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ˋˊ/非常文學/。。。。。。。
“咯吱吱——”
泰嶽抓着胡子嘴裏那束沾滿鮮血的黑sè長毛發,咬牙用力地往外拽着,由于太過用力的抓捏那毛發,毛發裏面的血水都被捏擰了出來,一滴滴地落到了胡子的胸口。
而随着一聲聲低沉刺耳的牛筋磨牙的聲音傳來,那束黑sè毛發,終于從胡子的嘴巴裏面,一點點地向外退了出來。
“咕唧唧唧唧——”
随着那毛發一點點地向外滑出,胡子的全身也随之緊繃了起來,肌肉僵硬地如同石頭一般,手臂上的青筋俨如一條條蚯蚓,觸目驚心地鼓了起來。
“唔,咕——”
一聲沉悶的哼響,胡子猛然張開了那已經幾乎被黑sè斷毛掩蓋的大眼珠子,猙獰地瞪着我們,臉上的肌肉都泛起了一片赤紅,牙齒更是咬得“咯吱吱”亂響。
這樣一來,本來就要滑出來的黑發,被他這麽一咬,立時又停止了動作。ˋˊ
“我艹,你還愣着幹什麽?揍他丫的!”這個時候,泰嶽依舊是死死地攥着手裏的那束黑發不放手,同時一插腳,騎坐到了胡子的身上,按住了胡子的一隻手臂。
“吼——唔——”
一聲猙獰的悶吼,胡子全身猛然打挺,想要将泰嶽掀翻下來,同時兩腿拼命地蹬着地面,剩餘一隻能夠活動的手臂,則是兇狠地向泰嶽的臉上抓了過去。
“我艹!”情急之下,泰嶽隻好松開那束黑sè的毛發,擡手擋住了胡子的手爪,用力地把他的手裏按倒了地上,接着則是瞠目扭頭對我吼罵道:“cāo你娘。你再不搭把手,他可就死定了!”
這個時候,我方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前,幫助泰嶽按住胡子的一隻手,同時有些心驚地看着胡子的臉孔,連聲道:“胡子。你不要亂動,我們在幫你!”
“艹你娘,又進去了!”這個時候,泰嶽謄出手來,立刻又抓住了胡子嘴裏的那束黑發。用力地往外拽着。
“咯吱吱!”
胡子死死地咬着白森森的牙齒,怒目瞪着泰嶽,就是不松口。ˋˊ
“打他,揍他腮幫子,把他牙齒給我全部打掉!”泰嶽對我嘶吼道。
“都這個樣子了,你還強來,你沒看出來嗎?你這麽扯,他很痛苦!”我的火氣也被惹了起來。禁不住瞪着泰嶽喊道。
“放屁!他現在被yīn絲噬魂。知道個屁痛苦!你再不動手,等到這頭發完全鑽進去,在他四肢百骸,全身血管之中紮根,他就徹底沒救了。到時候,他就完全是一具行屍走肉。一切的行爲,都要受到這yīn絲的支配。你明白不!”泰嶽冷眼看着我,沉聲說道。
聽到他的話。我這才醒悟過來,終于明白那黑sè的刺毛,到底是什麽了。
不錯,泰嶽說得沒錯,這些黑sè的毛發,并不僅僅是普通的毛發,它們是yīn絲,是介于yīn靈和yīn物之間的一種極爲兇戾的怪物。
姥爺給我的那本竹簡古書《青燈鬼話》之中,對于這種yīn絲,并沒有詳細的記載,可是,在馬陵山的防空洞裏面的時候,我卻是親眼見過這種yīn絲。ˋˊ隻是,那個時候,那yīn絲還沒有現在的這些yīn絲兇戾,用火一燒,也就沒了。
現在,這些yīn絲,則是真正産生了異變,擁有生命一般的怪異存在,而且,它們鑽進人的體内之後,便立刻紮根,擁有了新的生機,即使是外頭的發絲與本體斷開了。它們也可以很快就重新汲取養料,茂盛地生長起來。
而随着那些yīn絲的茂盛生長,它們會将那個人的全身血肉全部都裹纏和貫穿起來,最後,甚至那個人的血管胸肺之中,都會填滿這種恐怖的yīn絲。而此時,那個人也就完全淪爲了yīn絲的傀儡,成了一具完全由yīn絲支配的行屍走肉。
yīn絲噬骨,但是,更恐怖的是噬魂!
立時,明白這些之後,我禁不住在心裏暗恨自己的遲鈍,接着則是将胡子的手臂用力地壓按在了地上,接着擡起拳頭,咬牙兇狠地向着胡子的腮幫子上面,砸了過去。
“噗——”
鐵錘一般的拳頭,猛然轟擊過去,胡子立時被砸地頭顱向側面猛地一扭,接着禁不住張開了嘴巴。
“好!”見到這個狀況,泰嶽一聲大叫,用力地向外拽着那頭發束。ˋˊ
“嘿——”
可是,胡子回轉臉孔之後,卻是再次猛地一口咬住那些發絲,阻止了泰嶽的行動。
“對不起了,兄弟!”我一聲怪叫,閉着眼睛,掄起拳頭,左右開弓,瘋狂地對着胡子的臉上一陣轟擊。
這下,胡子徹底失去了反抗的力氣,兩眼一路翻着白sè的眼珠子,嘴裏汩汩地冒着血泡,面sè鐵青地再次昏迷了過去。
“媽個比的,你他娘狠起來比畜生都猛!”見到胡子被我打得有些重,泰嶽有些心驚地罵了一句,深吸一口氣,猛地一用力,終于将束黑發從胡子的嘴裏,徹底拽了出來。
“呼,咳咳——”
長約一米,沾粘着碎肉和血塊的黑發束,徹底脫離之後,胡子立時劇烈地喘息了起來,胸口開始不停地起伏了起來,回轉了氣息。
“好了,最關鍵的部位安全了,現在幫他除掉其他部分的黑發。ˋˊ我告訴你,那些黑發,單單剪斷是沒用的。要徹底清除,就得連根拔出來。你不要心疼他。現在他還在昏迷,意識不清醒,你不要怕他疼,盡管把那些黑毛能拔掉的都拔掉。這樣他疼一點,反而醒得快一點。”泰嶽說着話,将手裏的那束黑發丢到了一邊,接着蹲下身,和我一起開始清除胡子身上,其他部分的毛發。
胡子這個混蛋,原本身上的毛發就很濃密,經常被我笑稱爲毛人,現在被那黑sè的yīn絲一纏,身上的黑毛更顯濃密,幾乎是完全變成了一頭黑sè的大猩猩。
我沒有時間細看那些黑毛到底是他的汗毛還是yīn絲留下的斷茬,總之,隻要我目視範圍内,能夠看清楚的,除了頭發和胡須之外,我一例都是用力地拔了出來。
“嘶——呼——”
沒拔下一束黑毛發,昏迷未醒的胡子依舊是本能地急促呼吸着,全身的肌肉都不停地抽搐着。顯然,那份痛楚,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忙活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和泰嶽這才将胡子身上的黑毛斷茬,清除了七七八八,這才松了一口氣,一邊将那些清除下來的黑毛堆到一起,點火燒了,一邊點了一根煙,坐下來休息了一下。
“唧唧——”
這個時候,鬼猴小白也從上面下來了。
他走到我旁邊頓了下來,對我伸出了兩隻前爪。
我一看它手掌上直豎豎的一束黑毛斷茬,這才想起來,它手心的yīn絲黑毛還沒有清理,不覺招呼泰嶽一聲,讓他幫我抓緊那鬼猴小白,然後我自己則是用力地捏住那兩束黑毛斷茬,一聲大喝,猛地拔了出來。
“叽呀——”
一聲尖叫,鬼猴小白因爲疼痛,全身戰栗着跳了起來,幸好泰嶽死死地按着它,它才沒有趁機逃走。
一臉拔了好幾次,總算把它手心的那些黑毛斷茬都清除完了,我這才拍拍手,讓泰嶽把它放開。
泰嶽放開它之後,鬼猴小白立刻搓了搓自己的手爪,發現果然不疼了,禁不住蹲到地上,對着我作揖,表示感謝。
見到它的樣子,我微微一笑,沒再說話,轉頭繼續抽着煙。
“你自己身上怎麽樣了?”這個時候,泰嶽喘了一口氣,在火堆邊坐下來,問我。
“一開始有些疼,好像也被鑽了不少進來,但是這會子倒是沒什麽感覺了。要不你幫我看看吧,我後脖頸上有些癢,其他地方倒是沒什麽問題。手臂上的那些斷茬,我剛才也都順手拔掉了。也不是很疼。”我說着話,背轉身對着泰嶽。
聽到我的話,泰嶽滿心好奇地走上來,扒開我的衣領看了看,接着伸手從裏面拔出了一束黑sè的毛發,吹到火上,對我道:“沒事了。你的體質和我們不一樣,好像不太會受到這些yīn靈的影響。”
“可能是運氣好吧,”我有些無奈地讪笑了一下,心裏禁不住一陣的默然,不覺丢開話題,回身去查看胡子的情況。
“他這個樣子,沒事吧?我們要不要給他整點藥什麽的?”我扭頭看着泰嶽問道。
“最好的藥,就是他自己的意志,他腰上有酒壺,你把那酒給他喝兩口也就是了。那酒比什麽藥都有效。”泰嶽用樹枝撥弄着火堆,淡淡地對我說道。
聽到泰嶽的話,我心中不覺一陣恍然,連忙拿下胡子腰間的酒壺,給胡子灌了好幾口酒。
“咳咳咳——”
果不其然,酒灌下去之後,胡子立時急促地咳嗽了起來,接着卻是突然一陣長長的喘息,緩緩地醒轉了過來。
“方大同,我艹你娘,你打老子那麽多拳,老子給你記着!”胡子張開眼睛之後,身體四肢還不能活動的時候,先就怒視着我,咬牙低聲罵了一句。
見到這個狀況,我不覺心裏一喜,一屁股坐到地上,滿臉含笑地看着他道:“等你好了再說吧。就你現在這個死狗樣子,還想找老子報仇,我看你還是下輩子吧!”(未完待續。。)
>v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