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之上,數百号人圍繞着倫娜和重傷後忙于修複自己身體的林雷,這些人大部分是哨所的駐軍,他們已經認出來了,場上的男女,就是他們一直關注的目标。
按理說,現在的情景給了哨所指揮官一個現成的抓捕理由:擾哨所治安,在哨所公然行兇這個罪名,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将這兩個人留下來。
但之前林雷與白衣人的戰鬥,實在太過于震撼,這種不屬于世俗層面的力量,讓在場所有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這時,人群中傳來了一陣驚呼,是白衣人的屍體那邊傳出來的。
“快看,這是誰?這不是白教的上師斯得洛奇嗎?怎麽會在這裏!”
白教上師?這應該是守護者的世俗身份,這個世界的意志可真夠守規矩的,連自己的身份都處理的一絲不苟的。
白教是羅伊斯國境内第一大教,也是國教,其中的上師地位非常的尊崇。有些威望卓著的上師,其影響力甚至過白教的教宗。
上師斯得洛奇就是這麽一個人,連羅伊斯國國王對他也得畢恭畢敬的,不敢有絲毫的越禮。
據說斯得洛奇擁有越凡俗的巨大力量,一人可抵百萬雄師!
現在看來,這個傳言就算有所誇張,那也錯不到哪裏去,這位上師也真的展現了無匹的力量,但悲劇的是,他卻被一個不知從哪個角落冒出來的人,以更強力的手段給擊殺了。
哨所的最高統領現這一事實之後,第一時間下達了命令,務必将場上的兩個人給抓捕起來。
但命令是命令,士兵們也盡自己的全力去執行了,奈何腳步邁不開啊。
每個士兵都感覺到自己心底非常的沉重,就像有一塊千斤大石壓在上面一樣,隻能跟在倫娜的後面慢慢的靠近她。
這不像是抓捕,反而是夾道歡送。
“你們這些膽鬼,快上啊!一個個搞娘們都搞腿軟了?!”最高統領縮在人後面,高聲怒吼着,其指揮風格和血翼的頭領如出一轍。
終于,有幾個腦袋不太靈光的士兵當了出頭鳥,高舉着手裏的長矛沖了上去。
但他們沖的快,身體退的也快,幾乎是倒飛回來的。
幾聲讓人聽了後渾身都有散架感的骨骼斷裂聲響起後,這幾個出頭鳥就被“槍”打了回來。
倫娜出手了,她以閃電般的度飛踹在這幾個倒黴蛋的身上,以雷霆手段震懾了當場。
是的,現在就必須采用這種手段,告訴哨所的人,她也不是好惹的。
所有的士兵,都沒有看清倫娜是怎麽出手的,隻是見到之前沖上去的士兵,立刻就如炮彈般飛回來,倒在地上的時候,每個人的脖子都以詭異的角度扭着,腦袋幾乎就要掉下來的樣子。
這。。。。。。。衆士兵一聲喊,絲毫沒有爲同袍報仇的念頭,反而是齊齊倒退了一步。
壓力并沒有因爲那個黑男子的重傷而減半分,反而因爲又加入一個恐怖的女人更顯凝滞,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喘不過氣來。
隻有縮在最後面的最高統領,因爲有前面的人牆擋着,心裏十分有安全感,仍然在叫嚣着:“繼續上,你們難道就被一個女人給吓破。。。。。。呃。。。。。。”
後面的話他已經說不出來了,因爲生命正飛離他而去。
倫娜一腳踢中了之前士兵留在地上的長矛,長矛如一道灰色閃電一樣穿過人群,直接穿透了這個最高統領的胸口,連帶着他身後的一個副官也遭了秧,兩個人被串在一起,隻來得及驚愕的看一眼胸口,就齊齊倒在地上。
倫娜開口了,聲音不複一絲柔和,在這寒冷的高山之夜,就像冰欲一般冷冽:“你們可以繼續嘗試,但我會采取更酷厲的手段!”
她說話的時候,腳下在同一時間也有了動作,又一根士兵遺留的長矛被踢了出去,這一回更加恐怖,長矛不僅度飛快,而且倫娜腳下使了巧勁,使得長矛同時飛的旋轉着。
這根兇器穿過了最前面的那個士兵的頭,從前面口中投入,後腦透出,帶出一大捧紅白之物,典型的爆頭!
這也是對倫娜所說的酷厲手段的诠釋。
恐怖的場景,讓所有的士兵的勇氣都洩了個一幹二淨,軍隊的剩餘的兩個副官躲在人群之後,一步一步的後退着,唯恐遭受兩外兩個同僚的厄運。
離這些士兵全線崩潰,隻差一步了,倫娜眼觀六路,這回地上沒有長矛可以讓她當做遠程武器了,所以她踢校場上的石塊。
兩個副官沒有逃脫死神的抓捕,都被高而來的兩塊石頭擊中了後腦,一聲不吭的就倒在了地上。
至此,哨所的高層指揮官全部倒斃,擊碎了士兵們心底最後一條防線。有人崩潰了,哭爹喊娘的,連滾帶爬的跑了,這種勢頭飛快擴散,不出兩分鍾,整個校場上的人褪了個一幹二淨,隻留下近十具屍體。
倫娜暗暗松了口氣,如果不采取這些手段,2oo多人一齊沖上來的話,她一個人是沒事,但要護住重傷的林雷,卻是非常的困難。
幸好,這些人被林雷之前積累起來的威勢,加上她順勢的加壓給弄得毫無鬥志了,估計今夜是能安全渡過的。
倫娜沒有去遠,而是将林雷扶回了之前住的旅店裏,一夜的時間,足夠讓林雷恢複行動能力了。
芙薇麗知道自己出去幫不了忙,而且林馨一個人在旅店裏,她也不放心,所以看到倫娜出去之後,便一直焦急的在旅店裏等消息。
她在窗戶裏看見倫娜扶着一個熟悉的人影慢慢的向旅店走過來的時候,她立刻從林雷緩慢的腳步,低垂的頭上看出來,這一回,她的丈夫傷得有多重!
直到倫娜将林雷扶到房間裏,芙薇麗看着滿身是血的林雷,眼淚忍不住就流了下來。
“他怎麽樣,倫娜?”雖然這個女人很是古怪,但這個時候,芙薇麗卻隻能從這個強大的女人身上尋求安慰。
倫娜瞥了眼滿臉擔憂和痛苦之色的芙薇麗,淡淡的說道:“沒什麽大礙,很快會恢複的。”
這個時候,林雷身上的血口已經完全止血,停留在胸口和腿部肌肉的長劍碎片,也在肌肉的緩緩蠕動之下,慢慢的被排擠出來,“咯哒”一聲掉在木質地闆上。
林雷身上最嚴重的傷勢,莫過于肺部c的大量骨骼碎片,這導緻了他這具身體的呼吸非常困難,大大降低了修複身體的效率。
這一點,倫娜也想到了,她在查看了下林雷的傷勢之後,就默不作聲的出了旅店的房間,等回來的時候,手上正端着一盤銀質的餐刀和一瓶烈酒。
這高山烈酒酒精含量頗高,達到了6o%,可以做消毒之用,而倫娜準備用這銀質的餐刀爲林雷将c肺部的骨骼碎片給取出來。
“你要做什麽?”芙薇麗看着倫娜手上拿着銀光閃閃的刀具,随後将林雷上衣的給脫了下來,露出其血肉模糊的胸膛,忍不住問。
“别呆,女人,如果你想他恢複的快一點,就将你的血喂給他,他在之前的戰鬥中失去了大量的血液,隻有與他身體同源的你和林馨的血能最快的恢複他的力量。”
說這話的時候,倫娜已經毫不猶豫用銀質的餐刀給林雷開了膛,她沒有鑷子夾取骨骼碎片,隻能将烈酒倒在雙手上猛搓一通,等酒精揮完了,就直接用手将cha在肺部的骨骼一粒粒的取出來。
這場面的血腥度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芙薇麗強行控制住自己轉過頭的欲望,她要看着這個奇怪的女人的一舉一動,因爲躺在那裏的是她的丈夫。
當然,倫娜之前的提醒,芙薇麗也聽在耳中,她取過身旁盤子裏的銀質餐刀,毫不猶豫的割破了自己手腕,将留流出來的血液接在碗裏,渾然不顧自己的身體承受能力。
幸好,芙薇麗還算知道人體的生理常識,沒有沖動的将腕動脈給割斷了,不然又是一件麻煩事。
這邊,倫娜的動作飛快,下手也無比的準确,手術的持續時間不過兩分鍾,倫娜就将林雷的胸膛給重新合了上去。
她也沒有采取縫合手段,因爲這裏沒有這個條件,隻是簡單的将林雷的胸口肌肉對接在一起,等待着自然愈合。
“血!”大量失血後的林雷臉色蒼白若紙,倫娜伸出手,向一旁的芙薇麗索取血液。
就這麽一會,芙薇麗擠出來的血液已經有一碗半了,足有多毫升,已經開始影響她的生理功能了,至少現在,芙薇麗就感覺自己的眼前陣陣的黑,渾身冷,似乎随時就會摔倒一樣,甚至連倫娜的聲音都沒聽清楚。
倫娜沒有聽見回應,轉頭看去,就現了這種情況,她的語氣不自覺的軟了下來:“已經夠了,芙薇麗。”
“哦,我知道了。”芙薇麗隻是機械的應着,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來。
“我說夠了,女人,我不想隊伍裏莫名其妙的再多出一個傷員。”倫娜強行制止了芙薇麗的舉動,撕下自己的衣角,用烈酒浸泡了後,将芙薇麗手腕上的傷口給包紮了起來。
整個過程中,芙薇麗都是昏昏沉沉的,顧不上倫娜的動作,嘴裏隻是重複問着:“倫娜,林雷真的會沒事嗎?”
問多了,倫娜也煩了,直接一掌切在芙薇麗的頸動脈上,讓她暈過去了事。
林雷的身體在失去阻礙之後,又得到了大量的血液物質補充,修複的度得到了大大的加快,身上的各個裂口,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度在愈合。
這個世界的規則束縛,大部分隻限于身體之外,對于身體之内限制就弱了許多,所以林雷作爲泛維度生物的龐大意志能作用在身體之上。
雖然林雷還是無法窺探到分子,原子層面,,但細胞層面的修複,卻已經綽綽有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