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叙,現在是什麽時候了?”擡頭看了看身上的大披風,劉氓無奈搖搖頭,沒想到回想着以往的事情居然睡着了。
“回禀主公,剛過辰時。”黃叙道。雖然一夜都沒怎麽睡覺,但劉氓與黃叙并沒有太多不适,整日習武的好處就是他們比不同人精神好太多,一夜不睡不會有什麽問題。
“這麽晚了,把案台搬過來,我寫封回信給張燕,讓他照這上面的做。”劉氓沉聲道。
黃叙頭轉身向自己的坐騎走去,在黃叙的坐騎旁邊有一匹不載人的馬,馬被上全都是包袱和一個方便攜帶的案台。取下來之後黃叙把它們放置劉氓身前。
劉氓頭接過毛筆,筆是幹的還不能書寫,黃叙在一旁磨墨,往墨綠的色的硯台中間倒下一淡水,就開始工作。
黃叙顯然不是第一天幹這事了,動作十分麻利,沒過三分之一柱香時間就把墨磨好。劉氓也開始提筆寫下新的命令。
“用最快的信鴿送信,晚了的話可能會發生變故。”劉氓笑着道。
信鴿,又是一種不該出現在漢末的聯絡工具,劉氓養信鴿也是從南陽就開始了,經過十餘年的努力才勉強成功,最初的幾次傳遞還出現偏差,好在漢末沒人會在意這中鳥類,否則劉氓的一些秘密就要洩露出去了。
不過經過百餘餘次的任務飛行之後,信鴿在一八七年已經可以投入使用了,百分百的成功率劉氓十分高興,雖然他培養這些鴿子花了大價錢。這些錢主要是用來養鴿子的,要知道鴿子的胃口很刁,在漢末不容易養活。
鴿子能夠投入使用以後劉氓就在各州州治與重要郡城的酒樓都留下兩隻信鴿用來傳遞消息,并派了五位養鴿人帶着十餘隻鴿子去涼州,五位養鴿人去益州,張燕投靠之後劉氓自然也要分他一部分,同樣是五位養鴿人外加十餘隻鴿子。定居長安劉氓不免要在漢中留下五位養鴿人與十餘隻信鴿,之後張飛去并州時也帶走了同樣多的養鴿人與信鴿。
這樣一分配,就算劉氓有十餘年的積累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劉氓身邊随時帶着三隻鴿子,而長安城中也隻有五隻信鴿可用。信鴿的培養是複雜的過程,好在漢末沒人會去獵殺這些在天空中飛翔的鳥類,劉氓勒緊褲腰帶的話也是夠用的。
“可惜主公的海東青不能送信,若它能送信不出一天便能把信件送至洛陽。”黃叙笑道。
劉氓笑了笑,讓海東青當郵遞員,這想法也隻黃叙敢想,先不海東青的珍貴,就它那兇悍的樣子别送信了,飛到人多的地方都會驚擾民衆,搞不好會遭到獵人捕殺。
信件已經放好,綁在鴿子的細腿邊上,用竹筒裝着不會掉落。望着飛入空中轉眼之間銷聲匿迹的信鴿,劉氓吹了聲口哨,沒過一會從天空中撲下來一隻異獸抓向劉氓的左肩,被這隻大鳥(算是鳥嗎?)沖撞一次就算劉氓也不得不後退兩步。
看了看站立在左肩的海東青,嘴部與雙爪都帶有明顯的血迹,劉氓輕輕撫摸它的腦袋對黃叙道:“隼鷹,又去捕食了?”
“昂!”“昂!”的叫了幾句,海東青很人性化的摩擦劉氓的臉龐。
“羨慕我有這個?”劉氓看着黃叙笑着道,“等我兵臨幽州,功向匈奴鮮卑,我一定給你弄一隻來。”至于爲什麽要去幽州,這是因爲這有那才可能有海東青這樣的額鷹王出沒,其餘地是看不到的。劉氓這隻也是他名義上的師兄公孫瓒送給他的。
“謝主公。”黃叙驚喜拜謝道。
“謝過了就趕快上馬,我們還得趕路,早一日回去早一日做出應對。”劉氓完向自己的座駕走去,它的馬是一匹西涼寶馬,雖然比不上什麽赤兔、烏雅,但也能與絕影比肩了。
接下來的七八天流氓都在山中度過,按劉氓的話講就是難得出來一次,就當在深山苦修,劉氓有個遺憾,這也許是穿越到三國時代立志習武的每個人心中的遺憾,那就是沒能成爲這個時代最厲害的人物。
劉氓也幻想過自己能夠帶着幾萬人沖到洛陽城下,單挑呂布并把他挂掉,然後順利接受洛陽。但幻想終歸不是現實,就他現在的武藝,隻能勉強與呂布過招,想要取勝隻是妄想。也許就是有這麽執念,劉氓一直避免自己與東面戰事的接觸。
重生以前劉氓也常看,裏面的主角想要在武力上有所突破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會在深山老林裏苦練,劉氓也是因爲這個才有興緻穿梭在山林之間,可惜的是他除了殺殺大蟲蛇,沒有一突破的迹象,也沒有一奇遇。
先不談劉氓在深山中的怨念,呆在洛陽的張燕此時已經接到了劉氓的最新命令,這道命令來的很及時,因爲李傕已經被呂布搞定,乖乖的交出了虎符,本人也由曹性監視呆在軍營寸步都不能移開。
深夜,王允府中,貂婵回想着王允與自己的談話,這幾日王允一直好言相勸,想讓自己嫁與呂布。貂婵初見呂布時是有驚奇,呂布的名字她也聽過,聽就是此人在洛陽擋住了諸侯的聯軍,是位英雄人物,且相貌不凡,若是其他女子恐怕已經動心了吧。
想到呂布,自然而然的貂婵就想起自己的義兄,同樣是大漢俊傑的劉氓。兩位傑出男子很自然的貂婵在心中就做了比較,但心中已經被劉氓占據的貂婵如何能公平的比較兩人?什麽呂布太老,女兒都有了,官職沒劉氓高,一番比較下來呂布簡直一無是處。
無奈的歎了口氣,自從劉氓遠走漢中就沒有再來看過自己了,若他知道自己就要嫁給不喜歡的人會怎麽樣呢?回來接自己離開這嗎?
“姐,姐。”這時貂婵屋外響起了敲門聲,聲音很輕,傳到貂婵耳邊時幾乎弱不可聞。貂婵仔細聽了許久才反應過來不是自己聽錯了是真的有人敲門。
貂婵皺了皺眉,整了整還未脫去的衣物,起身開門,本來這麽晚了貂婵不應該去開門的,隻需答應幾聲便可,但今日,鬼使神差的她居然親自起身,把閨房木門打開。
“你是何人?”貂婵一開門便看見一身穿黑衣面帶黑巾的人出現在自己面前驚吓叫道。
貂婵的反應顯然在來人的預料之中,疾步上前用手封住貂婵的嘴并進入屋内,腳跟一挑把木門關上。這才放開貂婵恭敬道:“在下張燕,是長安王麾下大将,見過貂婵姐。”
“你,你是義兄的部下?”貂婵雙眼一亮,驚訝道。
“正是。”張燕取下面巾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