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心,如同遭到重擊一般,讓我全身抽搐。//無彈窗更新快//我不知道爲什麽自己的牙齒會咬得咯咯響,指甲會把自己的大腿都掐出了血。我隻知道,這一刻,我心中的憤懑無以複加。二子這時候,悶頭抽着煙,講不下去了,聲音開始哽咽,我已經看到他偷偷側臉,去擦眼角的淚水。沒想到,沒想到,二子這種沒心沒肺,鐵一般的男人,居然也會傷心落淚,真是奇聞姥爺這時候,也是低頭無聲地抽着旱煙袋,說不出話來了。“胡慶民死得太便宜了,這種人應該一刀刀割死他,他死得太便宜了”我緊攥着拳頭,強忍着眼睛裏面的淚水,沉聲說道。“哎——死者已矣,反正都是死了,生前的罪過,以後自然會有報應的。”姥爺長歎了一口氣,也擦了擦眼睛,轉身給煙鬥換煙葉。“這個案子是結了。胡慶民的屍體也找到了,就死在當年他和孟少雄偷偷埋葬劉秋雨的那個牆根底下。找到的時候,就剩個爛肉骨架了,心肺五髒都被不知道哪裏去了,也沒人找,管他呢,這種人,這麽死了,确實是便宜他了。”二子這時候好容易才通順了心氣,這才接着說話。
“孟少雄已經抓起來了,估計他這牢底是要坐穿了。我來的時候,偵查大隊的人,正在審問他謀殺胡慶民的口供,那個田先生也出來作證了。說不準,孟少雄會直接槍斃。”二子彈了彈煙灰,長出了一口氣道:“哎,有時候我就很納悶,爲什麽人會那麽壞呢?這他娘的還是人嗎?”“那,那個劉秋雨的屍骨,你們準備怎麽辦?”我看了看二子問道。“查不到她的戶籍資料,估計名字也是假的。所以屍骨雖然起出來了,但是沒法歸回原籍安葬,就葬在長青路公墓了,希望她能安息吧,我們能做的,也就這麽多了。”二子說完話,咂嘴皺眉道:“以後那學校應該不會再鬧鬼了,大概可以安甯一點了。”“這可不一定。”聽到二子的話,姥爺抽着旱煙袋皺眉沉吟了一下道:“她這怨氣,積年累月,我看不是這麽容易消的。”“那咋辦?難不成她以後還要作怪?她這屍骨都不在學校了,應該不會再出來了吧?”二子看着姥爺,有些疑惑地問道。“那就不在學校鬧騰了,開始鬧騰墓地了呗。墓地裏面陰氣重,要是累積下去,更兇。”姥爺沉吟着說道。“那怎麽辦?有沒有什麽法子消除的?好歹也讓她安穩轉世投胎啊,總不能這一步邁不過去,就一直卡在這兒吧?”二子看着姥
爺,有些擔憂地問道。“也無礙,你把她的号子給我,改天我和大同去拜拜她,順便超度一下,也就差不多了。這時候,她就差個指引。”姥爺說完話,站起身,再次歎了一口氣,不自覺就悠悠道:“衆生苦啊,人生最苦啊,苦海無涯啊。”“你把号子給大同記下就行了,餘下的事情不用你擔心了,你處理自己的事情去就行了,這個事情,我會安排的。”姥爺說着話,走到裏屋的床上歪下來道:“我累了,先睡一會,晚上趕路。”“噢,好,”聽到姥爺的話,二子點了點頭,把劉秋雨的公墓号給了我。我把那号碼記了下來,然後就走進裏屋問姥爺我們是不是今晚就去。姥爺點了點頭,讓我也睡一會,說是晚上可能會耽誤比較多的時間。我聽到他的話,就也躺下來睡覺了。二子事情說完了,也沒什麽其他事情了,和我們打了聲招呼,自己下山忙去了。我躺下之後,卻是遲遲都沒能睡着。也不知道爲什麽,當時我總感覺自己的胸口很憋悶,好像受了莫大的冤屈無法發洩一般。我翻來覆去,折騰了半天沒睡着,最後連姥爺都被我吵醒了。
“大同,你在想什麽呢?”姥爺問我。“我不知道,就是憋悶。”我如實對姥爺說道。姥爺聽到我的話,坐起身,呵呵一笑道:“看來你還是孩子心性啊,很多事情都還是不能讓你釋懷。其實,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道行。如果你真的要拿起這根陽魂尺,你首先要做到的是心如磐石,不爲凡塵瑣事所動。你這麽感情化,真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才能修煉出來啊。”“姥爺,你說,那個劉秋雨受了那麽大的罪,這要怎麽才能讓她開心一點呢?我總感覺如果是我的話,可能永遠都消不了這個仇恨,我恐怕見到誰就咬誰,反正我豁出去了,不管了。”我也坐起身,皺着眉頭對姥爺說道。“大同啊,你這個想法其實就不對了,要說受罪,誰活着不是受罪?這世上本來就沒有絕對快活的人,誰都要受罪的,所以啊,關鍵要看心态啊。俗話不是也說了嘛,有仇報仇,有怨抱怨。現在那個胡慶民自食其果已經死了,孟少雄也沒有個好下場,這基本上也就算是罪有應得了。咱們受再大的罪,也不能牽連無辜的人啊,這樣做的話,那不是造成了更多的苦難,使更多的人怨恨嗎?所以啊,肆意報複、社、會是不行的。”姥爺說着話,點了一袋煙,一邊抽着一邊繼續對我說道:“再說了,每個人生下來命運就
就是注定的。這輩子受了苦,說不定是上輩子欠的債。這輩子糟了難,說不定下輩子就過得快活了。”“姥爺,真的有下輩子嗎?”我聽到姥爺的話,就有些好奇的問道。“這個隻有鬼才知道,有沒有下輩子,姥爺是不知道了,但是這輩子嘛,咱們是活着了,所以啊,咱們就好好活,也爲下輩子積點陰德啊,說不定就真的有下輩子呢?”姥爺微笑着,半真半假地對我說道。我聽到姥爺的話,就沒再繼續糾纏這個問題,岔開話題問他晚上準備怎麽給劉秋雨超度,讓他也教教我。“恩,其實很簡單,就是個儀式,也沒多大的道道,晚上你去看着就知道了。超度隻是一個形式,成不成也要看她樂不樂意。”姥爺抽着煙袋對我說道。我聽到姥爺的話,不覺就感到非常好奇,心裏對那超度的事情充滿了期待。因爲心裏面想着的事情換了,我也感覺好受一點了,重新躺下之後,沒多久就睡着了。一覺睡到天擦黑才醒。醒來之後,我和姥爺一起吃了晚飯,然後姥爺背起一個小箱子,就和我一起下山了。我們一路來到了那長青路公墓,找到了劉秋雨的墳。那是一座新墓,剛下地沒幾天。墓碑上就寫了個名字,連照片都沒有,四周的地面也
是新鮮的泥土,連草都沒有。到達公墓的時候,天已經大黑了。墓地那個管理員大叔還在,姥爺和他說了幾句話之後,那大叔就很知趣地點點頭離開了。管理員大叔走了之後,我和姥爺就來到了劉秋雨的墳前。姥爺放下小箱子,先從口袋裏面拿出了一些紙錢,用小石子壓在墳前,點了起來了。“給你送點盤纏,路上平安。”姥爺一邊燒着紙錢,一邊喃喃說道。燒完紙錢之後,姥爺又打開了小箱子,從裏面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瓷碗,将瓷碗反扣在地上,接着又拿出了一根蠟燭,讓我把蠟燭點好了,粘在瓷碗底上。我按照姥爺的要求把蠟燭放好。姥爺就摸索着在地上盤膝坐了下來,摸索着拿出一串黑色的念珠,拿在手裏,撥弄了幾下,同時對我說道:“知道這叫什麽嗎?”“啥?”聽到姥爺的話,我有些疑惑地問道。“這就叫鬼吹燈,”姥爺說着話,一邊撥弄着念珠,一邊道:“這種超度,一般選在這樣沒什麽風的夜裏。在墳前點一盞燈,對着墓主人念轉生咒,要是念七七四十九遍之後,這燈還依舊亮着,那說明超度成功了。
墓主人接受你的指引和勸導了。如果中途這燈滅了,而且不是因爲自然風吹的,點了三次都是滅的,那就說明,這超度失敗了。墓主人不願意接受你的指引,他還有仇怨未了,暫時不想離開。”“這才是真正的鬼吹燈啊,嘿嘿,記住了麽?這個儀式最簡單,以後啊,說不定你用得着。”姥爺對我說道。“恩,”我聽到姥爺的話,點了點頭,接着就問他,那轉生咒怎麽念,還有就是,如果那墓主人不接受超度,又要怎麽辦。“轉生咒很簡單,等下我念,你聽着,好好記在心裏就可以了。這念咒的同時,也要用法器,比如撥弄這串念珠,這念珠一共四十九顆珠子,數完一圈是一個輪回。超度念咒的時候,心要靜,心要誠,要把你真正的善意傳達出去。這可不單單是一個儀式。儀式隻是表面的,你的真心才是最主要的。說白了,如果你足夠心誠的話,其實完全不需要儀式也可以幫它超度的,比如那個何青蓮,不是也不需要儀式,就自己消解了嗎?這就是看你心誠不誠了。”姥爺一邊撥弄着念珠,一邊對我說道。說完儀式的事情之後,姥爺又補充了一句說:“如果超度失敗了,那可能是因爲你心不誠,也可能是墓主人确實有莫大的仇怨未平。所以這個時候,就不能再強行超度了。要想
辦法幫他平息怨恨。”“那要是怨恨平息不了呢?”我皺眉看着姥爺問道。“那就看他到底兇不兇,如果實在是爲禍不淺,你不是有陽魂尺嗎?如果不是很兇的話,可以稍微等待一段時間,說不定也就消解了。”【給鬼吹燈正名一下。實在看不下去那些瞎編亂造,胡說八道的文章了。什麽叫鬼吹燈?真正的鬼吹燈,民間由來已久,最早的曆史可以追溯到諸葛亮臨死前的七星續命燈事件。燈,在民間,一直是一種非常普遍的通靈寶器。而鬼吹燈,正是燈火通靈的一個常規應用。把這種聖潔的儀式用到蠅營狗苟的盜墓勾當之中,真可謂滑天下之大稽,豈不知,那玩意壓根就不是通靈,而是因爲地穴缺氧麽?活該作死的行爲,還需要鬼來吹你的燈嗎?】【說明一下,最後留言完全是表述事實,不針對任何人,任何事,隻是說一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