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戰孫堅以奇勝之,黃祖靠着十數走柯掩護狼狽逃回水寨,回了水寨之後的黃祖也是坐立不安,思索片刻還是決定放棄水寨,将兵馬全部移入江夏城。荊州水軍至此已是名存實亡,不單戰船被黃祖耗費個幹淨,就連水戰兵卒也是損失慘重。
荊州的戰事遠在洛陽的劉氓自然也是十分關心,原本認爲自己賣與荊州的裝備能使江夏固守以擋江東孫堅,沒想到半月之餘黃祖卻是大敗而回,緊閉江夏城門不敢再與江東猛虎叫陣。
“奉孝,傳信與張任,讓其緊盯荊州戰事,若劉表實在不争氣被江東孫堅擊破江夏,不得孤也要去分一杯羹了。”劉氓仔細琢磨片刻,開口道。
郭嘉想了想随即頭道:“以益州之财力物力,想要奪取荊州全境或許不行,但攻下南郡江陵等地卻是綽綽有餘。主公放心,嘉這就書信與張任将軍。”
劉氓頭,随即開口問道:“袁紹幾個兒子兒媳,安置的怎麽樣了?”
“回禀主公,均已安置在原來的袁府,有兵卒日夜把守,斷然不會出現差池。”郭嘉頭道:“主公可是要去看看?”
“也好,看看就看看吧。”劉氓腦海中突然想起一人,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頭道。郭嘉頭,也就跟着劉氓一同出了大将軍府。
一行數人很快的來到袁府,看門的兵卒見自家主公到了連忙躬身行禮。劉氓随意擺手問道:“住在裏面的這一家子可曾有過吵鬧?”
“回禀主公,吵鬧沒有,不過倒也有事發生。”兵連忙答道。
劉氓略微皺眉,開口問道“何事?”
“那位袁家二公子似乎太過嬌氣,車馬勞頓來洛陽又遭禁锢。言及思念遠方故土,前日卻是病了。”兵開口答道。
“病了?”劉氓眉頭微起,開口道:“此事無需你等插手,你們隻要守好此處院門即可,開門讓孤進去看看。”
“諾”兵頭,從腰間拿出一把鑰匙插入鎖中(漢末有鑰匙?沒有鑰匙?管他呢,哇嘎嘎),大鎖應聲而開,去掉鎖鏈之後劉氓等人緩緩走入府邸。
“奉孝,你看這袁熙?”劉氓卻是不太相信什麽思念成疾,來洛陽都快一月了,之前也不見他兄弟有任何想念冀州的法。當然,就算袁熙、袁尚有這種思念,劉氓也是不知道的。
“此事或有蹊跷。”郭嘉皺眉道:“主公好吃好喝的待着,又不曾虐待,怎會無故病重。而且也沒聽城中有醫者前來問診。”
劉氓搖頭笑道:“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罷前腳已經踏入府院。袁宅頗大,所以府内也有少許兵卒、侍者,一邊是伺候袁家衆人,一面是起着監視的作用。
“主公。”沿路上的侍者與兵卒皆是停下腳步躬身行禮,這一番舉動也驚擾了内室的袁家衆人。片刻後袁尚走入前廳,看着眼前頗爲陌生的幾人,開口道:“不知閣下是?”他隻以爲是洛陽城内的大人物,卻不知是劉氓本人。
“見了大漢王爺,還不行禮下跪”趙虎突然冷喝一聲,右手緊了緊兵刃,卻是将袁尚吓了一跳。
“長安王?恕袁尚眼拙,未能看出王爺貴體。”袁尚惶恐低頭道,此刻他已是階下囚,雖然在這待遇也不差,可俘虜終究是俘虜,自己的性命就掌握在眼前人手裏,卻是不敢放肆。
“你就是袁本初的三子袁尚?”劉氓仔細看了看眼前男子,不由歎道:“相貌雖然俊俏,卻是不如你父多矣,袁家一代不如一代啊。”感歎完,劉氓也不理會站在一邊的袁尚徑直走向後院。
袁尚被劉氓的臉色一紅,有心反駁卻是不敢開口,隻能在後方跟着劉氓一行人,頗有份奴仆模樣。走過大廳的時候流氓突然停步道:“聽聞你二哥病了?是否屬實啊?”
心神不定的袁尚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片刻後才道:“屬實,屬實。二哥他的确是病了,如今已是卧床不起。”言辭卻是躲躲閃閃,劉氓搖頭一笑,不知這袁家兄弟玩什麽花樣。
“叔嗎?進來吧。”一行人來到袁熙所在後院,劉氓有禮摳門。屋内傳來一句女聲,聽着卻是悅耳。
“屋内乃是我二哥之妻甄氏。”袁尚連忙道:“我二哥卧病不起,家嫂日夜在旁照料。”
劉氓挑眉,心中暗道:裏面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落en甄宓?也好,進去見上一見,看看到底是何模樣。來到漢末劉氓也有不少遺憾,而三十餘年都沒見過當世美女落en算是其中一件。
“叔,啊?這幾位?”甄宓坐在床榻邊上,回頭一望,卻是看見劉氓等人一同入屋,不由得驚叫一聲。
“這位是大漢長安王,這幾位是王爺身邊之人。”袁熙怕甄宓胡亂開口惱了劉氓,連忙開口道。
“妾身見過王爺,見過各位大人。”甄宓心頭一動,卻是不爲劉氓官位之高所動。站直身子,有禮道。
進了屋劉氓自然能看清甄宓容貌,心中不得不暗歎,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美貌女子,可最令人着迷的,卻不是那份美貌,而是鎮定自若的神态。劉氓不得不承認,即使蔡琰與貂蟬也不能出其右,最多隻能平分秋色。
甄宓并不知道剛一見面劉氓對她就給出這麽高的評價,雖然極力表現鎮定,但手心也不免出汗,尤其是見禮之後劉氓沒有任何回複之語卻是讓她心中大爲緊張。畢竟,甄宓終究是位女性。
“原來是冀州大商甄家之女,不錯,不錯。”劉氓打量一番開口贊道。
“在王爺面前,妾身不敢妄言大戶人家。”甄宓言語中似乎帶着柔弱,但又凸顯其自身的堅強。
“聽聞袁二公子病了?本王特意來看看。”劉氓嘴角微翹,之前還沒有一個好理由進來,現在卻是有了借口。劉氓可不想讓人知道,他是好奇落en長啥樣才來此一看的。
甄宓聞言心中一松但随之又緊張起來,開口道:“夫君月前就染病在身,王爺萬金之軀,還是不要靠近的好,萬一有什麽差池,妾身擔待不起。”
“天下間還沒有本王不敢做的事情。”劉氓爽朗道:“本王習武多年,對醫術也頗有研究,就讓本王爲你家夫君把上一脈,看看到底落下了何等病根。”
劉氓這話沒胡,一個練武有成的人幾乎都有一手好醫術。而像他這般武藝已至巅峰的人而言,有些醫術也不比那些開館授徒的老醫生差了。
“主公。”郭嘉趙虎連忙出聲想攔下劉氓,可劉氓做出決定的事情豈是他人能改的?上前兩步直接來到袁熙身旁,将蓋在其頭上的涼布拿下,伸手一探,随後抓起袁熙左手,卻是正宗的切脈手法。
甄宓看着劉氓的動作心中忐忑,開口道:“我家夫君這病醫生是醫不好的,卻是多勞王爺費心了。”
劉氓爲袁熙切脈半晌,再看看枕着被褥似乎陷入昏睡的袁二公子,心中已有計較。轉頭看向站立一旁的甄宓,開口道:“你懂醫術?”
“妾身自喜好這些,時常翻看醫書,大體懂得少許。”甄宓頭答道。
“既然懂得醫術,那你告訴本王,袁熙他爲何而病?”劉氓眼睛直盯甄宓,開口問道。
甄宓卻不适應劉氓的逼視,爲人俘虜氣勢本就低人一頭,加之劉氓官位甚濃,即使是世間少有的傳奇女子也不敢與之對視。低着腦袋勉強道:“公子卻是離了冀州水土不服,加之心中思念父親、大哥,才病倒在床榻。”完這句話的時候,甄宓已經極爲忐忑。
“是嗎?思念成疾?”劉氓暗笑道:“本王也爲人子,自然清楚骨肉分離的痛楚,這麽來本王還得将你等送還與袁本初,才能讓他活命?”
甄宓不敢接話,但劉氓也知道,身前的女子正是這麽想到。劉氓完之後也不去在意床榻上的袁熙,随意的打量着四周,這屋子卻是收拾的幹幹淨淨,僅有的一個書架也擺放的什麽順手,劉氓從中抽出一冊竹卷,居然坐上一旁軟墊,看起書來。
甄宓與袁尚此刻卻是焦急萬分,原本以爲長安王聽到這番言論定會感其孝道送他們回青州與袁紹相聚,可沒想到劉氓隻是随口問了問,便坐下看起書卷。
這一坐就是一個時辰,劉氓的耐性也是極好。擡起頭透過窗口望了望天邊,發現天色已經變暗,才起身準備回去。走至門口,突然回身問道:“這等脫身之計是甄宓你想出來的?”
“是妾身所言。”已經陪着劉氓在一旁站立一個時辰的甄宓此刻顯然精神有恍惚,在劉氓開口問道的時候條件反射般回答道。完之後才反應過來,臉上布滿驚訝之色。
“呵呵,終究是出口了。”劉氓頗爲得意的轉身回到屋内,開口道:“裝死的那位,你也夠辛苦的。可以坐直身子話了。”此言對象分明就是躺在床榻上的袁熙。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