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曹仁與李典領兵出了開陽城,花費近一個多時辰慢行來到糜芳所立營寨外曹仁笑着對身旁的李典道:“我就他們是草包,營外連個暗哨都沒有,這麽容易就被我們靠近,真當離了開陽就安全了”
李典不做反對的笑了笑,打了數年的仗或許就今天最輕松,都已經離對方營寨百來米了,都不曾被人覺再次望了望營寨前混混搖搖的哨塔兵卒,李典開口道:“子孝你領騎兵沖入,我領步卒随後沖殺”
李典之言卻是讓曹仁欣喜,也不相讓,曹仁頭翻身上馬,對着身旁的騎兵們做了個隐秘的進攻手勢,不過數息數千騎兵均已做好沖鋒準備
曹仁強力忍住暴喝的沖動,雙腳猛夾戰馬腹,胯下坐騎顯然與曹仁配合默契,當曹仁夾緊它的一瞬間,兩隻前蹄已經擡起後蹄也随着彎曲,迅沖出而緊跟着曹仁而動的三千匹戰馬也躍出山道沖向前方營寨
“有敵兵,快去禀報将軍”哨塔上的兵卒好歹不是聾啞人,當數千匹馬劇烈奔騰起來,他總算看到了前方百米不到的地方充斥着向自己襲來的騎兵此刻這數位兵卒也沒了瞌睡,對着下方大叫
百米距離若是人跑隻需十餘秒,而騎兵奔襲卻能讓這本已夠短的時間再次縮當哨塔上的兵卒話音落下時,曹仁已經騎馬躍過了營寨的拒馬,離哨塔不過兩三米的距離
“給我下來”此刻曹仁完全不需要再壓制自己,暴喝一聲手中大刀将草草搭建的哨塔支架斬斷一部分,再次揮動寶刀整個哨塔卻是支撐不住完全垮塌
“殺”看也不看跌落下來僥幸未死的徐州兵卒,曹仁大刀向前一指,咆哮着下令
受到主将兩刀斬斷哨塔的鼓舞,身後三千騎兵無不興奮異常,緊握手中的單手刀跟着曹仁沖入敵陣
“何事如此吵鬧?”糜芳滿臉不爽的走出大帳,對着身旁的兵卒問道
“主公,前營兵卒來報,敵軍奇襲,已經殺進來了”兵卒焦慮道
“什麽?”糜芳臉色一變,然而不等他話,肉眼可見前營火光連天,恐怕來了個瞎子都能感覺的到前方有亮光“陳矯呢?”
“陳将軍還在帳内”兵連忙答道
“這個死豬”糜芳皺眉暗罵一聲,對着旁邊的兵卒吼道:“還愣着作甚趕快叫副将起來,随我破敵”
“是,是”兵連忙頭,火急火燎的跑向十米外的另一處單人大帳
“敵将休要猖狂,看我糜芳來鬥你”帶着中軍兵馬匆匆趕向前營,在半路卻看見數千騎兵不停殺戮己放兵卒,看着打頭的亮甲将領,糜芳冷喝一聲提馬要與之相戰
“哦?”雖然此刻整個大營都極爲嘈雜,但曹仁還是聽到了糜芳的冷語,擡頭看了看咧嘴冷笑:“我道是誰,原來是不戰而逃的窩囊廢,也好,陪你玩玩”罷放開身邊兵卒不殺,勒馬沖向糜竺
“叮”兩馬同時沖鋒,二人均是使刀的武将,兩把大刀相碰一瞬,随着戰馬的奔馳而錯開
雖然交手僅僅一瞬,但那一瞬的相撞卻是讓糜芳右臂麻想他在徐州雖然不是最厲害的武将,但也算是有數的武藝‘高強’之輩,此刻卻是差連對方武将一回合的進攻都接不下來,糜芳心中懼意已生
“殺”自己營寨被襲,兵卒士氣已經跌到低谷,糜芳知道唯有擊敗眼前之人才能讓士氣回升,若是不能,恐怕自己這幾萬手下都得死在營寨有着如此想法,即使心中知道自己對方敵手,糜芳也隻得對上敵将,暴喝一聲再次起沖鋒
“雕蟲計,看我斬下你的頭顱”曹仁輕蔑一笑,若是對方還如剛才那麽無力,他是真有把握斬敵于馬下的
有了生死之憂,糜芳終于爆了一次,再與曹仁力拼一招卻是實打實的平手曹仁頗爲古怪的望了眼糜芳,這家夥居然能激自己的潛力從而使本身的戰力短暫的提升嘴角勾出一絲微笑,這次領兵果然有趣,對面的将領是個妙人
“糜芳休慌,陳矯來也”關鍵時刻副将陳矯總算從後面趕了來,看見糜芳與對方武将單挑,急忙喝道
“又來了一個?”曹仁皺了皺眉,不過很快就做出決斷:“你,還有你,各領一千騎兵從兩翼殺入敵方中軍,這兩員敵将自有本将爲你們擋下”
“諾”身旁跟着曹仁的騎兵隊長頭答應一聲,紛紛策馬向兩邊跑開而當他們領兵揚長而去的時候,曹仁終于開始以一敵二
三人你來我往二十餘會合,曹仁漸漸從平手局勢中占據了一絲主動而與之相反糜芳兩人卻是心中焦躁,原以爲二人合力能盡快除去這員敵将,然後領兵将奇襲的兵卒趕出營寨,卻沒想到此刻連自己性命都有不保的可能
正在二人猶豫的當口,掃蕩完前營的李典終于出現,領着數千血染全身的兵卒,李典已經接近曹仁不足二十餘米
陳矯一看對方還有助力,卻是完全沒了争鬥心思,急忙道:“糜芳,賊勢浩大,撤退”完也不等糜芳反應,抽身退出戰局向中軍大營狂奔
糜芳在與曹仁交戰時就有了退意,隻不過陳矯前來相助讓他又有了一絲争勝的**,此刻陳矯回逃,他也不願意留在這當烈士,同樣調轉馬頭,反向逃跑
主将逃跑的影響是巨大人,原本還在苦苦支撐的中軍兵卒一見糜芳撤退也同樣轉身回撤,起初是百餘人,然後是千餘人,最後當糜芳跑出中營就要跨入後營的時身後跟着的潰逃兵士已達數千之衆
“你看你,跑來礙事”一直被敵方兵卒擋道的曹仁始終追不上逃走的糜芳與陳矯,對着李典埋怨道:“若不是你,他們倆個都要被我斬于馬下”
李典不屑的撇撇嘴,不與之争論,開口道:“還是早把此營殘局收拾好,天亮回見主公”
擊退了前來支援的]就來O糜芳一路兵馬,曹操大軍在開陽休整三日再次進兵,揮兵攻向東海而此時帶着殘餘兵卒狼狽逃命的糜芳,已經入了徐州彭城這度卻是比去時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你什麽?琅邪已被曹操所占,你的數萬兵馬就這樣沒了?”劉備好懸沒被糜芳氣死,強忍住殺人的**,沉聲問道
“曹仁使詭計,夜襲殺入營寨”糜芳連忙爲自己開開脫,卻是不知道這個理由讓劉備想殺了他,“某家不敵,隻得帶着數千兵卒狼狽回城”
“罷了,罷了”劉備閉眼掙紮片刻,開口道:“你們兩回去歇息,打仗常有勝敗,我劉備也不責罰,希望你二人在家中好悔過一番”
“謝主公不殺之恩”糜芳兩人連忙叩道,完急忙退出房屋,怕劉備一個反口就要拿他二人祭旗
若糜芳帶來的消息讓劉備無奈、失望,兩日後出現在城外的關羽卻是讓他心底冰涼
“兄長,曹豹已然降了東吳,此刻廣陵已被孫堅所取”入了城,關羽恨聲開口道:“好在羽機敏,未中曹豹奸計,要不然大軍幾乎不保”若是什麽事能讓劉備有一絲安慰,就是跟着關羽出去的兩萬人都安全回了彭城
“主公,徐州大勢已去,已經守不住了”州牧府中,劉氓一幹文武心腹都已聚集,開口話的是簡雍,此刻簡大先生早已失去了往常的嬉笑摸樣,沉着臉皺着眉的樣子讓衆人都知道此時徐州正處大難當頭之時
“徐州不可守?”劉備聞言呆了呆,徐州在短短半月間就落陷兩郡,他劉備就當真沒法去享受人間榮華?非得爲自己出頭之日而入夜奔波嗎?
“主公,趁此時城中尚有兵卒三萬,趕緊棄城而去才是上策”糜竺是剛入劉氓麾下的,但因爲劉氓的賞識所以也有一定的言權,“若等曹操、孫堅聯袂而來,主公想出城也來不及了”
“大哥”關羽雖然沒,但看其神色也知道是贊同撤退的關公既然在廣陵與孫堅碰了個照面,若是沒吃虧肯定不會領兵撤回彭城既然退兵了自然知道孫堅的厲害,傲氣如他也無法自信能守住彭城
“簡雍,你我該往哪退?”劉備好歹是一代忍雄,片刻後做出決定開口道
“主公可從彭城去下邳,然後殺入曹操腹地沛國、汝南,最終進江夏,相投劉表”簡雍不作他想,快出心中答案
“南下投劉表,他會收留我這喪家之犬嗎?”劉備苦澀搖頭,暗自歎道
“主公,乾随入主公帳下不久,但也願意爲主公分憂”這時孫乾出列開口道:“孫乾願爲主公使臣出使襄陽,力勸荊州牧留下主公”
劉備緩緩頭,開口道:“既如此就有勞公祐辛苦一趟了”
“爲主公分憂,乃乾分内之事”孫乾抱拳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