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大将軍府内的年夜飯卻是比往年更加熱鬧,老老少少一家人都圍着大廳随意而坐。器:無廣告、全文字、更而幾位幼童卻是不停的在四周跑跳着。今年更加熱鬧那是因爲入座人數比以往又多了數位。
“翔兒,過來,給你未來嶽丈敬酒!”劉氓臉上帶着笑意,對前方不遠處的兒子道。
“走,我們給爹媽敬酒去。”劉翔一聽,立刻轉身對身後數人了句,快步走向廳中首座,舉着手中果釀,對前方中年男子道“祝嶽丈大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此言一出,滿座皆是大笑不止。原因無他,卻是一個***歲的孩如此,讓衆人不得不笑。
跟在劉翔身後的『nv』孩卻是羞紅了臉,或許『nv』孩總要比男孩早熟吧。此刻的劉翔不過是把妻子當成可以陪着他在休息時間玩耍的同伴,所以并沒有太過扭捏,而其身後的『nv』孩,想必已是知道何謂夫妻。
“父親大人,母親大人。月英祝你們,祝你們”『nv』孩不是别人,正是随黃承彥來過一次洛陽的黃月英。此刻臉頰紅的發燙,卻是開口模糊不清。
劉氓爽朗笑道“月英這孩子,我看着就喜歡,黃老卻是好福氣啊。”在自己家人面前,劉氓甚少擺王爺架子,開口話也是随便之極。就如之前讓孩敬酒,也不過是他看着衆孩童玩耍,一時興起而爲之。
黃承彥望着自家『nv』兒,搖頭歎道“若非王爺不嫌棄家中醜『nv』,承彥卻是不敢讓她入王爺府邸啊。”
“哎,黃老此言差矣。”劉氓搖頭道“此『nv』聰慧,我看未來成就也是不,定能在我大漢史冊上記上一筆的。”劉氓如此,也是借着酒勁放出豪言。黃承彥搖頭輕笑,既不反對也不出聲贊同。
望着身前的金童『yù』『nv』,劉氓越發覺得自己請黃承彥出山是正确的選擇。天之驕『nv』自然要配人間龍種(貌似卧龍也是龍啊),劉氓『huā』了大代價從襄陽請出黃承彥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當之勢,讓荀彧帶上一筆不俗的聘禮,爲自家兒子讨媳『fù』。
黃承彥最初有些猶豫,以『nv』年不滿十歲爲由推辭開來。可劉氓一句不成婚可先訂婚,卻是讓他避無可避,隻要爲兩娃定上娃娃親。還在劉翔與黃月英也十分玩得來,現在除去夜晚歇息時間,幾乎是做到了形影不離。
劉翔等人敬過酒之後,劉纖、劉安、劉芳(張甯所生龍鳳胎哦,大家還記得吧)三人也跟着上前湊熱鬧,照着大哥的模樣給黃氏、劉氓等家屬敬酒,上幾句祝福之詞,總能從幾人手中騙來些孩喜歡的玩意。
當月挂高空之後,洛陽城内的喜慶氣氛終于安定下來,各家各戶雖然有不少人沒有入睡,但爆竹聲響卻是淡了不少。至少劉氓府上卻是沒有此類聲音,因爲放鞭炮的幾個孩童都已靜靜沉睡。
第二日一早,劉翔卻是吵着要出去。劉氓一經細問才知道這子要去甄府看他那所謂的大姐姐。孩童就是如此,相處數月之久,感情也就油然而生(沒愛情哈,想歪的面壁思過)。對此劉氓不會反對,讓麾下親衛遠遠跟着護衛公子安全,也就不再多管。
新的一年到來,大漢整體上倒是處于休戰狀态。這也讓飽受戰『luàn』的民衆能夠有一時喘息的機會。劉氓與曹***忙着處理自家領地事物;青州袁紹此刻也隻能在一旁***傷口。
荊州劉表已入暮年,數次大戰下來這位老人雖然保住了自家地盤,卻是保不住自己的身體,如今已和袁紹一般病魔纏身。江東孫堅倒是想再次征兵,但在周瑜的勸阻下,将矛頭直指内部也就是山越民衆,若是沒将山越徹底平定,想來是不可能對外動武了。
至于『jiāo』州的士變一家,除了守着他沿海的一畝三寸地之外,根本沒有任何作爲。一邊思慮着天下大勢,劉氓嘴角就不由得『lù』出微笑,如今大漢雖然不盡在掌中,但至少也有八分勝算了。
一年時間雖然沒有戰『luàn』,但日子也是飛快流逝,『chūn』夏秋冬的替換,人們仿佛還沒從前一年的寒冷中退卻,就迎來了新一年的飛雪。也就是這時候,一封從青州而來的書信打斷了劉氓溫馨的日子,讓他不得不開始爲将來準備。
“主公,許攸這次來信會不會有詐?”已經年入不『huò』的戲志才看上去似乎還隻有三十幾歲,這全賴劉氓讓他養身數年,要不此刻的他已經早已入土。
“主公,志才所言不無道理。”郭嘉開口道“即使袁紹真的病危,許攸也無需冒如此大風險告知主公,若是被他人知曉,他豈不是命不保夕?所以此事主公不可輕信,但也不能不信。”
“無妨,孤隻需做好兩手準備便是。”劉氓笑着道“文和,派麾下特務好好探查一番,若真有此事要及早上報冀州。奉孝,傳令與張遼、張颌等人,袁紹若真喪命青州必然要出内『luàn』,命他二人把握戰機一舉擒殺袁家剩餘爪牙,休叫他人占得便宜。”
“諾!”兩人頭道。
“主公,單單冀州兵馬,是不是少了?”荀彧在一旁出言道“青州雖然不大,但也有數郡之地,即使張颌等人打下來了恐怕也無力鎮守。”
“此事不急,隻要戰事一起,孤自然會派遣援軍前往。”劉氓開口道“但這攻城略地之事還得他們自己動手。孤也好趁此機會看此二人究竟有何能耐。”
“主公既然對文遠幾人如此放心,彧多嘴了。”荀彧笑着道。
“拿下青州并不困難,隻要時機把握的好,再有内應照料,幾乎一戰可定。”劉氓搖頭輕歎“如是如此戰事都不能取勝,孤如何将邊關重鎮托付于他們手中。”
正如許攸書信中所,此刻袁府上下都是愁眉苦臉。袁紹病的一日比一日重,卻是讓周身之人感到不安,仿佛房中的梁柱即将坍塌一般。
袁家有人不安,可也有人心中暗喜。青州本是袁紹『jiāo』與袁譚的地盤,在這他也算是過了不少主公一般的日子。可袁紹一來,他卻是無緣享受這些。此刻袁紹病重,心思最爲活躍的就是這家夥了。
數月之間袁譚不停的拜訪袁紹剩餘的文武心腹,卻是成功的拉攏住了幾人。像文醜、審配等人都已經向其投誠。這一轉變讓袁譚欣喜不已,所以行事也越發跋扈,在老爹彌留,家中無人可管的情況下,俨然成了一家之主。
袁譚如此動作自然瞞不過他人,更瞞不過他的兩個兄弟。袁熙對家主之位看的不算太重,但他與三弟感情較好,與大哥袁譚卻是無甚『jiāo』情,此刻袁家一輩俨然劃分成兩個派系。
出招比袁譚慢,袁尚就更得加把勁。倚仗着自己最爲得寵,而且母親也是袁紹最爲疼愛的『nv』人。袁尚也拉攏了一批人,向呂家兄弟、郭圖等人都願相助與他。
或許幾兄弟鬧得實在太厲害,此事已然被偶爾清醒的袁紹知曉。就算袁尚之母劉氏也無法靠枕邊風将此事壓下,幾兄弟終究被袁紹叫了去。
“你等三人本因情同手足,可我卻聽聞近***們拉幫結派,互相鬥争,可是屬實?”強撐着坐起半個身子的袁紹黑着臉看着眼前的三個兒子,冷聲喝道。
袁譚三人雖然暗地裏鬥得兇狠,可見了袁紹卻是屁都不敢放一個,都是低着頭不話,似乎已經認錯一般。
“顯思,你怎麽當大哥的?”袁紹怒喝之時牽動心肺,卻是咳嗽不止。這時紀靈的袁尚連忙上前輕撫父親後背。袁紹看着自己最疼愛的兒子,欣慰的頭。
“父親,孩兒知錯了。”袁譚能什麽呢,再怎麽辯解也不能讓他老子贊許他一句,隻要悶聲道。
“知錯,知錯。”袁紹一聽之下卻是大怒,開口道“此話你已過多次?爲何屢犯不改?”袁譚聞言索『xìng』閉嘴不語,耷拉着腦袋也沒人知道他在想着什麽。
“爲父深知自己時日不多,恐怕是撐不過今年了。”袁紹罵完之後輕聲歎道“可你等三兄弟如此不懂事,叫我如何放得下,九泉之下如何能放心瞑目。”
“父親。”雖然心中對袁紹偏愛袁尚十分不滿,但畢竟血脈相連。袁譚也聽出了自己老爹語氣中的悲涼,急忙道“父親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的。”
“爲父一身也算風光,就算死了也沒有太多遺憾。”袁紹搖頭道“可放心不下的還是你們三個,你們若還是這般胡鬧,讓我如何将一族之事托付與你。”
“父親,孩兒知道了,以後一定不會再與兩位弟弟争搶,還望父親保重身子。”袁譚看着咳嗽不止的老父,卻是發現自己原來根本就不夠心狠,看着袁紹這等模樣立刻出言撫慰道。
“你們兩人呢?”袁紹頭将腦袋轉向另一旁,看向袁尚與袁熙兩兄弟。
“我等以後一定聽兄長之言,不會再任『xìng』胡爲了。”袁尚連忙頭道,袁熙也跟着附和起來。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袁紹頭,開口道“你們都回屋去吧,回屋好好想想,好好想想。爲父累了,要歇息了。”罷又陷入『hú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