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郭嘉親筆書後,甘甯就開始與戲志才謀劃着如何奪取遼東其餘諸縣。23Us.com商量大半夜,終于有了結果,由甘甯領一萬兵卒出北門直取郡治襄平,而戲志才則負責後方幾處縣城,例如西安平等靠海城池。
留下一員偏将帶着五千人駐守新昌,一方面看着城内降卒,一方面還能守着糧草。交代完畢的戲、甘二人分别從南北城門出發,開始掃蕩整個遼東。
作爲郡治之所,襄平兵力還算充足,足足有一萬之多,與剛至城外的甘甯大軍相仿,可遺憾的是糧草奇缺。原本全郡以及高麗的屬地搜刮的糧草都囤積在新昌,襄平除去日常所需也沒有太多餘糧,而前方戰事緊急,襄平也曾調派過不少糧饷去遼陽,緻使糧食本課自足的襄平縣也開始拮據起來。
“二少爺,城頭危險,還是下去吧。”話的是公孫度本家弟兄公孫珩,對象是公孫度的兒子,公孫恭。
“千餘日聽聞新昌失守,也不知是真是假。”公孫恭皺眉道:“此刻城外突然冒出如此多的兵卒,想必是有攻城之意的。”
“二少爺放心就是,有我與(公孫)昭在,定不會讓城下兵卒如意。”公孫珩開口道:“二少爺還是早些下城休息爲妙。”
“愚蠢的大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公孫恭冷哼道:“若不是他放了長安将士進來,我等在這城中不知多快活,可此時卻要遭遇戰火。”
旁邊兩位姓公孫的都沒有插話,公孫度的兩個兒子不和這是遼東諸人都知道的事情,這也是第一時間知道新昌城破,襄平沒有拍一兵一卒奪城的原因。公孫恭巴不得看自己哥哥笑話,最好是被長安将士殺了,他就能順理成章的繼承他父親的地位。
“哼傳令下去,從今夜子時開始給我圍城,我要讓這襄平城水洩不通。”甘甯冷笑一聲,城内沒糧的消息他早已得知,隻要自己在這圍上那麽七八天時間,不愁沒有殺敵的機會。
雖然在這等着十分乏味,但甘甯還是選擇走上路,而将下面一大快的地盤讓與戲志才去收複。原因就是因爲遼東郡此刻除了襄平還有兵卒外,其餘諸縣的守兵幾乎都被抽調一空,有得被派往遼陽,有的在出兵半路上就被甘甯收編(新昌的援軍啊)。甘甯可不想每日東奔西跑卻當不了一場舒心的陣仗。
等待的時間是乏味的,當甘甯還處于這乏味的等待中,遼陽城再次發生不的風波。“你到底是誰?”看着眼前的蒙面男子,公孫續皺眉問道,若不是對方此刻恰好知曉自己的困境,并言及有法可解,不得此刻他已經喊人了。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就快死了。”蒙面難的展位十分講究,月光從庭院大樹的枝葉中穿梭而下,他卻恰好站在那一處僅夠一人呆立的陰影中。若是遠處的人不清楚的話,一定看不到這還有個人,就算仔細看也不一定能發現,或許就當公孫續一人在屋外賞月了。
“笑話,我此刻舒服的很,何來将死之?”公孫續複雜的神色顯露,但嘴上卻不認輸,沉聲反駁道。他也不想驚動其他人,隻能聲着話。
“你與你父親此刻被囚禁在太守府還不能明一切?”蒙面人笑了笑:“好了,給你這個,你知道怎麽做的。”随手一抛,一樣卷起的羊皮紙射向公孫續懷抱,還不得公孫續再問些什麽,蒙面男子已然竄上大樹,跳上一旁庖廚的瓦,在月光的照耀下遠遁。
回到自己所住偏廳,公孫續打開羊皮紙,眼睛不由得瞪得老大。這是一幅太守府的全息圖,内容十分詳細,有公孫度沐浴、用餐、睡覺、辦公的所有地全析,甚至連時間都有所歸納。在羊皮紙的末尾有這麽一句話:這圖就隻能你自己看,就連你父親也不得透露,否則提前招來殺身之禍,怪不得别人。
若是之前公孫續或許會嗤之以鼻,但見識過對方藏匿、跑路的功夫,也知道這防範重重的太守對他而言并沒太多阻礙,若是不照辦,或許下次投入自己懷中就不是羊皮書,而是一把刀,一把劍。
“給我這個幹什麽?”公孫續皺眉思索,難道我還真能憑此殺了公孫度不成?心中如此想着,卻是越來越肯定這個荒唐的想法。雖然進了太守府因爲自己父親并未反抗而存有一些活動空間,但要與刺殺公孫度所需的時間、人力相比,卻是相差甚遠。
不過公孫續并沒有放下這一誘人的想法,他準備拼一次,因爲有了這個全息圖,公孫續發現他或許有可能在半夜時出得太守府了,出了太守府就明他可以找上自己的手下,這是一次搏命的機會。至于這個羊皮卷的真實性,公孫續無法多做考慮,他需要給自己拼一次的借口,若是不試試他怎能甘心成爲階下囚。
第二夜,公孫續照着羊皮紙上的路徑一路有驚無險的來到太守府後院,看了看四周,找了自己需要的目标,正是圍牆邊的一顆老樹。墊腳踱步靠近,公孫續敲了敲樹下的牆面。“有松動。”心中一喜,公孫續雙手用力推動着牆下一角。
随着“呲”“呲”的聲響,公孫續終于将這一堵牆推開可容一人鑽過的縫隙。此刻公孫續也不推了,整個人匍匐着從這個‘洞’中爬過。爬出之後公孫續拍了拍周身衣物,望了望四周,不禁笑道:“終于出來了。”
而在此時,離此處不遠的一座閣樓裏,五位男子正借着月光看着下方動靜。“老三,你輸了。你還是爬出來了。”一聲輕笑,讓人借着閣樓火光才能勉強看清是一位胡匝滿臉的大漢。
“哎,晦氣,給他地圖的時候,看他那傻樣還以爲他會直接找個地方埋伏公孫度呢。”聽聲音,這明顯是前一夜送羊皮地圖給公孫續的蒙面男子。
“哈哈,待這個任務結束,你得請客。”旁邊幾人也開口笑道:“這子出來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跟公孫度幹起來。”
“管他那麽多呢?能幹起來最好,幹不起來死了主公給我們的任務也完成了。”胡匝大漢不屑道。不錯,他們的任務也就是讓兩公孫幹架,最好兩敗俱傷,若是公孫父子死了也算完成劉氓的交代。
劉氓大費周章的逼公孫父子死在遼東,也是爲自己弄個出師的名分,同時也是爲了将來要入自己帳下的一員無雙将(是誰大家都知道吧)。
“好了,夠累的了這幾天,現在可惜歇息了。”五人中年紀最的一人伸個懶腰,打着哈欠道。邊着邊向身後的床榻走去。
“也是,勞累十多天,也該歇歇了。”其餘幾人紛紛頭,幹細作可是累人的行當,雖然是劉氓麾下親兵來幹這事,但他們也強不到哪去,依舊熬不住數日不閉眼的負擔。
的确如此,出了城的公孫續已經不需要幾位長安親兵的幫助,混入兵營很快找到自己的部下,并開始了長達兩時的長談。知道醜時将近,才告别數位千夫長,往來路退去。
“父親,孩兒準備于公孫度拼了。”這時的公孫續已經把事情完全告訴公孫瓒,就連準備起事的準确時間都了出來。
公孫瓒臉色十分難看,很顯然自己的兒子是被别人利用了。但他做父親此刻還能怪兒子嗎?而且就如公孫續叙所,這何嘗不是一次機會?隻要把握住了,将遼陽城掌握在手,接下來的處境再壞也比現在好。
想通了這,公孫瓒頭道:“你想在公孫度每日沐浴的時候領兵殺進來,這注意可行。爲父定會在府内爲你争取時間。”
又是一天時間過去,一直等到另日下午,公孫父子才來到囚禁自己的院門口,看着眼前的五名兵卒,父子兩人突然發難,手中削尖的木制長矛刺穿兩位兵卒,不做停歇公孫瓒雙全轟向左側兩位兵卒,而剩下一人則被公孫續捂住口鼻生生勒斷頸脖。
将五人屍體拖回院落掩藏在雜草群中,公孫度換上一名兵卒外裝,與父親相視頭,走出了院落大門。(别問我晚上公孫續是怎麽出去的,這個隻有神才知道,哇嘎嘎)
當公孫續成功與集結在兵營角落的三千兵卒會合後,來不及多加吩咐,便領着兵馬從後門而出,一路急性,直奔太守府正門。
而當公孫續帶着兵卒來到太守府前門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想法過于天真,被公孫度擒下的父親此刻正捆綁伏地,而理應沐浴去的公孫度此刻也穿上了一身甲胄,帶着身旁十數人将領與周圍黑壓壓一片兵卒,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公孫續,你膽子不,也有幾分能耐,可你忘了,人是善變的。”公孫度冷喝一聲:“給我拿下”此言既出,公孫續身旁的一員千夫長突然暴起,手中鋼刀直劈公孫續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