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儉沉聲歎氣,低聲道:“王爺來此想必不是找我這入墓之人,你與他們三人談吧,老夫進屋去。wWw.23uS.coM”
“老先生,今日來此孤還有一事相問,大軍不日就要回轉長安,先生不打算與孤同行?”劉氓笑問道。
“回中原?”張儉閉目沉吟,趁着這個時候劉氓笑着與身前三位賢士頭示意,開口問道:“之前孤所問張師的也是三位先生将要做出的選擇,幽州初定孤還需不少賢士相助處理政務,不知三位先生有誰願意助孤一臂之力?當然,前往長安亦可,此事僅憑自願。”
對于劉氓這個問題,管甯三人各有各自的算計。長安看似劉氓王庭所在,在那也就相當于天子之洛陽,跟在劉氓身邊似乎好處多多,可長安名士同樣不少,在那想盡早脫穎而出似乎不容易。
而幽州就不同了,雖然此刻劉氓依舊招用原劉虞麾下臣子,但與三人相比似乎都低了不止一個檔次。若是留在幽州,定會被劉氓寄予重望、給予重托,而且三人在幽州呆了數年之久,也算是異常熟悉,在這有足夠大展手腳的空間。
一番計較與琢磨,三人相視一眼,最終王威開口道:“主公,威願留在幽州,助主公治理此地。”
劉氓笑着頭,望向管甯二人笑道:“你們呢?”
“我二人願随主公前往長安。”管甯作爲大哥,自然有足夠的話語權,把自己老弟那份一起了。看來管甯與邴原對自己的能力十分自信,都相信自己能在人才濟濟的長安迅速上位,占據高級幕僚的一二席位。
劉氓心中所想也是如此,幽州有三人中的一個留下就好,憑他們三人之才能,隻需一人幫助新州牧處理一州政務,就能讓幽州順利踏上新的發展道路。劉氓從始至終都沒想過讓他們擔任州牧一職,即使他們都有這個能力。這不單是劉氓管理體制的差異,也是屬下是否完全忠心的擔心。
當管甯三人做出左右一生的選擇,張儉終于擡頭:“長安王,老夫年邁如此,心中餘願也是入土歸鄉。此生若能回家鄉看看,也不枉苟活半百了。”
劉氓頭道:“那張師就在屋内好生歇息,大軍開拔之時,孤會派人相告。孤還有不少政事要處理,告辭”
“王爺慢走。”張儉擺手道。
“主公,我們也随您一同出去。”留在這裏也是尴尬,老頭一直絮絮叨叨的勸讓這三人也是頭疼,當即開口随劉氓一同走出院落,“張師,我等告辭。”
回到州牧府,此處如今已是劉氓的臨時住所以及辦公場所。“閻圃,孤回軍長安後幽州州牧一職就由你擔任,萬事以當年漢中之事爲準,不可讓孤失望啊。”
閻圃頭答道:“主公放心,屬下定盡心治理幽州,不會落下并、涼二州。”
“文有田疇、王威相助,武有閻柔等人相輔,孤也可放心離開。”劉氓盤算着道:“治理幽州的第一件事你可清楚?”
聽到劉氓問話,閻柔頭道:“奉孝先生前餘日與我談及,幽州的鄉紳士族合該清洗清洗,這是我一直記得。”
“那好,此事就交與你辦。”劉氓頭,沉吟半顆開口:“三日後,孤就回轉長安,若事不可爲或阻礙太大,須及早報與長安,不可任意妄爲。”
“圃醒得。”閻圃頭笑道,展現自己的機會終于來了,自從在漢中投靠劉氓,雖然很受主公重視,但一直得不到太多表現機會,現在州牧之位已然求到,自己必須珍惜這個機會,争取揚名大漢。
三日後大軍開拔,劉氓留下兩萬大軍供閻圃組建幽州兵團,帶着僅剩的三萬人離開幽州,回轉并州。在并州與徐榮等人分别,留下一萬兵卒,帶着剩餘兩萬精銳,于九月中旬回到了長安。
“恭喜主公,賀喜主公。”以荀彧爲首的長安屬臣出城相迎,一同開口拜道。
“進城再。”劉氓擺擺手牽着自己的坐騎,邊走邊道。荀彧等人頭稱是,跟着劉氓走入長安城。
“孤不在長安城時,有何重要事情發生?”回到王府,劉氓來不及休息,與後院三女匆匆見上一面,就回到書房中将一幹心腹文臣招至身前,開口問道。
“主公,近年來曹操、陶謙、劉表等人對治下公孫商行所屬地盤進行封查,長安直接損失錢糧高達十萬錢。”賈诩沉聲報告:“此外,南方各地特務損失也高達兩百三十一人。”特務不好培養,可以是千金才能培養出一位合格的,若是其中優秀的特工,萬金也不可得啊。(賈诩幾位老狐狸在諜戰中輸給曹操大家能理解吧,雖然決勝千裏外是個美談,但它可實現度似乎很,畢竟不是主場作戰)
自從南陽之戰結束,劉氓對此就有預料,這麽多損失恐怕就連暗中那一部分産業都損失的差不多了。心中苦笑,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大漢第一商行,就這樣被曹操等人聯壓,損失頗大啊。
“主公,還有更糟糕的消息。”荀彧皺着眉頭道:“主公在兖豫兩地幾處重要城池建造的地道被曹操查出,已經完全被其掌握。”
劉氓凝眉不語,若财産損失咬咬牙也就過去了,但此刻洩露的是軍事機密,或許日後擊敗其餘諸侯靠的就是這些地道。擡頭看了看幾位心腹,開口問道:“曹操是如何知道地道之事的?”
長安數人聞的此問搖頭苦笑,陳昱開口道:“據豫州官員所,曹操似乎與當年主公有同樣的心思,想要建造一個秘密的輸送通道,最後也選擇了地下,不巧把主公曾經秘密挖通直達谯郡的地道給挖了出來,還搜到不少埋于地道中的錢财。”
劉氓隻是皺眉,這事似乎太巧了,但也找不到其他理由,若自己麾下臣子有人叛變通敵,自己絕對是第一個知道的人,排除了屬下叛變的因素,劉氓一時之間無法想通曹操是如何在短短半年時間讓自己損失如此大的原因。
“還有什麽傷神事一并了。”劉氓搖頭歎氣,沉聲道:“損失的這些總有一天會讓曹操等人還回來。”
“傷神事就沒有了,不過長安有一件與主公相關的不算喜事的喜事。”把所有糟糕的消息告訴劉氓,荀彧身上的擔子也輕了不少,想到不久前的一件事情,開口道。
“哦?何事?”劉氓挑眉問道。
荀彧頭開口道:“不知主公還曾記得,曾令我等尋找趙雲之師,童淵童大師?”
“童淵來了?”劉氓頭,這勉強算是個喜事,至少招降趙大帥哥的把握就大了:“那過兩日就讓他與三位徒弟見見面吧。”
“主公,文若所與趙雲三位已經出師的童淵弟子無關,而是與主公有關。”賈诩開口道:“童淵來到長安後,我等按照主公吩咐,好生招待着他。平素也不管他會去哪,可在本月前,童淵大師碰上了外出玩耍的大少爺,并出言願收大少爺爲徒。”
“我兒劉翔?”劉氓詫異道。
“正是大公子,大公子起初不願意,可看了一番童淵的比劃,就高興的央求着主公要拜師童淵。”荀彧開口道:“主公爲此事詢問我我與文和,我等不敢給予答複,隻能等主公回來。”
“你童淵在我兒面前表現了一番我兒才同意?”劉氓皺眉問道:“這麽來豈不是童淵求着要收徒?孤可是聽聞趙雲是他關門弟子啊。”
“正如主公所言,童淵似乎鐵了心要收大少爺爲徒。”荀彧失笑道:“大師少爺是他見過根骨最好的一位,恰好又在最佳習武年齡,若是經他調教,将來定不會比趙雲差。”
“這樣嗎?”劉氓暗自頭,怪不得之前與三女相見時他們欲言又止的樣子,虧得自己還以爲是與自己半年不見想自己了,卻沒想到是自家寶貝兒子有事情商量。“待孤見了童淵再做計較。”
光聽衆臣子所言劉氓根本分辨不出童淵爲何要收自己兒子爲徒,是當真見到良玉心喜想要重操舊業,還是看着自己王爺地位,想要攀上高枝,畢竟武者如此做的不止童淵一人,當初的帝師不就如此嗎?這一切都是未知,劉氓需要仔細考慮。
當夜,爲得勝幽州,也爲新加入劉氓班底的一幹人等,劉氓在長安王府大宴群臣。慶功宴上,衆臣子将一切不順之事抛開,一心歡笑把酒暢談。劉氓在首座看着下首數十人,不住欣慰頭,忙碌十餘年,班底厚實絕對大漢第一。
晚宴結束,劉氓終于有空陪自家老婆和孩子,向來自律的劉氓帶着稍稍酒氣來到王府内院,還未進去就有三女相迎,蔡琰扶着劉氓左臂,依偎在其身旁,輕聲道:“氓哥,琰兒想你了。”
“氓哥,貂婵也想你呢”貂婵也就沒那麽斯文,直接雙手抱上劉氓頸脖,整個身子挂在身前,剛好留下右臂環上張甯細腰,一家四人走進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