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從宛城回來後,衆人都沒有一副好臉色,狠狠的把手中銅杯砸在案台上,許褚卻是忍不住怒罵起來:“田豫鳥人,居然縮在城内不敢出來,氣煞吾也”
“誰不是呢,”于禁也是頗有怒氣,“最爲可氣的是,他居然還在城頭嘲笑我等不敢攻城。”
“伯甯,明日與一萬兵馬給我,看我不殺入宛城,将那田豫生吞活剝咯”許褚撸了撸臂膀,氣憤道。
“田豫今日如此嚣張,定是有所倚仗。”滿寵搖頭道:“他故意激怒我等,好讓你我領兵強攻城池。若我等真如他所期望般失去理智,戰事剛起就已輸了一籌。”
“何況太史慈也不是安分的主。”滿寵補充道:“我等真要傾兵強取南陽,他肯定會來偷襲我軍營寨,到時宛城沒能攻下,反而會失了此處大營。”
“那依你之見,該當如何?”許褚發了發牢騷也漸漸冷靜下來,開口問道。
滿寵搖頭道:“短日内還沒想出破敵之策,不過想要取宛城,還需破去太史營寨。我等還需将他誘出營寨,才好半路劫殺。”
“我有一策,不知是否有用。”聽到滿寵如此,于禁突然開口道。
衆人扭頭望去,許褚開口問道:“你有何注意?”
“我們可以這般,這般。若是能誘出太史慈,我等可分兵應敵。不過這一計還需委屈子孝。”于禁低聲将心中計劃完,靜靜等待衆人評價。
“我看此計可行。”許褚率先表示同意,反正以他的腦袋是想不出什麽像樣的計謀,于禁所言有闆有眼,他是不會産生疑問的。
“若真能誘出太史慈,詐敗一回又有何委屈。”曹仁閉目思索片刻堅定道:“仁願意一試。”
滿寵聽着于禁的計劃,大緻是不會有何問題。加之自己也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計劃,片刻後頭道:“不妨一試。子孝,此計以你爲重,萬萬不可露出馬腳,更要保全自身安危。”
“伯甯盡管放心,已經吃了一次虧,太史慈還想取某性命卻不是那麽容易的。”曹仁頭,開口道:“明日我等就依計而行,隻望能一舉擒下太史子義。”衆人相視頭,能否在此南陽戰場占得上風,就看明日一戰。
一夜過去,天亮後曹仁首先領兵而出,在其走後半個時辰,許褚與于禁也各領一軍相繼離開營寨,按照之前的安排,向自己的目的地行進。
且曹仁帶着一萬兵卒行進至太史營寨前,不做停歇開口就是一陣謾罵。不過數息時間久驚動了在營内晨練的太史慈。
“走,随我出營一探”将手中畫戟擦拭幹淨,太史慈冷笑一聲翻上馬背,指揮着八千兵卒出了營寨,再次正面曹仁。
“我道是誰,原來是昔日敗将。”太史慈望了望前方猶如烏雲般的曹營兵士,戲谑道:“以爲兵卒帶的多了,就能勝過我太史慈?”
“太史子義,當日某也未敗殺”知道自己單挑不是太史慈的對手,曹仁直接揮兵殺向敵陣。
“列陣,迎敵”太史慈冷喝一聲,雙戟舉至齊胸,冷眼望着正沖向自己的曹營将士。“弓弩手,放”
“刷”三千站于刀盾兵身後的強弓手一齊拉弓,鋪天蓋地的箭矢飛向正在移動的曹軍兵陣。除去前一部分将要靠近太史兵陣的曹兵,其餘兵卒都被這波箭雨波及。頓時就有數百人倒地不起,輕傷者更是不下千人。
“吃我一刀。”兩軍前鋒中與碰面,曹仁借着沖力狠狠劈向太史慈,口中兇惡怒吼着。
“休想逞兇。”太史慈暴喝一聲,手中雙戟一齊發力将對方長刀架住,雙臂猛地一增力愣是将長刀推了回去。
兩人交戰一回卻是再也沒機會過招,雙方兵卒已經入潮水般湧向兩人,此刻太史也必須全身心對付眼前兵卒,一個不心他也有喪命的危險。
營前混戰太史慈并沒有下令将寨門打開,讓麾下兵卒一擁而上。僅是靠着自己的馬上功夫和麾下八千混編兵卒,與曹軍纏鬥。南陽兵卒雖然沒有納入兵團,但戰力絲毫不弱于氓帳下各路軍團。雙方兵馬相差不大的情況下,占優的絕不會是敵方兵士。
從最初的僵持到太史慈領着麾下尖刀屠戮曹營将士,不過短短一二時辰。曹仁早在交戰初九知曉自己很難正面戰勝太史慈,現在看來就算戰平也隻是遙想。
“撤”想着于禁的計劃曹仁内心稍安,隻要能擊敗太史慈自己何須講究過程。将周身數名兵卒殺退,曹仁呼喝一聲轉頭就像來路跑。
曹仁一下令,麾下兵卒也不再向前沖,轉過身就往回奔。曹仁有戰馬助力逃得飛快,他們卻隻能靠着雙腳死命往回路奔馳。
“追”太史慈冷笑一聲,打不赢就跑,世上哪有如此好事不付出一些代價,這些曹營将士絕不會膽寒。雙戟遙指前方敗軍,太史慈率先拍馬追向曹仁。
一追一逃不過半柱香時間久已經看不到太史慈所立營寨,或許是曹仁這次是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無論太史慈如何追趕都與之相隔百米開外。
連續放了兩次暗箭都被曹仁僥幸躲過,太史慈非但沒有傷着對方反而被曹仁甩的更遠。可追擊沒多久,太史慈發現自己與曹仁似乎又近了不少。
追進岔道後的太史慈越發覺得對方并非一味逃跑,相反似乎是yin自己繼續追他。一直盯着曹仁的雙目掃了掃周圍地形,雙目一瞪勒馬停步喊道:“停”
“轉向,回營”似乎想到了什麽,太史慈調轉馬頭冷聲下令道:“快,調頭,回去”麾下兵卒不明所以,但主将撤他們也樂得回營歇息,停下前進的腳步,扭頭再次往回跑。
聽着身後越來越遠的腳步聲,曹仁回過頭一望,不由得一陣氣節:“這太史慈怎麽不追了?糟糕,仲康危險”想到這立馬叫住身旁校,開口道:“你去告知前方林間的于禁将軍,太史慈沒有上鈎轉身回營了。本将領兵追回去,讓他速來。”
校頭答應一聲拍馬繼續向前趕路,而曹仁則指揮着周身數千兵卒轉向追擊太史兵士而去。
“怎麽還沒來,按時間來看應該到了。”口中嘀咕着隻言片語,于禁暗伏在山林間等待着曹仁‘敗軍’引太史兵馬前來。
“将軍,前方有一騎趕來。”就在這時,探哨來到于禁身旁輕聲彙報。
“一騎?”于禁皺眉,“你确定隻有一騎?”
“确實如此,騎馬之人身後沒有任何動靜。”哨探頭道。
于禁問道:“可看清是哪方兵卒?”
“像是曹仁将軍帳下的校。”就在探哨完這話,騎兵的身影也出現的于禁眼底。
騎兵呼喊着于禁的名字向林間趕來,于禁自然不會再做沉悶,将校招至身前皺眉問道:“怎麽回事?”
校将曹仁交代的事情悉數告訴于禁,就站立在一旁等着對方吩咐。于禁搖頭暗歎一聲可惜,開口道:“列陣,随我出擊”沒想到功虧一篑,太史慈終究沒能中計。
于禁領兵追向曹仁,心中暗道此戰到底如何已不在自己掌控在,隻望曹仁與許褚不會有事。也就是這時,太史營寨前,許褚正領着麾下八千兵卒猛攻寨門。而營内缺了大将調度,緊靠着數員偏将指揮弓兵抵擋,前營岌岌可危。
領兵沖了數次,許褚均是在寨門前被對方強弩逼退。也就靠着數座哨塔上的強弩兵,前營還把持在營内兵卒手中。可是人就會疲敝,一旦疲敝攻擊速度必然暫緩,許褚抓住了這個機會,前營寨門在戰鬥半個時辰後終究告破。
“随我殺”許褚暴喝一聲,手中家傳寶刀劈向欲偷襲自己的營内兵卒,一刀之威讓上前偷襲的兵卒身首異處。
寨門告破,營内的弓兵紛紛拔出腰間彎刃,他們從沒想過後退,即使主将不在,也有數名副将指揮着兵卒,在營内展開血刃戰。
“何人敢闖我營寨,太史子義來也”就在前營即将告破的刹那,一聲怒喝從寨外傳來。這聲怒吼就像一支興奮劑一樣紮在營内弓兵體内,原本就要潰敗的兵陣此刻居然頑強的抵擋下了曹軍的沖鋒。
“太史慈怎麽會回來?”許褚納悶回頭,自己所帶兵卒後陣已經與太史慈打了照面,他能清晰看到被太史慈用雙戟挑飛的兵卒屍身。
一場亂戰由此開始,就在太史慈領麾下兵卒與營内弓兵合擊許褚不過半柱香時間,曹仁領兵殺來,四支兵馬在營寨内外混戰,如今任何兵陣或是調度已經成爲笑話,完全要靠兵卒自身的戰力,誰的獨鬥能力強,誰就能存活到最後。
即使如此太史慈及麾下兵卒也堪堪與曹兵鬥個旗鼓相當,誰也不敢自己已占上風。直到于禁領兵沖入戰場,勝利的天秤才漸漸向曹軍一方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