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許攸将心中的怨恨壓下,來到袁熙面前開口問候道。
“不要叫我二公子。”袁熙開口罵道:“我不過是一階下囚,如何當得起你徐大先生如此稱呼。我這也不歡迎你,若沒有其他事,先生還請出去。”
“許攸,你這個賣主求榮之輩,還有臉來見公子?”逢紀也是一臉的怨毒,心中暗罵這許攸,投敵居然不招呼一聲,弄得自己現在慘遭囚禁。
“你閉嘴。”許攸理也不理一旁的逢紀,整了整衣衫望着袁熙正色道:“二公子,攸雖然投敵,但也絕無加害之意。要知道當日若不是我拉着張颌,公子已是一具死屍,如何能安然坐在此院内。”
“你來此究竟爲何?”袁熙皺眉緊皺,面色雖然舒展少許,但話語依舊充滿冷漠。
許攸搖頭歎道:“公子,攸已經獲悉傳聞,長安王容不得主公在世,已經傳來消息,要張颌早日除去公子。若是不出意料,最遲也隻有十日,張颌忙完軍務就會着手此事。”
“終究是要一死。”袁熙聽完并沒太多變化,顯然在這段時間内已經猜測過自己将要面對的結局,“你能把這消息帶來,也算是有心了,不枉我父如此重用與你。”
“公子莫要沮喪,若隻是如此攸也不會在這時來見你。”許攸咬了咬牙,将聲音壓低到僅僅三人能聽得到的程度。“我此來,正是要計劃助公子逃脫升天。”
“什麽?”許攸與風機頓時驚訝問道,他們絕對沒想到許攸居然會出這麽一句話。藥方袁熙逃脫,這可不是一件好差事。
“你真能助我逃脫?”袁熙眼中突然變的有神,顯然他也不是據不怕死的家夥,能活着爲何還要尋死。好死不如賴活,袁熙就是這樣一個人。
“許子遠,你的話很難讓人信服。”逢紀沒有盲目高興,冷聲道:“我與公子如何知道你不是在誘惑我等?若是我等真的要逃離臨菑,到時你将我等一網打盡,豈不是能名正言順的處決公子?”
袁熙聽了逢紀所,也冷靜下來凝視着身前的許攸,隻要許攸眼神中出現一絲躲閃或是答不上來,袁熙可不會再聽他胡謅。
許攸掙紮一番,沉聲道:“張颌幾次三番的欺壓與我,昨夜更是将我兒子打成重傷。此仇不報我許攸哪還有顔面活在這世上。”當下就把自己兒子犯在張颌受上的事情挑揀部分了便,随後閉口靜靜等待袁熙的選擇。
許攸将真正願意放他們出臨菑的原因一,雖然袁熙心中一陣失望,但更多的是覺得可信。比之之前許攸無緣無故的相助可信度高了不少。
“到底你不過是将公子與我當成與張颌博弈的棋子。”逢紀沉着臉道:“你以外我逢紀會任你擺布不成?”
許攸鄙夷的看了看他,不屑道:“你不過是沾了公子的光而已,否則張颌要殺我也不會阻攔。你以爲呆在這院落之中就一定安全?”
“哼”逢紀面上冷哼,心中卻是暗喜:若是真能讓許攸送他們離開此地,或許就能保住自己一條命的。
袁熙深思熟慮長達半個時辰,終于開口道:“許攸,你若這能助我脫險,來日某定有重謝。”
“這麽,公子是答應了?”許攸嘴角露笑開口問道。第一步舒服袁熙已經擺平,接下來是要準備如何逃離這出院落,然後逃出臨菑城了。
袁熙頭,開口道:“隻要能出城,一切皆聽先生安排。”
“攸聽聞公子一家人與遊俠接觸頗多,不可是否屬實?”許攸頭開口問道。
袁熙沒有隐瞞頭道:“不錯,中原不少遊俠都是依靠我袁家過活。”
“公子可有聯系方式?”許攸皺眉問道:“若是要将你等救出此院落,攸決不能輕易現身,還需這些在刀口上讨生活的來相幫一場。”
事關自己命,袁熙哪敢含糊,擋下報出數個青州地界遊俠聚集的地方,在那有不少人欠着袁家的恩,想要找些人來城内鬧鬧,也不是難事。
“既如此,攸告辭了。”許攸得到自己想要的就匆匆而别,留下希冀等待的袁熙兩人。
五日後,十數名粗布麻衣的家夥分批進入臨菑城,其中兩三人一人城就來到許攸住所,這些就是許攸通過麾下親信招來的與袁家交好的遊俠。
“都清楚了?今夜動手救出公子,你等以後定是衣食無憂。”許攸知道在這些遊俠面前最有誘惑的還是金錢,所以爽快的開出了籌碼,最後吩咐着。
領頭之人頭道:“大人盡管放心,即使失敗了我等也不會多一句,更不會讓人知道此事與大人有關。”罷招呼聲旁弟一同從許攸住宅後門離開。
“儁乂不但是領兵打仗的好手,沒想到這算計人的本事也一不差。”與張颌一起聽完麾下細作來報,高覽戲谑道:“許攸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都在你的眼皮底下。”
“我哪有什麽算計,不過是照文和先生之計行事。”張颌擺手歎道:“事情發展的的确順利,本以爲還要用第二招的,現在看來是不用了。依我看這些遊俠很快就會有所動作,今夜又将喧嚣不止。”
夜幕降臨月光籠罩大地,臨菑城因爲才經曆戰亂所以宵禁令并沒解除。整個街道隻有偶爾經過的巡邏兵卒,卻是沒有其他身影。也就是這時,城西的街道轉口突然冒出數人,皆是一身灰衣黑服。
“兄弟們,前方那處院落就是袁家二子所在之地。”領頭的遊俠已經從懷中抽出一把寬刀,冷聲道:“待會六幾個随我沖進去,其餘人在院口擋住那些看門的兵士。”
“知道了,大哥。”一幹弟頭答道。
事情比這些遊俠想象中要順利,不過一盞茶時間衆人就從關押袁熙的大院後門離開。将準備好的麻衣拿處給袁熙、逢紀穿上,一幹人等快速向南門處移動。救出袁熙僅僅損失四人,這讓遊俠頭領心中暗喜,看來這臨菑城也不是鬼神之地,自己來去卻是自如的很。
很快有人劫走袁熙的消息傳入張颌耳中,端坐在太守府的張颌聽到麾下兵卒所報冷笑不止,對一旁的高覽開口道:“老鼠果然出來了,走,随我去看看。”
“正如吾願。”高覽頭笑道。
兩人前腳踏出太守府,就見許攸匆匆跑來,開口問道:“不知何事喧嘩?居然驚動了整個臨菑城都。”
張颌心中冷笑表面上卻是裝作疑惑,開扣道:“有人闖入關押袁熙的院落,将其二人就走,本将正欲領兵搜捕。”
“袁熙被救了?”許攸同樣是演帝級别的人,吃驚問道:“不知有何事需要攸去辦的。”
“你?”張颌冷笑道:“你隻要在家好好照料着自家兒子就好。”這一句話卻是将許攸的面色發紅,不知是尴尬還是心中有怒。
“将軍,對方就走袁熙,定會想辦法逃出城外。”許攸突然道:“就讓攸去各處城門守着,可好?”
張颌當下皺眉,許攸隻道張颌正在思索也不打攪,在一旁等待着。也就是這時,麾下副将呂翔迎面跑來,張颌當即開口道:“如此也好,子遠你千萬記得,不可讓袁熙走脫出去。”
“将軍放心,攸省得。”許攸暗自感歎一切都如此順利,抱拳再答應一聲,連忙向南門奔去。
“袁熙一行可曾監視妥當?”當呂翔來到張颌面前時,就聽到自家主将的問訊。
呂翔頭,開口道:“那些遊俠手段雖然不錯,但将軍早有防備,他們如何逃脫得了。此刻正潛伏在南門邊,像是在等着什麽。”
“走,随我跟上許攸。”張颌不屑一笑;“就讓本将看看,這許攸還能玩出什麽花樣。”
走了半炷香時間,在許攸身後遠遠吊着的一衆2武将終于跟至目的地。許攸此刻正來到一幹遊俠身旁,讓衆人換上兵卒衣物,許攸率衆走向城門。
“許子遠,你這是要往哪去啊?”戲看得差不多了,張颌緩緩走近開口道,随着他話音的起落,許攸周圍突然亮起數十火把。
“張颌?”許攸吃驚的看着周圍,街道四處都走出兵卒,顯然是埋伏已久。
“許攸,果然如主公所言你投誠非實。”張颌冷聲道:“你膽子倒是不,居然敢助袁熙出逃若若非主公讓本将時時監控你之行蹤,今日恐怕就要讓你成功了。”
“長安王?”許攸呢喃兩句,随後醒悟道:“這是長安王安排的?”
“什麽安排,許攸你這是咎由自取。”張颌搖頭道:“膽敢反抗者,殺”
張颌剛一下令,麾下兵卒立即沖出,雖然一幹遊俠拼死抵抗,但也沒能翻起什麽花樣。不過片刻間,就被張颌麾下精兵斬殺當場。至于袁熙幾人,卻是要留着開堂問斬了。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