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嗵!”“嘟!嘟!~嘟!嘟!”速shè炮和機關炮追尋着探照燈的光柱發出怒吼,凡是燈光掃過之處,海水如同開鍋一樣翻滾起來。
“怎麽回事?”查爾斯快步走進司令塔。
“活潑号發現不明國籍的魚雷艇。”值班的二副回答。
“發現魚雷艇!右舷五鍾方向。”一個少尉跑進來報告。
“右舷副炮、速shè炮開火,不能讓它們靠近。”查爾斯命令道。
“嗵!嗵!嗵!”在探照燈的的指引下,徘徊号右舷一側的炮口不停噴shè出火光,照亮了附近的海面。
“轟~!”一團火球伴随着爆炸聲從徘徊号艦首三千米外的海面上升起,火光中一艘魚雷艇被炸成了碎片。
“是賽汶河号擊中了一艘。”二副興奮的叫道。
“咚~!咚~!咚~!咚~!咚~!咚~!”黑暗的海面不斷被shè擊的火光照亮。
“轟~!”又一艘魚雷艇在火光中四分五裂。
“該死!到底有多少艘?”查爾斯緊張的注視着黑暗中的大海。
“轟~!”這次的火光中出現了一個比魚雷艇大的多的多的艦影。
“魚雷攻擊!該死的家夥。”查爾斯一驚,不知名的敵人開始發shè魚雷了,并且擊中了一艘倒黴的巡洋艦。
“細觀察海面,發現魚雷航迹立即全力擊毀。注意規避。”查爾斯可不希望下一個輪到自己。
“應該是美國人,他們停泊在那個方向。”二副着舉起望遠鏡向哪裏望去。
“是巴爾的摩号。”二副報告道,被擊中的倒黴鬼起火了,火光清晰的顯示出艦體輪廓。
是誰要攻擊美國艦隊?難道是蘭芳人對美國在談判中偏袒日本的報複?看着正在燃燒的美**艦,查爾斯覺得有奇怪。
“轟~!”燃燒着的巴爾的摩号西面大約五百米的地方,又是一個火球升起照亮了夜空。
美國艦隊西側一千米外,至少五艘大型戰艦在猛烈的shè擊着,炮口噴shè出橘sè的火焰,那是蘭芳艦隊的五艘巡洋艦。
他們的目标是蘭芳艦隊,蘭芳艦隊就停泊在美國人的西邊,美國人不過是被殃及的池魚而已,查爾斯一下想通了。
“轟~!”明亮的火球中顯現出一個巨大的艦影,蘭芳艦隊的一艘巡洋艦艦艉中了魚雷。
“轟~!轟~!”一艘魚雷艇的碎片在火光中飛舞。
“魚雷!”探照燈的光柱裏,一條由東北向西南的白sè航迹,出現在漆黑的海面上。
“嗵··嗵··嗵··!嘟嘟嘟嘟嘟!”速shè炮和機關炮瘋狂的咆哮着,在探照燈的白光裏打出一片片水huā。
沒有爆炸聲響起,魚雷消失在黑暗中。
“上帝保佑,但願不會有人碰到它。”二副在xiōng前劃着十字。
海面上已經luàn成一團,黑暗中到處都是艦炮shè擊産生的火光在不斷的閃亮,轟鳴聲響徹夜空。
“轟~!”又有軍艦被魚雷擊中,因爲距離較遠無法分辨是哪國的戰艦。
“咣當~!”查爾斯正在随着探照燈仔細的搜索着海面,突然覺得腳下的甲闆劇烈的一震,緊接着就聽到一聲巨響,自己戰艦的艉部向右dàng了開去。猝不及防的查爾斯被向右後方甩了出去,狠狠的撞到了旁邊的二副身上。在二副的慘叫聲中,兩個人同時摔倒,滾了出去。“吱~嘎~!”一陣鋼鐵扭曲并劇烈摩擦的聲音響起,徘徊号抖動起來。
是被魚雷擊中了嗎?摔得七葷八素的查爾斯顧不得身體的疼痛,手腳并用的爬了起來,沖到觀察窗旁向艦艉望去。
好像沒有起火。查爾斯沒有看見火光。
這時左舷的探照燈轉向了艦艉,燈光下隻見一艘軍艦的艦首呈四十五度chā在了自己戰艦的屁股上,一面法國海軍旗正在那個艦首上飄揚着。
很明顯,自己的戰艦被一艘企圖逃走的法國巡洋艦撞上了。
“愚蠢的法國公jī……”查爾斯破口大罵,該死的法國蠢貨,竟然撞上了自己,難道他們沒看見自己船舷上的探照燈嗎?
“快!管損人員馬上到船尾去,立刻堵漏!”查爾斯沖着還沒爬起來的二副大喊。(這個時代的巡洋艦都安裝有撞角,已以備在戰鬥中沖撞對方,所以一旦發生撞擊會造成很大的破壞。)
“嘎吱~嘎吱!”鋼鐵劇烈的摩擦着,聲音極其刺耳。
“該死的hún蛋,你們想幹什麽?”查爾斯揮舞着拳頭沖着船尾的那艘法**艦怒吼。這些蠢驢在倒車,試圖把chā入自己艦體内的撞角拔出來。
“咔~!”法國戰艦向後退去,兩艘戰艦猛的分開了,徘徊号再次劇烈的晃動起來。
“快!關閉隔水艙。”查爾斯顧不得再罵了,法艦已經拔出了撞角,自己艦艉正在進水,必須馬上采取補救措施。
海面上的戰鬥還在繼續着,火光不斷的閃動着,炮擊聲密集而又húnluàn,遠處又傳來爆炸聲。
-----
“發生什麽事了?”歐格納沖出帳篷驚慌的喊叫着。
“有···有魚雷···有魚雷艇偷襲。”一個站崗的水兵有些慌luàn的回答。
“偷襲我們嗎?”歐格納看着火光閃動的海面。
“不···不清楚,好像···好像···所有的戰艦都在開火。”那個水兵結結巴巴的回答。
“有多少敵人?”一個鎮定的聲音問道。
“不···不知道,天太黑了。”那個水兵轉過頭道。
“鎮靜!慌慌張張的像什麽樣子!”菲利曼特嚴肅的訓斥道。
“閣下,這是怎麽回事?”歐格納沖到菲利曼特面前。
“閣下,請鎮定。請相信皇家海軍。”菲利曼特沉着的安慰着公使閣下。
“是誰敢偷襲皇家海軍?”歐格納愣了一下,馬上又問道。
“我也是聽到爆炸聲才出來的,現在也不清楚,不過看樣子海上很húnluàn,不隻是皇家海軍,好像所有國家的戰艦都在戰鬥。”菲利曼特搖搖頭,看着遠處的海面回答。
“望遠鏡。”菲利曼特對副官道。
副官馬上跑回去拿出了兩個望遠鏡,遞給菲利曼特和歐格納一人一個。
這時海面上已經有五艘軍艦起火了,明亮的火光照亮了附近的海面,清晰的顯現出自己的身影。
“一艘美**艦,兩艘蘭芳軍艦,一艘法**艦,還有一艘···shè手号!?”菲利曼特驚訝的看到起火幾艘戰艦裏,竟然有shè手号。
海面上再次發生了一次爆炸,不過除了一團火球,并沒有出現戰艦的輪廓,看樣子是一艘魚雷艇被擊毀了。
“将軍,是皇家海軍的戰艦嗎?”歐格納聽到了菲利曼特的自言自語,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是shè手号。”菲利曼特臉sèyīn沉的回答,同時雙手緊緊的握着望遠鏡,眼神裏閃着憤怒的光。
“啊···shè手号?”歐格納大張着嘴。
“該死的家夥,我一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菲利曼特狠狠的在心裏發誓。
“将軍,知道敵人是誰嗎?”歐格納好半天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我一定會查出來的。”菲利曼特語氣冰冷的道。從場面上分析,至少七艘以上的魚雷艇參加了偷襲,一次出動這麽多艦艇和人員,想隐瞞身份是不可能的。
他不知道,此時周海濤和張敬飛正在遠處的一個高地上,一邊觀戰一邊聲讨論着。
“怎麽來了這麽多,我們不是隻俘虜了三艘嗎?”周海濤問道。
“不知道,咱們隻有三艘,其他的不清楚。”張敬飛用手撓着頭,“您覺得會不會是日本人真的出動了?”
“應該是,其他國家不會這麽幹,對他們沒好處。”周海濤聲道,“通知咱們的人,馬上撤。”
“已經撤了。”張敬飛聲回答道,“英**艦一開炮,咱們的弟兄就回潛艇上了,那三艘魚雷艇上就剩那些日本死鬼了。”
“弟兄們有傷亡嗎?”周海濤又問道。
“沒有。”張敬飛搖頭。
“好,那咱們隻管看戲。”周海濤笑了。
“不過宜昌号和009中了魚雷,可能會……。”張敬飛道。
“放心,咱們提前做了準備,底艙沒有人,受傷的可能有,應該不會有死亡,他們的魚雷不行。”周海濤還是有兒自信的。
“不過日本哪來的魚雷艇呢?難道咱們打掃的不夠徹底?”張敬飛頭,想了想又有些奇怪的問道。
“咱們隻摧毀了日本三個軍港,他們還有一個鶴舞。”周海濤回答道。
“哦~還有,早知道應該全給他收拾了。”張敬飛揮了揮拳頭。
“這不是tǐng好嗎,這幫倭奴tǐng配合嘛,咱們自己演的戲難免會有漏洞。”周海濤拍了拍張敬飛的肩膀。
“嘿嘿,明天有他們受的。”張敬飛咧開大嘴笑起來。
“轟~!”又一個火球爆起,一個黑sè的艦影在火光中顯出身形。
“是凱旋号。”張敬飛急忙舉起望遠鏡,一邊看一邊道。
“好,越多越好,明天看伊藤怎麽解釋。”周海濤也舉着望遠鏡觀察着。
周海濤和張敬飛不再話,隻是仔細的用望遠鏡觀察着,各國談判代表都在緊張的注視着漆黑的海面,喊叫聲、詢問聲、咒罵聲不絕于耳,隻有日本代表聚集在一起商量着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