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聖之都最高議會大廳,這裏已經成爲了真正的神之殿堂。sk]
自從十年前,這裏就開始慢慢的籠罩着一股莫測的威嚴,每一個來到這裏的神官都能感到自己全身心受到了洗禮。
思想變得純淨,意志無比堅凝,對前路再也沒有迷惑。
這個殿堂裏,時不時的會閃現金色的光點,若是仔細的觀察,會現這些光點其實是一個飛舞着的絕美少女,她有着天使的面容,并且時時微笑着。
這微笑如此溫暖,隻要見到它,就會忘卻生活中的痛苦,忽視世間的一切冷漠,讓人以爲自己到了真正的天堂。
神聖之都的神官們第一時間就現了這種變化,他們遍尋整個最高議會,也沒有現這種變化的根源,反而猶如被催眠一般,堅信他們一直信仰的主神福波斯降臨了。
除了神明,誰還有如此威嚴,誰還能如此直透人心,讓芸芸衆生能直面慘淡的人生。
五千年過去了,由神聖議會改組而來的神聖之都,在經曆了那場劫難之後,一直被聖者之都壓制着,在不朽者維綸死後,這個當年幾乎一統主位面的組織徹底的邊緣化了。
現在,一個強大的依靠出現了,神聖之都的人也不管他是不是真正的主神,隻要能夠讓神聖之都重新在主位面崛起,就足夠了。
最近幾年,這位神明對現世的幹擾越來越頻繁。十年前,他的影響僅僅出現在最高議會大廳,而在五年前,在他的授意下,神聖之都建立了異端裁判所。
兩年前,還是在他強制xìng的要求下,神聖之都和聖者之都,天空之城開戰了。
神聖之都的神官一度非常的悲觀,認爲本方必敗無疑,但事實卻告訴他們,這一位,是真正的神明,任何凡世間的組織,都無法抵擋他的威嚴。
現如今,聖者之都和天空之城都被嚴重的打壓,其擁有的地域也逐年縮而神聖之都的勢力則以難以想象的度在膨脹。
現在,已經再無人懷疑這個神明的真實xìng了,這種壓倒一切的力量,不是神明還能是什麽?
這一點,即使是天空之城和聖者之都的人也沒有懷疑。
最高議會大廳上,頭上佩戴者“源始法則”的最高議長跪拜在殿堂之上的新豎立起來的純金神像之前,例行xìng的與神明溝通。
他是神聖之都第六任議長莫裏斯,剛剛上任不到三年,前一任的最高議長在七年前因爲亵渎神明被趕下了台,随後就被異端裁判所以無所不用其極的酷刑折磨緻死。
神威如海,神威如獄。
這種無法抵擋的手段,讓上任剛剛三年的莫裏斯戰戰兢兢,不敢有絲毫的差錯。
他此刻跪在神像前,無比的虔誠,無比的謙卑,眼睛盯着地面,意志在與神明交流着。
“吾神,召喚我來此,有何神旨?”
純金的神像足有十米高,其身上有着複雜無比的紋理,這些紋理不但是裝飾,也是一種玄奧無比的能量陣。神聖之都沒人了解其運行的原理,隻是猜測這應該和一直遊離在議會大廳的能量人的存在有關。
此刻,神像的眼睛散着光芒,直盯着莫裏斯的頭。這光芒不是任何的能量,而是意志的閃光,這也是神明存在的鐵證。
一個聲音在莫裏斯的腦袋中響了起來:“聖者之都,雲集的黑暗,亵神者!燒成灰燼!”
這命令很短,意思很直白,但卻讓莫裏斯一頭的冷汗,神竟是讓神聖之都直接攻打聖者之都。
不得不說這條命令無比的瘋狂,是的,瘋狂!
聖者之都是什麽地方?那裏是法師封神之地!難道就沒有神明庇佑?冒然去攻打,已經出了凡人的領域,這已經是屬于神戰!
莫裏斯隻感覺自己心靈一片顫抖,神明之間的戰鬥,他們這些凡人,隻能成爲獻祭的羔羊。說難聽點,就是炮灰!
在成爲最高議長前,莫裏斯是此位神明的狂信者,但自他接過上任議長的擔子,頭戴“源始法則”後,他就恢複了理智!
雖然他仍然敬畏着這位大能者,但卻不再唯命是從,從不判斷事情的對錯了。
“做好人的每一件事,将對錯交給神來判斷”這種狂信姿态已經離他遠去。
但莫裏斯雖然認爲此命令瘋狂,但卻不得不唯唯應諾,不敢表現出絲毫猶豫,前任議長的悲慘下場猶在眼前,莫裏斯不敢重蹈覆轍。
布了這條命令之後,神像就沉寂了下去,莫裏斯這才爬起身,恭敬的一步一步的向身後的大廳門口退去嗎,直到大廳之外,才敢轉身離去。
這個時候,神像身上的紋路一陣閃光,兩個身影出現在這大廳之中。
之所以說兩個人影,是因爲這兩個人,其中一個被黑色的霧狀光芒遮蔽着全身,另一個則被rǔ白色的光芒覆蓋着,都看不清其中的具體影像。
“希斯,這隻蟲子頭上的東西很古怪,我似乎能看穿它,似乎又沒有,這個微弱的意志,在我看來竟是迷茫不清的。”白色人影對黑色人影道。
“我知道,但整個所謂的神聖之都,也就這麽一個人特殊點罷了,他不得不跟随大流。他所佩戴的東西,确實有着莫測的力量,但卻是個死物,不用擔心。”這位被稱爲希斯的黑色人影對白色人影的話不以爲意。
“說的也是,你說聖者之都籠罩的黑色迷霧是怎麽回事?我同樣無法看透他。難道又是一個同類?”
“不像,我不覺得有同類能夠如此徹底的門g蔽我們的意志,在我看來,那片星域幾乎都處于迷霧之中,意志竟然無法穿透!如果有同類跟我們作對,又有這種能力,何不直接找上門來?”
“确實,希斯,我有些不安。似乎有更高級别的力量c了。”白色人影有些退縮。
“洛米塔,你在害怕什麽?這種情緒不應該存在在泛維度生物的意志裏!我們這次如果退卻,那将永恒的退卻!”希斯幾乎是在怒斥洛米塔。
說完,他轉過身,看着空無一人的議會大廳,語氣平和了下來:“這是我們所能找到的最開放的星系,對我們的排斥力的,沒有比這更好的地方了。我們如果想要徹底的了解這個漂浮在虛空之中的宇宙的真相,那麽就必須突破他!”
宇宙,極大處窮于虛空,極處也窮于虛空,而在智慧生物出現的這個尺度,觀察到的一切現象都是撲所迷離的。
在極處,泛維度生物達到時間的最尺度之後,似乎前路已盡,而且根本找不到突破的路徑,他太了,連感知都成了問題。
而在另一方面,極大處卻似乎有那麽一條可行的路在前方,至少感知方面,不存在任何問題。
洛米塔無言以對,宇宙可真是會戲弄人,明明現在已經可以永恒,卻偏偏在這永恒旁邊,加上一個更加誘人的選項,他就是真理。
任何智慧生物都有了解這個宇宙的本能沖動,,而到了泛維,這種沖動變得純粹無比,他成了泛維度生物兩個結局中的一個。
要麽奔着真理而去,前路漫漫不知死于何處;要麽安于永恒,漫無目的的漂浮着,不斷與追求真理的鬥争,到最後支持不住了,就如飛蛾般撲向另一個選擇。
神明亦苦,苦海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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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者之都。
林馨三人剛剛離開佛洛肯修行之所所在的法師之城不久,就關于接下來該去哪裏産生了嚴重分歧。
當然,多撒是絕對和林馨一夥的,問題在于凱達威一直堅持離開聖者之都這塊地域,到主位面其他比較偏僻之處去,最好是主位面三大組織勢力的邊緣地帶。
“凱達威,爲什麽要這麽快離開這裏,這可是法師的聖地,你所說的主位面中,還有什麽地方會比這裏更安全?更加值得我去遊曆的地方?”
凱達威被林馨問得煩躁無比,但他也非常的無奈:“過去這裏是安全的,但現在不是了,聖者之都正和神聖之都交戰!你應該知道我過去的經曆,異端裁判所的人對聖者之都毫無畏懼。”
林馨反問:“那其他地方豈不是更加危險。”
凱達威雖然沒有得到林雷明确的告知,但一個六級師的敏銳直覺卻告訴他:在将來的一段時間,這個聖者雲集的地域,将會經曆劇變。
但這種直覺實在是難以解釋,如果林馨同樣是師,同樣意志強大到足以感知危險,他也不用這麽費口舌了。
無奈的凱達威隻能危言聳聽:“不久之後,神聖之都會全力進攻這裏,我感覺自己尚且不能自保,何況你們?丫頭,你父親讓我保護你的安全,可不是看着你跳進火坑的。”
這隻是他的誇張之言,沒想到被他被說準了。
“說了别叫我丫頭,我就不信,我躲在偏僻角落還會有危險,難道神聖之都還能将這整個地域給毀滅了?”林馨已被凱達威這麽稱呼就抓狂,天知道,她的年齡可比這個六級師大多了。
“對啊,或許我們還能觀戰呢?”多撒在旁說了句,結果立刻被調轉炮口的凱達威罵了個狗血淋頭。
“夥子,你太天真了!還有你,丫頭,你被你父親寵壞了!”凱達威氣呼呼的道:“不要将無知當做堅持的理由。隻要是達到六級的師,其所全力爆的力量,隻能用一個詞來形容:所見即所滅!”
“你能看到他,就意味着你的不幸。這僅是六級的師,要是不朽者呢?像你父親那樣的,你能想象他的力量嗎?你不能,我也不能,所以隻能選擇遠避!”
凱達威連說了一大段話,這才換了口氣,繼續語重心長的勸着林馨:“去别處看看去。等時局安定了,再回來看看這裏,怎麽樣?”
“那我們去哪?”林馨被說服了,低聲問道。
“越遠越好!”凱達威松了口氣,立刻帶着兩人開始了傳送,此大兇之地,呆的越久越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