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魯國一郡除去魯縣外均已被兄弟們拿下。”魯縣外五裏的兖州軍團大營内,周倉笑着道:“過不了幾天這城裏的于禁等人就要斷糧了。”
“了多少次,你我現在早已不是山匪之身,怎麽還如匪賊般話”張燕皺眉道:“以後進來要喊将軍二字,你如今也是軍中大将,當爲衆将士之表率”
“諾,将軍”周倉并非不記得張燕的交代,隻不過戰事順利之極,欣喜之下卻是得意忘形,又喊起了當初占山爲王呢的稱呼。
“戰事才剛剛開始,看你這摸樣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将曹操抓了呢”張燕皺眉喝道:“我吩咐你的事辦的怎麽樣了?”
“将軍放心,汶縣、汴縣兩地已經紮下萬餘将士,由裴元紹統領。”周倉事迷糊大事卻不糊塗,慎重道:“沒有将軍同意,就是一隻鳥想來回魯國、沛國兩地也絕無可能将軍若不放心,明日倉前去坐鎮便是。”
“如此也好,切記不可走漏一人。”張燕頭吩咐着:“你且放心,拿下魯縣定不會少了你一份功勞”
周倉憨笑着摸摸腦袋,笑道:“将軍這是哪裏話,倉隻要能跟着将軍征戰便好,其餘軍功夠俺買壺酒喝也就夠了。”
當周倉動身前往汶縣時,魯縣裏的于禁等人也正暗自着急。眼看就要被圍城,可派出去的傳信兵卒卻如石沉大海,顯然此時想等主公救援已是來不及了。
“文則,城内呢兵糧僅足半月之用,我等該當如何。”站在城頭望着遠處依稀可見的敵營,曹純皺眉問道。
“将戰事拖延下去,你我必須堅守十日以上。”于禁頭道:“待十日過去,再另做他想。”
曹純默不作聲的頭,望向敵營的眼神也變得堅定不少。即使沒有援兵,我也不會讓你張燕輕松取城,哪怕賠上我身家性命。
第二日很快到來,于禁不等張燕前來叫陣便領着數千年兵馬出了魯縣,半個時辰呢之後來到張燕大營外,開口叫罵起來。
“好大的膽子,我張燕沒去找你,你還送上門了”随着一陣冷笑,跨上坐騎的黑山軍張燕已經走出了營寨,帶着殺氣的眼神直逼前方于禁。
“你張燕不過是一黃巾匪類,我于文則有很懼之”于禁拍馬上前幾步,大喝道:“可敢與某一戰?”
雖然聽過眼前之人算得上是曹營的一員悍将,可張燕也不認爲自己武藝就會比對方差。對方都已經開口邀戰了,自然不會避讓不出。舉起手中長刀,張燕怒喝道:“今日就叫你見識見識我等黃巾餘孽的厲害,讓你來得去不得”
此話完兩匹戰馬相距已不足十米,一息時間過去戰馬已然相靠。‘噌’刀韌與槍尖相碰撞,第一回進攻兩人都沒使出全力,武器一碰即開,任由胯下戰馬将兩人再度分離。
“再來”碰上對手了,這是兩人心頭瞬時冒出的想法,同時剔骨不服的勁頭湧了上來,二人調轉馬頭再次沖擊起來周圍兵士也不忘助威,兖州将士更是不忘主場優勢,戰鼓擂起響聲能傳出十裏之外。
長刀與鋼槍此刻已經絞纏在一起,兩匹戰馬齊頭并進,張燕兩人不但雙手抖動着兵器,就連保持平衡的大腿也開始動作起來。你踢我一腳,我就要還你一腿,虧得兩人都是馬術精良的戰将,換個人上來不用打就得摔下戰馬。
相鬥近百回合,兩人動作較之一個時辰前卻是慢了許多。順着臉頰滴下的汗水都能比得上一次不弱的降水,想必此地就算數月不下雨草木也不會枯黃。
“張燕,今日一戰你我戰馬都已疲乏,待換了戰馬,明日可敢再戰?”又一次力拼過去,于禁提馬後撤數步,他能感覺到胯下的坐騎已經到了極限,再厮殺下去肯定會不支倒地。
“于禁,我看是你不行了吧。”張燕眼神何等老辣,一眼便能看出對方的弊端。開口之時不禁自歎,主公賜予自己的良馬果然好使,即使自己累到趴下,它也能繼續跑跳。
“誰不行,再來”于禁面色一沉,暴喝一聲似乎就要發動進攻。可不等張燕提起馬缰,就看見于禁調轉馬頭往兵陣中回撤。
“敵将已敗,随我殺”張燕嘴角冷笑,既然你自己不戰,可就怪不得别人占你便宜了。陣前敗将那是非常漲士氣的,原本兵馬數目就比曹兵多出一倍的兖州将士,無不吼叫着沖出,跟在張燕身後殺入敵陣。
“好個不要臉皮的張燕。”于禁在張燕的暴喝刺激之下險些跌落戰馬,冷哼一聲開口下令:“撤”原本還在觀望的曹兵在聽到這話以後卻是不再有僥幸,看來自家将軍是真的敗了。一個個的連忙轉身疾奔,似乎是大敗仗的次數多了,曹兵将士逃跑速度一不慢。
張燕領着兵馬追出三裏,可除去貓狗三兩隻外,于禁與曹軍大部隊卻是一個都抓不着,無奈之下隻得下令撤兵回營。反正今日已有一勝,該頭疼的還是逃回去的曹營将士。
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第二日張燕在天還未亮之時便下令埋鍋造飯,當衆将士吃飽歇足後太陽也才剛剛升起。趁着微弱的晨光,張燕齊八千兵馬趕往魯縣縣城。準備今日在曹軍城外煞煞他們的威風。
令張燕惱火的事情發生了,來到魯縣城下,擡頭望去卻是一個足有一人高三人并肩寬的大木牌懸挂在城門上,木牌上的兩個大字十分顯眼:免戰。看見這個大牌子,張燕頓時氣得想罵娘。
憑什麽你們去我軍營就得戰上一場,而你們卻躲在城裏不出來。當下指揮着八千将士破口大罵,從城上的于禁罵起,一直将他的祖輩、父輩、同僚、上司悉數罵了一遍,卻不見城内有任何動靜。反而是讓城頭曹兵聽得津津有味,望向叫陣兵士的眼神似乎在:罵啊,繼續罵啊,我們還沒聽夠呢。
叫罵近一個時辰,張燕皺眉喊停。其實他不喊停麾下将士也無力再開口了,扯着嗓子叫罵近一個時辰,這可是非人的工作量,比起戰場殺敵還要累的慌。冷眼環視周圍将士的狀态,張燕無奈搖頭,再這麽呆下去就算敵軍出來了,自己也讨不得好。
“收兵,回營”狠狠地盯了盯徹城頭的大木牌,張燕取過一張硬弓拔箭射去,隻聽見咔嚓一聲,随後‘叮’聲響起,顯然利箭已經射穿了木牌釘在城牆裏。滿意的看了看自己那傑作,張燕調轉馬頭領兵回撤。
就當張燕氣憤于禁等人逼戰不出之時,徐晃帶着兵馬也已殺入陳國。“将軍,前方便是陽夏縣城,城内已無守兵。”探哨來到徐晃身前,開口道。
“怎會如此?”一旁的魏延皺眉道:“昨日還有情報夏侯兩兄弟就在此地,今日怎會不見?”
“文長是想其中有詐?”徐晃挑眉笑問道。
魏延皺眉頭,猜測的道:“以夏侯秒才的個性,斷然不會如此輕易将城池拱手讓出。而我軍探哨并未發現有曹兵撤離,顯然他們此刻就在陽夏城周圍。”
“既知有埋伏,文長也願随我前去一觀?”徐晃擺了擺手中戰斧,開口笑道。
魏延聞言冷笑:“陽夏又非龍潭虎穴,即使有埋伏又能如何?末将願爲先鋒,替主公拿下此城”魏延就是這麽一個頗具冒險精神的悍将,隻要給他機會,就能完成别人辦不到的事情。
“文長,我等帳下哨探不手眼通天,但區區一個陳地卻能探聽的一清二楚。”徐晃搖頭道:“可這夏侯居然将兵馬藏的連軍中哨探都不曾發覺,你萬萬不可大意”
“将軍放心,末将先行一步”魏延抱拳答應一聲,拍馬直奔數裏外的陽夏縣城,本部八千兵馬緊跟其後,一齊急行向前。
徐晃對魏延也是十分放心,領着大部隊不緊不慢的行進,一邊走着一邊思量這夏侯兄弟到底玩的什麽把戲。
暫且不提中軍的徐晃,半個時辰不到魏延已經領兵來到陳縣縣城外。雖然城門緊閉,但看了看城頭零星散亂的守城兵士,魏延便清楚這城自己要進去的話肯定沒人能攔得住他。
“城頭上的兵士聽着,我乃長安王帳下大将,你等速速開門迎本将進去,否則城破之時便能讓你等身死”魏延拍馬來到城門下方,放聲喝道。
“将,将軍且稍等,子去請縣丞大人。”城門令看了看城下的魏延及其身後的兵馬,慌張開口,完便迅速跑下城門。
“下面可是長安王帳下大将?”不過片刻,以爲中年男子走上城門,開口問道。
“某家便是魏延,你是何人?”魏延冷聲問道。
“在下添爲陽夏縣丞,将軍要入城本人是擋不住的,但隻要将軍答應我一個要求,本縣丞願意即可開城迎将軍入内。”縣丞落寞一歎,似乎在埋怨兩夏侯棄他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