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将軍到底去了何處?”高覽撐着身子粗聲喝道“是不是領兵出了城池?”
周倉心中暗罵那走漏風聲之人,嘴上無奈答道“将軍不讓周倉告訴你,就是怕你擔心。[本章由爲您提供]兩個時辰前将軍領兵出了關隘,直奔顔良大營而去。”
高覽無力搖頭,癱倒病榻上,皺眉道“将軍如此沉不住氣,若那顔良有埋伏,豈不是難以逃生,扶我起來,我要去城頭看看。”
周倉可不敢讓眼前之人擅動,搖頭道“此事告訴你也就罷了,将軍回來最多責罵兩句。若是扶你去關頭上站回會,将軍回來還不扒了我的皮囊。将軍了,顔良乃是無謀匹夫,此戰定有斬獲。”
“哎!”重重的歎氣,高覽也隻能放棄起身的想法,實際上他此時也起不來,整個背部以及肩部都捆着紮紮實實,動彈一絲都得『huā』大力氣。
當周倉與高覽兩人還在大眼瞪眼時,張燕已經直面顔良,雙方你來我往數十招,也是個平手局面。
“哼!先讓你得意一時。”心中如此想着,顔良揮刀『bī』退張燕後大聲喝道“今賊勢浩大,不可力敵,全軍速撤!”完就領着周身騎兵果斷圖例戰圈,向後營遠奔。
“殺!”張燕一見自己占了上風,那還有什麽好的,直接『tǐng』舉長刀,暴喝追了上去。
半個時辰之後戰事漸漸平息,張燕傲然的站在營寨後營口,望着遠方奔騰的戰馬與他們産生的風塵,心中氣憤才稍稍減輕。此戰雖然沒能殺了顔良,卻也讓他吃了敗仗,丢了一處營地。
戰後統計結果出來後第一時間被送到張燕手中,他帶出八千兵馬一共傷千餘亡三百人,而敵方也丢下了三千具屍體在營寨内内外。因爲此戰是爲高覽複仇而來,所以張燕一個俘虜都沒留,全部斬殺。
即使如此三千之數對于異常偷襲戰也少了許多,可惜此刻的張燕沉浸在報仇的快感中,一都沒察覺到其中的不正常。
第二日清晨收拾完戰利品的大軍終于回到壺關,周倉因爲被高覽一心中也是焦躁不安,一晚上都沒歇息,此刻看到張燕領兵回來,卻是欣喜大叫“快開城『mén』,快開城『mén』迎将軍進來。器:無廣告、全文字、更”
“将軍,昨晚出兵有風聲走漏,高覽将軍已經知曉你昨晚出城了。”來到張燕身前,周倉硬着頭皮道。
“瞧你這事辦的!”張燕皺眉罵道“走,随我去高将軍那看看。若是因爲這個他沒歇息好,饒不了你!”
“高将軍,昨夜歇息的怎麽樣?”進了大帳,看着已經醒來手中拿着兵冊細細品讀的高覽,張燕爽朗笑道。
“将軍。”高覽放下手中竹冊,開口道。
“昨夜之事你都知道了?”張燕走近開口問道。
高覽歎氣道“我就知道依将軍秉『xìng』肯定咽不下這口氣,定要出關打上一仗。讓周倉前來試問一番,果不其然,将軍出關了。”
周倉瞪着眼睛望了望『chuáng』榻上的高覽,這子昨日晚上是在詐我!不過此刻卻容不得他辯解了,看着張燕投過來待會找你算賬的眼神,周倉現在開始爲自己命擔心。
“放心吧,顔良不過是一逞匹夫之勇的袁家先鋒,若是連他都不能擊敗,我還有何資格在此關迎擊袁紹?”張燕開口道“昨夜我奇襲敵營,顔良動作迅速,帶着兵卒就往回路撤退,兵力不足我隻能讓他遠走,現在回想,卻是遺憾。”
“将軍還要往前追?”高覽聽出張燕的畫外之意,皺眉問道。
“不錯。”張燕頭,開口道“壺關隻有兩萬守兵,而袁紹有數萬之衆。若不趁此機會将顔良所率兵馬先行殺敗,等他與袁紹會合我等卻是難以抵擋。”
張燕不是自大狂,他出兵有自己的理由。劉氓帳下良将沒有百員也有數十,他要從中脫穎而出就要打出好的戰績,而此次若能憑一己之力擊敗袁紹,他定能受劉氓高看,将來想往上爬就容易許多。
高覽也不是很有謀略的家夥,張燕所言的确『yòu』人,隻要先把顔良擊敗,然後再與袁紹相拼,這一切似乎都很美好。頭開口道“既然将軍已經有了主意,覽也不好阻攔,隻望将軍謹慎行事,千萬不雅中了敵兵詭計、”
“這個我自然曉得,時間不多休整幾個時辰,今夜我便領兵出關,定要在顔良與袁紹會合之前剿滅了他,你就好生在此休養,等我大軍得勝歸來!”完之後轉身大步離開軍帳,向将台走去。
當夜張燕領兵出了壺關,高覽輾轉反側都覺得似乎不妥,可又找不出任何理由。心緒煩悶之時突然想到軍中信鴿,立刻道“取筆墨來。”
待親兵将筆墨取來,高覽卻無力執筆隻好道“我,你來寫!”
“諾!”親兵頭,将筆墨紙硯全部放置于案台,向高覽頭表示自己已經準備好。
高覽簡單的将這幾日所發生之事簡單的叙述一遍,再将張燕領兵迎敵的事情了,讓親兵标上日期,開口道“将此信寫三份,分别送往晉陽城、平樂關、陽曲關三處,速速去辦。”
親兵答應一聲,不敢怠慢了此時,急匆匆的再寫了兩遍,拿着三封書信走出大帳,去軍中鴿篷,準備将這些信件分發出去。
鴿子飛得速度不慢,壺關與陽曲關之間所隔不過數個山頭,白鴿僅僅『huā』了兩個時辰就飛入臧霸大帳,臧霸一聽有飛鴿傳書立馬奔出軍帳,走向鴿篷。
『huā』費一時間将書信内容看完,臧霸隻覺頭皮發麻。張燕居然如此輕易的離開關隘追擊敵兵,中伏幾乎成了定局。來不及去軍帳議事,臧霸直接來到将台敲響重鼓。
“大哥這是爲何?莫非有敵兵來襲?”孫觀等人聞聲趕來,要知道現在可是夜晚,像昌豨、尹禮等人還是睡眼朦胧呢。
“壺關有變,我必須此刻領兵出關。孫觀,此處防範現在由你來調遣,記住,我若未來,一定不可先行出戰。”臧霸隻能做簡短的吩咐“昌豨,你與我一同出兵,其餘幾兄弟留在關内,要記住我的話,死守關隘不可出兵!”
半個時辰之後臧霸匆匆齊一萬兩千兵馬,與孫觀等人道别,星夜出關沿着太行山腳向南面奔去。
“大哥,去壺關爲何不走并州?而從幽州這一邊過?”昌豨疑『huò』問道,吹了一會冷風此刻他也清醒了,不過越是清醒也高不明白自家大哥這是爲何。
“既然我接到了書信,并州徐榮一定也會收到這個消息。”臧霸口中灌着風,大聲回答着“從後方馳援壺關自然有他,而我等要做的就是擋卻袁軍後路。若張燕真的中伏,我們也好趕去救援。”
昌豨似懂非懂的頭不再言語,跟着自家老大騎馬埋頭奔馳。正如臧霸所言,徐榮此刻也是剛剛接到前線消息,以兵法、戰略成名的他當下就能判定這是個圈套,來不及感慨袁軍能人的手段,與張濟一番『jiāo』代後齊三萬兵馬出城馳援壺關而去。
在徐榮接到消息的同時,太行山北面的陽曲關内,張遼也接到了來自壺關的飛鴿傳書。皺着眉與樂進商量半晌,二人做出決定由張遼領八千兵卒出城。當然,他是不可能去支援壺關的,因爲距離太遠。張遼要做的就是趁着大家眼球都在下面的時候,奇襲袁紹的糧道。
就在衆人都因張燕一人而打『luàn』原有計劃的時候,這位罪魁禍首正樂滋滋的追趕着顔良。他又趁夜打下了一處營寨,顔良再次向南面逃竄。
“娘的,敗逃真不是個滋味!”顔良在逃亡期間還有時間回頭望望緊跟在自家兵馬後面的張燕,除卻一臉不爽的表情外,絲毫看不出這是個敗逃将領。
“将軍,再有大半日就能到大軍師所之地,到時候就不用逃了。”跟在身旁的副将顯然是顔良的心腹,因爲這個『yòu』敵的計劃隻有上層将領知道,而這位副将卻是唯一一位知曉實情的中層将領。
魏郡斥丘縣是衆多靠近太行山腳的縣城之一,平常此處幾乎看不到熱鬧場面,可在今日這裏卻是人群攢動。一支爲數兩萬的部隊正在往身前的大山趕去。
“将軍,軍師讓我等連續趕了幾日路,就爲了來這山中納涼不成?”文醜身旁的副将嚴敞扯着嗓子道“兵士都都快累的斷氣,也該歇會了。”
“胡什麽,入了大山自然可以歇息。”文醜怒喝一聲“全軍速行,前面那處山林即是目的地,到了就有水喝,有糧吃!”
索然這種話語很老套,但卻是十分管用。饑渴難耐的兵卒一聽隻要再走那麽一兩裏路就能得到一切,就仿佛全身充滿能量,行軍的速度再次加快。原本需要半個時辰才能走完的路程此刻隻『huā』了半炷香時間,對此結果文醜頗爲自得。63484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