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服被拖走,劉氓對着一旁的太監頭,開口道:“勞煩公公将此處事情告知陛下,有勞了”
老太監知道劉氓這是在變相請自己離開,拱拱手開口道:“恭賀王爺找着了幕後黑手,雜家也不久留,告辭”完這句話走邁向大門。
“主公,孫堅膽敢在此時刺殺,我等願爲主公報仇,還江東以顔色。”待老太監走遠,張飛大聲道:“隻要主公給飛一彪人馬,飛立刻殺向江東,将孫家父子一起擒來”
“孫家?”劉氓搖頭笑了笑,開口道:“不急,這事還沒完。”
“還沒完?這刺客和王子服不都招了嗎?”張飛開口道:“不是孫堅那會是誰?難不成江東有兩個孫家?”
“文和,你以爲呢?”對于張飛的提問劉氓不做回答,低頭看着伏地不起的刺客,輕聲歎道。
“诩不敢輕斷,”賈诩皺眉道:“王子服所言,觀其神色應當不會有假,可孫家與主公無恨無怨,這麽做的可能性實在太。”
黃忠接過賈诩的話,開口道:“之前王子服不是有言,主公勢力太大,大到遠在江東的孫堅都不得不下暗手刺殺,若是主公身死,這天底下最大的諸侯似乎就是他孫堅了。忠覺得這理由已經足夠。”
“漢升大哥的不差,主公,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孫堅是個什麽人物?”張飛開口道:“我們領兵殺過去,踏平他江東六郡。”
“不着急,我們手中不是還有這四個話沒完的刺客嗎?”劉氓已經能夠斷定,王子服被人耍了,但這人是誰就不得而知了。“帶下一個刺客進來。”
刺客乙被帶了進來,看着地上仍然喘氣的刺客甲,驚訝之色直接顯露在臉上。劉氓心中微笑,管你是培養出來的死士或是大漢疆土上的遊俠,折磨個死去活來之後定不可能保持以往的鎮定。
劉氓沉着臉指着地上的刺客甲道:“他已經把王子服将軍招了出來,所以他保住了一條狗命。你呢?你有沒有可以打動孤的消息?能抵得上你這條命”
刺客乙驚訝之餘腦子活絡起來,地上的刺客甲沒死在牢房,還招供出了接應他們的王子服。看樣子其他人應該也沒死,要背叛大哥換命活嗎?幾乎是死過一次的刺客乙内心掙紮的十分厲害。
“不想嗎?不想可以不,孤不強求,畢竟還有兩人沒開口。”劉氓笑着道:“你不完全可以把機會讓與剩餘兩人,孤并不在乎到底誰,隻要有人開口就夠了。”
“王爺,我了真能放我一條生路?”刺客乙艱難的開口問道。
“孤從不食言,孤過放你們離開洛陽,就一定會做到”劉氓開口道。
“那我,我們三兄弟與大哥原本并非在一塊的。”刺客乙開口道:“兩年前大哥還未離開時我們衆兄弟一直在長江一帶飄蕩,可沒過多久大哥就離開了。我們三兄弟拿了散夥錢依舊在江東漂泊,直到兩個月前,大哥找上我們三人,有活幹。”
劉氓與衆手下再次聽完一個故事,都不由得咋舌。這其中的彎彎道道可真不少。沒想到這三人居然是中年人臨時找來的,這其中似乎還有隐情。
郭嘉搖頭歎道:“主公不愧是鄭師之徒,對掐算蔔卦的理解已經深入直覺。嘉都險些以爲此事定是孫氏所爲,但主公一再逼問,才知其中隐情頗多,幕後之人是否是孫家也有待磋商。”
劉氓聞言莞爾,這哪是什麽掐算出來的,不理會一旁喋喋不休的郭嘉,劉氓開口道:“帶下一個上來。”
接着被帶上來的自然是刺客丙,他看着地下還沒死掉的兩位兄弟同樣是一臉的驚訝。劉氓待他跪地之後繼續上演之前的一幕,鼓動着刺客丙開口。
刺客丙心中苦笑,他這兩位兄弟把該的不該的都出來了,他能怎麽辦?倒不是他心中沒有秘密,他心底有一個其他二人都不曾知曉的消息,他相信這個消息能抵得上前兩人所言,但是他心中卻是不願出。因爲一旦出,他們這次刺殺行動就白幹了。
“看樣子你是不可能比他們倆多知道什麽了?”劉氓皺眉冷哼一聲,“既然如此,那你可以去死了,益德,把這人拖出去,殺了喂狗”
“諾”張飛答應一聲,上前兩步就抓起刺客丙的右臂,像拖死狗般的走向議事廳門口。
“我,我,我知道一件大事”已經經曆過一次身死的人,很難再從容的面對将死之局,刺客丙就是如此。若是此時他們都沒有受劉氓那一劍之威,或許皺皺眉就抹脖子了,但經曆過一次,他們是完全怕了,怕的不是死亡,而是這種半死不死的感覺。
“讓他過來。”對着張飛擺擺手,劉氓開口道。
“我,我什麽都。”刺客丙好不容易抓住生機,連忙叩首道。
“吧,你能告訴孤什麽消息?”劉氓頭,輕聲道。
“大哥,不要怪做兄弟的出賣你,我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折磨了。”心中如此想着,刺客丙咬咬牙終究開口:“我們的大哥不是江東孫家門客。”
劉氓聞言雙眼露出兇光,沉聲道:“你再一遍”
“我們大哥并非孫家所養食客。”刺客丙開口道:“這個是他們倆都不知道的事。”
劉氓将頭偏向地下兩人,雖沒開口但眼神中的詢問意味卻是任何人都能看出。
“我不此事。”“從沒聽過。”兩人艱難搖頭,紛紛開口。
“那你是如何知道的?”郭嘉挑眉問道,這事越來越好玩了,一個不是孫家的刺客拿着孫堅的親筆信,來長安刺殺自己主公,這動作,所圖不啊
刺客丙低頭道:“當時大哥找上我三兄弟,我顧及此事非同可,若是事情暴露,回不來家人無人照料不,還有跟着陪葬的危險,求大哥将家中親眷接入建業,可大哥支支吾吾不給答複。後來大哥才悄悄告訴我一人,他并非江東門客,而在另一位諸侯帳下效力,大哥言盡于此,沒有是哪位大人。”
劉氓聽完皺眉,若此人所言不假的話似乎線索又斷了,除非最後的中年領頭人能夠開口。一時間議事廳靜的吓人,劉氓在思考,賈诩等人同樣在考慮此事,就連張飛這粗人也知道此刻最好不要開口,這是越來越複雜,幕後之人究竟是誰已經把他這大腦袋給弄的暈眩。
“主公,看樣子這刺殺主公之人與孫堅仇恨頗深,且能量不。”一直不曾開口的戲志才話了,“恕忠直言,最有可能的就是荊州劉表。”
劉氓擺手,此刻言及誰是兇手還爲時尚早,對着門外親衛道:“把這三人帶下去,不可除了差池,把那個領頭的帶進來。”
親衛走進拖着三人出去,沒過多久,唯一能夠自己行走的中年刺客被兵士們押進屋中。
“你倒命大,受了孤一劍還能活下來。”劉氓随意開口:“怎麽樣?死過一次的滋味如何?”
中年男子聞言臉色變了變,他并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劉氓有意爲之,還認爲是自己命大,挺過了必死的一刺。在劉氓刺向他的那一刻,生死彌留之間的恐懼與解脫現在回想都讓他頭皮發麻。
“哼”不愧是當老大的,雖然被劉氓言語所逼,但數息間就調整完畢,再次恢複那一成不變的撲克臉。
“可惜了,你那幾個兄弟就沒你這麽好的運氣。”劉氓故作遺憾的歎氣,“你打算帶着一肚子的秘密去地下陪他們嗎?”
“王爺多日款待我們,他們不用再受折磨,也是一種解脫。”中年男子開口道。
“解脫?”劉氓輕聲道:“你想要解脫孤卻偏偏不讓,你又能如何?其實以孤看來,你們四人的刺殺實在太過粗鄙、劣質,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刺殺孤,對嗎?”
中年男子聞言雙眼瞪的老大,不由得開口道:“王爺此話是何意?羞辱我們兄弟未能傷到王爺分毫?”
劉氓看着中年刺客的面部所露吃驚表情,心中暗自想到:果然啊,從一開始刺殺目标就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邊的人。這麽做的目的隻有一個,讓自己動怒,好對付他們嫁禍的江東孫家。
“還不肯實話嗎?”劉氓輕聲道:“你主子想要嫁禍江東孫家,把孤當棋子玩弄,當真是有本事啊。”話到最後一字,劉氓言語中的殺氣已然向四周散開,在場之人,無論文武都能感受到來自劉氓周身的壓迫。
“在下不懂王爺什麽。”中年刺客眼睛已經不敢與劉氓對視,但着一絲躲避勉強開口道。
“不懂?你主子讓你假冒江東孫家門客,并通過在洛陽爲将王子服混淆孤之耳目,将一切都推給江東孫家,牢獄之中你們那麽快就招供恐怕也是刻意爲之,若是孤當時沖動一些,或許此刻就會惡了江東。”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