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兄無需氣惱,氓并非有意欺瞞。”劉氓無奈道。
“王爺言重了。”張任爲人豁達,同樣也知禮數。既然劉氓已經告知自己身份,自然不能再妄自以兄弟相稱。
“早知如此,我何必以真身份告知?氓素來喜交友類,張兄如此恭維豈不是拒人于千裏之外?”劉氓笑着道。
“多謝王爺擡愛,任隻是鄉野民,不敢造次。”張任穩重的道。
“既然如此,氓也不強求,你在成都可有家眷?”劉氓問道。
“孤身一人,早年父母雙亡,還未娶妻。”張任雖然奇怪劉氓問他這些東西,但也據實回答出來。
“既是單身,也就不着急回去,那你我二人就可聊個痛快了。”劉氓笑着道,“琰兒,吩咐下人把烤爐與吃食搬出來,我與張兄就在園中飲酒談心。你也早休息。”
“好的。”蔡琰頭道,完便起身向院外走去。
一會時間,劉府仆人就把烤爐以及燒烤所用的炊具與吃食端了進來,并一一擺放整齊。“來,鄭兄,想必你還沒吃過這樣的美味,來試試。”劉氓笑着把烤肉放在碳爐上道。
這些燒烤是劉氓教給劉璋的,劉璋年少對這些稀奇又美味的東西自然是喜愛異常,所以成都府内也有幾套這樣的燒烤炊具。
“任從未見過這樣的食物,當真稀奇。”張任自然不會見過烤肉串或者是烤魚片,看着這些飄着香味的食物,已經吃了晚餐的張任也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兩人就這樣邊吃邊聊着,一會聊到劉氓出仕以來的豐功偉績,一會聊到張任在深山之中的清苦修行,不知不覺已經到下半夜了。
“張兄,童淵大師在收下你之後可有其他弟子?”劉氓問了一個憋了很久的問題。
“有的,我還有個師弟,資質、相貌均是上上之選,家師曾言,能學盡他老人家本事的整個大漢也隻有師弟一人。”張任感慨道,張任豁達不是沒有道理的,自己師傅這樣的話他都沒有嫉妒過自己的師弟,更沒有刁難過他。
“哦?連童淵大師都如此稱贊?不是是何人?”劉氓故作疑惑的問道,心中已有定計。
“常山人士,趙雲,字子龍,這字還是在任離山那年師傅給師弟取的。”張任道。
“果然是他,趙雲啊,三國中人氣偶像實力派人物,什麽時候能見到?”劉氓不禁有走神,思緒漸漸飄遠。
“莫非大人連任之師弟也認識?”張任看劉氓聽了自己師弟姓名之後就開始發愣,出聲問道。幾個時的交談,拉近了劉氓與張任的關系,張任對劉氓的稱呼也由王爺改爲大人,關系明顯近了一步。
劉氓搖了搖頭,順手把烤好的牛肉排遞給張任道:“不曾有機會相識,但以後會認識的。”
張任不太理解但也跟着了頭。
“張兄自從下山歸來一直都呆在益州,不曾出去過吧?”劉氓把之前腦中的各種想法散去,對着張任道。
“來慚愧,任一直都居住在成都,就連益州不少地方都沒去過。”張任道。
“這樣不好,眼光太狹隘對一員良将來不是好事,你該多走動走動,距你師傅所定的三年之約還有大半年之久,你可以在這段時間内好好遊覽整個大漢。”劉氓道。
“大人所任自當謹記。”張任感激的道。
“不必如此,你可以去各諸侯州牧太守治下走動,觀察各地情況,這對你有好處。若是有何難事或不便,可以去長安尋我。”劉氓道。
“王爺擡愛,若三年期滿任所悟已夠,任定來王爺帳下效力。”張任道。
“好,張任你既有此心,我劉氓必當掃榻相迎。”劉氓的話語充滿了豪氣,這種話語最适合蠱惑(邪惡啊)像張任這樣的愣頭青。
“謝主公。”這句話一出,意味着張任把自己這兩百斤的身子賣給了(貌似有難聽)劉氓。
“冬季夜寒,喝酒暖身。”劉氓心事已了大半,高興的爲張任斟了一杯酒,遞出去道。
“謝主公賜酒。”張任雙手接過,舉杯示意道。
劉氓同樣舉杯,微笑的看着張任。此時任何話語已成多餘,兩人同時飲下杯中煮酒。當真是一壺濁酒喜相逢,碰上劉氓的張任,命運已經發生變動,未來的成就已經不可估計。
“張任,我們來過過手,早就聽聞童淵大師是武學高手,槍術與刀術都屬上乘,張繡的槍術我已經領教,不知今日可有幸領教其刀法?”劉氓也是喜好武藝之人,碰上沒交過手的高手自然要較量較量。
“主公,任武藝不精,恐怕”張任謹慎道。
“無需多禮,我等習武之人自當要與人切磋,不切磋怎能進步?”流氓起身來到院中武器架上,抽出一杆長槍與一把長刀,将刀扔給張任道。
“主公,請賜教!”張任隻得硬着頭皮上場了,雖他的武藝比起大師兄張繡還要低上一籌,但也是有數的一流武将,他不知劉氓武藝深淺,隻能暗自告誡不能用全力。
“把身子放開來,你這種狀态在我手上是走不過十招的。”劉氓沒有吹噓,的都是實話。已經一腳踏入超一流武将之列,三國志系統權威武力值已經是九十九之高,劉氓似乎又像當初六九、**一樣,被卡在瓶頸裏,不得寸進。
聽到劉氓如此托大的話語,張任這愣頭青就算脾氣再好也有了一絲火氣,氣勢漸漸的上來了。
好在劉氓所住院落大的不像話,二人走向院前的空地,方圓三四十步内沒有一障礙,十分合适切磋武藝。劉氓右手平舉長槍道:“心了,看槍!”罷疾步沖向張任,手中長槍已經刺出。
“來的好。”身爲武者當有武心,進入戰鬥狀态的張任顯然懂得這,之前的猶豫在劉氓沖出的一刹那煙消雲散,半舉着的長刀在月光的照射下,透着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