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陰子恢複了本性,但是與我的仇怨卻也是在不知不覺間瓦解。ˋˊ
他的選擇是正确的,我擁有充足的理由相信他的話。
畢竟,一直以來,都是他欠我的,我并不欠他什麽。現在就算他恢複了本性,那又怎樣?難道他的本性不是人性嗎?
隻要是有人性的人,這個時候,面對我,應該感覺到的,應該是内疚和慚愧,而不是理直氣壯的與我對敵。
而且,如果他膽敢與我對敵,我擁有十足的把握,輕松地将他滅掉。
到了那時,他可就不能怪我不給他這個老家夥面子了。
面子都是自己掙的,他如果不知好歹,就算是再老,我都不會給他面子。我會讓他死得很難看。
而我相信,對于叱咤風雲一生的玄陰子來說,他不想死得很難看。
所以,他選擇與我和解,而不是與我敵對,不得不說,他的選擇是明智,這也讓我很是欣賞。ˋˊ
和玄陰子說完一席話之後,泰嶽回來了,他已經探明了秘密入口的所在地。
見到我醒了,泰嶽點頭問了一下我的狀況,發現沒有什麽大問題,這才松了一口氣,轉身和胡子張羅吃喝去了。
由于我傷勢太重,一時間沒法繼續前進,我們就呆在那破舊的木屋裏面,吃飽喝足之後,然後都是睡覺休息了一番,一直待到我們都恢複的差不多之後。這才休整一下。帶齊裝備繼續出發。
秘密通道的位置泰嶽早已摸清,我們很快就來到了秘密通道的入口。
到了那入口位置,我才發現那是一處非常巨大的地洞入口。
那地洞的開口直徑足足有四五丈,裏面黑洞洞的,一片漆黑。
說實話,這麽大的一個入口,如果說是秘密通道,真的有點牽強,不過,畢竟這裏是幽深的地下。已經不知道深入地下多少米的深度了,所以,這個入口不管有多大,把它稱爲秘密入口。ˋˊ都還算是恰當的。
那地洞的最初一段,也是豎直向下的。
不過,玄陰子因爲進去過,所以知道怎麽下去。
他拿了一根繩子,系到了地洞旁邊的巨石上,這才把繩子丢進洞裏面,然後站起身拍拍手,看着我們道:“原本這裏有升降機的,不過,當時我們攻進來的時候。那些鬼子下去之後,就把升降機給破壞掉了。所以,現在我們想要進去的話,就得用繩子系下去。好在這洞也不是很深,要不然的話,估計我們都要深入到地心裏面去了。”
玄陰子說完話,拿過手電筒,一手抓着繩子,然後向後一跳,已經沿着那繩子墜了下去。那動作敏捷和輕松,已經完全不似先前的那個怯懦的老人家了。
玄陰子着地之後,擡起手電筒對我們揮了揮。
見到玄陰子的信号,我緊跟着從繩子上滑了下去,這才發現那豎直的洞口隻有十來米高。不是很深,但是。落地之後,我立刻就發現,原來那石洞的底部,并不是真正的洞底,我們所在的地方,隻是一個中專地帶,再往下,還有一條斜向下通去的地道,那地道也是一片黑洞洞的,不知深淺。ˋˊ
沒過久,泰嶽和胡子都下來之後,我們這才拖着助力傘包,沿着那斜向下通去的地道,向前走去,很快就走進了一處極爲空曠寬闊的地下洞穴之中。
這個時候,我們站在洞口,擡起手電筒,四下看去,這才發現那地下洞穴之中,到處都散落着腐朽碎亂的白骨。
地下洞穴的地面非常平整,一條平坦的大道從遠處一直延伸到我們的腳下,大道的兩邊散亂地堆放着許多戰備物資,有的是彈藥箱,有的是槍炮,有的地方甚至還有已經倒伏在地上的鐵皮小屋。
那大道一直向前延伸過去,最後消失在了一片幽深的黑暗之中,擡起手電筒向前照去,根本就看不到那大道的盡頭。
見到這個狀況,我禁不住皺起了眉頭,知道那大道其實壓根就沒有盡頭,那盡頭,是一處無底深淵。
“就是這裏了,總算是到了,”玄陰子看着那空曠的地下空間,有些感歎地說了一句話,接着率先擡腳向前走去了。ˋˊ
我們默不作聲地跟上玄陰子的腳步,一路向前走着。
“這裏的這片白骨,就是當年被我殺死的那些曰本鬼子,”玄陰子一邊向前走,一邊給我們介紹着。
“當然,這裏也有我們自己人的屍骨,當時,這裏是他們最後的據點,他們想要拼死一戰,但是可惜的是,最後藏在這裏的那些曰本鬼子,都是一些隻有十五六歲的小孩子,壓根連槍都拿不穩,根本就不可能是我們的對手,所以,很快就全部被我們解決掉了。嘿嘿,我自己親手殺了四個,”玄陰子說着話,臉上不無得色。
聽到他的話,我禁不住有些莫名地皺起了眉頭,無形中,對于他所炫耀的戰功,并非是非常地贊同。擊殺一些沒有什麽作戰能力的弱小兒童,有什麽值得炫耀的?
“對了,這裏,”玄陰子說着話,走到靠近石壁的地方,指着一個用木頭搭建起來的建議的木屋,對我道:“這裏就是當年那個女人藏身的地方。你看看,這裏面還有一些用來喂養小孩子的東西,包袱,小搖籃,呵呵,這麽多年了,居然都還沒壞掉。ˋˊ”玄陰子說着話,擡腳踢了踢那木屋裏面的東西,激起了一片灰塵。
我看了看那木屋裏面的陳設,沒有說話,隻是默默轉頭向那地洞的底部忘了過去,同時幽幽地問道:“警戒線在哪裏?”
聽到我的話,玄陰子似乎也看出來我的心情不太好,不覺停下聲音,帶着我們一路往前走,一路對我道:“當時我們兩邊正在交戰的時候,那個女人抱着孩子,就逃到了這裏。”玄陰子說着話,擡手指了指前面一處平地而且的攔湖大壩一般的建築設施,對我道:“警戒線就在那大壩的前面,你過去就可以看到了,現在應該還有的,但是想必早就失效了。”
我們繼續向前走去,一路來到那攔湖大壩的底下,擡頭看時,這才發現那攔湖大壩居然是足足有三四丈高,一例都是水泥構築而成的。那大壩上面還建有小型的哨塔,上面隐約還豎着一根旗杆。
而在距離那大壩大約有數十米遠的地面上,則是清晰地刷着一條白線,白線裏面用日文寫着警戒線。
看到那警戒線,我不覺皺了皺眉頭,又擡頭看了看那大壩,發現大壩上面有一些窄小的階梯,可以通到大壩頂上,心裏大約也就可以想象到當年的狀況了。
當年,想必那個女人抱着我,從這裏逃到了那大壩上面,然後無路可退,就被玄陰子他們抓住了。
想到這裏,我心情有些激動地一路向前跑去,一路跑到了大壩頂上,接着擡起手電筒向前一照,禁不住心裏倒抽了一口冷氣。
前面,就在我的面前,完全是一處無邊無際的虛無空間,低頭向下望去,大壩向下延伸了數十米遠,就接上了岩石峭壁,岩石峭壁一直向下延伸過去,根本就不知道有多深。
我站在那大壩頂上,矚目望着那一片黑暗的虛無之地,一時間心裏禁不住有些緊張。
按照玄陰子的說法,或者說那個曰本女人的說法,我就是從這無底深淵之中爬出來的怪物。
不對,我不是從這裏爬出來的,我是坐着小型飛機飛出來的。
對了,那飛機呢?
想到這裏,我連忙擡起手電筒四下照去,很快就在大壩一側的峭壁底下,看到了一架已經摔碎掉的木制小型滑翔機殘骸,不覺連忙向那邊跑了過去。
胡子他們見到我的舉動,也連忙跟了上來,跟我一起來到了那飛機殘骸的旁邊。
我跑到那飛機殘骸前,發現那飛機的頭部果然是朝向我們剛才所進來的那個入口方向的,也就是說,這飛機之所以會摔在這裏,确實是因爲,它是從深淵裏面飛出來的。
那飛機雖然是滑翔機,但是也有發動機,墜毀的時候,似乎也爆炸過,機體上的木料有很多都被燒得焦黑了。
但是,飛機爆炸之後,所産生的大火應該是很快就被撲滅了,也正因爲這個原因,那飛機才沒有完全燒毀。
飛機的艙門大開着,裏面除了一堆破舊的飛行儀器和一張座椅之外,已經沒有多少殘存的東西了。
我仔細地看着那飛機的殘骸,甚至有些不甘心地鑽進了機艙之中,查看情況,但是卻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當年,那些曰本鬼子發現這飛機之後,應該是已經取走了所有能夠使用的東西了。
我弓腰站在機艙裏面,有些失望地歎了一口氣,接着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坐到了那破舊的飛行駕坐之上,卻不想,就在這時,突然一聲歎息的聲音,從機艙的尾部傳了過來。
聽到那歎息的聲響,我禁不住心裏一愣,立刻意識到,那并不是胡子他們發出的聲音,不覺連忙眯眼向機艙裏面望去,卻不想,隐約之間,居然是看到了一個纖柔的身影,正站在那裏,幽幽地望着我。
那身影目測是一個女人,長發披散,身影纖細,目光,也很柔和。(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