰喃喃道:“我這算不算是無妄之災?”

yīn若花失笑道:“你還無妄之災?蘭音那丫頭再怎麽聰明,又哪裏鬥得過你?也不知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麽,我剛才去看她,她在夢裏都還在發着抖,我看她無端端的惹上你,才真的是遭了無妄之災。”

唐小峰嘿嘿一笑……說起來他确實是沒什麽損失,而且那姑娘的sèyòu雖然生澀,卻也蠻yòu人的。

yīn若花道:“我已讓錦楓在那陪着她來,你說她父親被‘鬼水’胡二娘所殺時,錦楓其實是躲在暗處看着的,她自能幫你解釋。不過她未必相信錦楓,我已讓紫绡連夜飛往岐舌國,讓他們的國主将此事的來龍去脈寫出,我再幫你去說,她自然不能不信。”

唐小峰笑道:“沒關系,其實我是不介意她再來找我‘報仇’的。”

yīn若花沒好氣地瞅他一眼。

枝蘭音直到第二天方才醒來。

廉錦楓将枝室死時,自己躲在暗處所看到的情形告訴了她。

枝蘭音卻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内情,又驚又疑。

按照廉錦楓的說法,爹爹其實是被君子國勾結鬼斧山的海盜所殺?唐小峰不但不是她的殺父仇人,反爲了救她父親而差點送命,最後還替她父親報了仇,乃是她家的恩人?

廉錦楓雖然說出實情,但枝蘭音卻無法相信。

她冷冷地道:“你已是他的女人,自然要幫他說話。”

廉錦楓氣道:“你愛信不信,懶得理你。”說完就這樣走了。

到了傍晚,顔紫绡帶了岐舌國國君的書信回來。

對于顔紫绡的爲人,枝蘭音卻是了解得多,又有本國國君的書信證明,不由得将信将疑。

而亭亭亦将紅紅當時奉命調解君子、岐舌兩國之事說出,又取出了被封藏的書信,枝蘭音越聽越是心驚……莫非爹爹真的是被君子國所害,隻不過後來成了兩國政治的犧牲品,死亡的真相被隐瞞了起來?

唐小峰與yīn若花、顔紫绡、廉錦楓在花園裏聊着,過了一會兒,亭亭來到這裏,向他們搖頭。

yīn若花道:“那丫頭還是不信麽?”

亭亭頭疼地道:“她隻說我們都在騙她,還說她已背叛陛下,隻求陛下賜她一死,我看她大概也是有些信了,隻是信歸信,不知爲何,想死的心反更加堅定了。”

廉錦楓哼道:“那就讓她去死好了。”

yīn若花笑道:“那小妮子也能幹得緊,死了怪可惜的。”

顔紫绡疑huò地道:“人證也有了,物證也有了,她父親要真是被小峰所害,我們又何必費這麽多工夫說給她聽?小峰更不會把她帶回來,早就将她殺了,她爲何還是不信?”

唐小峰笑道:“我知道怎麽回事。”

yīn若花等人看着他,他卻看着yīn若花,說你進去這般這般便可以了。

yīn若花笑道:“原來如此,你果然是個情聖,這般懂女孩子心事。”起身飄走。

yīn若花飄進枝蘭音房中,揮一揮手,讓守在這裏的兩名女shì衛出去,枝蘭音木木然然地坐在chuáng頭,也不看她。

yīn若花笑道:“朝中事多,你這小xìng子,要耍到什麽時候?”

枝蘭音咬了咬嘴chún:“蘭音出賣了陛下,陛下殺了我吧。”

yīn若花移到她的面前,淡淡地道:“蘭音,你擡頭看我。”

枝蘭音擡起頭來,yīn若花蓦一揮手,隻聽“啪”的一聲,一記耳光狠狠打在她的臉上。枝蘭音倒在chuáng上,又驚又恐,這一巴掌實是太過用力,她的俏臉都腫了一半。

yīn若花輕歎一聲,道:“蘭音,你我這幾個月來,雖是君臣,卻是實同姐妹,你若想死,我賜你一死亦是簡單得很,但你若真以爲我會聯合他人來騙你,那卻實是傷我的心。況且紫绡和亭亭的爲人你難道不知?她們又豈是那種颠倒黑白的yīn險之人?”

枝蘭音捂着臉,不知不覺流出淚來。

yīn若花坐她身邊,道:“也罷,你既要死,明日一早,我便讓你死便是。但你既已快死了,有何心事不能說出?這一刻,你也不用把我當作國主,就像紫绡和錦楓她們那般,喚我聲姐姐,有什麽心事說給我聽?”

她伸出手,将枝蘭音輕輕摟了過來,枝蘭音終是壓抑不住,撲她懷中失聲大哭。

yīn若花笑道:“到底怎麽了?平日看你,也不似這般想不開的人……莫非還是跟唐公子有關?”

枝蘭音不禁哭得更是傷心。

她這到底算是什麽?

她是不能承認自己誤把恩人當仇人的,隻要那家夥仍是她的仇人,她便可以繼續恨他,往骨頭裏恨他。

但他要不是她的仇人,那她在他面前那般作賤自己,到底算是什麽?她那樣子投懷送抱,她像母狗一般趴在他的面前,被他mō,被他打,被他那樣子欺淩與羞恥,還被他扔在大街上,差點變成一個人盡可fù的妓女,回過頭來,卻發現這全都是她自找的,他既然不是她的殺父仇人,那她要怪也隻能怪自己,是自己莫名其妙的跑去害他,這全都是自己找來的報應。

那她究竟算是什麽?一個恬不知恥的下賤女人麽?

她撲在yīn若花懷中,哭得梨花帶雨,真恨不得這樣子的自己死了算了。

……

少女的失聲痛哭傳到外頭,被花園裏的唐小峰等人聽在耳中。

顔紫绡道:“蘭音好像更難過了。”

唐小峰居然還倒了杯酒,自斟自飲:“沒事,哭出來才好,憋在心裏才是難過,她現在既然哭出來,大概也就不想死了。”

廉錦楓疑huò地道:“小峰哥哥,你爲什麽要讓若花姐打她?”

“我猜她現在就是欠揍,”唐小峰嘻嘻笑道,“其實她的心思,瞎猜也瞎得出來,她費盡心機,甯可作賤自己也要想方設法殺我,就是因爲把我當成她的殺父仇人。但我要不是她仇人,那她前番的所作所爲到底算是什麽?我看她現在,大概是覺得自己死了更好。”

“唐大哥,”亭亭瞅他,“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麽?我看她好像想一想都很害怕的樣子。”

“也沒什麽,”唐小峰打個呵欠,“我不過就是脫光她的衣裳,給她下了媚藥,然後把她光溜溜地扔在無腸國的大街上,還準備在事後把她的名字到處宣傳,再把光溜溜的她拎回家,給她娘看看。”

顔紫绡、廉錦楓、亭亭三女啞然……你還不如直接殺了他。

亭亭無奈地道:“果然,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唐大哥你。”

顔紫绡斜他一眼:“小峰……你這也太壞了。”

廉錦楓卻抿了抿嘴:“肯定還不隻這樣。”她湊到唐小峰耳邊,悄悄問:“蘭音可還是?”

她問得雖輕,顔紫绡和亭亭卻也都聽在耳中,一同瞄向唐小峰。

唐小峰幹咳一聲:“還是……”

廉錦楓不相信:“真的?你沒有把她……”

唐小峰怪笑道:“其它地方還是……除了她的嘴兒。”

顔紫绡和廉錦楓一下子就明白他做了什麽,俱是紅起了臉,亭亭卻左看右看……沒明白過來。

顔紫绡沒好氣地道:“小峰你也真是的。”

“這能怪我麽?”唐小峰攤了攤手,“可是她自己跑來勾引我的。”

“難怪蘭音哭成那樣,”廉錦楓以指點頰,“被人那樣子欺負,臨到頭來,還不能怪欺負她的人。我要是她,我也覺得死了算了。”

唐小峰将她一把摟了過來,嘿笑道:“你可不能死,你要死了,我以後欺負誰去?”

廉錦楓妩媚地瞅他一眼。

當天晚上,唐小峰就跟錦楓美眉一起睡了,還把她欺負個夠。

第二日,yīn若花将枝蘭音帶到唐小峰面前,枝蘭音拜倒在地,本是要爲自己所犯之錯道歉,隻是話還沒說,淚先流出,不知怎的就哭了出來。

唐小峰卻是一個憐花惜玉的好少年,寬宏大量,以德報怨,微笑地道:“沒事,沒事,過去的事都過去吧,反正你也沒害到我什麽,我不怪你,我真的不會怪你。”他的笑容是那樣的祥和,就好像普度衆生的佛祖在勸導着他的信徒,真是要多慈悲有多慈悲,要多善良有多善良。

枝蘭音哭得更傷心了。

唐小峰心想……這悲催的孩子。

此時,yīn若花已經弄清,枝蘭音與敖曆成确實是有着某種聯系,但這種聯系其實并不算深。在她來到女兒國後,敖曆成悄悄找上了她,以揭穿她的目的要脅她,讓她幫助他們。

枝蘭音既擔心自己留在yīn若花身邊的目的被揭穿,又因敖曆成說他的父親亦是被唐小峰所殺,他将唐小峰恨之入骨,願意幫她殺唐小峰。敖曆成的父親乃是“賀歲龍”敖薩,而敖薩是被唐小峰所殺,這也是誰都知道的事,兩人既有共同的仇人,于是她便在暗中答應下來,作了敖曆成在女兒國的内應。

而她體内的七彩含香如意蠱,便是來自敖曆成。

“如果她這次害我的舉動是出自敖曆成的授意,那我既然沒事,敖曆成豈非已是驚覺,知道她的身份被我們揭穿?”唐小峰看向yīn若花。

“這倒沒有,”yīn若花道,“你在南海大鬧一場,敖曆成對你又懼又怕,大約也不敢真的惹你。他本是暗中知會蘭音,讓她不要妄動,對敖曆成來說,他真正的目的是找機會推翻女兒國,而不是殺你。”

唐小峰笑道:“這是當然的,我殺他老爹其實是幫了他,他自己早就恨不得把他老爹殺了。”

yīn若花道:“敖曆成雖讓蘭音不要妄動,但蘭音卻因爲知道你馬上就要回天朝去,生怕再無機會,所以倉促動手,yòu你至她家,想以她用自身元yīn喂養的蠱蟲害你。”

唐小峰眯着眼睛:“換句話說,敖曆成很可能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已經敗lù?這倒是個好機會。”

yīn若花笑道:“還用你說?他們的聯系方式,我早已向蘭音問得一清二楚,接下來隻要弄些小小手段。”

唐小峰當然知道,yīn若花能在這短短大半年裏控制東海,其手段自然要遠遠勝于連自己老爹都弄不死的敖曆成,少了枝蘭音這個内應,那些亂黨這次不死都難。

接下來的發展一如唐小峰所料,yīn若花讓枝蘭音送出假消息,又利用各種假相yòu敵huò敵,最終成功地将那些亂黨引入陷阱。

其實這些所謂的亂黨,大多都是各國的一些殘兵遊勇,雖然有龍族在背後扶持,真正的戰鬥力卻是有限,唐小峰、顔紫绡帶着金鳳騎和各國“盟軍”,先将這些人圍得水洩不通,再一股殲滅,竟無一人能夠逃出。

敖曆成臨死前無比怨毒的看了唐小峰一眼,不過唐小峰并沒怎麽放在心來。

恨他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這一兩個死人。

咳,不對,不是死人,是死龍……這家夥好歹也算是一條龍。

衆人凱旋而歸,yīn若花設下酒宴,當天傍晚,又另外設一小席,與唐小峰對飲。她瞅着唐小峰:“真的要走?你不如就留在這裏,做我的皇後,豈不比回嶺南更加快活?”

還不死心啊?唐小峰笑道:“就算做皇帝,我都沒多大興緻,何況是皇後?”

yīn若花道:“那就把紫绡和錦楓留下來。”

“是她們自己要跟我走的,我可沒有強迫她們。”

“你把紅紅帶走就可以了。”

唐小峰歎氣……紅紅啊紅紅,你也是個悲催的孩子。

“你說你有什麽好?”yīn若花緩緩湊過去,盯着他的臉,“紫绡、錦楓、麗蓉、紅蕖、芸芝、書香,一個比一個漂亮,一個比一個能幹,卻都圍着你來轉?”

唐小峰嘻嘻笑道:“要不,你也跟我去嶺南得了,你在這裏當這國主有什麽好?事情又多,麻煩也多,還得到處救火,你跟着我,天天都有玩頭。”

yīn若花瞅他:“跟着你,成爲你身邊衆多姑娘中的一個?你想得倒是tǐng美。”

唐小峰低笑一聲,就在這時,遠處傳來顔紫绡叫喚的聲音,他正要回答,yīn若花卻已閃過來,一把将他推倒在地,半壓着他,不讓他回答。

“死小峰,跑哪去了?”顔紫绡的聲音越來越遠。

等她去得遠了,唐小峰一用力,反将yīn若花壓在身下。兩人擁着滾了一陣,yīn若花躺在花叢中,jiāo笑道:“我們難道還要再打一次架?”

唐小峰揉着她的飽滿xiōng脯:“我倒是有個法子。”

yīn若花瞄他一眼:“你說說。”

唐小峰道:“在你女兒國,女子主動,但在我們那,男人才是主動的,對吧?”

yīn若花道:“對頭。”

唐小峰笑道:“但你是國君啊,國君應該是享受的,所以你就把我當成你的愛妃,讓我好好的服shì你就可以了。”

yīn若花失笑道:“結果你還是想在上面?”

唐小峰一把将她抱起,溜到她那富貴華美的屋子,将她放在檀木chuáng上,解着她的衣衫,同時低笑道:“這不是上面和下面的問題,這是哪方享受,哪方服shì的問題,要不我當國主,你當我的妃子?其實我也是不介意的。”

“算啦,”yīn若花慵慵懶懶地伸了個腰,“那你可要服shì得好些,我要是沒舒服到,可是不放你走的喲,小峰愛妃。”

“遵命,陛下!”唐小峰怪笑着,摟着她豐腴滑nèn的jiāo軀,将腦袋埋在了她的xiōng脯上。低吟輕喘,滿室生香,沒過多久,外頭又下起了陣雨,一道道閃電劃過,不時将壁上閃出兩個疊在一起的影,一個起伏有力,一個jiāo婉承合……

……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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