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音靜靜地呼吸,嬌小的鼻翼陶醉地輕嗅着大自然清新的空氣。夏日的煦風帶來了絲絲涼意,吹在被蒸汽潤濕的嬌豔臉龐上。
逐漸放松的精神仿佛要融化在這片令人心曠神怡的大自然中,耳畔能聽到風與竹林的枝葉奏起的協奏曲,歡快地噴湧而出的泉水激起的叮咚作響的樂聲,以及遠山森林中落在枝頭的鳥兒們發出的清脆合唱。
初音抿起嘴唇,淡淡的露出了幸福的笑顔。聆聽由大自然的萬物奏鳴的交響樂,也許就是這趟人生初次的旅行對她最好的饋贈之一。
在滾燙的溫泉浸泡下身心徹底溫暖起來的初音,白皙柔滑的肌膚漸漸染上了如櫻花般嬌嫩的粉紅色,可愛的臉蛋仿佛抹上了兩團腮紅,微微張合的櫻唇也仿佛塗上了一層潤唇膏般變得水潤光澤。
那副嬌豔動人的模樣,無論誰看了都會心醉。
巡音撥開泉水,靜悄悄的向初音小憩的地方挪動幾步。她出神地凝視着倚靠在岩石下方,歪着腦袋發出微不可聞的呼吸聲的初音,冰藍色的瞳眸中蕩漾着愛戀和迷醉的光華。
巡音不禁将纖手緊扣在自己豐滿的胸前,感受着那無法自抑的劇烈心跳。心髒的激烈搏動甚至讓她感到了陣陣痛楚。
巡音此刻是多麽想将這個她朝思暮想的可愛女孩的嬌軀一把抱在懷中,恣意憐愛着楚楚動人的她,(和諧一段)讓她的全身都染上自己的顔色,和她一起共赴令人心蕩神馳的天堂之巅。
但是,巡音知道,她不能那樣做。
哪怕自己再怎麽喜愛這個純潔可愛的女孩,也不能成爲自己強迫她的借口。而且,如果自己真的那樣做了,事後哪怕初音再寬容大度,兩人的友情也會不可避免的出現一道深深的裂痕。
之前巡音就曾經忍耐不住想要強吻初音,結果被拒絕了以後大受打擊,性格陰暗的她甚至多次産生了自尋短見的想法。雖然好不容易在初音的開導下,兩人重歸于好,互相理解之後羁絆也加深了一層。看似可喜可賀的結局,但是巡音也深知,從她爲了維系和初音的情誼而選擇退步的那一刻開始,她這份禁忌的愛戀孕育出的花蕾就已經枯萎凋零了。
從那以後,她和初音的感情也在穩步升溫着。不過巡音很清楚,這漸漸加深的羁絆隻是純粹的“友情”而絕非旖旎的“戀情”。
巡音有苦難言,随着關系的逐漸親密她對初音的愛戀并沒有淡去反而越發濃厚。但是她爲了不讓初音困擾,一直控制着自己不将這份心意表現在言語和行動上。
可是忍耐終究是有限度的。瀕臨爆發的時候巡音就會遠離初音一頭悶在自己的卧室裏,一邊開始旖旎的幻想一邊自我發電。甚至有時候會染指一些不可告人的行爲,比如偷偷從更衣室的籃子裏或者初音的卧室衣櫥裏偷出一些罩罩啊、胖次啊之類的貼身衣物供自己使用,當然剛剛穿過的還帶有餘溫和味道的是最好不過的施法材料了。
這樣的行爲也有過兩三次了。因爲風險很大如果不是情難自抑的話巡音是不會去做的,還好至今爲止仍沒有被初音發現,不然巡音就真的沒有臉去見初音那純真的笑臉了。
可是就算能逃過懲罰,羞愧和自我厭惡卻是在所難免的。
巡音一直小心翼翼的維系着和初音的情誼,爲了不讓自己的欲火爆發堅決拒絕和初音一同洗澡,并對一切會考驗她理性的行爲敬而遠之。僅僅在日常生活中做出一些點到爲止的親密舉動來滿足她内心的渴求。
可是現在,巡音發現她一直緊繃着的理性之弦又遭受到了巨大的考驗。
在客房裏換衣服的時候,巡音就體驗了一把水深火熱的感覺。她耗盡了意志力才壓抑住自己欣賞初音穿戴浴衣的唯美畫卷的欲望。因爲她害怕看入迷了的自己會撲上去對初音做出一些無法挽回的事情。
無論如何,我都要守住自己心中的底線,決不能在miku沒有同意的情況下做出讓她反感的事情。巡音如此心想着來催眠自己。
可是,她這份可歌可泣的堅定決意馬上又迎來了新一輪的考驗。在露天風呂的更衣室内,初音和巡音使用的是相鄰的櫃子。也就是說,哪怕巡音的意志力比磐石更堅固也沒用,在本能的驅使下巡音的視線自然而然的就被吸引到了正哼着歌脫下浴衣的初音身上。那白皙如瓷的肌膚,玲珑精緻的鎖骨……
自己當時,究竟是怎麽忍住的呢?
明明是幾分鍾前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記憶卻很模糊了。隻是額頭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讓她隐隐約約的想起自己似乎是做了一些非常愚蠢又引人注目的自殘行爲來抑制住即将暴走的沖動的。
記憶再次恢複的時候她已經跟在一臉擔憂的初音身邊渾渾噩噩地走出更衣室了。因爲額頭很疼腦子也嗡嗡作響所以就連初音當時對她說的話也沒太聽清,踉踉跄跄的跟着大家走到了浴場,然後就用纏在頭上的浴巾遮住了眼睛,讓鏡音鈴幫她簡單的洗一洗就完事了。和初音一同洗澡這第三道難關的考驗也總算是順利通過了。
順帶一提,爲了防止泉水損傷到發質,巡音她們這些長頭發的女生都用浴巾将頭發嚴嚴實實的纏裹住了。
好不容易熬到沐浴完畢,巡音戰戰兢兢的從蒙住眼睛的浴巾下探出視線,看到初音的身上裹着浴巾才深深的松了口氣。但是心裏卻空落落的,也不知道究竟是安心還是失望。
額頭已經不那麽疼了,腦子也能正常的思考。清醒過來的巡音和初音一同浸泡在溫泉裏以後,才發現第三輪考驗剛過,第四輪考驗又洶湧襲來。
正享受着溫泉滋潤的初音看上去比平時要更加嬌媚動人幾分,薄薄的浴巾根本無法遮住她完美的身體曲線。在巡音眼中,初音身上的每一個部位都仿佛神雕刻的藝術品般美麗的令人驚歎,讓她神魂颠倒、心醉神迷。
巡音本來謹慎的和初音隔着約五米的距離,打算靜靜地欣賞初音可愛的容顔就滿足了。可是半分鍾後她蓦然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的逼近到與初音僅有半米之遙的位置。
而且,她還伸出了罪惡的雙手,向着正阖眼小憩着的初音的嬌軀摸去。
啪!巡音吃了一驚後果斷的伸出左手抓住了自己蠢蠢欲動的右手腕。
在滾燙的溫泉散發出的袅袅蒸汽中,巡音的臉上布滿了水珠。她看着自己不斷掙紮的右手腕,心中翻起驚濤駭浪。
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巡音發現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和低估了自己對初音的迷戀。在初音的美色誘或下,她的行動已經超脫表意識的控制了,才會做出眼下這種事來。
(和諧一大段。原文請去吧看……)
巡音也知道自己犯了大錯,連懊悔的時間都沒有就連忙抽身而退,在撤退的同時還不忘記整理好被掀開的浴巾,然後巡音就蓦然與緩緩睜開了朦胧的雙眼的初音四目相對。
連一毫秒含情脈脈的凝視初音初醒的可愛容顔的時間都沒有,巡音在這一刻超越了自己的極限,發揮出了堪比莎恰的強大體術能力,松開了抓住初音酥胸的狼爪,然後一個後跳向後飛躍五米的距離,接着蜻蜓點水般沒發出一絲聲響穩坐在泛起微微波濤的溫泉水池中,好像自己一直都坐在這裏一般,歪着腦袋将一個側臉留給正擦拭着惺忪睡眼的初音。
從淺眠中蘇醒過來的初音感覺身體有點異樣的燥熱,但是卻不明白那代表着什麽,于是将其理解爲泡久了的緣故一笑置之。她轉着腦袋望了一下四周,溫泉池的面積極大,而她爲了能安谧的休憩一會兒故意選擇了一個沒人的地方,躲在了一處岩石的後面,所以視野範圍内隻能看到她和巡音兩人的身影。
初音拍了拍有點發燙的腦袋,她本來隻是想要靜靜的聆聽大自然的天籁之音,卻沒想到溫泉的浸泡是如此舒适,就如同母親的懷抱一般溫柔,再加上如搖籃曲一般的自然交響曲,竟然讓她在不知不覺間真的睡着了。
雖然在那淺淺的睡夢中,突然闖進了一頭橫沖直撞的猛獸在她夢中那片美麗的自然原野中肆虐,将她從美夢中驚醒了,而且最爲奇怪的是那頭猛獸竟然一瞬間變成了巡音的臉。但是初音清醒過來以後,想想那也不過是一個荒唐無稽的夢境,沒有什麽好在意的,最多将其作爲一個茶餘飯後的話題和親朋好友随口一談罷了。
天真純潔的初音并不會産生什麽奇怪的妄想,她很快就将那短暫的夢境置之腦後。在一片濃濃的蒸汽中張望了一陣的初音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了離她五米之遙以一個别扭的姿勢坐在溫泉池裏的摯友巡音。
她的身體微微震顫着,就好像還沒有從什麽巨大的刺激中恢複過來一般,腦袋無力的耷拉着,從初音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她的正臉。
感到好奇的初音眨着碧翠的大眼睛盯着巡音瞅了一陣,可是她的摯友卻絲毫沒有回過頭來和她對視的打算。幾分鍾後終于忍不下去了的初音猛地從溫泉池中站起身來,撥開泉水向着巡音的方向邁步走去。
雙腿蕩開泉水的嘩啦啦的聲音響起,随着初音的逐漸逼近她也看到了奇怪的一幕,那就是巡音不僅沒有回頭望過來反而好似害怕一般縮了縮身體,這讓初音疑心大起的同時也産生了一絲擔憂,難道巡音是身體不舒服嗎?
“喂,露卡,你沒事吧?”
“啊?嗯……沒事。”
聽到初音關切的詢問後,巡音遲疑了一下才悶聲回答道。她的聲音非常奇怪,就好像故意壓低了聲線還捂着嘴說話一樣。而且說話的時候她低頭的幅度更大了,簡直像是要把臉埋在她自己豐滿的胸裏一樣。
“……你真的沒事嗎?怎麽看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啊!來,給我看一看!”
初音可沒有傻到就這麽被糊弄過去,她加快了腳步走到巡音身旁,低頭瞅向蜷縮成一團的巡音。隻見巡音正用手捂着臉,就好像羞于見人一般,她側傾身體的幅度再大一些都能直接躺在溫泉池裏了。
初音半蹲下去打算看看巡音的臉,可是巡音總是扭扭捏捏的回避着她的目光。兩人你來我往了一段時間,初音終于明悟到她不動用點蠻力是不能打開現在這個毫無進展的局面了。
于是她呵呵冷笑一聲後伸出手來,抓住了巡音始終捂着臉的雙手,微微用力打算将她頑固不化的摯友的雙手拿開。
可是,和初音預想的不同,巡音并沒有順勢松開雙手反而展開了頑強的抵抗,雙手好像變成了磐石一般任初音怎麽用力都紋絲不動。
初音連續拽了巡音的胳膊好幾下都毫無建樹,她又怕傷到巡音不敢真的使出全力,于是無奈的松開雙手後抱着胳膊站在巡音的面前,鼓起臉頰有點生氣的嘟囔道:
“嗚……露卡你怎麽這樣……你要是再不松開手的話我可真要生氣了!”
這句話對于巡音來說正可謂會心一擊。巡音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被初音讨厭了。面對快要動真怒的初音,巡音是絕對沒有膽量繼續頑固下去的。于是她隻猶豫了一下就慢慢地松開捂住臉的雙手,可是仍不敢擡起頭來和初音對視。
初音看到巡音妥協了也微微松了口氣。她可不願意因爲這種小事和巡音鬧别扭。可是下一刻她那顆放松的心又高懸了起來,因爲她看到從巡音垂下的雙手中有鮮紅色的液體正在往下流淌。
那種紅得妖豔,散發着腥味的粘稠液體,初音是再了解不過了。在學園祭的那場浩劫中,鏡音鈴挺身而出爲她擋下了自律兵器的緻命一擊,渾身浴血的畫面,初音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忘得掉的。
經曆過那次悲痛的事件後,初音就對代表着生命的流動的血液敏感起來。她看到巡音雙手中流淌的大量鮮血頭腦一陣暈眩,然後才猛地蹲下身來,抓住了巡音的肩膀,目眦欲裂近乎尖叫般的吼道:
“露卡,露卡!你别吓我!你還說沒有事,都流了這麽多血!快、快點和我去醫療室!”
“……不、不,miku你冷靜一下,我真的沒事,隻是流了點鼻血……”
巡音還低着腦袋哼哼唧唧的小聲說道。
“鼻血?你還騙我!鼻血怎麽可能流這麽多!這都快大出血了吧!是不是哪裏傷到了?快點起來,和我去醫療室!”
“不、不!我真的沒有騙你,不信你看……”
巡音也知道被她的血液刺激到的初音是不可能輕易善罷甘休的。雖然不想被初音看到自己現在這副醜陋又可怕的樣子,不過爲了讓她安下心來巡音還是鼓起勇氣緩緩地擡起頭。
看到巡音一直掩藏着不敢讓她看的臉後,神情激動的初音也仿佛被凍結般停頓了一瞬間。因爲她看到仰起頭的巡音的鼻孔中,就如同開閘的水龍頭一般嘩啦啦的流淌下大量的血液,那副恐怖又滑稽的模樣令人目不忍視。
不過初音也隻是一瞬間被驚到了,很快就恢複過來。她一邊拽着巡音的胳膊試圖将她拉起來一邊對她神情嚴肅的說道:
“……我知道你隻是在流鼻血了。不過這也不是普通的流鼻血,正常流鼻血怎麽可能像水龍頭放水一樣。再這樣下去你很可能會失血休克!無論如何都必須和我去一趟醫療室!”
“唔,好吧。”
巡音知道眼下不反抗初音才是正途。于是她順勢站起來身來,用手捂住流血不止的鼻子,跟在雷厲風行的初音身後離開露天風呂就這樣穿着浴巾沖向了附近的醫療室。一路上驚倒了不少《月》館裏來來往往的男客人。
話說回來,也幸好初音她們泡澡的露天風呂的泉水泉質是含鐵強鹽泉,本身就是鐵鏽紅色的,巡音的幾升鼻血流進去也不會産生什麽顔色變化。如果是像《錦江樓》九大溫泉源泉之一的《銀泉》那樣是無色透明的碳酸泉的話,那今天在換水完成之前露天風呂就必然會關門謝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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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在露天風呂的男溫泉池中泡澡的羅傑忒正百無聊賴的望着飄蕩着朵朵白雲的藍天,露出一副惆怅的表情發出了一聲感慨萬千的歎息。
“爲什麽……不是混浴……”
海藍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他的旁邊,無奈的說道:
“你還在糾結這個啊……不可能會是混浴的吧!你還是快點死了這條心。”
“可是,可是,老弟啊!如果不是混浴的話,我來這裏還有什麽意義!我就是向往着大家坦誠相見的混浴才會來溫泉旅館的啊!”
“……就算是混浴大家也都圍着浴巾啊,不可能會坦誠相見的吧!你究竟是從哪裏學到了那麽歪曲的知識!”
“咳、咳、咳、咳、咳、咳!這個……你懂的……”
“……我真不想懂!”
“嘿嘿,男人嘛,總會有的!你别告訴我你沒看過那個那個,或者你沒登錄過那個那個的虛拟社區……”
“看沒看過姑且不說,那個那個的虛拟社區我不都跟你說過不要去嗎!那種地方都是沒有安全保障的違法虛拟社區的。你可不能色迷心竅而做出違法亂紀的事情……”
“好了好了!我知道啦!你都和我說過好多遍,耳朵都快出繭子了!”
“那你還明知故犯!”
“好了,你要相信你大哥,我身爲精英分子,這點自制力總是有的!哎呀,老弟你什麽都好,就是愛啰嗦,這可不行啊!男人應該豪爽大氣不拘小節,就像我一樣!哈哈哈哈!”
“你以爲我是爲了誰才……”
就算是好脾氣的海藍也不禁對自己這位情商堪憂的大哥心生悶氣了。
“哎呀,别提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既然來溫泉旅館旅遊的話,開心是第一位的嘛!”
羅傑忒看到海藍快要進入說教模式了,連忙打了個哈哈擺了擺手,用大道理強行轉移話題。
海藍心想現在也不是發作的時候,就将肚子裏的話又吞了回去。繼續坐在溫泉池裏泡澡。
可是注重TPO原則的他的一番苦心注定要白費了,不懂得吸取教訓的羅傑忒在無聊的繼續泡了幾分鍾溫泉後,又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張口說道:
“可是我還想混浴啊……不混浴的話總覺得我的人生缺憾了些什麽……喂,我親愛的老弟喲,你說過這家叫《錦江樓》的溫泉旅館也有混浴的露天風呂吧?”
“啊……有是有,不過我都和你說過了,趁早死了那條心……莉蒂斯她們是不可能同意去混浴的溫泉池的……而且我也不想讓她們去……”
最後一句海藍是小聲嘟囔的,不過耳尖的羅傑忒不可能聽漏。隻見他一臉壞笑的湊過來,摟住海藍的肩膀後湊到他的耳邊奸笑着說道:
“嘿嘿,沒想到你小子嫉妒心還挺強啊……就這麽不想讓别的男人看到自己女人的肌膚嗎?”
“才不是……還有你放開我,怪惡心的……我可不想被别人當成gay……”
“這有什麽啊,我們不是有很多更激烈的交流嘛!不要在意世俗的眼光!”
“夠了!不要說這種容易讓人誤解的話!你看看連他正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們!我可不想被誤解!我可不像是大咧咧的你一樣能完全無視别人的目光!啊啊,你看看都有好幾個人被你給吓跑了……”
在海藍的目光所及之處,有好幾個正在泡溫泉的男性客人膽戰心驚的看了他們兩個一眼,然後立即站起身來擡腳跑得遠遠的。而且,讓海藍寒毛卓立的是他竟然看到了有幾個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的肌肉兄貴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最奇怪的是,海藍還看到了一個擁有女性般秀美容貌的男孩子也在用害羞的目光注視着他們,讓海藍感到胃裏一陣不舒服。
“夠了!放開我!”
再也忍不下去的海藍狠狠地推開了摟着他肩膀的羅傑忒,一個箭步退開到幾米外,然後才喘着粗氣重新坐在冒出滾滾蒸汽的溫泉池中。
“哈哈!别生氣嘛,老弟!我隻是開個玩笑!我的※取向可是很正常的哦!”
“我知道!還有你這個玩笑開大了,我現在很生氣!”
“消消氣消消氣!出門旅行,開心是最重要的!”
“用不着你拿大道理來說我!”
羅傑忒又連忙道歉說了幾句好話,海藍的滿腔怒氣就很快消散了。就讓他都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嬌縱這個不懂社會常識的大哥了。
兩人又泡了好一會兒,在此期間鏡音連一句未發,好像入定的高僧般在閉目靜修。
突然,閑不下去的羅傑忒又好像想到了什麽般一拍手掌,他眼珠子轉了一圈後彎起嘴角露出猥瑣的笑容,然後又不知悔改的湊到海藍身邊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老弟,我突然想起來了,我們不是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沒有去做嗎?”
“什麽事?”
對興緻高漲的羅傑忒,海藍無奈的歎息一聲後接過話茬。
“哼哼哼,那就是‘男人的浪漫’啊!”
“‘男人的浪漫’?什麽玩意,說人話!”
“啧啧啧,老弟你還是不行啊!竟然連這麽定式的事件都不清楚!你的修行不到家!要不要大哥我提點你一下?”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哎,一點都不沉穩,你應該多和你大哥我學學!”
羅傑忒看着額頭青筋暴起的海藍,連忙認慫,裝模作樣的咳嗽一聲後,神神秘秘的在海藍耳畔奸笑着說道:
“當然是——‘偷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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