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穩定軍心,袁紹不得不将麾下将領斬首示衆,讓麾下兵卒知道,并非是己方鬥不過長安王,而是有人通敵,才緻使失敗。首發顔良等人在遠處望着朱漢被削去腦袋,也隻能咬緊牙關,雙眼含恨的望着這一切的發生。
糧草被劫,援軍短日内無法得到補給,雖然營中仍有不少兵糧,但誰也不能保證這些糧食足夠戰事所需。在沮授、許攸等人的意見下,相隔一日袁紹親率大軍再臨壺關。
此刻壺關卻是十分熱鬧,領兵前來支援的臧霸、徐榮等人都已入關,将受傷暫時不能上戰場的張燕、高覽送回晉陽後方休養,徐臧二人正式接管此處關隘。
“袁紹大軍已然會合,如今又是一番苦戰。”臧霸皺眉看着關外數不清的人頭,搖頭歎道“張燕受伏卻是讓讓我等兵力相形見拙,一時之間隻能依靠關隘固守。”
徐榮笑着頭“某從并州帶出五萬兵馬,除卻支援平樂與陽曲各八千兵卒外,其餘步卒均在向壺關趕來。在兵卒未到之前固守有何不可?”徐榮能如此快速的到達壺關自然不可能随大軍一齊行進,僅僅是領着并州騎兵匆匆趕來。
臧霸頭,望向關外的叩關兵卒,不屑道“即使沒你我二人守城,依靠昌豨、周倉二人領關内兩萬餘兵馬,也足以讓袁紹不得寸進。”
當壺關再次展開攻防戰事,大漢中段的戰事也在劉氓與曹***之間展開。官渡地勢平緩,卻是讓擁有大量騎兵的劉氓占盡便宜,連續兩日陣戰,倚靠着騎兵戰力,卻是将曹軍打得數次棄陣而逃。
“主公,若再這麽下去,我軍士氣定然被劉氓打擊至底谷。”化歆皺眉道“還請主公暫挂免戰牌,先穩住劉氓幾日。”
曹***同樣無奈,劉氓将營寨守的滴水不漏,毫無奇勝的可能,戰事不順他之能聽從化歆的建議,将免戰牌高高挂起,任由張飛如何叫罵,就是不出去迎戰。
“奉孝,你看這曹***築起栅欄高挂免戰牌,是何用意?”劉氓皺眉問道,這幾日戰事破順,自己麾下騎兵有數位當世虎将率領,幾乎将曹***『bī』的抛棄官渡大營。可現在曹***閉寨不出,卻是讓人無奈。
“我軍氣盛,曹***自然要避其鋒芒。”郭嘉開口笑道“若是主公不打算等下去,明日就可下令硬攻,曹***又能奈何?”
“好你個郭嘉。”劉氓笑罵道“若是某家舍得用麾下兵卒的『xìng』命去換取此戰勝利,還用得着問計與你?看你毫無焦急之『sè』,定是已有算計,還不快快道來?”
“主公,既然曹***每日困于營寨不出戰,我等可『yòu』他出來。”郭嘉頭道“曹***麾下細作也不差,定然知道荥陽乃是主公主公軍糧囤積之所,主公可令人将糧食悉數運來前寨,不愁曹***他不來截糧。”
劉氓皺眉思索片刻,開口道“有徐晃、魏延二人在荥陽,糧食保障無憂,此計可行。不過依我看曹***也未必會中計,權且一試吧。”
郭嘉笑着搖頭,附耳在劉氓身邊輕言幾句,劉氓卻是越聽越高興,待郭嘉完,高聲笑道“原來如此,此計甚妙,此計甚妙。”
半日後徐晃與魏延接到劉氓所在前部的飛鴿傳書,二人皺了皺眉,主公那難道就缺糧了?不過不管怎麽樣,既然主公要運糧,而且是分成數批運往營寨,兩人隻要照吩咐辦事就好。
“明早我領兵送糧,這荥陽城就『jiāo』與文長你了。”看完書信後徐晃笑着道。
魏延頭,鄭重道“将軍放心,有魏延在,此城必不會失。”
連續五日,徐榮往返在前線營寨與荥陽城之間送糧,這消息很快就傳入曹***大營。曹***看着手下報來的消息不屑嗤笑道“劉鵬宇倒是欺我,大戰才剛剛開始,大營怎會缺糧?就連我軍營内糧食都有不少。如此『yòu』敵之計,當我曹孟德眼瞎耳聾不成!”
“主公,既然是『yòu』敵之計我等不必管它。”夏侯淵抱拳道“不過我等已經閉寨近十日,若再不出戰,麾下兵卒都将心散。”
夏侯淵如此倒是誇張不少,這隻不過是他們這些武将氣不過,戰事開始這麽久了,他們卻沒有打過一場舒心仗,如今還挂起免戰牌,心中十分憋屈。
“主公,是啊,讓我等出戰吧。”夏侯淵一開口,許褚、李典等人也跟着請願,一個個的跪在帳下,卻是讓曹***爲難。
“主公,劉氓如今無法力克我軍官渡營寨,連如此短計都用上,已是黔驢技窮。”見曹***面『lù』難『sè』,恰好有了一計的化歆開口笑道“既然衆将士都有殺敵建功之心,主公何不應允?”
“子魚?你也跟着起哄!”曹***面『sè』一沉,歎氣道“你等又不是不知,劉氓麾下騎兵實難相克,沒想出對付辦法之前,不可輕易出戰。”
“主公誤會了。”化歆搖頭道“劉氓此人将糧草看的如此重要,此刻卻如此明目張膽的運糧,不過是『yòu』敵之計。主公若能将計就計,明裏襲糧暗中卻襲取荥陽,劉氓定然失策,主公将可大勝一場。”
曹***聞言面『sè』一喜,高笑道“子魚高謀,我卻是不如。此計若能成,定可斷劉氓一臂。”
“主公英明!”化歆抱拳躬身退下,現在可不是他的表現時間。
“曹仁,李典何在?”曹***有了計策心中再盤算一會,就已經将所有事情考慮清楚。
“末将在!”二人抱拳出列答道。
“近幾日劉氓均是夜晚送糧,你二人明晚領五千兵馬前去截糧。”曹***開口道“如能截住糧草也不必往營中運來,立即燒毀後速撤,我料定有伏兵在一旁伺機襲擊。若能将敵軍伏兵拖延一二時辰,此戰計一大功。”
“諾!”二人抱拳答道。
“妙才、仲康,你二人領『jīng』兵一萬,在子孝襲糧之時攻取荥陽城。”曹***開口道“務必給我攻下此城,将城内糧草清之後,運會此營寨,若無法運會,一把火燒了也不可留給劉氓。”
“諾!”二人抱拳答應道。
正如曹***所料,一日之後的夜晚,徐晃再次領着兵馬出了荥陽,直奔劉氓大營。
“快,快,動作都給我快!”徐晃一邊大喝叫喝一邊四處尋望,這都運糧數日了,前日軍師所言截糧兵馬也該出現了。
運糧隊在月『sè』下行進,走了大約兩個時辰,便開始有兵卒吃不消,叫喊着歇息。徐晃看了看周圍環境,下馬同意歇息。他身上擔子不中,若沒有伏兵最多不過是『làng』費一晚上休息時間,若是伏兵來了,卻不會讓他們好過。
因爲一直刻意的等待伏兵,運糧隊行進速度卻是讓人無言以對,走走停停不,這腳程也是緩慢之極,一個時辰也沒走出幾裏。
“這樹林也太寂靜了。”望了望身側的林子,徐晃皺眉沉『yín』,嘴角『lù』出一絲微笑,開口道“前方有林子,随我進去歇歇。”
“嗖!”“嗖!”可沒等衆人入林,迎面而來的卻是無數箭矢,徐晃一見此情形,心中暗笑之時臉上卻『lù』出焦急之『sè』,大聲喝道“有敵兵,保護糧草撤退,撤!”
五千押糧兵卒此刻卻一改之前慢吞吞的樣子,雙腳如風般湧動,不過數息就全部退出林中弓箭手『shè』程。數輪箭矢飛過,曹仁與李典一齊從林中沖了出來,不過他們沒有攻向糧草隊,而是正在飛速撤退的徐晃部隊。
“想要『yòu』我出來截糧,我現在就先殺了你!”這是曹李二人的想法,既然知道這是劉氓之計,糧草根本不可能拿到手,他們也索『xìng』不管不問,直接追殺起對方兵卒。
“曹***當真有一手。”徐晃看向身後的追兵,心中暗贊自家軍師料敵于先的本事,也不管那些棄于路旁的糧草,悶頭繼續逃跑,心中盤算着替自己擋刀的人應該來了吧。
果不其然,當曹李二人将要追上徐晃之時,從側面沖出一彪人馬,領頭之人似是魏延,隻見他一聲大喝“賊将哪裏走,膽敢截取我軍糧草,殺啊!”
曹仁李典此刻才穩住陣型,暗道正主來了。放棄徐晃等押糧兵馬,轉向對付新來的伏兵。他們可是記得曹***的吩咐,隻要把這支隊伍擋下,待去了荥陽就算他們一次大功。
當押糧車旁戰事大起之時,許褚與夏侯淵領兵趕至荥陽城下,後者拍馬上前道“城上的兵卒聽着,你等主将已被我家主公诓去,速速開城投降!”
也就在此時,原本暗淡無光的荥陽城頭突然光亮起來,百餘把火炬使周圍猶如白晝。隻見城『mén』樓前走出一人,開口大笑“夏侯秒才,你等又中我家軍師之計也!”此人不是魏延,還能是誰。
“什麽?”看着城頭突兀而出的數千防兵,夏侯淵與許褚吃驚大喊。
“弓弩手準備,放!”魏延可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看着僅僅數十米遠的夏侯兩人,大聲下令道。
“撤,啊!”勉強攔下十餘箭矢的夏侯淵拍馬向後撤去,可城頭飛向他的箭矢何止十數支?騎馬遠離城『mén』這段不短的時間内,僅僅身中兩箭已是運氣極佳。63485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