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盡早召回曹仁兵馬,才能避免無謂的損傷。”此時南陽戰事也從荊州傳至兖州,化歆得知此事後立馬來到曹操府上勸其下令回軍。
“又敗了嗎?”曹操無奈歎息,頭道:“替我傳令與曹仁,撤兵汝南提防南陽兵士過境偷襲。”
歆頭答應下來,望着自家主公一副沉悶的面孔卻無從勸慰,一時間去留不定。
“你回去吧,讓其餘人不要打攪,操想一個人安靜會。”曹操擺擺手示意化歆離開,左手撫着腦門陷入沉思。
當賈诩将劉氓的命令傳至襄陽,除卻黃忠等武将暗道一聲可惜外,其餘幾人似乎都不吃驚,顯然此事也在他們預料之中。商議半響終究做出決定,由法正領兵一萬五千回駐南陽,而黃忠與司馬懿則帶着本部剩餘兵馬與襄陽守兵留于此地,監視着劉備與孫堅的一舉一動。
當劉備領軍回到江陵,不得不慶幸回來的及時。因爲就在揮動江陵城的第二日,麾下兵士就來報河下遊有戰船順江而上,不日便可到達江陵城。而上遊的消息也傳了來,劉磐被張任擊破,如今帶着殘兵敗卒東逃,而緊跟其後的就是張任的益州軍團。
“兩路強敵來犯,又有襄陽黃忠虎視眈眈,我如之奈何?”劉備愁眉苦臉的坐在議事廳主位上,望着身下衆文武,無奈歎道。
“主公,唯今之計,隻有先保全江陵,再圖謀其他。”諸葛出列開口道:“張任領兵東進,看似洶湧其實虛有其表,攻入南郡腹地讓益州補變得更加困難,主公隻需遣一将于夷陵駐紮,即可擋住來犯之敵。”
“何人願前往破敵?”劉備環視下首,雖然文武都不有少人,但可堪大用的也就那麽寥寥數人。問話一出卻是半響應也沒有。
“主公,羽願前去夷陵對敵”終究還是關老2請命道。劉備手下能不懼劉氓麾下勢力的武将隻有關羽、陳到兩人,陳到不可能離開劉備身邊,最好的人選自然就是關雲長。
“雲長,夷陵就交與你了。”劉備頭道:“你可領本部一萬兵卒,我再與你一萬兵士,定要攔下益州敵軍。”
“還請主公放心,羽定不會放一人過夷陵。”關羽堅定頭,信誓旦旦的道。
“主公,可讓季常随關将軍一同前去。”諸葛開口道:“有季常在一旁輔佐,關将軍定能穩守夷陵。”
“季常,可願随雲長同去?”劉備聞言一亮,馬良的本事他也是有所熟悉,算是麾下有數的智謀之士,有他在一旁,二弟當可無憂。
“主公有命,良豈敢不從。”新入劉備帳下沒多久的馬良開口笑言。
“好,既如此你二人明日便領兵出發,前往夷陵守城。”劉備頭下令道。
“諾”二人一齊抱拳,答應下來。
解決了一個麻煩,但另一個更麻煩的卻是沒有解決。劉備希冀的看向諸葛,希望他能再出個絕妙之策将江東兵馬也擋回去。至于如何收複江夏,劉備卻是沒去想過。
“主公,擊破江東兵馬的辦法不是沒有,隻怕主公與公子”諸葛自然劉備的意思,他腦子裏也有一策可解江東來犯之危。但任何事都不可能十全十美,這個計策能否用還要看自家主公是否願意。
“盡管道來,備與賢侄豈會因此怪罪。”劉備頭道。
“江東此次來犯分水陸兩路兵馬,單單一路兵馬主公或許能倚仗城牆之利駐守,可孫堅兵分兩路,主公一人實難抵擋。”諸葛開口道:“主公要想讓江東将士止步,隻能向外求援。”
“求援?如今還有何處能夠求來援兵?”劉備皺眉道:“曹軍如今已在南陽展開大戰,還有誰能幫得上我?”
“主公若是願意,可向襄陽求援。”諸葛開口道:“隻要襄陽願意派出水軍将江東戰船擋在襄江中遊,主公定能擊破江東步卒,如此才鞥擋下江東來敵。”
“襄陽?”劉備面色一沉,自己剛在那折了面子,難道此刻要上門求盟不成。劉琦臉色更是難看,襄陽本是他呆的地方,他才是名義上的主人。現在倒好,反而要自己去求黃忠出兵,這個變化二劉都很難接受。
“主公,孔明之人有理。”此刻徐庶不得不站出來爲自己師弟分擔一部分壓力,“目前主公最需要的就是守住江陵城。隻要能度過此難關,主公與公子必然成爲荊州半地之主,到那是才有奪回襄陽的可能。”
“賢侄,依你之見?”劉備十分爲難,若是想襄陽求援怕是要惡了劉琦,這不是他想看到的場面;不求援僅靠江陵一地恐怕擋不了多久就要被對方擊破,到時候什麽野心、志向都将化爲空想。
“主公,琦如今已不是荊州牧之子,而是主公帳下一員将。”劉琦抱拳道:“隻要主公下令,琦無有不從。”
“賢侄體諒,備萬感覺欣慰。”劉備頭道:“孔明,既然你要請那長安王麾下水軍參戰,這事就有你全權負責了。”
葛心中暗舒一口氣,雙手舉着那把四季都會帶在身旁的扇子,開口答應。
一夜一日過後,襄陽城内。甘甯爽朗笑道:“仲達果然厲害,這劉備當真要花錢請我甘甯與他合作一次,哈哈”
“甘将軍現在還埋怨懿不讓将軍出戰否?”司馬懿同樣淺笑。
“不怪不怪,反正江東兵馬如今隻是出動了部分,甯還是等他們大部隊到了再一齊打殺爲妙。”甘甯前日接到江夏有先頭兵士沿河而上,就想領周泰等人出戰,卻被司馬懿半路攔了下來,當時心中也是頗爲惱怒。
“将軍明日可順江而下,劉備麾下軍師自會前來相迎。”司馬懿開口道:“将軍切莫忘了主公所言,此戰以連兵爲主。”
“甯最]快]自然清楚,漢升,待我大軍回轉,再與你痛飲三壇”甘甯笑着道,“甯先回水寨,明日好及時出兵。”
甘甯順水而下之時,遠在南陽的曹仁也接到從兖州傳來的撤退命令。暗自慶幸自己還好好的活着,曹仁開始準備撤兵。當夜在營内布置妥當,借着月色從營寨側面領兵向淯水行進。曹仁也是怕再遇偷襲,步步謹慎緩慢的向河岸走去。
近兩萬兵卒想要過河,雖然再怎麽心,還是被有心人察覺。太史慈領着五千兵馬早就盯上了這隻依舊龐大的曹軍隊伍。隻不過此刻曹軍仍是防範森嚴,太史慈可不想在這是暴露自己的行蹤。
“将軍,竹排都已下水,可以開始渡人了。”麾下副将來報,曹仁聽完頭開口:“大軍過河,快”而就在曹軍開始渡河的時候,離曹仁所選渡河地不足百米的河道中,泛起一陣水泡。
太史慈很有耐心,派出百餘精通遊泳的兵士從曹軍下遊從河底逼近之後,就趴在不遠處借着望遠鏡看着前方星火。雖然曹仁爲了隐匿身形不敢大肆舉起火把,但他自己周身還是有數把火杖,這更讓太史慈暗喜。
初春的河道雖然沒有冰凍,但也不是一般的兵卒可以忍受的住的。五千兵士中能有百餘人敢在這種天氣下水潛泳,已是幸運之極。兵士們手中拿着一把薄刃鋼刀,此刻卻是不比陸戰時的寶刀利劍差。
長達百米的渡河竹排,造成這一片水域即使是白天也根本看不到下方有什麽。客串水鬼的弓弩手們隻需用手中鋼刀輕輕一劃,割破連着竹筏的粗繩,向下一個目标前進。
“漏水了。”“哎”“怎麽會”過了半炷香時間,仍舊在河岸的兵卒陷入驚慌,排筏散架就意味着他們要掉入水中。以曹軍十人中九人是旱鴨子的情況來看,掉下水也就意味着沒得救。曹仁聽到驚呼聲果斷放下即将踏向竹筏的右腳,帶着些許驚恐,咆哮道:“到底誰誰?出來”
“曹将軍,怎麽突然不辭而别啊?”太史慈出現在河對岸,将渡過河的曹軍兵士擊潰後,站定腳跟遙望對岸諷刺道。身後數千兵卒已經一字排開,手中弓弩已經對準河面上的兵卒。
“太史慈”曹仁一聲驚呼。自從偷襲宛城不成後,他一直不曾放松對太史營寨的巡查。但等他前去的時候就隻剩一處空營,太史慈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原本以爲太史慈帶着麾下剩餘兵卒回了宛城,此時看來自己真是大錯特錯。
“曹将軍,今日就讓子義送你一程,放”太史慈冷笑一聲,當日曹軍将自己逼至死境,若是不還以顔色,豈不是讓人看輕。
“回來,下水遊回來”曹仁急忙下令讓正在渡河的兵士回撤,可此刻的曹兵腦袋早已混亂不堪,連日來的驚慌讓他們呆立在還沒有被破壞的竹筏上。僅僅片刻的遲疑,就注定了他們要将性命留在淯水。
“哈哈”河對岸的太史慈十分滿意自己的戰果,待河面上已經似乎看不到曹兵才帶着弓弩手遠遁,而那百餘‘水鬼’弓手也早有接應,太史慈可不會讓他們随意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