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水喝,這些已經達到人體極限的兵士都卯足了勁向前沖去,似乎慢了一步就沒有水喝。成廉騎着馬回想着陳宮的吩咐,并不需要自己去長安動刀動槍,隻要在城外走上一遭,引誘劉氓即可。
“将軍,前方似乎有人。”被派出去的探馬回來了,從馬背上下來的兵抱拳道。
“有人?是何人?多少人?可曾看清?”成廉可不想讓這次簡單的任務複雜起來,急忙問道。
“回禀将軍,子隻看見前方山澗有人影閃動,變回來禀報了。”兵搖頭道。看見人影,自然是長安的哨探,好在這些精銳哨探都比較善于隐蔽,幾乎不會完全暴露出來,兵能看見有人影也算極其幸運了。
“你,”本想罵人的成廉,看着眼前懵懂的少年,還是沒有罵出口,搖頭道,“再探,記得仔細!”
“諾!”兵頭,牽着自己的棕馬再次離開。
“全軍慢行!”既然前方有人,以防萬一還是慢好。
與此同時,藍田口山澗之後的深林中,閻行也在聽麾下探哨的報告,揮手讓他退下後,閻行心中暗喜,終于發現這夥人了。思慮片刻閻行對着身旁的傳令兵道:“傳令下去,所有人隐蔽山林,沒有将令,不得輕動。”
“諾!”頭,傳令兵迅速離開閻行的視線。
隐藏在林中兩個時辰,閻行拿着望遠鏡才看見有一隻三千餘人的隊伍向自己藏身的方向前進着。看着眼前疲憊不堪,幾乎無力行走的兵卒,閻行咧嘴一笑,自己可是**了八千兵卒,似乎有題大做了。
“原地歇息,取水做飯!”雖然一直都在騎馬,成廉也是疲憊之極,看了看眼前的溪流,再回想兩個多時辰都沒有碰上一人,心中也放松不少,也該吃飯歇息了。
得到将令的兵卒,一下子蜂擁沖入溪流,把身子、腦袋都埋在水中,仿佛如此做就能喝到更多的泉水。親兵用長竹筒裝好了誰遞給成廉,道:“将軍,請用!”
頭,成廉結果竹筒子,山間流下的清泉,滋潤着有冒煙的咽喉,這種感覺似乎比喝酒還要爽快。
“就這樣的隊伍。”閻行一直在用望遠鏡觀察着下方動靜,看着三千兵卒戲水、搭建帳篷、取柴做飯,心中暗自搖頭,這哪像一隻軍隊?簡直和出遊一樣!
啃着幹糧的閻行并不急着沖下去解決這些人的性命,在他看來這三千人已經是砧闆上的豬肉,隻要自己高興,随時可以炖來吃了。對他來取勝赢敵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把八千兵卒一個不少的帶回去才能顯示自己的本事。
吃飽喝足了的三千兵卒,并不知道死神已經降臨在他們頭,包括成廉也認爲此處不會再有什麽敵人了,安心的搭好帳篷,找個舒适的位置,枕着自己的盔甲武器,沉沉睡去。
暮色降臨,僅有的數十位守夜兵士也是昏昏沉沉的,整個戰營隻有幾匹戰馬不時的嘶鳴一聲,似乎馬匹的睡眠時間比人類要短上不少。
“傳令下去,殺!”閻行對着傳令兵做了個割喉禮,幾個呼吸之間全體八千人都得到了這個最高指令,這個動作意味着暗殺,效率最高、傷亡最少的暗殺,當然,難度自然也最高。
有着望遠鏡的幫助,閻行很清楚成廉睡在哪個帳篷裏,他無需管其他兵卒,隻需要殺死成廉即可。
‘簌簌’的破空聲剛傳入這些昏沉兵士的雙耳,不容他們仔細思索這些聲音從哪來的,靠外的這八名兵卒直接倒地,他們已經死亡,在他們倒地的正前方,數百人悄悄分散,向營寨襲去。
營寨的數個方向都在發生着同一件事,短短數吸之間,成廉所率的三千兵卒已經死亡四十餘人。外圍守夜的兵卒已經解決幹淨,幾個千夫長大手一揮,身後的百人隊魚躍而出,有條不紊的奔向自己的目标。
成廉身爲此處最高将領,帳外還有四名親兵把守着,這四人并沒有注意到之前的異狀,仍然在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着。
口中叼着短刀,右手拿着短刺,閻行很熟練的靠近這個帳篷,在其餘三人低頭的一瞬間,右手的短刺插進了另一人的胸膛,左手迅速暴起,捂住此人的大嘴,用力一扭,這個可憐的兵卒連對手是誰都沒有看見就去見閻王了(閻行祖宗?)。
這一系列動作很快就完成,待其餘三位兵卒扭頭看向死去兵卒的時候,迎接他們的一刀、一刺外加一腳。
撲殺,左刀右刺瞬間殺死兩人并把最後一人踢進成廉大帳,閻行立刻撲了上去,在兵士驚駭的眼神中取走他的性命,隻是有可惜,成廉此刻已經醒了。手持長刀警惕的看着閻行。
“你不用喊人,你那三千兵卒都被殺光,就剩你一人了!”閻行一也沒有暴露之後的擔憂,冷峻的拔出短刺,**一道血花,向成廉搖頭道。
或許命運之神不再保佑成廉,或許成廉剛醒來頭腦不太清晰,他竟然真的默不作聲的盯着閻行,眼中除了慎重還有着不可磨滅的懼怕。
閻行慢慢逼近成廉,手中的短刺與短刀已經慢慢揮動,相較成廉手中的長兵器,自己手中的兩把短距離殺器似乎有吃虧,畢竟冷武器一向有一寸長一寸強的法。
“你隻要戰勝我,我的兵士就會放你離開。”閻行跟着劉氓也有不少時間了,居然會用心理暗示這招。
“真,真的?”不得不,成廉的腦子轉動真慢,信以爲真的問道,此話一出,之前好不容易聚齊的勇氣消散不少。
“主公的對啊,大多數人隻要有活下去的希望,那他就不可能再擁有死亡的勇氣!”閻行此刻回想到劉氓以前常提到話語,他記得主公長對他們武将在戰場上搏殺,不是武藝高強就能分勝負的。
“我不會騙人。”閻行這人确實無恥,本來武藝就要比成廉高上不少,還在這用心理打擊,這場比鬥,還未開始,結局就已注定。
成廉緊了緊手中的長刀,高喊一聲劈了下來。閻行看着這漏洞百出的攻擊,搖頭輕笑,這可是步戰,不是在馬上,這樣把自己完全暴露出來簡直就是找死。
向右後方輕輕一跳,躲過這次刀劈的閻行向前快速踏出,貼近成廉身邊,笑着道:“你敗了!”一刀一刺直接廢掉成廉雙臂,右腳直接飛踢成廉胸脯,可憐的成廉直接飛出四米遠,手中的大刀也跌落一旁。
解決完成廉之後,閻行走出帳外,三千兵士的殺戮也接近尾聲,看起來還不錯,自己**來的八千人,沒人死亡,也沒人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