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主将都不曾過多幹預戰場,沉着的調兵遣将,他們都在等,等對方先動。特别是兵力不占優勢的馬岱,他更希望顔良早一跨入戰場,後發制人雖然被動一些,但總還是有破敵希望。
一個時辰過去了,涼州守城兵卒牢牢的守住整個關隘,一步都不曾退讓。而冀州兵士接而連三的受傷、死亡,也沒使他們膽怯,吼叫着繼續向上攀爬。此刻顔良心中也出現了一絲浮躁,但還能耐下性子繼續盯着戰場。
“顔良還能坐得穩?”馬岱心中一橫,反正他手下兵卒也不多了,預備的數千人馬也不一定能撐幾天,不如全調入關頭,這樣顔良不可能還能坐着看自己兵卒死在城頭的。想到這,馬岱招回副将耳語幾句,副将詫異看了看馬岱,不過軍人的素養讓他乖乖閉嘴,抱拳離開向關後兵營走去。
不到片刻,城頭上的防守兵卒突然多了一倍,這個變化讓顔良皺眉。城頭怎麽會有這麽多兵卒?倒不是馬岱麾下沒有幾千個人,而是若是要維持這樣的防禦,那明馬岱肯定沒有兵卒輪換的。
“想要在今日決戰嗎?”顔良冷笑,這可是正中他的下懷。出征時可沒想到會在平樂關耗費這麽多時日,大軍糧草可沒多帶,現在也所剩無幾了,能在今夜之前攻下此關,自己與兵卒還能入關吃個飽飯。
“如你所願!”顔良緊了緊手中長刀,大聲喝道:“全軍沖鋒!随某殺!”除卻騎兵,剩餘幾千步卒也不等待原本應該安排的下一輪進攻,跟着顔良沖向平樂關。
“來了,”馬岱自己選了這條路,就不會被顔良盡起步卒的陣勢吓到,右手握着的長刀不自覺的在石闆上摩擦拖動,發出的“咔”“咔”聲正是馬岱此刻興奮情緒的表示。
“一定要穩穩守住所有關口,不可讓對方上得關頭,顔良某來對付。”大戰在即,馬岱吩咐道。
“将軍放心,某定會把守好城池。”副将頭,答應一聲投入戰場。
顔良騎馬的速度的确很快,不一會就沖至關隘底下的雲梯旁邊,招呼衆人跟着他上,就将一柄寶刀用嘴叼着,左手拿着長刀,雙腳蹭蹭的向上爬去。
“想上來?”馬岱早在顔良動身時行動,當顔良順着雲梯向上爬時,馬岱已經站在他的頭,手中還舉着一塊巨石。“下去吧!”随着話音落下,巨石快猛然砸向顔良。
“哼!”雖然現在顔良全身大部分力氣都用在攀爬,但拿刀的左手卻不是吃素的,身子向右傾斜,左手揮刀直接将砸下的石塊分半,随即繼續向上前行。
再次向上爬顔良沒有再受到威脅,因爲身後的大規模兵卒沖上,弓弩手已經開始發威,一陣陣箭雨讓城頭的馬岱不敢随意冒頭。
靠着牆被,馬岱用餘光瞄着一旁雲梯動向,這時一隻手出現在馬岱視線當中,不是别人正是敵軍大将顔良。
就在顔良一半身子冒出城頭的時候,馬岱突然轉身,手中長刀直接捅向顔良。這突來一擊顔良并不意外,他知道馬岱不會輕易放棄這下殺手的最佳機會,右手取下叼在嘴裏的大刀,與左手的長刀一齊用力,擋住馬岱的攻擊。
已經爬到端,顔良總算是解放了雙手,除卻腳下還有輕浮無法完全站穩,客觀條件已經不比關頭的馬岱差上多少。
馬岱不是用上全力的顔良的對手,即使對上半身懸空的顔良也不過是半徑八兩,這馬岱自己也清楚,他并沒想這麽容易挂掉顔良,隻是想在這時占便宜,在對方身上開紅,接下來的步戰就好辦多了。
可惜馬岱想法未能成爲現實,跟在顔良身後的兵卒爲他的主将做出犧牲,躬起整個身子,甘心當起主将的墊腳石,讓顔良穩穩的站住并漸漸占起上風。
既然一人無法在城頭擋住顔良,馬岱索性退後一步,算是放顔良入關。顔良也不客氣,雙腳一蹬,直接跨上關頭,不做停歇手中大刀直接砍向馬岱,整個身子也順勢從牆頭竄下,落地站穩。
“攔下後面的兵卒!”馬岱一聲大喝:“顔良,這麽急着上來尋死嗎?”提着長刀與顔良相撞,趁着顔良還是剛落腳,再次拼個平手。
随着馬岱的一句話,周圍的兵卒迅速圍上關頭,将顔良後路斷去,也阻攔了想要跟着顔良上來的兵卒。這是馬岱的打算,雖然城下越來越多兵卒在沖擊,手下的刀盾兵肯定封不住城牆多久,但就這一時間給了馬岱機會,他需要在這段時間成功擊敗顔良。
“馬岱,你能殺某家?”顔良皺眉注視周圍,他卻是沒想到馬岱身爲名将之後居然放下身段與這些兵卒一起上,将自己合圍,并隐隐向關隘内部推進,使自己與兵卒失去會合機會。
馬岱雖然對自己的做法很不齒,但爲了勝利也顧不了多少,無恥就無恥吧。長安王不總史書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嗎,當自己勝了,那一切都會改變。
“殺!”暴喝一聲,馬岱的長刀已經揮出,刀鋒劃過顔良前胸,險險被其逼開。這并不算完,周圍的兵卒也架起盾牌,保護自身的同時不停在旁邊抽冷刀,逼迫顔良不能用全力對付馬岱。
“找死!”若是被長安衆将包圍顔良還不會滿腔怒火,但看看周圍的兵卒,顔良心中泛起一陣不平。自己身爲冀州大将,什麽時候可以任由兵宰割。
“顔良發動特技:勇将。出現暴擊效果!”久違的三國志系統聲音出現在劉氓識海(其實是ne忽略這東西有段時間了,再不讓它露面,估計就沒幾個人還記得咯),乍聽這個消息确實讓他大吃一驚,顔良發動暴擊?不會讓自己又損失一員将領吧?
且不論遠在幽州的劉氓此刻作何感想,反正與顔良對戰的馬岱是突然感到窒息,因爲就在剛才,顔良手持大刀把刀盾兵的堅盾給劈成碎片并且直接将圍逼上來的兩位兵卒分屍。
雖然兵卒用的盾牌不見的有多好,但那也是鋼鐵制成的,其中隻夾雜了少數碎木當做連接,現在就這樣碎了一地,馬岱吃驚之餘感到一絲恐懼。顔良還有這本事?若是知道的話馬岱肯定不會妄想自己與兵卒合力擊殺此獠。
“怕了?”顔良也有驚訝之前的一擊,但很快就做出調息,冷聲喝道。随着這一刀下去是讓對方卻步了,但顔良也是有苦不出,他現在幾無沒有什麽力氣,還需重新蓄力。隻能用語言擠兌馬岱,暗中恢複體力。
馬岱雙眼怒瞪,若兵卒可以退怯,他身爲主将,可不能退後半步,這不僅關乎士氣,還有此戰的戰局。長刀猛然揮動,目标就是顔良拿持長刀的左手。他可不相信,之前的一擊顔良能随意使出,要是這樣那他這段時間做出的努力是什麽?讓顔良看耍猴嗎?
顔良皺眉,他可不能與馬岱硬拼,露出失力的馬腳他就真完了。掃視周圍突然咧嘴大笑,右手憑借着一氣力将長刀扔出,刺中旁邊目瞪口呆的兵卒的腹部,同時兩隻手握住寶刀,與馬岱撞在一起。
又是一次平手,兩人同時舒一口氣。顔良果然如自己所想并非不可敵,馬岱心中想着自信有重新回來,對着旁邊的兵卒喝道:“一起上,剮了他!”
“該死!”顔良再次遭到衆人合圍,現在他可沒有人品再次爆發武将計。隻能保證自己不被砍傷,步步向後撤去,但這樣一來他離關頭攻城的兵卒卻是越來越遠。
“就這樣,把他留在關内!”馬岱信心大增,若此戰能将成名已久的顔良擒殺,他就能像自己大哥那樣名動大漢了。
人都是有野心的,若一天之前馬岱還在考慮如何保住平樂關不失,現在稍微占了上風就開始做起春秋大夢,身爲冀州大将的顔良是那麽好殺的?至少也得給他多下幾個套才能有可能。
顔良得不到麾下兵卒的支持,冀州兵卒不會看着自家主将身陷重圍而不管不問,隻要有人願意犧牲,冀州兵卒就能趁勢沖上城頭。
顯然老天給了顔良一個活命的機會,手下的副将終于靠着身前兵卒奮力擋下數塊巨木,而登上了城頭。話不管做什麽,有了第一次,那第二次第三次都會十分輕松,而且是越來越輕松。
“休傷我家将軍!”這位副将無疑是顔良自己的心腹,拼着手臂挨上兩刀,也扛住數名到盾兵向顔良所在移動,在其身後,又有數位冀州兵卒沖了上來。
“糟糕!”暗道一聲,馬岱知道自己能夠成事的時間不多了,刀風再變,由之前專攻顔良要害變成四處搶攻。可這樣的拼命并沒有讓顔良受一傷,反而對他好處不少。因爲馬岱進攻套路的改變周圍的兵卒都不敢靠近,萬一被自家主将砍上一刀,那可劃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