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不過是些魚,大頭還在後面。”待探哨離開,龐德搖頭道:“就一個部落還不需我等大軍一齊出動,明日就由我領五千人平了那部落。”
“如此也好,騰在營内等你的捷報了。”馬騰頭笑道,“将這部落剿滅,也能在附近找找溪河,許久未沖洗,悶的不行啊。”
男人們都被蹋頓招入軍隊出征幽州了,草原各部落裏男丁卻是稀少的很。占地方圓數裏的部落,或許隻有部分老弱中才有男子,其餘的無不是草原婦人。在自家男人沒回來前,部落就要靠這些婦人勞作才能勉強過活
“這些烏桓女子倒是烈的很,拿起刀來也不比一般男子差。”五千涼州騎兵要掃蕩一處部落卻是毫不費力,不過部落中婦人的反抗也讓龐德一陣皺眉,“當真是化外之民,都這般野蠻。難怪主公下達這種絕殺令,卻是合情合理。”
整個部落三千餘人無一活口,當屠戮結束後整個部落彌漫着一股血腥味。能帶走的帶走,不能帶走的隻好放把火燒幹淨。當龐德領着兵士帶着戰利品回到營寨,還能依稀看到遠處翻騰着的濃煙,顯然大火還沒熄滅。
“令明收獲不錯啊,我等大軍倒是許久沒沾肉香了。”馬騰在營外迎接龐德大軍回寨,開口笑道:“哨探與引路人已經找着了一條溪,今夜我等有口福咯。”
龐德雙眼一亮,頭道:“不錯,麾下兵卒也能補補水。我等出兵到現在,戰事才剛剛開始,要讓麾下将士都保持充沛的體力才能繼續打下去。”
大軍開拔向東北方向行進近兩個時辰終于到了目的地,将繳獲來的牛羊分下去給将士們享用,并安排兵士簡單紮寨,一頓豐盛的篝火晚宴就在這草原上拉開序幕。
涼州軍團畢竟不是來草原旅遊的,繳獲來的戰利品不可能一直帶着,馬騰索性一股腦的賞給麾下兵士,當然之前參與了剿滅部落并活下來的四千餘兵卒得到的比其他人多了不少。賞罰分明的制度讓麾下将士十分滿意,心中都在想着下次大戰自己也要多殺敵,才能獲得更多。
吃飽喝足的兵士睡不着就靠着溪水旁坐着,望着天邊高挂的明月,想着遠在百裏外的親友,或是接下來要面對的戰事。龐德與馬騰同樣睡不着,不過與兵卒們不同,劉氓交單的重任壓在他們身上,卻是讓他們想睡也睡不安穩。
“早知今日就該留下一個活口了。”望着幾乎沒啥用處的地圖,龐德苦悶道:“就這樣碰運般的走下去,想找着蹋頓老巢卻是頗爲費神。”
“這些住在水域邊緣地帶的外族,即使你問了也不會有什麽效果。”馬騰搖頭道:“至少要人數上萬的部落,才會有蹋頓大本營的消息。”
“萬人以上的部落,”龐德雙眉微皺,“那就不好對付了。”
“明日我等就以此地爲中心,向北、西兩個方向巡視。”馬騰開口道:“草原太大,我等隻能慢慢找,這種戰事是急不來得。”
“壽成,營内糧草還夠嗎?”龐德輕聲問道,“我等出來大半月,第二批物資還沒送來呢。”
“放心吧,省着用還能堅持個半月。”馬騰對糧草倒是算計的很清楚,“何況我等已經靠近外族部落,糧食沒了我們也能就地取材嘛,今日的牛羊不就是嗎?”
龐德贊同頭,似乎一也不爲自己的強盜行徑而羞愧。亂世或許就是這般,拳頭就是硬道理。羌族、匈奴都已經被主公拔根滅去了,這烏桓、鮮卑也不會意外。
北方草原戰事暫且不提,昌黎徒河城外的蹋頓心中卻是惱怒而又無奈,出征大半月兵馬損失已高達六萬,原本十餘萬雄兵如今也隻有九萬餘人。雖漢人死傷也不,但徒河城沒打下來,對蹋頓而言就是一種失敗。
想要繞過徒河縣城直接殺向昌黎其餘縣治,又怕自己後路被斷,到時沒了糧草補給,休攻打大漢,自保都成問題。沒有任何取巧的辦法,蹋頓隻能日夜攻城,現在晚上也不休息了,兵卒舉着火把沖擊着徒河縣那薄弱的城門。
“看這烏桓兵馬不善夜戰,攻城力度比白日差上不少。”城頭上的三位大将随便拿出一個都是能夠鎮守一方的人物,琢磨一二時辰就能發現烏桓兵馬的弱。
“草原上信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些烏桓漢子恐怕也是第一次打夜戰吧。”閻柔開口道:“這倒是個機會,能讓我等繼續堅持下去的機會。日夜鏖戰定會讓草原兵士感到不适,白日的戰事也會比前幾日弱上些許。雖然接下來幾天會累,但穩守城池是沒問題了。”
“從現在開始我們三人輪番歇息,務必要堅守至主公大軍到來。”徐榮這話将右手平攤開來,閻柔、鞠義兩人會意伸出手掌,三隻大巴掌緊緊握在一起,幾人相視頭。
或許蹋頓真是被徐榮等人氣瘋了,居然會出此昏招。日夜攻城表面看似更加兇悍,但對徒河的威脅卻是降低不少。兩日過去依舊沒産生任何效果。因爲有了并州步卒帶來的辎重補助,城頭的弓弩手又可以大肆開火。也正是由此變化,徒河城才能一直堅挺着不曾易手。
不知不覺數日奔波,劉氓大軍也進入了昌黎地界。六萬大軍靠近閻圃自然早已得悉,自家主公終于領兵趕來,險渎内的閻圃喜出望外,連忙派人出城數十裏相迎。二月中旬将過劉氓終于見到了閻圃這位幽州一把手
“主公,圃對不起您啊。”險渎城外,閻圃雙膝跪地哭訴道。
“起來,起來。七尺男兒怎能哭哭啼啼”劉氓搖頭輕歎,“這周圍将士都看着呢,你如此行徑卻是威信大失,以後如何助孤理事?”
“州牧大人,主公讓你起來了。”郭嘉看着眼前男子搖頭失笑,隻得上前将閻圃O拉起輕聲道,“有何事要對主公,不妨先入城”
“主公請。”閻圃帶着一絲愧疚、一絲歡喜,虛引道。
“一同入城。”劉氓拉起閻圃的臂膀,開口道。他自然知道閻圃爲何自己有罪,外族來襲這麽大的事,他居然沒有一防備,卻是罪責頗重。
“好了,其他的事戰後再談,你先将昌黎戰事。”劉氓一路行來隻能看着腦海中的三國志地圖比較,那是很抽象的數字對比,具體情況還得閻圃這位當事人給他講講。
閻圃頭攤開幽州地圖後開始爲劉氓與衆文武将起這近一個月來的戰事,從他接到消息便回軍東進、并州軍團來援,一直道前不久鞠義入徒河,前方戰事依舊拉鋸的實況。
聽着閻圃所劉氓不住頭,閻圃雖然在對外族防範上不夠重視,導緻蹋頓舉兵來犯幽州損失破多,但在補救上也算是可圈可,現在蹋頓還沒攻克昌黎他閻圃的功勞不再數。
“奉孝,李儒,你二人有何良策?”劉氓思索片刻,擡頭問向兩位智囊。
這一個月來郭嘉與李儒也沒少琢磨如何破敵,兩人相視一眼還是前者開口道:“主公大軍已至,沒道理還讓蹋頓繼續猖狂。之前閻州牧已有言,鮮于銀領着兵馬乘船殺入玄莬。不過以嘉之間隻有萬餘人恐怕不夠,主公可讓黃叙領一萬親衛渡遼水,與鮮于将軍會合。”
“還有呢?”劉氓頭,繼續問道。
郭嘉嘴角帶着笑意,望了望一旁站的數員大将,開口道:“都當年外族十分懼怕公孫瓒,不知當白馬義從再次出現,能給蹋頓帶來多少恐慌。”
劉氓雙眼一亮,看向站在張飛身旁的趙雲,開口問道:“子龍可願助孤破敵?”
“但請主公放心,白馬義從經過數年曆練,可堪一用”趙雲抱拳出列回答道。
“如此甚好,待孤與蹋頓相會,這頭功還需你來取。”劉氓頭笑道:“益德,無雙,屆時由你二人替子龍壓陣,可有問題?”
“諾”張飛想寫什麽,不過還是忍住了,出列抱拳答應一聲便退回隊列中。
“好,諸将與孤齊心,就算蹋頓揮兵十萬二十萬又有何懼?”劉氓豪爽一笑,“今日在城内休整一夜,明早大軍開拔好了,你們都下去吧。”
“諾,末将告辭”張飛等人抱拳離開,走出議事廳。
“主公,觀益德臉色,似乎有話沒啊。”郭嘉倒是沒走,留在劉氓身旁輕笑道。
“益德心急孤如何不知。”劉氓失笑道:“不過他能忍得住倒是出乎意料,看來這幾年來修生養性也沒有白白浪費。奉孝,重騎兵團現在到哪了?”
“重騎兵腳力太慢,此時還在冀州地界。”郭嘉搖頭歎道:“也不知能否趕得上此次大戰,此次大戰若要将損失降至最低,主公還需倚仗重騎破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