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的天變了,那個新任的長安王好生厲害,麾下将士不是我匈奴漢子能比得過的。”于夫羅搖頭歎道。
“那我的部落?”卡紮木迫切問道。
“放心,雖然這次出征沒打赢,但漢人絕對不敢輕易進入草原,草原如此廣闊,漢人根本無法補給,不足爲慮!”于夫羅安慰道。
于夫羅的沒錯,按照常理來看,若要準備好征讨匈奴的後勤物資的确要花費許多工夫,很有可能得不償失。但他這次遇上了不按常理出牌的劉氓,以戰養戰的策略在大漢境内不好使用,但與外族交戰則沒了這些顧慮,一切都以勝利爲目标!
“好了,跑了大半天我也乏了,你也下去休息,有事我會叫你!”于夫羅擺擺手,對着柯紮木道。
“柯紮告退!”柯紮木頭,起身退出大帳。
黑夜降臨,忙了一整天的部落民衆也放下手中勞作,返回自己的帳篷享受一日中難得的睡眠。整個大營靜的吓人,隻有數十匈奴兵卒強忍着睡意,四周巡視着。
趁着黑夜,馬超帶着一萬騎兵悄悄臨近部落附近,看着前方一個個的帳篷包,馬超嘴角輕笑,沉聲喝道:“随我殺進去!架!”
一萬騎兵沒有刻意保持隐藏,沖進部落之時已經被巡夜兵卒發現。這些兵卒看着似乎天降的漢人騎兵腦袋瞬間失神,随後連接大吼大叫。
“漢人來啦!漢人騎兵殺來啦!”
“逃啊!漢人來了!”一句句驚慌的話語吵醒了剛剛入睡的部族民衆,當他們迷迷糊糊的起身出帳篷時,迎接他們的是不留情面的刀槍,以及随着而來的馬踏。
于夫羅自然也被麾下親兵叫醒,起身上馬看着不遠處的漢人騎兵,于夫羅苦澀一笑,來不及集合所有的兵卒,帶着剩餘的兵卒再次遠逃。
一場屠殺,持續了三個時辰,膽感反抗的匈奴人全部斬殺,這是劉氓麾下的将令,每位漢中兵将都會認真執行。劉氓也知道這條将領的殘忍,但他更知道,自從他踏上制霸之路,無聊的仁慈他不配擁有。
“孟起,收獲如何?”張飛一直在不遠處看着這場屠殺,并派人跟着于夫羅,畢竟他們還要繼續追殺下去。
“還未統計,但看着個部落的樣子,也不怎麽富足!”馬超指的是這個部族本身并沒有多少持有鐵器的壯年,之前反抗的人群隻有極少數人擁有鐵質兵器,其餘人用的都是木器、石器(貌似有誇張,其實蠻貼近現實了)。
“這些俘虜以及辎重都留下,軍師已經從并州派出了兵馬來運送這些東西,留下馬岱看守便是。我們休息一個時辰,還得繼續追趕于夫羅,他已經逃了四個時辰了。”張飛沉聲道。
“如此也好,”對于自己弟弟不能及時參與接下來的追擊戰,馬超并不感到可惜,“馬岱身子不如我,一戰戰鬥下來,已經是十分疲憊。”
連續十數日的追擊,驚心動魄的戰争每日都會發生數場,接連不斷的大戰使整個草原上都飄蕩着一股血腥味。張飛他們攻破的匈奴部落從人數數千的部落一直到人數接近十萬的大部落,其中的血戰不足用語言表示。
殺戮十餘日,張飛的人的收獲是極大的,收獲的戰馬就有六七萬匹,這是最寶貴的資源,目前劉氓麾下還是很缺戰馬的,自行養殖的馬場也才剛剛起步,還不能大量支持軍用,這次追擊戰可謂是收獲頗豐。
除去戰馬,接下來就是牛羊一類的肉類食品,這些東西張飛沒有細算,但大概想了想也足夠這次遠征部隊吃上大半年了,畢竟這是十多個部落幾十上百年的遺産。
除去這些活物,匈奴部落還有不少器具,雖然大部分都沒用,但其中還是有漢人需要的,馬岱也不客氣,能用的全部打包裝走,不能用的也不留下,全部焚毀,省的占着一大塊土地存放。
這些隻是收獲,雖然很多,但這些也是并州兵士用鮮血換來的。大戰戰十數場,雙方死亡人數高達十七八萬,雖然其中死的大都都是匈奴人,漢人很少,但也不是沒有!張飛等人麾下的騎兵已經從出征時的滿四萬兵士,降到現在的兩萬八千,這還是馬岱從并州再次帶了五千新兵補充的結果。
如今的于夫羅已經是被逼上絕路,但又沒有完全死透,畢竟他還是逃回了匈奴王庭,在王庭中,他還有近三萬的武裝力量,有了人馬,他再次有了信心,想着大半月的狼狽,于夫羅算是恨透了漢人。
離匈奴王庭最近的一個部落,這裏已經易主,現在駐紮在這的是張飛的部隊。
“将軍,這樣放于夫羅回去好嗎?我們都已經找到王庭了,何必讓他逃回去?”馬超疑惑問道。
“匈奴王庭之所以被稱之爲王庭,就是因爲這是匈奴人最集中的地方,若是我們在這把于夫羅殺了,匈奴王庭還會存在嗎?他們絕對會在一日之内跑光,倒時我們怎麽辦?追還是不追?”張飛反問道。
“超明白了,我們讓于夫羅回去,就是讓他穩定匈奴上下的民心,畢竟他還想繼續當他的單于,他不會讓匈奴人四散開來!”馬超頭道。
“就是這樣,孟起,初次征戰便是如此疲憊的連日奔襲,你挺下來了,很不錯!”張飛頭嚴肅道,“不過接下來就是決定勝負的大戰,傳令下去,全體休整,沒有我的将令,不得外出!”
“超醒得!”馬超頭道,“這些匈奴人知道我們來了,附近的部落不是遷徙進入王庭就是向遠方逃散,忒沒意思。”
“不可視了這些遊牧民族,你排除騎兵隊四下巡視,若真有不怕死的匈奴人趕來王庭相助于夫羅,我也不介意先拿他們開刀!”張飛殘忍一笑,沉聲道。
“諾!”被張飛的氣勢感染,馬超昂首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