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賤妾能否以錢糧贖回自身?”躊躇片刻,甄宓終于開口。雖然在劉氓府裏過的也不差沒人會欺壓于她,但在劉府始終都是個奴婢,甄宓可是大家姐,卻是忍受不住。
劉氓聞言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開口道:“孤倒是忘了,若比起家中資産,此刻的袁家卻是比不得你。你想贖身并非不可,但這要價嘛卻是與袁熙兩人大有不同。”
“王爺何苦爲難女子,賤妾不過是一文弱女子。”甄宓低聲道:“還請王爺明言,怎樣才肯還賤妾自由身。”
“這很簡單,你甄家祖居冀州,孤要你們全族遷至洛陽。”劉氓開口道:“并将手中商業一并交予我手下的公孫商行。”
“王爺,恕賤妾無法辦到。”甄宓聞言臉色發苦,若是在沒出嫁前她在家中或許有不少話語權,遷入洛陽之事也不是不能辦到,可現如今她已嫁做人婦,如何能得動全族搬遷。
“那就沒得商量了。”劉氓開口道:“這是孤思慮再三才定下的,容不得更改。”
甄宓聞言輕歎搖頭,轉身向劉翔所住後院走去,既然劉氓執意不放人,她也隻能乖乖的去當掌燈侍女。或許哪天劉氓高興了,就會将自己放會冀州。
望着遠去的身影,劉氓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甄家不單是冀州大商,就算在整個大漢也能排入前五,若能攬入帳下,定是一樁好事。想到這劉氓對開口站崗兵卒道:“去把仲德先生請來。”
“主公找我?”沒過半炷香時間,程昱便匆匆趕來。
“是啊,有事情。”劉氓頭道:“你先看看這個。”着将手中一副名帖交予程昱。
“這是?”程昱不明所以的接過剛一看便開口贊道:“這字迹清秀大方,卻是隐隐有大家風範,不知是何人所寫?”閱覽一番程昱已經清楚劉氓給他的看的目的,不是讓他看名帖的内容,而是這些字迹。
“這個?”劉氓神秘一笑,開口道:“自然是府中之人所寫,你且猜猜。”
陳昱略微擰眉,輕聲道:“這名帖字裏行間透露着秀雅,應該是女子所作。主公府上恐怕也隻有幾位主母才有這般筆力。不過這字迹卻不甚相同。”到這程昱頓了頓,似乎在想這些字到底出自何人手筆。
蔡琰等人的字帖程昱有幸見過,所以第一時間就把幾位主母的可能性排除在外。不過怎麽想也想不出來主公身邊之人有誰能有這一手好字。但也就是這時候,程昱想到一人,才劉府不久的女子,試探問道:“莫非這是袁熙之妻甄氏所作?”
“這等猜謎确實難不住仲德啊。”劉氓頭笑道:“不過仲德可知孤讓你來此的用意?”
程昱在看完這副名帖以後就有了思慮,此刻知道這是甄宓的筆迹心中猜想也就七七八八了,捋須道:“主公莫不是想讓昱模仿這名帖,替甄宓寫封家書?”
“正是此事。”劉氓沉聲道:“甄氏在冀州的産業不得不讓孤動心,而且這一家人日前就已投靠袁家,雖然此刻袁紹被孤逼退回青州,但也不能保證他不會反攻。若那時甄家在一旁暗助,孤豈不是要遭人算計。”
“主公思慮甚詳,昱明白了。”陳昱頭道:“昱會以甄宓的名義勸甄家搬遷入洛陽。在主公眼皮底下,卻是不怕甄家暗中動作。”
“來也是可惜,若是甄家有男子能夠當家,孤也不會算計這樣一位女子。”劉氓歎道:“無奈甄宓現在當真是陰盛陽衰,從老到居然都是女人張羅一切事物。”
“這不正和主公之意?”程昱開口道:“其實主公若是娶了甄宓爲妾,這些事就不需這麽麻煩了。”
“此話不要再提,孤是不會再娶的。”劉氓開口道:“我兒近日卻是比以往更開心,有這樣一位才華橫溢的大姐姐陪着,似乎每晚都能認真閱覽兵策了。”
“主公老謀深算,一石二鳥之計,昱深感佩服。”程昱腦袋,笑着恭維道。
時間流逝猶如白駒過隙,轉眼就到了二零零年的初秋。這又是一個豐收的季節,劉氓聽着荀彧作出的一系列報告如是想到。
早在一個月前袁紹就将錢糧送至冀州,張颌也将袁紹二子送還青州。而緊接着甄氏一族的西遷,卻是讓劉氓乘機收回了冀州不少田産、地産。
當然,劉氓是沒有欺負老弱婦孺的習慣的,不但給甄家在以後商稅上作出一定調整,更是讓麾下公孫商行與之合作,共同賺取各地錢财。
而在此秋收農忙時期,南方的戰事也暫時告終。劉備憑借着兵力優勢與徐庶的軍事智商将整個長沙甚至乃至荊南四郡守的滴水不漏,而黃祖在大敗而歸後再也不敢出江夏城,雖然孫堅麾下江東兵卒骁勇,但在擁有弓弩、铠甲助力的荊州兵卒面前,卻也無力破城。
此刻劉氓治下兵甲的作用才完全體現,憑借着弩遠高于弓的殺傷力與射程,憑靠着江東兵卒難以擊破的鐵甲,黃祖讓孫堅在江夏城外堆起了兩萬餘屍體,可江東兵馬都沒能攻破哪怕一處城門。
戰事完全出乎孫堅出兵時預料,無奈之下隻能退兵休養。雖然現在江東兵力大增,但也不經不起如此揮霍。七萬大軍如今死傷半餘仍然無法攻入荊州腹地,孫文台也隻能望而興歎,時不與待。
南方戰事最終變成如此也是劉氓樂意看見的局面,這樣既不會讓孫堅坐大,也不會讓荊州複蘇。而他本人,就能快速的回複冀州大地,隻待冀州一切回複至黃巾之亂以前,劉氓就能再次興兵,讨伐天下剩餘諸侯。
秋收時期各路諸侯紛紛偃旗息鼓,似乎互相間已經達成協議一般。不論是已經窮兵黩武的袁紹,還是治下領地被劉氓麾下将士亂掃一同的曹操,都将注意力轉向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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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戰亂再加次次皆是敗仗,讓他們不得不重視每一粒糧食,現在他們已然感覺到掌握半壁江山的劉氓,不是他們能攻伐的了的。
“主公,青州來報袁紹已經病愈,前餘日出府在臨淄巡視。”賈诩老頭拿着手中特務營傳來的消息,對劉氓輕聲道。
“袁本初病好了?”劉氓搖頭道:“或許吧。不去管他,就算他暫時不死,也蹦跶不了幾天。曹操動向如何?”
“曹孟德将麾下兵卒分散開來分批遣至徐州,”賈诩開口道:“看似是在江東以北布防,但诩總覺得,曹操是想圖謀青州。”
“文和的鼻子倒是靈光啊。”劉氓開口道:“曹操與孤連續數戰皆是敗績,如今他已是料到土地的重要。袁紹勢危,青州之地卻是他最好占取的。曹操目前已經擁兵三郡,卻是不能讓他此等算盤得逞。密切盯着青州周邊地區動向,若是發現異常,孤還得讓他他們安定下來。”
“主公,目前戰事卻是不可能發生。”賈诩笑道:“曹操治下仍然不太穩定,憑此特務營才能再次在兖、豫之地紮下根。”
“如此,很好。”劉氓滿意頭,情報系統的确是重中之重,能拿到對方勢力的第一手情報,就能掌握戰局的主動,劉氓對此十分看重。
接下來的日子劉氓麾下文武忙得不可開交,可這位王爺卻是清閑起來,每日不但能抽出時間教導兒子領先于這個時代的知識,還能陪着府中三女撫琴享樂,日子卻是快活的不得了。
“主公,此去襄陽或許會遭人算計。”由于劉備舉兵抵擋東吳來犯之敵有大功,劉表對他也不再提防,将江陵重地交予他手,這也算是劉表的一種拉攏。年終到了,劉表遣人來江陵,卻是要請劉備入襄陽一同慶賀年歲。
“軍師爲何如此?”劉備心中明白,但他卻有不得不裝模作樣的理由。
“主公,自數月前長沙大戰高捷,如今在荊州誰人不知劉皇叔名号。”徐庶開口道,其中既有高興、也有堪憂,“可就是如此,主公要遭人妒的。”
劉備皺眉問道:“這該如何是好?”
“主公入襄陽以後,須足不出戶、低調行事。”徐庶開口道:“即使有人拜訪,都可推脫開來。隻有如此。才能讓其餘人無法挑出毛病,不能在劉表面前上閑話。”
“一切皆依軍師之言。”劉備苦着臉答應下來,要知道他好不容易創出了名頭,就是想得到荊州一部分人的認可,可徐庶之言卻是讓他的希望暫時凍結,無法結交荊襄人傑,他永遠也無法在荊州站穩腳跟。
事實正如徐庶所想,蔡瑁等人卻是看劉備十分不順眼,屢次三番的想找他麻煩,即使是蒯家也沒阻住此事,顯然蒯越對劉備也沒太多好感。好在劉備爲人不差,再加之有軍師指,終究安全渡過,沒讓蔡瑁等人占得一口舌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