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并州軍團昨日傳來消息剛剛進駐箕關。”賈诩開口道:“最遲十日便可渡過黃河來洛陽會見主公。”
“徐榮動作不慢啊。”劉氓笑着頭,開口道:“時間不早了,正事談完也該吃東西。走,陪孤一起用食。”
七日過去劉氓親自在洛陽成爲迎接遠道而來的徐榮、鞠義等人,望着前方精神抖擻的兵卒,劉氓頗爲滿意的頭贊道:“不過年餘時間,并州軍團又恢複當日雄風。甚好,甚好”
“主公謬贊了。”徐榮帶着笑意恭敬回答道,一旁的鞠義同樣上前行禮。
“免了,免了。”劉氓搖頭道:“随我入城。”
徐榮并沒有在洛陽城呆多久,與劉氓商談一夜,再與城内衆将相聚兩天,便帶着麾下兵馬趕往荥陽駐紮下來。在虎牢關與徐晃暢談一宿,便趕至自己的目的地。
時間流逝轉眼已是建安十二年(公元二零七年)春,還不等三方聯盟發動對襄陽、南陽的攻勢,劉氓便以曹操不尊皇命、蔑視皇族爲由出兵入侵兖州。
冀州軍團出魏郡走邺城過黎陽在黃河北岸紮下營寨;青州軍團也從臨淄城出發過章丘縣威逼泰山;虎牢、荥陽一線更是出動十萬兵馬,浩浩蕩蕩殺向陳留一地。
劉氓不動則已一動便是半壁江山的兵馬齊至,卻是讓不少暗中關注着大漢戰局的文人武士側目。曹操雖然知道自己與劉氓免不了一場大戰,可此時面對劉氓浩大軍威,心中也是落下一絲陰影,那是多年來不曾赢過劉氓一次的病根。
面對劉氓的強勢,孫劉曹三方聯軍也隻能擺出破釜沉舟的架勢,聯合起十餘萬兵馬一同攻向襄陽、南陽二地。此戰不但劉氓在搶時間,曹操等人同樣知道想要赢下這場大戰就得與劉氓比速度,看看到底誰能最先攻破對方的防線。
劉氓因爲對三女有過承諾不再輕易出洛陽,心中雖然不太安定但也到做到,僅僅将郭嘉、李儒調派給徐晃,自己卻是穩坐洛陽調度一幹兵馬。
“如今曹操将兖州兵馬集中在濮陽、昌邑、定陶三處。”劉氓不在,虎牢、并州軍團俨然成爲了此戰的主力軍,郭嘉攤開一張兖州地圖在三處城池上輕,開口道。
“若以兵馬看來,濮陽與昌邑各有三萬兵馬,而定陶守兵足有四萬餘衆。曹孟德打的好算盤,是想依靠這三座城池固守兖州,讓我無功而返啊。”
“久聞主公麾下探哨乃是大漢最厲害的一批人,今日算是見識到了。”鞠義開口道:“我等才出兵一兩日,郭軍師就已經對曹操兵力部署了如指掌,此戰也變的明了多了。”
“曹操在定陶安下重兵,我等可否逼開?”徐晃摸了摸下巴皺眉問道:“雖然四萬兵馬不多,但要硬攻此城,損傷定是不。
“我覺得可行,走商丘過芒砀山然後北上,完全可以逼開定陶兵馬。”魏延頗爲自得的道:“這條路某家十分熟悉,大軍過去絕對無人可擋。”
“不可,若是這樣必定會将行軍線路拉長。”徐榮搖頭道:“定陶四萬兵馬豈是擺設?若是他在我等大軍過去後将退路堵了,或是半道劫糧,我等豈不是自亂陣腳?”
“現在這些爲時過早。”郭嘉心中已有算計,搖頭笑道:“我等還是先考慮如何将陳留拿下,給主公遞上首份喜報。其他的等拿下陳留再談不遲。”
“陳留郡如何能擋我軍腳步,那太守呂常也不知是從哪奔出來的書生。”魏延卻是傲氣的很,開口道:“末将不才,願領麾下本部八千兵馬将陳留拿下。”
徐晃等人相視一笑,比起魏延他們可是老一輩的家夥了。既然後輩想要表現自然不會與其争功,不過郭嘉這位軍師在這還得先問問他的想法:“奉孝,文長雖傲但本事也是不,此戰交與他手本将絕對放心。”
郭嘉整日跟在劉氓身邊,自然對魏延這個主公時常唠叨的家夥頗爲了解,頭道:“主公時常念叨文長乃是大漢後期之秀中的佼佼者,陳留自然不在話下。”
“嘉隻想提醒文長,那呂常在曹營也算是頗爲了得的将領,謀略不足但勝在謹慎心細,否則曹操也不會以一郡之地托付于他。”
“延知道了,軍師盡管放心。”魏延自信一笑,昂首道:“末将明日便領兵出戰,十日内拿下陳留全境”
日起日落,當魏延領着兵馬先大軍一步殺向陳留時,陳留太守府内的呂常也從麾下探哨口中知曉了魏延的動向。
“若是數萬大軍齊至,本将或許沒辦法保住陳留一郡。”呂常似乎是被郭嘉等人的安排給氣着了,怒聲道:“可區區一個魏延,兵不過幾千,我倒看看他如何攻入城内。”
“大人,向主公求援十數日,爲何還沒有一消息傳來。”副将頗爲擔憂,愁眉道:“就算大人擊破魏延,也實難抵擋其身後的十萬大軍啊。”
“本将如何不知?”呂常搖頭苦歎,“你我不用指望主公派遣援兵了,如今大戰在即主公兵馬根本不夠用,如何會有多餘兵馬調來陳留。本将能指望的,就隻有城内這四千兵士而已。”
魏延确實沒大話,領着麾下兵卒以破竹之勢在五日就攻下圉縣、考城、外黃、濟陰、東昏、黃、浚儀、封丘、平丘、長垣十縣,陳留一郡大半地盤已經改換門庭插上了劉姓大旗。
“将軍,魏延來勢洶洶,這城池怕是守不住啊。”連續三日麾下探哨不停的帶來失利的消息,魏延二字猶如魔咒般纏繞在呂常副将耳邊,怕是這一輩子都忘不了他了。
“哼,你們隻看見魏延來犯兇猛,卻不知其中早有隐患。”呂常冷笑道:“五日内攻下十縣,我料魏延麾下兵士此事已經疲敝不堪。十縣之地,A便是一刻不歇的跑也得兩三日時間的吧。”
“将軍的意思是?”副将似乎猜到什麽但不敢确定,開口詢問道。
“可知魏延此刻行進到了何處?”呂常沒有回答副将的問題,開口問道。
“如今陳留周圍各縣均已落入魏延掌控,如今他已領兵趕往此處。”副将開口道:“相距應當在二十裏内。”
“二十裏地?”呂常盤算着之間的距離,片刻後開口道:“這是個機會。随我前往兵營,今夜我就要去會會那魏延。”
“将軍要出城?”副将驚訝問道:“貿然出城萬一?”後面的話副将沒敢,若是出來就是詛咒自家主将了。不過副将不呂常也知道他想什麽。
“并非本将不知其中危險,而是今夜實乃擊破魏延的絕好時機。”呂常邊向外走邊道:“魏延領兵連日奔波,今夜定要安營紮寨。即便頗有防範,本将也能與之硬戰。要知道他麾下兵卒如今俱是疲敝之身,能否參戰都是未知。如此機會本将若不把握,豈不是與天作對?”
“将軍所言甚是。”副将一聽自然覺得十分有理,連忙頭恭維道。
“今夜本将帶兩千兵馬出城,你可要好生守城。”呂常開口道:“待我破了魏延,将消息遞給主公或許能盼來援兵。”
如此這般的囑托一番,呂常帶着麾下兩千兵卒出了陳留南門直奔十數裏外的魏延大營。在他出城的一刹那,似乎感覺到自己的判斷有些草率,但箭已離弦卻是收不回來的。
“魏延,你擾我郡治百姓,襲我郡下諸縣,今夜可敢一戰?”看着前方營寨火光通天,不時的有人影晃動,呂常沒有貿然沖入寨内,反而在營外開口叫陣。
“呂常,你果真來了。”随着一聲長笑,魏延騎着胯下駿馬來到寨口高聲喝道:“本将早已料到,你不會放過今日的絕佳機會。
“料到又能怎樣?”呂常冷笑一聲,開口道:“你麾下兵士如今都已疲敝不堪,拿什麽與本将相鬥?本将勸你出營投降,或許能撿回一命”
“是嗎?”魏延笑了,笑聲幾乎傳遍了方圓數裏,“你當真以爲本将是個魯莽、輕進的武夫?今日就叫你看看,我主帳下大将是如何取你腦袋的,兒郎們,都給本将出來”
魏延話音剛落,營寨兩旁叢林中亮起無數火光(怎麽亮起來的,NE也不曉得,似乎違背能量守恒啊),而伴随火光出現在呂常眼前的,便是魏延帳下的精銳兵士。這些兵士面色紅潤顯然這幾日都過的十分滋潤,一也不像呂常揣測的疲敝之卒。
“這,這怎麽可能?”呂常一聲驚呼,顯然是被眼前的陣仗給吓了一跳,魏延會有埋伏不出他的預料,但這些兵卒的士氣與精氣卻是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很意外?”在明入白晝的火光照耀下,魏延将呂常的表情看個真切,“待我擒下你,自會将這些給你聽,殺”一聲暴喝,魏延率先沖出營寨,直接殺向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