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疑問,泰嶽在電話裏面沉默了一下,接着卻是對我道:“能不能複活,其實主要要看你是怎麽死的。ˋˊ”
“什麽意思?”我不解地問道。
“你有沒有聽說過這個新聞,有個老太太有一天突然停止了心跳,家人都給她準備後事了,但是去也沒想到,在入棺的時候,那個老太太又醒了過來?”泰嶽問我。
“這樣的事情,我倒是确實聽說過,而且似乎有很多類似的事情,但是,這又說明什麽了呢?那些人,應該隻是間歇性的機能喪失,并不是真正的死亡,所以,他們能夠再次活過來,其實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人的身體就如同一部複雜的機器,偶爾卡機,然後再自行恢複,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對泰嶽說道。
泰嶽聽了我的話,卻是冷冷一笑道:“那你有沒有聽說過,有的人,在冰山裏面冰凍了上千年,然後被救出來之後,又奇迹般地複活了?”
“那也是例外,畢竟他在冰山裏面冰凍着,身體一直保持着新鮮的狀态,功能都沒有喪失。這樣他被救出來之後,得到一定程度的救護,自然就可以醒過來了。這就跟昏迷不醒差不多,根本就沒有死去。”我再次辯解。
“那在你看來,什麽才叫真正的死亡?”見到我不服氣,泰嶽有些無奈地問道。ˋˊ
聽到泰嶽的這個問題。當下我不覺随口就說道:“就是斷氣了呗。沒呼吸沒心跳了。”
但是,随即,說完這句話之後,我立時就愣在了當場,因爲,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泰嶽前面所說的那些狀況,其實都符合我的“死亡”定義。
“不,不,”當下。我連忙糾正道:“應該是,是,确定已經死亡了。”
“什麽樣才能算是确定已經死亡了?”泰嶽追問。
我頭上開始流汗了,心裏有些緊張。被他問得啞口無言,一時間根本就沒法回答。
“就是,就是,總之就是,就是反正就是死了,沒呼吸沒心跳,對,體溫都沒有了,身體涼了,變僵硬了。再也不會醒過來了。”我有些急促地解釋道。
“那個冰凍在冰山裏面的人,應該很符合你的條件,但是他還是活過來了。”泰嶽冷笑了一聲。
“好吧,那就是沒呼吸沒心跳沒體溫,再也醒不過來,然後屍體都腐爛了,這個總歸是對的吧?”我被他追問地有些急了,不覺冷聲說道。ˋˊ
“你怎麽知道他們再也醒不過來了呢?”泰嶽抓住我話語裏面的漏洞,再次來了一擊。
這下,我徹底有些無語了。
話說。我怎麽知道他們再也醒不過來了?這個難道還有什麽官方的參考标準嗎?
自古以來,大家不都是按照經驗來判斷的嗎?反正是已經失去了心跳和呼吸,然後身體都僵硬了,就是死了呗,這有什麽不妥嗎?
可是。按照泰嶽的說法,似乎這種約定俗成的判定标準。就是不妥的,而且是大大的不妥的,因爲,死去的人,随時都會醒過來,即使是在冰山裏面封凍了數千年,也依舊可以再次活過來。
按照他的這種說法,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真正的死亡!
除非屍體腐爛了,化爲肥料了,不然的話,我們根本就沒法斷定那個人已經死了!
這,是不是有點太過颠覆傳統的死亡概念了?
泰嶽想要告訴我什麽?
他到底想要說什麽?我怎麽感覺這次的對話變得越來越怪異,越來越意味深長了呢?
“那你說,到底什麽才算是真正的死亡?”無奈之下,我隻好反問。ˋˊ
“那我實話告訴你吧,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真正的死亡。就算是已經化爲泥土的人,隻要天道機緣合适,他都是可以複活過來。方曉,你都已經是進過九陰鬼域,親眼見過靈魂和**,在時空之力的吸引下,一絲絲蒸發,然後又重新整合成一個大活人的人,爲什麽,到了現在還那麽呆闆地迷信死亡的存在呢?難道你就沒想過,九陰鬼域的那種力量,其實并非是單一存在的嗎?在這個世界上,其實有很多類似的力量,它們都可以将死去的人,甚至是将一堆腐朽的白骨,還原到活人的狀态。這個事情,你有沒有想到過?”泰嶽和我說着話,似乎在提示我,又似乎在批評我。
我聽了之後,心中禁不住随之一震,立時聯想到了盧朝天給我的資料上面,對于那詭異機器的描述。
是的,那機器不是也可以将烤熟的肉實,複原成鮮活的狀态嗎?
天呐,原來,這些都是真的,都是真實存在的。ˋˊ
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真正的死亡,隻要機緣達到了,就算是化爲白骨,化爲泥土,也可以回轉到活着的狀态!
這——
一時間,諸多的線索,在腦海中綜合起來,我徹底愣住了,心底那種伴随我一生的固有思想,徹底動搖了。
從此,我再也不相信生與死。
這個世界之上,根本就沒有真正的死亡,也沒有真正的活着。
一切,都不過是那浩繁無比的宇宙超級螺旋場的一部分唯一。
它要你死,你就是死的,它要你活着,那麽你不想活着都不行!
天地不仁,以萬物爲刍狗!
原來,人類是如此的可笑和渺小,我們不過是天道的一粒棋子和玩物。
連滄海一粟都算不上,我們根本就沒有存在的意義。ˋˊ
試想,浩瀚星空,那是多麽的虛無和廣闊,滾滾紅塵,那又是多麽的紛繁和漫長。
在廣闊的宇宙之中,在漫長的曆史長河之中,我們有沒有來過,對這個世界,又有什麽影響?
那麽,既然這樣,那我們又爲什麽活着,我們又爲了什麽在争鬥?
呵呵,可笑,可笑的人類,可笑的人生!
如同靈光一閃一般,我頓悟了,也徹底迷失了。
我拿着手裏的電話,好半天都沒能說出話來。
“有些人活着,其實他已經死了,有些人死了,但是他依舊活着。”泰嶽很适時地說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話,但是卻隻是引來我一陣冷笑。
“好了,你不用再多說了,我明白了。”我打斷了泰嶽的話。
“你明白什麽了?”泰嶽有些疑惑地問道。
“生與死本來隻隔着一條線,這之間并沒有明确的間隔,有的人,雖然死了,但是卻還是可以複活的,而有的人,雖然活着,但是卻注定要死去。”我皺眉感歎道。
“嗯,其實每個人都注定要死去的,但是,實際上,每個人又都從未死去。”泰嶽微微一笑道:“想知道你嫂子叫什麽名字嗎?”
“這個倒不是很好奇,我隻是很想知道,你和她是怎麽認識的。”我微笑道。
“唔,那又是一個很長的故事,具體的就不和你細說了。總之,那個時候,我也處于落難狀态,然後就無意中碰到了她。我們一起在那山香草層之中,躺了很久很久的時間。那段時間裏,我們雖然都沒有說話,卻早已通過靈魂的交流,深深地了解了彼此的前世今生,結下了永世情緣。”泰嶽說着話,滿心的懷念神情。
“哎幺,牙酸掉了——”我有些無語地說道。
“哼,不信拉倒,反正,就是那麽浪漫,你不羨慕也不行,”泰嶽說着話,似乎又想到了什麽,不覺對我道:“不過你和那個藍頭發的小丫頭,也挺浪漫的,你倒是不用羨慕我。”
“你知道就好,行了,說說你的計劃吧,到底要怎麽做,”我拿着電話,懶洋洋地問道。
“具體的事情,等你來了再說,對了,還要提醒你一個事情,就是那個九陰九陽的血髓的事情,”泰嶽說到這裏,頓了一下道:“這次的事情,對血氣的要求并不是那麽苛刻,隻要純陰純陽的童男童女精血就可以了。童男嘛,我看你就挺合适的。至于童女嘛,你随便找一個還算過得去的就行了。”
“我考,你怎麽看出來我挺合适的?我怎麽覺得還是你最合适?你想給我放血,就直說。”我嬉笑着說完,卻是點頭道:“放心吧,這事包在我身上,保證讓你滿意。”這個時候,我已經把冷瞳内定爲那個貢獻精血的童女了。
見到我這麽說,泰嶽随口說了一聲多謝,就挂了電話。
挂了電話之後,我又在房間裏面坐了一會,接着則是走出房間,對坐在客廳裏面看電視的冷瞳喊道:“喂喂,那個誰,對,就是藍頭發的,通知你一件事情。大後天周末,大哥哥要帶你出去遊玩,到時候記得收拾一下,帶個包袱,把女孩子要用的小物品都裝全了,咱們這次說不定要出去好幾天的時間。”
“嗯,好的,”聽到我的話,冷瞳點頭答道。
“喂,你們準備去哪兒?怎麽不算我一個?”玄陰子擡頭看着我問道。
“喂,老人家,你覺得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合适嗎?”我看着玄陰子問道。
“你這小子,”聽到我的話,玄陰子不覺有些不悅地瞪了我一下,接着卻是問道:“我的人參呢?話說我好歹也把整個門派交給你了。你不會連這點小錢都舍不得花給我老人家吧?”
“放心吧,我早就在益生堂訂購了上等的長白山參了,足足一斤重呢,明天就送來,夠你喝的了,當飯吃就沒問題。”我含笑對玄陰子說完,然後就回頭進了房間,坐下來,拿起電話,再次開始籌劃調度起來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