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早就聽了,不止将軍,還有那些謀臣都是很年輕的俊傑呢,我聽,長安王手下那個叫什麽郭嘉的,才十五六歲就能當官了,真了不起。”路人乙頭着。
“哎,你看我,都二十好幾的人了,還沒那些娃本事大。”路人丙搖頭歎道。
“我卻不這麽想,荊州劉可沒長安王那麽有魄力,就算你有本事,也隻能去當兵,抗大旗。”路人甲插嘴道。
者無意(真的無意?)聽者有心,在幾位談論的路人身邊有一英俊少年,身上背着個包袱,原本沉悶的喝着酒的他聽到這些對話之後也是凝神細聽。
“長沙離長安不知幾百裏遠,我要去嗎?”年輕男子皺眉沉思,此次學藝歸來,原本想投靠家鄉太守,但這段時間不斷的有此類的信息傳入耳中,少年也有些意動。
年輕人做事總是有股子血氣,聽着不時的有路人談論着長安如何如何,那裏的少年将軍如何如何,少年咬咬牙,下定了決心,要去長安,若是真如市井之人所一般,憑着自己的本事,肯定能拿個将軍位的。(不妨猜猜此人是誰,呵呵)
滾滾長江大浪滔天,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是亘古不變的哲理,而靠水吃飯的除了漁民還有水匪。
“大哥,你這段日子市井之中瘋傳的消息,是真是假?”話的是一個有着半拉胡渣的年輕壯漢。
“周泰,你心動了?”話的一年紀略長的男子,但也大不到拿去,放在後世,肯能就是個在校大學生。
“大哥,憑着你我的本事,幹什麽也好過水匪啊!”此周泰正是三國前期跟随孫策出生入死,并數次救下孫權的周幼平。
“我又何嘗不心動?但這些事情都是市井民互相傳言,不可信啊。”周泰的大哥,搖頭道。
“市井民如何?你我兄弟不也是市井民嗎?”周泰不以爲意,激動道:“那甘甯可是活生生的例子,他以前在江上犯的事可不比你我二人少!結果呢?還不是穩當當的在長安王帳下爲将,數次戰役下來,官職都比這江東的孫家高了。”
“你我二人是可以去,長安王看在你我本事上或許會給個一官半職,但手下這些兄弟怎麽辦?我們走了讓他們怎麽活?”大哥就是大哥,考慮事情比較複雜,“孫家現在招兵買馬,恨不得把整個長江都占了,我們走了手下兄弟怎麽過活?”
“這,大哥你怎麽辦?”周泰懊惱歎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一個大活人都快被憋死了。”
“這樣,我們去長安,但不直接找長安王,我們去找甘甯,若是他答應留下我們一票兄弟,我們就跟他。”‘大哥’道。
“若此甚好,甘興霸我信得過,當初我們剛來水道,還多虧他幫了一把。我們去找他,怎麽着也不會吃虧。”周泰有短智,但很直率。
“那今晚把弟兄們叫齊咯,願跟我們走的我們就帶上,不願背井離鄉的,你我就分他些銀兩錢财,讓他們回鄉種地也好過在水上餓死。”‘大哥’道,“你我兄弟二人又要有一場豪賭了。”
“怕他個球,”周泰搖頭道,“若是長安不留我們,我們繼續幹老本行就是了,照樣吃喝不愁。”雖然的直爽,但周泰眼底也有着一絲緊張與無奈,若非身不由己,怎麽會去當水賊呢。
劉氓刮起的風暴不止在大漢南部,中部與北部同樣受到嚴重影響。這件事情就連曹操都被驚動。
“公達,劉氓此招,用心之毒,甚于千軍萬馬!”曹操搖頭歎道,他本人每日都有一堆公文要處理,若不是自己的兒子把周圍市井的傳言告訴他,他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裏。
“主公,攸也有耳聞。”荀攸頭道,“整個大漢也隻有劉氓有這個膽量,啓用那些年不足雙十的将,還能拿下如此功勳。”荀攸指的是馬超跟随張飛平定匈奴之事。
“那我兖州該當如何應對?難道眼睜睜看着這種事情越穿越廣?”曹操頭疼啊,下一代人的培養,曹操可是十分看重的,現在倒好,培養出來了,但有不少人心已不屬兖州,早就飄過千山萬水想着長安去了。
“主公可建招賢館,立招賢令。”荀攸歎道,“雖然不服,但攸也認同,民間智囊之士頗多,主公可速行此事,或可挽回一二。”
“趕快去辦,趕快去辦,就由你親自主持,某要在兖州境内下達招賢檄文。”曹操急忙道。
“主公,招賢檄文倒是其次,有一事攸百思不得其解啊。”荀攸苦惱道。
“你來聽聽。”曹操頭道。
“主公,劉氓治土遠在北邊,在中原乃至整個大漢怎會有如此影響力?”荀攸道,“劉氓的細作也太多了。”
“此事某家早已想過,前段日子忙于領取全州,并未與你商量,公達今天問出來了,某家就與你。”曹操語氣有那麽得意,“某家準備新招一支人馬,專門爲某家散布消息或是刺探敵情。”
接下來曹操便開始與荀攸長談,不錯,曹操确實是曆史上較早的想到開展特務組織的枭雄,而且對此很有一手。雖然與後世的什麽中統、軍統有一定差距,但放在漢末,已經是很先進的手段。
“主公大才,攸佩服。”一番耳語,荀攸已經看出了這種新式組織的厲害之處,隻要這些人練出來了,其餘諸侯就别想在兖州放入一個細作。
曹操面對劉氓的風暴襲擊采取的是積極面對,解決問題的态度。與之相反,冀州的袁紹對此卻毫不理會,認爲劉氓是在沒事找事,就算你能找些不錯的年輕人出來又有何用?打仗可不是孩的玩笑!
剛愎自用的袁紹的無作爲,可讓田豐、沮授幾人急得不行,可自己主公不聽,如之奈何,如之奈何?
“冀州早晚也得落入長安王的掌中。”沮授此時有了這樣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