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裏屋做什麽呢?”劉氓笑着問道。
“沒做什麽,在聽樂師彈琴呢!”劉璋不好意思的道。
“季玉,你如今已經十四歲,不能整天還隻想着玩鬧。”劉氓一邊走進屋内一邊道,“父親母親年邁,我又無法在成都久待,你也要多學多努力。”
“弟知道了。”劉璋搖着腦袋無所謂的道。
“不要整日都呆在自己的院子裏,父親處理政事你也可以跟去學學,鄭師、盧師與蔡大家那你也可以多走動走動,他們都是聞名大漢的儒士與大家。”劉氓既然答應黃氏要提提劉璋,自然會做到。
“不去,他們一個比一個嚴,我怕!”劉璋一聽劉氓所,連忙搖頭示意。
“嚴師出高徒,你要謹記這!”劉氓皺了皺眉,嚴肅的道。
“知道了。”劉璋縮了縮腦袋,低聲道。
“你們散了吧。”劉氓對着屋内的幾名女婢道,又對劉璋:“我們一起去父親那轉轉。”
“好。”劉氓的話劉璋一般不敢反對,頭道,雖然他不願去他劉焉辦公的地方。
劉焉辦公自然也在太守府,隻不過在前院罷了。沒走幾分鍾劉氓能就看見不遠處廳房之中的劉焉與站立一旁的董和等人。隐約之間能聽到屋内人的對話。
“吩咐下去的事情辦的如何?”劉焉問道。
“赈災的事務已經安排下去,好在主公準備充足,雖然這場大雪緻使許多民衆流離,但補給發放下去之後情況會有好轉。”董和頭道。
“父親!”劉氓走近,敲了敲旁邊的門框出聲道。
“來了,進來!”劉焉自然是知道兒子已經來了的消息,看着門外的兩個身影道。
“孩兒給父親請安了。”劉氓恭敬道。
“你來了正好,益州今年遭遇大雪,給爲父出出主意。”劉焉笑着道。
“剛在門外孩兒已經聽見父親對此事已有妥善安排,孩兒怎敢胡亂插嘴。”劉氓搖頭道。
“讓你你就,别給老夫賣關子!”劉焉不滿的瞪了瞪劉氓道。
“父親已經對救災有了安排,氓就不在這方面指手畫腳了。氓隻想提醒父親,益州的土地是時候收回到自己手中了。”劉氓笑着道,言語中帶着一絲殺氣。
“土地?大公子此話何解?”聽了劉氓所劉焉皺眉沒有話,但下首一人出言問道。
“這位大人是?”劉氓對這些跑龍套的人物記憶不深刻,疑惑問道。
“在下成都太倉令趙韪。”趙韪沉聲道。
“原來是趙大人,你沒聽明白我什麽?”劉氓笑着問道。
“恕在下愚鈍,不能領會大公子之意。”趙韪道。
“很好嘛,與孤話都能如此不卑不亢,膽量倒是不!”劉氓十分讨厭這種喜歡出風頭的人,他與劉焉話,趙韪隻是一外臣怎敢妄加言論。
“在下不敢,在下不敢!”趙韪也聽出了劉氓話語中的不滿,顫着身子道。
“記住,你是益州屬臣,父親與我兄弟二人都可以稱得上是你的主上,莫要失了分寸。”劉氓本不會出言責罰趙韪,但他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曆史上的趙韪可是益州的禍害。
“在下清楚,在下清楚!”趙韪不清楚劉氓爲什麽對他發這麽大的脾氣,但也不敢反駁,隻能頭稱是。在場的其餘幾人中,劉焉樂得自己兒子在益州立威,畢竟他也老了,這份家業守不了多久了;劉璋則是單純的好奇,心中也疑惑是不是這個趙韪得罪了自己大哥,緻使大哥當衆對他責罵;其餘益州屬臣都認爲是劉氓想要立威,趙韪自己撞到了槍口上,不他誰。
“好了,這裏不是長安,鵬宇不可對趙大人如此話,你還是你剛才談的土地之事。”劉焉看了看麾下衆臣,開口道。
“益州如今遭遇百年不遇的大暴雪,房屋坍塌百姓流離失所,實爲不幸。然大雪過後,萬物複蘇,春耕之事刻不容緩,諸位大人,該當如何?”劉氓笑着道,“唯有各個士族貢獻出一部分地産,把流民迅速安頓下來,并發放物資例如耕具、種子等物品給予補助。”
“如此多的物資耗費錢财可不少啊。”劉焉皺眉道。
“父親,常言道瑞雪兆豐年,今年的秋天定是個豐收的季節,父親何不先把耕具借與民衆,等秋收過後,多征一層稅便可。”劉氓依舊微笑着道。
“董和、黃權,你二人以爲如何?”劉焉問向蜀中政務最出色的兩人。
“大公子所言利弊具有,但和認爲可行!”董和道。
“主公,大公子所言非虛,某也贊同。”黃權可是智商超高的漢末謀臣,劉氓打什麽算盤他心中一清二楚,但他身爲益州屬臣,也不得不同意劉氓之言,“某願獻出良田五十畝、土地一百畝,以助主公赈災安置民衆!”
有了蜀中大族黃家帶頭,其餘人就算不想被劉氓波及也沒辦法避免,隻得一個個的把家中土地捐出一部分給劉焉,劉焉就在短短半個時辰内成了益州最大的地主。
“多謝各位大人的資助,父親應爲各位大人置下碑文,以表彰諸位爲益州安定祥和做出的貢獻,讓後世人敬仰!”打一巴掌給一甜棗的把戲劉氓雖然不太玩,但也是信手拈來。
劉焉笑着看了看劉氓,心中感慨頗多:自己還在想着如何解決災難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災後的發展,思慮之遠不是自己這做父親的能比的了,怪不得能打下偌大地盤。
“此事允了,你們還不答謝我兒!”感慨歸感慨,該的話可不能落下。
“多謝大公子。”以黃權爲首的益州本土官員立刻恭維答謝。能夠成爲流傳千古的人物誰都願意,就算花的代價大心裏也有少許安慰。
“諸位,今日鵬宇來成都,就都留下與我父子三人吃個便飯,你們之間好好交流。”劉焉笑着道。
“多謝主公。”衆臣子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