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主公,如今洛陽城中除了天子哪個還能比得上主公您啊!”董卓宴請麾下衆謀臣武将,絕對不缺乏這種溜須拍馬的人。
“哈哈,郭汜這話我愛聽,賞!”董卓就是這樣的人,高興了你句好話就能得到賞賜,不高興時你打了勝仗都會被罵。
“主公現在已經位極人臣,當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華雄也道。華雄在呂布來投以後就有種深深的危機感,原本自己是主公手下三大将(李,郭,華)之一,但這呂布一來,主公就收他爲義子,自己的地位不保啊。所以現在能拍董卓馬屁就盡量拍。
“看來某家這官銜是不能往上升咯?”董卓野心是很大的,想三公之位雖已經到,但至少還有兩人與他平起平坐,這使得董卓很不舒服,董卓希望自己能淩駕在百官之上。
董卓這個問題一出,底下衆人都不知道怎麽回話好。若是照實回答,玩意董卓不高興拿自己的仕途就算到了盡頭了;若是還能升官,但往哪升呢,難道取代陛下不成。衆人都不敢當這個出頭鳥。
“主公,自古以來受大賞者不外乎救聖駕、奉新君,二者取其一或可更進一頭。”第一個開口的是李肅這禍害,不則以,一驚人。李肅不知道他的這句話帶給董卓的沖擊有多大,對漢朝危害有多強。
董卓聽完雙眼一亮,似乎對李肅的提議很感興趣。同時底下一片贊同之聲,衆人稱贊李肅大才,這使得李肅面色紅潤,顯然是相當興奮。但也有深思的,例如李儒,此刻他便是皺着眉考慮着。
今夜,由于李肅的一句話,許多人将徹底失眠。
此次宴會不過是董卓每日都會有的玩樂項目,所以過了一晚許多人又是該幹嘛就幹嘛,早已把李肅的話給忘在腦後,但有人不會忘,至少董卓不會。
“賢婿啊,你昨晚李肅的提議怎麽樣?”董卓自己想了一整晚,覺得要找個人來商量商量,所以天一亮李儒就被招了來。
“主公之意是?”李儒現在也不敢向以前一樣肆意進言了,董卓的變化他看在眼裏。
“若是某家真的行此二事,真能更進一步?”董卓問道。
“主公已經位極人臣,何不安享洛陽。”李儒也是勸誡道。若是原曆史中的局面,李儒或許早就提出立新君這一策略,但現在李儒沒把握這樣做會得到真正的好處。
“你這是何意?莫非不願某家升官?”董卓皺着眉頭道。
“儒絕無此意,隻是依李肅之言行事頗爲不易。”李儒不能明着勸董卓,便轉明爲暗,希望董卓知難而退。
“不易不易,若是容易某家還需找你來商量?”董卓現在很惱火,難得想出個能升官的法子,你就在這推三阻四的,掃某家興緻。
“若是主公決心要做,儒或有一問,不知主公将選何策?”李儒知道自己勸不了他,也隻能盡力爲他謀劃了,畢竟他們已經是親家,一榮俱榮一隕俱隕。
“你有所不知,先帝本不欲立長子爲帝,奈何當時何進勢大,才下僞诏立當今天子爲帝,我意擁劉協爲新君,如何?”董卓終究是走上了這條路。
“若如此,主公可尋次機會宴請百官,探下口風。”李儒道。
“此事就教給你辦,明日晚間在府内宴請衆官員。”董卓思考一會兒,覺得是有這個必要便頭對李儒道。
“主公,不但要安撫好洛陽衆官,外在州牧太守也必須示警,若無诏令不得輕離,以免再生變故。”李儒想了想又進言。
“如此也好,那某家就等着明日宴會了。你去安排吧!”董卓笑着道。
“諾!”李儒徐徐退出。
李儒做事很快,沒過幾個時洛陽所有上得了台面的官員都收到了董卓的請柬,希望明日晚間去董府赴宴。
“這董卓打得什麽注意?邀請我去赴宴?”關西士族們心中都有這樣一個疑問,但都沒打算不去,畢竟董卓的面子不得不給,也不敢不給。
“諸公,今日某家設宴,多謝諸位賞臉前來啊。”主位上,董卓挺着那肥碩的身軀,舉着酒杯道。
“司空大人設宴邀請,我等哪敢不從啊!”“司空大人設宴,就是有天大的事我們也得來啊!”諸如此類的話響徹整個宴會大廳。
“既如此,話就不多了,來,滿飲此杯!”董卓笑着道。
“請!”衆人互相邀杯,敬酒。
“諸位,某家有一疑問,不可可講否?”酒過半旬,董卓要進入正題了。
“司空大人有何問?”坐在最靠前的楊彪道。
“諸公,不知你們是否還記得,當初先帝在世最寵愛哪位皇子?”董卓道。
“這。”衆人一時啞言。
“讓某家吧,先帝在世時,最寵愛的是二皇子協。”董卓毫不避諱的道。
“司空大人慎言啊!”這時有人對着董卓道。
“但你們知道爲何先帝死後陛下繼位嗎?無非是何進專權勢大,爾等不肯明谏。”董卓斥責道。
“董仲穎,你這是何意?”這時有一人忍不住了,起身對着董卓叫嚣道。
“少帝愚昧懦弱,不能敬奉宗廟,沒有資格擔任天下君主。爲了國家和漢室江山着想,某家想效法伊尹、霍光,廢少帝,奉陳留王劉協爲天子。”董卓忍不住了,出了他的心裏話。
“你不過一外臣,敢如此大放阙詞,欺辱聖上!”袁紹也坐不住了,站起來指着董卓鼻子罵道。
“袁本初,你是看某家之兵器不利,斬不下你的腦袋?”董卓沒想到還真有人敢這樣對他話,臉色一黑,盯着袁紹。
董卓這樣一,旁邊的專屬保镖用力震了震手中長戟,凝望着袁紹。袁紹也是腦子發熱,仗着酒勁也跟董卓對喝:“你以爲我的兵器就沒有利刃?”罵完才反應過來,對方那是董卓手下第一武将:呂布。
“主公息怒,主公息怒。”李儒在一旁勸慰道。
“司空大人,天子畢竟還幼,如何能比得太甲和昌邑王,想來這也是大人酒後亂言了。”這時伍孚出席道。
“誰某家醉了?某家現在清醒的很!願随某家逢迎新帝的,等新帝登基後定有重賞。”董卓堅定的道。
衆人之間沒幾個人答話,一場宴會就這樣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