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年(公元二零五年)初夏,長安王劉氓凱旋回師洛陽,文武官員出城三裏夾道相迎。周圍百姓無數,都想目睹劉氓的風采。
“彧(诩)(昱),參見主公。”歡迎隊伍最前頭的自然是劉氓數位心腹,看到自家主公的身影連忙跑上前,躬身拜道。
“文若,文和,仲德,孤連月不在洛陽,辛苦你們了。”劉氓下馬托起幾人,開口道。
“臣等惶恐,爲主公分憂乃是我等本職。”荀彧抱拳回禮道。
劉氓笑着頭,開口道:“走吧,随我一同入城。”罷踏步向前走去,不時的向人群颔首示意,與衆官員不同,這些百姓是自發前來迎接自己,劉氓對他們反倒顯得熱情,而一旁的朝堂文武,卻是被晾在一邊不曾搭理。
一衆人等入城後自然要各自散去,武将帶着麾下兵士入駐兵營,劉氓則要回府與家人聚。
“老爺回來了。”劉府外鞭炮齊響卻是比過年還熱鬧,府中門童對着大廳高聲叫道。而在大廳徘徊的蔡琰等人一聽到劉氓回來了的消息,拔腳就向府外走來。
“爹爹”劉纖卻是比其他人快上幾步,跑出府門剛好看見自己的父親站在自己數米遠的地方,歡呼一聲連忙跑幾步雙手張開跳向劉氓。劉翔跟在母親身旁望着前方的父親,眼中盡是崇拜神色。
“纖兒。”劉氓彎下腰将自己女兒抱起,右手親昵的撚了撚劉纖的瓊鼻笑道:“爹爹不在府上,有沒有調皮?”
“沒有呢,纖兒最乖了。”劉纖搖了搖腦袋,腦後的馬辮也随之舞動,模樣甚是可愛。
“氓哥(相公)。”蔡琰三女此時也來到劉氓身前,輕聲喊道。
“讓你們擔心了。”劉氓發現自己三位夫人面色都不太好,心中不免産生感動與虧欠,低聲道:“我,回來了。”
畢竟還在府外,蔡琰三女雖然十分思念劉氓但也能克制着自己的行爲,頭陪着劉氓一同入府。一直跟在劉氓身後的郭嘉、趙虎等人相視輕笑,停下腳步目送自家主公回屋。
自家主公現在可有大事要辦,自己等人還是不要去湊這個熱鬧了。幾人相視頭同樣告别離開。離開洛陽許久也該回家看看,即使郭嘉這樣的浪子也不外如是。
“氓哥,以後不要自己領兵了好嗎?”溫存過後蔡琰靠在劉氓右臂上,開口道:“妾室真的好害怕,好害怕。”張甯兩女雖然沒有話,但望着劉氓的四隻大眼睛,同樣飽含希冀。
“好吧,以後沒有重大戰事,我就留在洛陽不出去了。”劉氓遲疑片刻頭道:“免得你們在家擔心。”罷用力抱住蔡琰三女(怎麽抱住三個人?大被同眠懂?哇嘎嘎),将是三女緊緊貼在自己身前。
一夜過去劉氓還得繼續工作,招來荀彧、賈诩等人,劉氓需要了解他不在的這段日子,洛陽是否發生了什麽。
“主公,這兩月來雖然大事沒有,但朝堂上董承等人卻是十分不安分。”程昱開口道:“多次向天子提出拜祭先祖,還政與朝。”
“天子是否表态?”劉氓略微皺眉開口問道,該發生的事情總會發生,劉氓可不認爲自己取代了曆史上的曹操,就能安穩的呆在洛陽皇城。
“或許是天子見主公在北方抗擊外族,将此事暫壓了下來。”賈诩開口道:“但天子對此十分意動,畢竟天子也大了,也懂得權利的好處。”
“是嗎?”劉氓冷哼一聲,“天子長大了?那他是能擊敗曹操還是可以力挫孫堅?或是能将那位篡奪半個荊州的皇叔收服?”
“主公,曹操三人遠離洛陽,卻是無此憂慮。”沉默片刻賈诩率先開口:“主公身爲大漢皇室,身肩王爺職位,如今内外皆是強敵,是時候将一些人拔除了。”
“文和,有何計劃?”劉氓心中意動,開口問道:“你所需要拔除的又是何人?”
“主公,聽聞董妃似有身孕,主公須除之。”賈诩狠辣起來卻是讓人變色,居然連對方腹中嬰孩也不放過。别幾人中最爲正直的荀彧,就算是郭嘉也不由得緊皺雙眉。
劉氓心中苦笑,這老家夥當真是不安生,搖頭歎道:“你等也知道,孤曾經答應家父,絕不會讓天子一脈絕後。如今你卻要讓孤謀害那嬰孩,豈不是讓孤食言,将來九泉之下如何面前家父。此言休要再提,孤絕不做加害天子子嗣的事情。”
劉氓一番話卻是讓衆人心底一送,若劉氓真的爲霸業而不擇手段,或許荀彧等人也要考慮考慮自己的将來了,畢竟曆史上兔死狗烹的事情屢見不鮮,這樣的主公或許能成王霸事業,但其一旦成事也是一幹心腹倒黴的時候。
如今劉氓拒絕賈诩的意見,郭嘉等人心中也是欣喜不已,自家主公依舊是二三十年前的劉鵬宇,并沒有因爲權力的膨脹而發生改變,衆人效忠之心卻是越發牢靠。
“主公,若是此時不剿除董承等人,等他們聯絡上了曹操、孫堅,卻是更難對付了。”賈诩難得這麽多話,終究是爲了劉氓更快的達到自己的目的。可惜劉氓沒有那一份枭雄的狠辣,令賈诩無奈輕歎。
劉氓仔細琢磨着如今洛陽局勢,自己一系與劉協一系已經不可避免的走至對立面,就算現在有人壓制,也難保以後不發生争執。
對于董承、伏完等靠着自家女兒上位的家夥,劉氓卻是十分不喜,如何在不逾越自己的底線的情況下除去這幾個不安因素,是劉氓回到洛陽首要面對的一大難題。
“主公,若昱所料不差,明日早朝董承定會提及告祭祖廟一事,主公當有所提防。”好在程昱出聲打破了這片尴尬,并爲劉氓提了個醒。
劉氓頭道:“祭祖乃是大事,怎能草率,孤也不會對此事阻撓,你們不必擔憂。這兩月來除去董承以外,曹操等人的動靜呢?”
“回禀主公,曹操圖謀南陽無果如今安分不少,此時正用心經營麾下三州之地。”賈诩一也沒有之前被劉氓否則意見的尴尬,繼續道:“孫堅新收江夏一郡也偃旗息鼓開始休整兵馬,似乎看出了于我軍戰船上的差距,最近陸家一直被催促着改良戰船。”
“至于劉備,有劉表大兒子劉琦爲助力,如今已是收得荊南四郡,加之南郡重府江陵,形勢同樣大好。主公的擔子也更重了些,好在劉備帳下出色文武并不多,想要在短日内将荊南等地完全霸主,卻是差了一些。”
劉氓聽完頭,其實這些東西從腦海中的三國志系統裏就能清晰看到,但劉氓還是習慣麾下文士将搜集來的情報一一告之,虛實并進劉氓才能完全放心。
“你們都回去吧,明日早朝孤自有安排。”手下人彙報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劉氓開口道:“文若,回去統籌計劃一下幽州重建需要多少物資,一番惡戰下來,幽州數郡又回到數年前了。”
“彧省得,主公告辭”躬身行了一禮,荀彧等人緩緩走出将軍府議事廳。
“董承啊董承,你若是不安分,别怪我使出手段來對付你。”在劉氓腦海中,要對付手中幾乎沒有兵權的董承一衆卻是十分輕松,但有些法子太過狠辣,即使手上已有上萬條命債的劉氓也不願意輕易用出。
第二日正如賈诩等人所預料,董承、伏完一衆再次提出要天子祭拜先祖,雖然不曾言明,但衆人都知道此舉是在逼劉氓交出手中政權、兵權了。
“陛下,如今還是夏日,祭拜先祖似乎時日不對。”劉氓開口道:“何況陛下乃大漢之主,祭拜事宜也需準備充分。本王出征烏桓,卻是将這些事情耽擱了,若是陛下不建議,還請暫緩一時,容臣等準備妥當。”
劉氓如此卻是給了劉協面子,劉協聽罷也覺得倉促祭拜不合國法,頭答應下來:“一切有勞王兄了。”天子如此卻是讓還想話的董承兀自閉嘴,想反對也來不及了。
“本王聽聞陛下似乎有煩膩了皇宮起居,”上前一步劉氓開口道:“卻是想出一法給陛下解悶。”
“王爺有何法能讓朕解去煩悶?”劉協雙眼一亮,頗爲好奇的問道。
劉氓笑着開口道:“洛陽獵場建成已有一年之久,陛下卻還沒去過。本王近日也無甚瑣事,可陪同陛下前去遊獵一番,也好去乏解悶。”
“打獵?”劉協來了興趣,雖然武藝平平但身爲大漢男子卻是對這種戶外運動十分向往,但出生以來大漢戰亂不斷,劉協卻是沒有這種機會,如今劉氓一提卻是頗爲欣喜的頭道:“好,好,不知王兄準備何時出遊?”
“一切皆聽陛下安排。”劉氓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開口道。
“那現在就,”劉協順嘴一又覺得不太可能,馬上改口道:“明日,明日前去獵場遊玩一番,如何?”
“尊陛下聖意。”劉氓頭答應下來,心道:随便給你甜頭就讓你忘了原則,果然還沒真正成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