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劉氓眼前一亮,自己怎麽把他給遺忘在長安了,開口道“奉孝可修書一封,讓他将手中事物『jiāo』予副手。首發妥帖之後趕來洛陽,孤有大任要『jiāo』付與他。”
“諾!”郭嘉頭稱是,郭淮其人他也是見過,對此并無異議。
“另傳臧霸、張燕前來,這鎮守青州之職單靠郭淮一人還是略有不足,就有他二人領兵助之。”劉氓想了想開口道,這厮倒是輕巧,青州戰事還沒結束,就開始盤算如何治理。
當郭淮放下手中政事向洛陽趕來之時,青州戰事已經漸至慘烈。袁尚與袁譚之間好不容易分出優劣,勝利者還來不及慶賀,就接到曹***麾下兵馬入境的消息。完全沒有準備的袁家兩兄弟,短短兩日就失去北海十八縣中的一半。
有此強敵在前,兩兄弟明智的共棄前嫌再次合兵,不過合兵之後仍以袁尚爲主導,畢竟在這場兄弟之戰中他占了絕對上風,若不是曹***攪局,恐怕要不了幾天他那大哥就要投降了。
“公子,唯今之計隻有死守劇縣,向臨菑求援。”雖然袁尚對審配這個投靠他兄長與他作對的家夥很不滿,但此時此刻也隻能讓他出策。
“我等還有兵馬兩萬,何須固守城池。”文醜在一旁冷哼道,“若是公子放心,可『jiāo』萬餘兵馬與醜,與曹軍一戰。”
“敗軍之将,還在此饒舌。”看着身前邀戰的文醜,袁尚心中卻是不屑。連他都能擊敗的家夥,還敢大言不慚的帶兵出戰。再想想與之稱兄道弟的顔良,也是戰死在冀州戰場,心中對文醜的評價卻是越來越低。
“胡鬧,軍師所言豈是你能反駁。”袁譚看出了自家兄弟的不悅之『sè』,冷聲喝道“安靜的呆着,休要口出狂言。”
文醜心中一悶,不甘的努了努嘴『chún』終究是沒一句,他知道自己連續敗給鞠義讓自己主公十分不滿,此刻别袁尚,即使是自家主公也不會同意自己所言,出兵殺敵。
退守劇縣的袁家兄弟,派出探馬帶着急信趕赴臨菑。可數日已過卻是沒有半音訊。3∴35686688被曹軍死死圍困在城池裏的袁尚、袁譚每日望着城下數萬大軍心底都在發顫。若是再無援軍趕來,他們就要随着劇縣失守而命喪。
袁家兄弟因爲四處城『mén』完全被堵,根本得不到一外界消息,所以至今仍不不清楚自家老巢已被張颌所占。可領兵來此的曹軍卻是在事發兩日内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也因此展開雷霆攻勢,一面猛攻劇縣一面将北海、東萊将軍納入手掌。
此次領兵主将乃是夏侯惇,此刻他正與其餘幾位副将軍師商讨着如何破敵。呂虔作爲曹***帳下不可多得的智将,在曹***本部不出的情況下當仁不讓的成爲軍中二把手,而随軍軍師正是從徐州跟随前來的陳家子陳登。
“将軍,如此下去硬攻空恐怕不行。”呂虔搖頭道“張颌目前已經奪下臨菑,若是我等還在此地牽扯,對上冀州兵馬幾無勝算。”“本将也隻事情緊急,可我等該如何做?”夏侯惇皺眉低歎,顯然也沒什麽好主意。
“将軍,唯今之計,還是與城内二袁講和。”陳登開口道“還是将臨菑消息傳入城内,看二袁如何抉擇吧。”
“元龍前日還言不可将此消息透『lù』,今日爲何反口?”夏侯惇皺眉問道。
陳登無奈搖頭,苦笑道“如今二袁死守城池,且有良将、謀士相佐。段日内如何攻的下此城。事到如今将軍隻能與二袁聯合,待擊破了張颌大軍,才能回過身來解決青州袁家殘存勢力。”
“元龍之言有理,好在此戰劉氓甚是托大,居然隻派張颌一軍前來攻打青州。”呂虔頭道“若非如此,即使兩家合謀,也無法擊敗已入臨菑的張颌大軍。”
“既然你二人都如此,那我便修書遞與袁尚。”夏侯惇頭,開口道“隻望城内有遠見之士,能暫且放下兩家『jiāo』兵之仇,一齊抗敵。”
夏侯惇的親筆信很快就由信使送入城内,袁尚等人看過以後第一反應就是此乃夏侯詭計,他們卻是不敢相信張颌短短數日就已經攻破平原拿下臨菑。不過略微思索片刻,他們不得不承認,夏侯惇對此事卻是沒有造假。
袁尚頹然的跌坐在大廳首座,低聲問道“臨菑沒了,臨菑城沒了,我等該當如何?”
“公子,與曹軍講和吧。”逢紀建議道“隻有先擊破張颌,主公才有一線生機。”情況糟糕到如此晨程度,雖然早在逢紀預料,但事情來臨卻又讓他深感無力。
“主公不可,曹軍領兵來犯,怎能與他合謀?”鞠義皺眉道“此舉無異與虎謀皮,主公當三思後行。”
“公子,若是與夏侯一同擊敗張颌,您還有回轉的餘地。”逢紀解釋道“但若在如此固守,夏侯惇定然全力攻城,僅憑城内萬餘人馬,斷然抵擋不住。”
“夠了,讓我好好想想,你們先出去!”袁尚煩躁之下大聲喝道,揮手示意衆人退出房間。
此夜袁尚再次失眠,第二日一早便召集所剩文武,宣布連曹抗劉的消息。得此消息自然有人不滿有人歡喜,好在袁譚、袁尚兩人合力将不滿的聲音壓制,才使得城内沒有出現『luàn』子。
一日後,由鞠義、文醜、逢紀三人爲首的大軍從城『mén』開出,與夏侯會合,聯軍也算有了形式上的聯合。就在聯軍準備一齊向臨菑城進發的時候,一支爲數八千的冀州『jīng』銳兵卒從樂安國出發,直奔北海而去。
“将軍果然厲害,料定曹、袁必然合兵。”臨菑城内,接到東面有大軍而來的消息後,許攸低聲笑道。
“如此事,我等爲将者自然能夠清楚。”張颌冷眼看了看對方,開口道“暗伏兵馬可曾準備妥當?”
“呂翔已于泰山西北腳下駐紮,将軍放心便是。”許攸不知爲何,在張颌面前總會顯得有壓力,話也不如平常自信。
張颌頭道“那是一支奇兵,沒到時日不可暴『lù』。另外山道上的奇襲兵馬可已到位?”
“牽招帶着三千餘兵卒已在官道旁埋伏,”許攸開口頓了頓,輕聲問道“不過此舉實在不智,聯軍行軍何其謹慎,如何會給他偷襲的機會。”
“不給那就對了。”張颌不屑的笑了笑“你我隻需穩守臨菑,十日内定叫夏侯惇滾回兖州。”
許攸不知道張颌的自信哪來的,事實上他一直都認爲手中有兵馬四五萬之多的(這個大家會算的吧)張颌肯定要率先進攻北海,沒想到他竟然停滞下來,轉攻爲守。
在北海至臨菑的官道旁有不少山林,或許是因爲此地乃是泰山附近,顯得山路比平地多了些。可即使如此,在這附近也沒有适合伏擊的險峻地帶。牽招領兵而出,按照張颌的吩咐在官道山林中埋伏下來。心中不斷向着出發前張颌所承諾的話。
“隻要你能在半道埋伏擊殺聯軍一員将領,本将可招你爲軍中偏将。”這是張颌給他的承諾,因爲這句話牽招卻是舍得拼命。
聯軍沒讓牽招等多久,不過是大半個晚上,天亮後沒多久牽招麾下兵卒就傳來消息,前方有兵馬出現。握着手中長槍牽招既興奮又緊張,壓低着身子緊盯前方官道。
可就在他興奮不已之時,前方兵馬卻不動了。牽招心中疑『huò』卻沒有其餘念頭,因爲他聽不到前方領兵将軍的對話。若是聽個明白,或許他就該哭了。
“爲何下令停止前行?”前軍突然不動了,正在中軍指揮兵卒前進的夏侯惇拍馬趕來皺眉問道。
“回禀夏侯将軍,是這位将軍下的命令。”前方領兵的副将連忙下馬道,并用手指了指一旁的鞠義。
“鞠義?此舉何意?”夏侯惇沉聲問道“你難道不知兵貴神速之理?”
“非也,将軍請聽。”鞠義做了個聲的手勢,開口道。鞠義也是識大體的将軍,之前不願與夏侯聯合不假,但兩軍既然合作他也不會随意找絆子,下令停止前行自然有他的道理。
“什麽聲音?”夏侯惇以爲對方發現了什麽,凝神聆聽片刻後皺眉道“本将卻是什麽都沒聽見。”
鞠義皺緊雙眉,頭道“就是如此才下令停止前進,此處如此寂靜,卻是有駭人了。”
“你莫不是近日沒睡穩?在這做夢不成!”夏侯惇聞言喝道“既然沒有任何發現,就給我加快速度進兵。若是今日還到不了臨菑城,休怪本将軍法處置。”
“元讓謬矣。”也就是這時後方呂虔等人拍馬上前,搖頭道“此處正如鞠義将軍所言,太過寂靜。”完眼神瞟了眼鞠義,心想袁紹軍中居然還有如此人物,卻是頗爲驚訝。
“爲何如此?”呂虔開口當下分出衆将的分量,即使夏侯惇沒能察覺,也開始疑『huò』。不想之前,不假思索的認定鞠義胡鬧。63485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