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藥攻擊一直砸到東城門附近才停止,這裏可不能再亂來了,若是在這放上幾顆炸彈,恐怕城牆也會跟着坍塌。完成任務的陳寒帶着兵卒往回路看了看,此刻沿路過來地面完全塌陷,比周圍愣是矮了近七尺。
“走,回去馳援将軍”陳寒帶着些許笑意高聲道,再瞥了眼自己所創傑作直奔南門。
爆炸聲響起的那一刻田豫懸着的心便徹底放下,冷笑望着身前的滿寵。當真不知死活,居然想用我主所建地道偷襲宛城,活該兵士被埋在地底。
田豫的表情變化自然被滿寵看見眼裏,加之一聲聲古怪的巨響,滿寵謹慎握刀問道:“到了這時你還能笑得出來?莫非你不在乎此城的歸屬?”
“讓你們鑽了空子,從地道中出來是本将疏忽。”田豫不屑道:“但疏忽終究隻是疏忽,隻要補救及時,你等好運也就到頭了。”
“你什麽意思?”兩人再次對招,僵持中滿寵皺眉問道。
“爲何要告訴你?你隻要安心當好俘虜就好”田豫心态轉變,導緻他手腳也越來越開,原本與滿寵平手的局面,卻是在數招後開始壓制對方。
雖然塌方了,但已經進得城中的兵卒也有八千之數,一時間滿寵也沒發現自己身後已經沒有源源不斷的援兵了,至于于禁這位一同入得地道的将領,更是不知身在何處。
“将軍,任務已經完全。”陳寒在此時回到田豫身邊,朗聲道。
田豫不由得長聲贊道:“好,随我破了眼前敵兵,此戰計你大功一件”
“兄弟們,殺”功勳,那是任何武将都不能拒絕的好東西,陳寒也不例外。精神振奮之時不忘調動身旁兵士氣勢,吼叫着殺向滿寵。
“殺”反擊的時候到了,田豫也不再保存體力,硬逼着滿寵退後數步,帶着身旁兵士前進一大步。雙方兵力數目相當實力也是伯仲,現在比的就是氣勢,哪方士氣高漲,勝利就會屬于誰。
“怎麽樣?是否發現了什麽?”陳寒與田豫一齊向滿寵身上招呼,若不是幾位曹營兵士補救及時,這位曹軍大将已經被兩人開紅,“是否奇怪你的援兵不見了?”
“你們”滿寵雙目呲裂,難道剛才的聲響是地道出了問題。
陳寒冷聲笑道:“地道乃是我家主公下令修的,怎會讓你等敵軍利用。我在毀去時還聽到地下有個叫什麽于禁的将軍,恐怕他也埋在地下了吧。”
“文則”滿寵失聲驚叫,随即一陣失神。
“你,合該一敗”戰場走神乃是兵将大忌,田豫與陳寒一人一刀直接将滿寵繳械,砍翻在地。
“降者不殺。”田豫望着身前兵卒重重向前一踏,口中吐出數字,雙眼直射前方兵卒,卻是煞氣逼人。
“降者不殺,降者不殺”一陣高過一陣的呼喊,不但讓城内曹營兵卒聽個清楚,即使南門城頭上的兵士也可以清晰聽到。
“我投降。”随着一員兵卒不住内心恐慌而棄械投降,放下手中武器的曹營兵士就如塔米諾骨牌般湧動,不過半會就沒有一個曹營兵士敢站立在街頭。
“你将這些兵士押入軍營,我去城門督戰”田豫将收編事宜交給陳寒,帶走兩千兵卒向城門階梯走去。
“都給我老實,誰敢亂動死了可别喊冤”讓兵卒将滿寵綁起來押後,陳寒一聲獰笑指揮着身旁弓弩手将僅剩的四千餘曹兵押運回城中兵營。
當田豫上得城頭時,曹仁已經得知地道被毀、兵卒被埋的消息,此刻正紅着眼叫嚣着擊破宛城。城頭上的南陽兵卒也被打的節節敗退,田豫踏上最後一個階梯望向城頭時不由得苦笑,不過兩個時辰已經被*兵占據大半城頭,好在自己來的還算及時啊。
“将城上的敵兵趕下去”田豫高喊一聲,帶着身後兵卒殺入城頭。兩千兵士加入很快穩下城門處戰事,加之田豫這位城中主将重新回到城頭主持大局,南陽兵士正在漸漸收回被占地盤。
“曹子孝,你等陰謀已被本将識破,還有何手段不妨使出來試試。”一炷香過後,田豫站定城沿,開口譏笑道:“想憑着這些微末手段襲取南陽,卻是癡人夢。”
“撤兵”曹仁狠狠咬牙,不甘的望了眼城頭那道身影,冷聲下令調轉馬頭開始後退。
“終究還是守住了城池。”田豫低沉的聲音傳遍城頭,心中剛升起一歡喜但很快就沉寂下去。雖然勝了但不能否認這是一場慘勝,城内兵卒損傷過半與地道的塌方,随意一個損失就不是田豫能無視的。
不過有付出也有收獲,此役俘虜兵卒就達四千,地道下面活埋的敵兵數目也應當超過七八千,而且還活捉一員敵将,這份殊榮卻是屬于他田豫了。想到這田豫嘴角難免勾出一道彎弧。
帶着殘兵敗将回到營地,曹仁幾乎要崩潰。今日一戰主将滿寵被捉,于禁在地道中受重傷,麾下兵卒十不存半。來到營寨正門前,曹仁都不知如何面對或許正等着自己幾人大勝消息的許褚。
其實不等曹仁回來許褚就已經從探哨嘴裏得到來前方戰敗的消息,此刻看着站在正營前發愣的曹仁,隻能搖頭低歎一聲,下令開門迎将士回營。
“子孝。”許褚不會安慰人,隻能用右臂拍拍曹仁肩膀上以示慰藉。
曹仁狠狠吸了口氣對許褚頭,開口道:“仲康放心,我不會這麽容易被擊倒。”
将受傷昏迷的于禁安頓下來,曹仁獨自坐在大漲内思索這一仗該如何打。數次大戰自己一方幾乎沒能占得便宜,就算與太史一戰也是一場慘勝。幾番大戰下來,讓出兵時的數萬兵卒銳減至如今不過三萬人。
“還是将消息傳回昌邑,讓主公定奪吧。”曹仁終于知道自己爲何不是軍中大将,手}機看w}在這危難時刻他居然想不出一辦法來改變曹軍處境。
曹軍經此一敗幾乎到了潰散的邊緣,軍營中彌漫着拒戰回兵的氣氛,就連曹仁也有這種念頭。但此刻傳令信使還在前往兖州的路上,即使将士再怎麽反戰他也是要堅持下去的。
相比入侵荊州的曹軍,江東兵馬卻是幸福不少,此刻孫堅已經占領江夏全郡,隐隐有出兵南郡的勢頭,而且這股勢頭越發兇猛,一兩人已經攔它不住。
“既然主公已有決定,出兵江陵就帶上瑜一起吧。”周瑜試圖勸孫堅見好就收,無奈自家主公已經被更大的勝利所吸引,自然不會理會周瑜的勸。加之麾下将士入程普、黃蓋等人積極請戰,孫堅當下決定三日後,大軍順江殺向江陵。
“奉孝、文和,你們來了。”洛陽大将軍府内,劉氓頭示意道。
“主公,不知這麽晚找我等前來有何事?”郭嘉開口問道。
劉氓将腦袋看向賈诩,開口道:“南陽戰事文和應該得到消息了吧。”
“回禀主公,诩也是在一個時辰前接到消息。”賈诩開口道:“沒想到南陽一戰打得如此慘烈。”
“南陽發生何事?”郭嘉疑惑問道,看兩人神色肯定是比較嚴重的。
劉氓苦笑示意賈诩将事情告之郭嘉,一盞茶的功夫将南陽戰事悉數出後,不的書房陷入一陣沉寂。片刻後還是劉氓打破寂靜,開口道:“原本以爲炸藥至少在五年内是不會動用的,沒想到這麽快就被曹**出來了。”
“主公,南陽兵士經此一役精銳損失至八成,卻是空前的薄弱。”賈诩最擔心的還是這個,對于被劉氓視作底牌的炸藥,他倒是覺得早投入戰場才是最好的選擇。
若不是生産跟不上,賈诩或許會建議劉氓每此攻城都用炸藥包作先鋒,這樣收複其餘數州也不過是轉瞬間的事情。
“主公,目前還是暫緩對荊州動兵爲妙。”郭嘉聽完賈诩所,沉思片刻也開口道:“若再耗費兵力謀取南郡,恐怕也是爲他人做嫁衣。”
劉氓皺眉沉思着,如今劉備勢力處于最薄弱的時期,孫堅在荊州也沒能完全立穩跟腳,這麽好的機會如果放棄,那以後想對他這兩人就麻煩許多了。
但郭嘉等人的顧忌也不得不考慮在内,若真與劉備大戰一場,即使勝了也不會好過多少,倒是孫堅出來撿個大便宜,自己連訴苦的地方都沒有。如今大漢想看着自己兵敗的人可不在少數,目前自己勢大,這些人都藏的很深,可一旦自己不順,立刻會跳出來潑自己冷水。
“大戰不可發動,但與之交戰卻是不可避免。”賈诩開口道:“特别是主公帳下水軍,到如今還沒有正式一戰。沒有上過戰場的軍團,外表再華麗也無法掩蓋其内部的漏洞與不足。主公可命興霸自行處理,借江東水軍來練兵。隻要不是大敗,應該都能接受。”
對于賈诩所言隐患劉氓也十分清楚,否則不會這麽快就将水軍調入荊州。再望了望兩位心腹重臣兩人似乎都沒了要的,劉氓頭道:“此事就按你二人之言處理。希望興霸能給孤帶來一些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