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蘅香離開後,駱、顔、廉三女繼續商量,廉錦楓低聲道:“可就算煉好蠱蟲,我們現在又該上哪再去找唐公子?”
要知道,唐小峰之所以提前寫好這封信,也隻是希望借着這次離開風果洞,想試試看有沒有機會将紙傳給她們,而在寫信之時,他雖然身在風果洞,卻也弄不清風果洞到底是在東海上的哪個位置,也就無法在信中告訴她們。
顔紫绡卻道:“我有辦法找到他。”
她将懷中的小冊子取了出來,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這是我當初從家中帶出來的顔氏家訓,現在卻變成了這個樣子,你們再看,這裏畫着一隻紙鶴,就是它幫我找到小峰的,你們看,你們看,它又飛出來了……”
駱紅蕖與廉錦楓對望一眼……她們既沒有看到什麽畫,也沒看到什麽紙鶴,在她們眼中,顔紫绡手裏拿着的就是一本藍色封面的《顔氏家訓》。
二女看着顔紫绡,面有憂色,心裏想着,莫不是她這幾日太過想念唐小峰,想得神經錯亂了?
“隻是,就算找到小峰,我們隻怕也沒辦法對付那女妖,”顔紫绡沒有注意到二女的異樣,自顧自地說着,“當時我向桃花娘動手,誰知劍還沒有飛出去,就隻覺到處都是鈴聲,振得我腦袋都是暈的。”
駱紅蕖錯愕地道:“莫非是四時乖錯太平鈴?但這本是賀歲龍随身攜帶的法寶,又怎會在桃花娘身上?”
又問:“除了滿耳鈴聲,是否連身子都是麻麻的,動也無法動一下?”
“這倒不是,”顔紫绡搖了搖頭,“當時頭暈腦脹的,自然也就不敢亂動,身子倒沒有麻的感覺。”
駱紅蕖聽她這麽一說,更是疑惑,又将其中細節反複問了幾遍,心中忖道:“聽起來,卻又不是四時乖錯太平鈴。四時乖錯太平鈴的效用,我在白蛟宮内也曾親身體驗過,遠比她所說的要嚴重得多,難道說桃花娘身上,還有一件與四時乖錯太平鈴效用相似的法寶?”
她怎麽也想不明白……
*****
唐小峰跟着桃花娘,回到了風果洞。
此時,天色已經黑了,風果洞内昏昏暗暗。
桃花娘與君子國的七十二地煞戰了一場,雖然脫出重圍,卻又與唐小峰奸夫淫婦地鬧騰了一路,就算她是隻修煉數百年的妖精,也開始有些吃不消了。
她洗了個熱水澡,吃了些倮兒酒,很快便睡去了。
唐小峰也同樣困乏難支,但他卻沒有去睡,而是悄悄溜到那放着鼎爐與晶礦的洞穴,生起三昧真火,往鼎中放入一些晶礦。
等晶礦熔成镬湯後,他從身上取出某件事物,扔入鼎中。
那些小妖知道他是桃花娘眼前的紅人,都不敢來打擾他,以前楊蜥在時,還時不時躲在暗處盯着他,而現在楊蜥已經死去。桃花娘靠着他才得到四時乖錯太平鈴,又見他幫着自己殺了叛徒,闖出重圍,對他以前的同伴也是劍下無情,已漸漸開始不再防他,更沒有閑工夫時時刻刻盯着他,看他做些什麽。
也正因此,他在這裏燒爐燒了一個時辰,也沒有誰來打擾他。
完事之後,他找了些新鮮水果,端到自己房中。
紅紅縮在床頭,見他回來,既像是松了口氣,又像是更加緊張。
她也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麽樣的心情,她既害怕唐小峰,不怎麽敢去相信他,然而唐小峰又是整個風果洞裏除她以外唯一的人類,不相信他,她也實在不知道該去信誰。
唐小峰分了些新鮮水果給她,自己也吃了一些。
然後,他讓紅紅坐在那裏不要動,自己卻去解她衣裳。
黑齒國小姑娘僵在那裏,生怕他又做出将自己推倒欺淩的惡行。
“你真的不用怕我,”唐小峰笑道,“如果我有欺負你的念頭,就讓我不得好死。”
小姑娘咬着嘴唇,止不住地落着淚……她雖然想要相信這個惡人,但是這個惡人卻又把她的上衣剝得光光的,連那黑而飽滿的雙乳,和黑乳上的粉紅豆兒都露了出來。
她怎麽能去相信一個脫她衣服的壞蛋?
然而,當她驚慌地悄悄看去時,卻又無法從這壞蛋的眼中看出一絲淫念。
唯一能夠看到的,就是他嘴角流出的那惡作劇般的微笑。
唐小峰真的沒有欺負她,他隻是取出一個挂墜,也不管小姑娘願不願意,就這樣挂在她的黑脖子上。
挂鏈是黑色的,很細,與小姑娘黑黑的皮膚融在一起,幾乎讓人無法看到。鏈上的墜子卻是一朵粉紅色的百合花,六片花瓣合攏在一起,含苞欲放,精美無瑕。
唐小峰将小姑娘的黑乳分開,把百合墜子塞了進去,他将手收回,墜子立時便被黑乳夾住。他想:“這丫頭還真是人小胸大。”
他将小姑娘抱起放到床上,自己也和衣上床,摟着小姑娘呼呼大睡,一下子就睡着了。小姑娘卻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心想這人一會兒脫我衣衫,一會兒送我挂墜,一會兒抱我上床,結果他自己卻又睡得跟死豬一樣……他、他到底是要做什麽?
她光着上身,蜷縮在少年懷中,睡又睡不着,逃又不敢逃。
一個時辰後,唐小峰便醒了過來。
雖然依舊困得要命,但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敢讓自己睡得太久。
紅紅卻反而在他懷中睡了過去,雖然她一直都在害怕,但她畢竟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姑娘,根本沒法堅持太久。
唐小峰開始做事了……他把睡着了的小姑娘輕輕地翻了一下,讓她仰面躺着,然後一邊摸她左胸,一邊親她嘴兒。
但他卻不是在做壞事。
他在小姑娘的心口附近揉揉按按,同時用“蝶戀花”度了一絲元氣進去,查看她體内的氣脈。
他在心中忖道:“在她的心髒附近确實有些異樣,看來紫月蝕血蠱是附在她的心髒上……就跟我一樣。”
他很清楚那兩隻紫月蠱在自己體内的位置,在這幾天裏,他始終都在默察自己的身體狀況。他畢竟是一個穿越者,對于人體内部構造的了解遠遠勝過這個時代的其他人,在弄清那兩隻紫月蠱粘在一起緊貼着他的心髒後,他便想出了應對辦法。
他也知道,要想把這兩隻紫月蠱挖出來,卻又不傷及心髒又或是肺葉等其它部位幾乎是不可能的,但在一連串的推敲之後,他還是認爲自己能夠做到。
除非是心髒又或是大腦等幾個重要部分,身體裏的其它地方受創,一般來說是不會直接斃命的。雖然在把紫月蠱挖出來的過程中肯定會傷及心髒,但隻要把握住分寸,他完全可以用陰幽戾氣在心髒受創的刹那間,将被擦破的那一小部分凍住,争取到些許時間。
而剩下來的,就是要看錦楓的續命金香丸是否有她自己說的那麽厲害了。
所以,他原本打算趁着蘇無心按他出的主意去搶太平鈴的機會,自己抓緊時間溜到麟鳳山,一拿到金香丸便刺穿自己的身體,殺死蠱蟲,再靠續命金香丸的奇特效果活下去。這樣做風險當然很大,如果蘇無心發現他的打算,直接讓蠱蟲破繭而出,又或是他一劍下去沒有殺死蠱蟲,反而刺穿了自己的心髒,那他都會直接死翹翹,但他反複推敲後,還是覺得活下來的機會很大。
但他卻沒有想到桃花娘竟然讓楊蜥給紅紅下蠱。
他可以用這種方法救自己,卻無法用同樣的方法救紅紅。
他花了幾天時間才完全弄清紫月蝕血蠱在自己體内的具體位置,而通過“蝶戀花”,他雖然也能夠判斷出蠱蟲同樣是附在紅紅的心髒上,卻根本無法找準位置。人的心髒是跳動的,如果一劍下去,他沒有殺死蠱蟲,他難道還能刺第二劍,第三劍?
而且紅紅體内并沒有陰幽戾氣,甚至連劍氣都沒有,在殺死蠱蟲的過程中,幾乎無法避免心髒被刺破,到時候很可能就是紅紅随着蠱蟲一起死。
所以他也隻能留下來,幫蘇無心去搶四時乖錯太平鈴,多争取一些時間。
他想道:“紫绡姐看到我遞給她的消息後,自然會想到去找蘅香,隻希望蘅香那丫頭有破解蠱蟲的辦法。”
又想道:“隻是,那時候紫绡姐到底是靠她自己找到了我,還是誤打誤撞撞上了我?如果紫绡姐和二妹她們知道風果洞的位置,隻怕早就找了上來,她們沒有找上來,那就表示她們根本就不知道風果洞在哪裏。可惜我寫那封信時,連我自己也不知道這裏具體是在哪個位置,無法在信裏告訴她們。”
他擡起頭來,在昏暗的光線中看着紅紅的黑臉蛋,想道:“看來還是要多做一些準備,首先是紫绡姐她們未必能夠找到這裏,就算是她們能夠找到這裏,要是蘅香不知道破解蠱蟲的辦法,那也還是白搭。”
他再次低下頭去,與紅紅口舌相交,查看她體内氣脈,又在她的左乳揉啊揉,揉完左乳揉右乳,揉完右乳摸大腿,也許有人要問,心室緊靠左胸,關小姑娘的右乳和大腿什麽事?這個這個……今天的天氣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