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怎會有大量兵卒?随我去看看!”蔡瑁對旁邊的張允了一句便踏步向屋外走去。
“城上縣丞是誰?某家乃南陽太守劉磐,快快出來答話!”劉磐坐了五天的穿,趕了一夜多加一個上午的路,已經是口幹舌燥,好在來到了酂城,終于可以歇歇腳了。
“劉磐?他怎麽來這了?”蔡瑁暗道一聲糟糕,急忙問向周邊的将士,可惜他身爲大将都不知道其餘兵怎麽可能了解,所以衆副将紛紛搖頭。
“還不打開城門讓某家進去!”看着城頭上明明站着許多人,可沒一人搭理自己,劉磐大聲吼道。
“開城門,開城門!”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蔡瑁隻能揮手示意讓麾下兵士把城門打開,至于那個縣丞,不知被蔡瑁排擠到哪去了。
“蔡瑁?怎麽是你?”進了城,劉磐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蔡大将軍,問道。
“此事來話長,先回縣衙不遲。劉巴先生也在啊,請!”蔡瑁紅着臉道,詫異的看了眼劉磐身邊的年輕男子,帶着敬意道。心中也是思緒開來,連劉表都不鳥的劉巴,怎麽會跟劉磐混在一塊了?
“将軍多禮了。”劉巴笑着回禮道。
“哼!被黃忠埋伏沒死,居然在這縣裏作威作福,蔡瑁,你好大的膽子啊!”劉磐也是劉表一系的武将,對蔡瑁自然不會有好臉色。
“某家隻是中了黃忠詭計才不得已在縣城養傷,何來作威作福之?”蔡瑁闆着臉道。
“你自己清楚,我也不再多談,現在我來了,就不會容你胡來,把你的兵卒管好,明日是随我前去文聘還是回襄陽向主公請罪,你自己看着辦!”劉磐不屑與他多談,責罵一句便領着兵士入城休息。
“該死的劉磐!”蔡瑁手中的刀柄似乎都要被他擰下來,可見蔡瑁氣得不輕。
“将軍,我們怎麽辦?”張允輕聲問着。
“還能怎麽辦?把人都給我叫齊咯,明日馳援文聘!”蔡瑁暗罵一聲,歎氣道。
“諾!”衆副将頭稱是。
而此時的南鄉城外,黃忠與嚴顔都有汗顔,沒想到出去埋伏幾日,居然無一用處。若不是從潼關飛來的鴿子告知劉磐動向,或許自己二人就要被人分而破之。
“漢升,你現在怎麽辦?按主公來信上,劉磐已經看破我們的計策,他身邊有能人啊!”嚴顔皺着眉道。
“的确如此,如今我們兵力已經不占優勢,不能再拖下去了,今晚必須拿下南鄉。”黃忠嚴肅道,“你可如此,如此,今夜文聘必然自投羅網。”
“但願文聘會上當吧!”嚴顔頭前去安排事項。
兩個時辰以後,南鄉縣丞被黃忠一萬弓弩手圍得水洩不通。‘刷’、‘刷’的箭矢直接從城牆飛過,射入城内。這些箭矢都不是對着人射的,每支箭頭上都有一個折疊好的紙張,上面寫的無非就是南陽劉磐再遭埋伏,被黃忠趕回宛城,而文聘馬上也得成爲自己的階下囚。反正這些事情短時間無從考證,黃忠想怎麽吹就怎麽吹。
“将軍不好了,大事不好啊!”好不容易才能睡上一個好覺的文聘,被麾下兵将吵醒,并遞過一張蔡侯紙。
呆呆的看着紙張内容,文聘心中苦澀,圍打援,黃忠用計真毒,沒想到南陽援軍也遭敗績!之前有些事情文聘也明白了,枉費自己孤守城,原來隻是爲他人做嫁衣。
沒有多少戰鬥經驗的文聘此時悔恨不已,自己怎麽就沒想到黃忠的用心?好在旁邊的副将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将軍這樣傷神,出言道:“這也許是那黃忠的計策,騙我們呢!”
“不會的,劉磐此人我豈能不識?智略與黃忠相比實是差了不少,我向他求援,真是害了他啊!”文聘心灰道。
“将軍,你不可失志啊,你一旦心灰,城内剩餘的幾千兵士哪還有勇氣再戰?”副将勸道。
“事到如今,主公的吩咐我是無法完成了,城内還有餘下多少可再戰兵卒?”文聘低沉的思考片刻,眼神忽然銳利起來。
“三千一百四十餘人。”副将很負責,人數精确到了十位數。
“選出三千人,今夜随我前去襲營。”文聘道,“你留下,若是我敗了,你要趁機會離開南鄉,會襄陽禀報主公,文聘讓他失望了!”這是文聘抱着必死的決心下的命令,或許年輕是他的不足,但同樣有着他的優。
“将軍,不可啊,或許我們固守幾日,援軍就會到了。”副将知道讓文聘此時率衆偷襲黃忠營寨,很難活着回來,出言勸阻。
“不必多,聘自幼受主公恩惠良多,就算失敗,一死爾,不足懼哉!”文聘笑道,“或許某家成功也不可知,黃忠也料不到他今日如此打擊我軍士氣,我還敢乘夜襲營。”
“将軍!”龍套副将沒有多言,頭,雙目流淚。
“身爲男兒,不可哭啼,随我去校場兵!”文聘低聲道。
“諾!”揮手擦掉淚珠,副将沉聲道。
夜幕降臨,爲了防止被黃忠察覺,文聘特意選擇離黃忠營紮最遠的北門城門。三千步卒,手提兵器快速行進着。
“将軍,營寨周圍均有兵士把手,防禦絲毫沒有減弱。”查探的副将跑回文聘身邊道。
“理應如此,黃忠營寨防禦減弱,那才有詐!雖他沒有減少防範,可我等有心算無心,已經是占了上風,上庸的戰事過了今日或許就該結束了。”文聘從沒想過自己三千人能勝過黃忠與其麾下兵士,他隻想自己死的更值些,死前也要扒下黃忠一層皮。
“殺!”沒有再多做等待,文聘低喝一聲,騎着劉表所贈良駒,沖向黃忠營寨,好似飛蛾撲火。
靠近營寨之後,已經無所謂隐蔽,高喊着殺伐之聲,三千悲壯兵卒沖入了黃忠的包圍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