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好,張寶隻帶走了六萬黃巾,巨鹿也隻有近萬人,所以兵士總數上劉氓等人并不吃多少虧。而戰鬥力漢軍明顯比黃巾要高了不止一籌,所以勝局已定了。
“明日我等就揮兵巨鹿,今晚諸位好好休整,明早五更做飯,六更出發。另外再一句,天子所撥糧草已經不多了,我們必須在一個月内消滅這最後一股黃巾,并且返回司隸,在這冀州可沒地方補充糧草了。”在晚宴上,皇甫嵩對着各級将領道。
“諾!”大家抱拳應道。
行軍三日,大軍就到了巨鹿五裏外的一處高山,站在高處很容易看到下方巨鹿城的一切狀況。劉氓依稀看到,城中到處都是黃巾,城牆上也站滿了弓箭手,看來張寶是打算死守巨鹿了。
張寶還不算笨,巨鹿周圍都被他梨了個遍,周圍就像無人區一樣,如果真要堅守的話,或許真能被他守到漢軍沒糧,從而退走,他就能在這巨鹿做他的土皇帝了。
不過,有些事是天注定的,就比如現在,張寶也有他的麻煩。
“都了,汝義父可不是某殺害的。念汝新喪養父,立刻退下,否則别怪某之大刀斬向自己人。”張寶對着面前的青年道。
青年不甘,但也無法,隻得含恨退去。
這青年便是那褚燕,他義父長牛角在張寶退出廣宗的前一晚暴斃,死因不明,褚燕懷疑到了張寶頭上,便多次找張寶對峙,無奈張寶死不承認。
其實這是就是張寶幹的,黃巾從發展初期就有三方勢力,就是直屬張角三兄弟的三支隊伍,而長牛角便是張角的嫡系手下,長牛角手中掌握了張角麾下的三萬精銳部隊。
自從張角病重,張寶、張梁二人都在打他的注意,想拉攏他。長牛角雖然沒什麽大本事,但爲人重義,他是張角的嫡系,所以他從未想過投到張寶或者張梁手下,所以張寶和張梁都想殺了他再吞了那三萬部隊。
劉氓進廣宗的那晚是張梁巡夜,而那時太守府裏并沒有張寶,那時的他就在長牛角那了,要不劉氓想那麽順利的進府再出來,似乎不太可能。
張寶那天晚上假借一起吃喝把直爽的長牛角叫了出來,殺了他,并且演了一出好戲,就順利的得到了三萬部隊。
雖然長牛角其他手下都相信了二将軍,但長牛角的義子褚燕卻不信,因爲他知道長牛角是張角的嫡系将領,以前張寶也拉攏過他,怎麽可能死前就把軍隊指揮交給張寶呢。
褚燕思量許久,覺得殺父仇人很可能是張寶,但他不能什麽,他了也沒人信,他對現在的黃巾感到心涼,想到,隻要殺了張寶,我就走,自立山頭去,也省的在這受這鳥氣。
由于褚燕爲人很是豪爽,和他義父一樣。并且勇猛過人,黃巾衆人都佩服他。褚燕相信,隻要自己提出要走,張寶現在的七萬部隊裏會留下陪他一起送死的不多,很可能都會跑光。
褚燕開始了自己的謀劃,刺殺張寶是不行的,現在他每天身邊都有近百衛士,褚燕把主意打到了遠在幾裏之外的皇甫嵩等人身上。
他相信,隻要他把漢軍放進城,那張寶的末日也就到了,雖然不能自己報仇,但張寶死了也就夠了,自己還是早離開這地方,他可不想留下來給張寶做伴。
張寶把褚燕訓斥一頓後,感覺十分爽快,現在黃巾就他最大了,他什麽是什麽,張寶還是最近才能享受到這種待遇。
張寶心想,就你褚燕多嘴,等漢軍來了,就讓你上城牆應付去,我就呆在府内,享受去,前幾天抓來的那些婦人們還沒來得及品嘗呢。
不去理會城裏幾人的複雜思想,劉氓現在正在和黃忠等人切磋着。
“主公最近武藝進步飛快,要不了多久忠就不是主公對手了。”打完一場,黃忠對着流氓道。
劉氓的武藝,可以是在黃忠的關注下成長起來的,黃忠對于劉氓的學武天賦也是羨慕的不得了啊,想他二十歲時絕對沒有劉氓這身手。
其實黃忠也有欠考慮,誰能有黃忠這等虎将爲師去學武,還是從就學起了。長大了還有甘甯、張飛等人喂招,可以劉氓的的學武的過程是不可複制的,因爲在這漢末除了他就沒人還有這等豪華陣容。
當然,到了三年國時代,曹孫劉三家的BOSS都有這能力,但他們的後代卻很難像劉氓一樣從苦練,畢竟劉氓有着**的靈魂和思想。
“漢升休要誇贊咯,吾對自己的水品還是知道的很清楚的,切磋還行,若論到戰場厮殺,絕對抵不住漢升百回合。”劉氓搖搖頭道。
“主公,能抵住漢升百回合已經是很厲害了,興霸還抵不住漢升百招呢。”張飛在一旁臭屁着。
“去,要是在水中,你能在某家手上過上百招?”甘甯對着張飛道。
沒辦法,甘甯天生力氣比較(相對張飛而言),陸戰不是張黃等人對手,但一到水中或者舟上,他絕對是無敵的存在,就算是張飛和黃忠一起上,他也有的是辦法捉住二人。
“你那不是比武,那是耍賴。”張飛相當不滿的叫道。張飛是隻旱鴨子,不會水,所以對甘甯曾今在河裏把它抓住很是郁悶。
“哈哈哈哈!”劉氓和黃忠相視大笑。
第二天,皇甫嵩來到巨鹿城外,對着裏面的張寶大罵,可惜,張寶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死活不答應。皇甫嵩無奈,草草收兵。
“如今張寶拒不出城,恐怕得硬攻了,諸位可有良策?”皇甫嵩對着衆人道。
衆人隻得搖頭,他張寶躲在裏面當烏龜,兵多糧足,又兼巨鹿城之利,當真是塊硬骨頭。
皇甫嵩見衆人搖頭,又多看了看劉氓,問道:“鵬宇也無法?”
“暫時無甚良計,明日可攻城試試,不定會有所發現。”劉氓隻得這樣着,至于明日有沒有新的發現,那就難了。
衆人隻得回去安排明日攻城事宜。
第二日,皇甫嵩派出了兩萬人分别從南面和東面攻城,各個高級武将都被陸續拍了上去。但效果不明顯,死傷頗多,但上得城頭的機會不多。
皇甫嵩隻得鳴金收兵,但等到衆人回到大帳後,帳外侍衛把一人引了進來。
“汝乃何人?”皇甫嵩問道。
“黃巾曲帥褚燕偏将,韓立(編的)。”站在這些大漢高管之中,韓立卻無任何不适應。
“曲帥副将?來此何爲?”皇甫嵩皺着眉頭問道。
“吾随諸位之攻城将士,一起下來,是爲吾曲帥給将軍一封信件。”韓立道。完就從衣内取出一份書信,還是用紙寫的,看來褚燕十分重視這信件啊。
皇甫嵩拿到手後,仔細的看了遍,并未話,把它傳給了盧植。
盧植看完後,也是皺了皺眉頭,把信遞給劉氓。
劉氓仔細一看,好嘛!大手筆啊,這褚燕準備私通,然後要帶自己嫡系歸隐。
這交易已經被褚燕寫的很透徹,行,他褚燕就兩天後的攻城乘機打開北門,不行,那他就死戰到底。
劉氓也不知道什麽好,隻得先把信件給曹操等人觀看,然後一邊思索着。
看完後第一個發言的是董卓,他和出演可是有舊仇的,當然是大肆着不行,這是黃巾詭計之類的話。
董卓完,又有一些人複議,但還是有許多人沒話。
這時,皇甫嵩對着韓立道:“某先不論這信中所之事的真假,汝一黃巾賊寇,如此闖入某之大營,莫不是欺吾漢軍之刀斧不利乎?”
“皇甫将軍,立既然來了,就不在乎身死了,立隻是想讓曲帥能早些報得父仇罷了。至于立之性命,本來就是曲帥救得,也就不在乎許多了。”韓立道。
“的好聽,還不是想騙過我漢軍,如此雕蟲技,某都看得出來。”袁紹的那倒黴弟弟有冒出頭來了。
“不然,這褚燕的有頭有尾,而且是在攻城時放我們入城,這對我們來沒有任何損失。就是最後的要求上有困難,他要帶着自己的弟兄重新做人,不太可靠。”袁紹難得的思量片刻,了起來。
“本初所言不假,此約定對吾無甚危害,不過要不要放他,還得斟酌斟酌。”曹操複議。
“吾覺得可信,如果将軍不相信,某自領軍士攻北門便是。”劉氓思索片刻,斬釘截鐵的道。
“鵬宇不可如此莽撞。”盧植道。
“諸位大人,某家曲帥隻是自己無力殺那張寶,便來通知各位,想不到諸位将軍居然如此顧忌。既如此,請将軍斬卻謀的頭顱送還給曲帥,免得曲帥裏外不是人。”韓立道。
“這,好!某今日便相信如之所言,如果那褚燕真的做内應,放了吾等入城,那吾自會答應他的要求,汝這幾日便在吾營中。待明日攻城,便送汝回去。”皇甫嵩不愧是沙場老将,很快就做出斷決。
“不必了,吾近日就在将軍這了,隻是勞煩将軍今晚佯裝攻次城,這是曲帥約定的。”韓立道。
“這某知道,信中已經寫了。”皇甫嵩道。
衆人散去後,劉氓把韓立叫來了自己帳中,又是耳語一番,并給他一份信件,囑托要交到褚燕手裏,便把韓立送了出去。
衆人也沒問劉氓叫那黃巾幹嗎,都以爲劉氓是還想問問,盧植還誇劉氓心細,劉氓知道後那是哭笑不得啊。
褚燕果然沒有辜負皇甫嵩等人的期望,如約打開了北門,衆官兵一擁而入,韓立也稱此機會走了,整個戰場,都沒有褚燕的影子,估計已經準備好要走了。
張寶也被抓住了,是張飛下的手,一起發現的還有張角的屍體,張飛可高興壞了,這麽大的功勞,他笑的嘴都咧開了。
最後皇甫嵩發話了,砍了張寶頭顱,順道也割下張角腦袋,準備一起送回洛陽。
“曲帥,如今我們去哪?”韓立已經回到褚燕身邊,對着旁邊的褚燕道。
褚燕回頭看了看巨鹿,道:“我們去幽州,那是吾義父發家的地方,還有近十萬黃巾散卒,我們把他們聚攏,再加手上近兩萬部隊,天下大可去的。還有,如今吾已改名,名張燕。以後就叫吾大帥吧。”
“是,大帥。”韓立道。
“将軍,想那褚燕已經跑了,很難找到啊。”劉氓對着皇甫嵩道。
“此等賊寇,就算他東山再起,吾等也不必懼怕,哼,下次見他就是要他命的時候。”皇甫嵩道。
“終于結束了,可以回洛陽咯,這把老骨頭最近都快散掉咯。”旁邊的盧植笑道。
“是啊,轉眼大半年就過去了,通知下去。在此地休整三日,三日後返軍洛陽。”皇甫嵩笑着發出最後一次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