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龍你領白馬騎清掃此處,益德随孤追擊那些逃亡的兵士。”劉氓一見對方要逃連忙開口下令,“其餘人等駐守營寨,不得有誤”
“諾”周圍數将高聲答應下來立刻開始分工,張飛緊跟劉氓身旁,一起向前追擊。首先追上的自然是外族步兵,沒有戰馬助力的他們沒跑出一裏就被劉氓等人追上,手起刀落斬下腦袋、腰身。
劉氓可不會爲了這步卒停下腳步,分出千餘重騎留下來對付逃散的步卒,與張飛一齊追向對方爲數不多的騎兵。雖然竭力追擊,但因爲方才步卒的阻擋,使劉氓與對方騎兵始終相隔着半裏之遠,能看見就是抓不到。
奔馳大半時辰衆人已經能看見前方蹋頓本寨,也就是這時劉氓發現前方一直在逃命的騎兵居然不動了,愣愣的等着他們靠近。手中長槍高舉劉氓示意身旁騎兵們慢行,過去半盞茶時間,劉氓才來到外族兵士身後,也就是這時他才看清前方發生了何事。
隻見僅剩的四千餘外族騎兵被兩隻軍隊給包了餃子,後方自然是劉氓親自率領追擊而來的騎兵隊,而前方數千把明晃晃的弓弩也在告訴烏桓兵士此路不通,正是黃叙所領的親衛兵士。
“殺”來到大漢數十年,劉氓早已忘卻何謂婦人之仁,雖然眼前幾千人根本無法給她帶來傷害,但擊殺的命令還是毫不猶豫的的從最終出。
烏桓兵馬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雖然有魚死網破的決心,但在人數、裝備均有大大優勢漢人兵卒面前,卻翻不起任何浪花。當戰事結束後黃叙終于回到劉氓身旁,抱拳朗聲道:“主公,叙幸不辱命,将烏桓兵馬趕出了玄莬。”
“做的不錯。走,随我回營”劉氓頭輕笑開口道,至于前方的蹋頓本寨卻是一興趣都沒有,黃叙能出現在這就明這營寨已經随他姓了。
“主公,此戰我等随是大勝,但也出現不的傷亡。”将戰後統計整理出來後,郭嘉來到劉氓所在軍帳開口道:“三萬親兵包括黃叙帶出的那一萬人在内一共死傷九千,而麾下騎兵也有五千多人喪命,戰馬損失也高達四千。好在主公帳下重騎損傷不大,僅百餘人陣亡。”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如今劉氓對這些都看的很淡了,在他看來雖然一場大戰會死傷一萬、兩萬兵馬,但換來的卻是大漢北邊永久的甯靜。與大漢安甯相比,一兩萬人似乎可以忽略不計了。“此戰還沒結束,傳令下去全軍休整兩日,兩日後孤還有安排”
嘉頭答應一聲,似乎想起來什麽回首道:“主公,黃叙已經把從烏桓兵馬手中奪回來的辎重、糧草運入營中,這些該如何處理?”
“經此一戰,幽州今年的春耕已經耽誤大半時間,這些糧草自然要還與幽州民衆。”到這劉氓面色一沉,“不但要将繳獲的糧草分下去,本王還會從洛陽調用物資助玄莬等地重建,也該找天子讨要庫存了。”
“主公高見。”帶着一絲微笑,郭嘉恭維一聲離開大帳。
兩日時間很快過去,劉氓将麾下所有步卒與部分騎兵都留了下來,帶着麾下三萬五千精銳騎兵再次踏上征程,被蹋頓殺入幽州腹地兩月之久,此刻自然是要反攻草原。
劉氓帳下這三萬餘人對進攻草原并不陌生,其中不少人都參與過北攻匈奴,可以他們不少軍功就是在草原上拿到的,此時再出大漢邊境也是一陣緬懷,爲了更加美好的将來他們更要全力以赴在草原揚威。
“娃,你是上任烏桓大首領丘力居的兒子?”在草原浴血半月後,馬騰、龐德終于來到蹋頓本營,因爲族内大部分年輕力壯的漢子都出去打仗了,所以留下來的盡是些老弱婦孺,就連眼前的外族最高指揮者也不過是一個十餘歲的娃。
“本王便是樓班,漢人休得在我面前猖狂”年少的樓班與其他草原勇士一樣,對掌漢人沒有一敬畏,反而十分的不屑。“你等燒殺我族部落,如今更是來我王庭,實是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嗎?”馬騰撇嘴道:“你等外族這麽做的時間還短嗎?廢話少,出來受死”
“勇士們,給我殺了這漢人”樓班大聲喝道:“本王大哥不日便可回歸草原,你等将眼前漢人擊殺,到時自會有好處賞賜”
周圍僅有的數千力壯男子原本還有猶豫之色,但一聽樓班許諾等蹋頓回來便有好處可拿,一個個的都有幾分意動。大王出征大漢他們可是都知道的,當初被安排留守他們就抱怨一陣,此刻能有機會從蹋頓那拿到獎賞,自然沒有一人不。
“一個個的,不知所謂”龐德等人雖然不知道幽州戰事到底如何,但對自家主公卻是十分自信,區區一個蹋頓難道會是自家主公的對手?那未免也太擡舉他了。冷哼一聲,龐德大手一揮,帳下弓弩手立刻将張開已有一會的弓弩釋放開來。
“都不要怕,都給我殺出去”不得不,草原上的幾個王者,怕死的卻是沒有幾個。即使是年歲還未弱冠的樓班,在萬箭齊發的場面下也能如此笃定。
“倒是有幾分膽色,可惜生錯了地方”龐德低歎一聲,似是惋惜又似堅決。手中長刀平舉雙腳夾動戰馬沖入戰場。
“此處乃是烏桓王庭,擊破此營烏桓就算是毀了,随我殺啊”馬騰高喝一聲,同樣舉刀殺入戰場,将沖出王庭的烏桓男女斬殺于刀下。
不錯,與一衆男子一齊沖出的還有不少能夠提刀拿棍的烏桓女子,這些兇悍的婦女們在戰場上表現出的戰力卻是一不比男子低,甚至死在馬騰手中的女子比壯漢更多。
除了最初有一絲不适,之後的戰事馬騰等人卻是已經想通一切,雖然面對的婦女,但隻要他拿起武器,那就是自己的敵人。對待死敵自家主公曾過,唯斬盡殺絕耳。
“首領,我們終于回到草原了。”早一日領兵離開蹋頓營寨的素利兵馬經過三四日的颠簸,終于離開大漢郡治,回到生養他們的草原。
“回來了,走,随我回部落歡慶”或許是慶祝自己的劫後餘生,或許是慶祝即将到手的草原王者的封号,素利高笑一聲,勒馬揮鞭。
漢人在草原行走看到一望無邊的綠地是分不出道路方向的,但素利這些‘土著’卻是能輕松辨認方向,不過半日一夜的時光,他們已經離自己部落不遠了。
“這是怎麽回事?”這段日子并沒有雨水降下來,當素利越靠近自己部落,就越能嗅出一句腐臭血腥味。心中暗驚之時連忙催促的兵士快行,他必須早趕回去看看,自己不在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是?”當素利領着兵馬回到自家部落外圍時,眼前的一切讓他内心絞痛。部落被毀了,所有人包括男女老幼無一幸存,從部落邊緣到内部,到處都是戰後的屍體。馬騰等人清掃各部落時并沒有刻意去隐瞞什麽,所以這一切都十分真實的展現在素利及身後兵士眼前。
“這是怎麽回事?”素利呆呆的望着毫無生機反而透着一股死氣的營寨,雙手握拳緊扣,放聲喝道:“到底是誰幹的”
“爹,娘”“婆娘。”“爹爹。”一陣陣呼喝聲從部落内傳出,顯然是素利麾下将士找着了自家的親人,屍體死亡不過數日,隻要不是死的太難看,打多都能辨認出來,不過一盞茶時間,整個部落都陷入一陣哭喪沉痛。
“讓我知道是誰幹的,一定滅他全族”素利一拳狠狠砸在地面,他已經從死去的族人中找到了自己的妻兒,難道上天要亡他素利嗎?剛從大漢逃難回來,就要面對如此沉痛的事實。
“都别哭了,将族人埋了,好讓他們能夠安生。”素利輕聲下了一個命令,開始用腰間大刀刨土,好讓自己的妻兒入土爲安。一些并不是素利部落的兵士也自覺地幫着挖坑埋人,之前的歡慶現在看來不過是個笑話。
當衆兵士處理好一切已是第二日正午,逃難時兵士們就盡量少吃,回到草原滿以爲會有一頓好吃好喝,沒想到見到的卻是一具具屍體。如此操勞一日,大多兵卒早已累得不行,似乎就要在墓旁陪着家人一起沉沉睡去。
“走,都給我起來。”素利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一日一夜不曾進水食糧,此刻他也是饑渴難耐、全身無力,但心中唯一的信念在支撐着他,必須要找出屠殺族人的兇手,這是讓他繼續堅持的念頭。“随我去王庭,去那一定能知道些什麽。”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