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正好奇的看着房間裏的場景的時候,突然一雙手從我腦後伸到我的面前捂住了我的眼睛。
我能夠嗅到那雙手上帶着的清香,并且能夠感覺到那雙手的柔軟和冰涼。
我沒有動也沒有掙紮,隻感覺天地都在圍着我轉悠,時間在我的身旁飛速的流走。
房間裏不停傳出男人低沉的喘息聲和女人無奈的歎息聲。
“還是不行麽?”女人幽怨的聲音傳出來。
“唔,”男人每次掙紮的尖叫一聲之後,就開始呼噜呼噜的睡覺。
終于在最後,男人推開了家門,向外走去:“我去打工!”
男人走了,女人獨自一人落寞的坐在房間裏,依舊是一身大紅色的衣衫,但是卻是顯的憔悴和落寞。
“咔嚓!”一聲驚雷在半空響起,吓得我渾身一哆嗦,捂在我臉上的雙手也随之拿開了。
接着我擡眼看到院子裏瓢潑的大雨傾盆直下,同時,也看到一個披着雨衣的人,摸黑進了院子,然後朝着女人的窗口走來。
那人先是來到窗戶前,學着我的樣子,弓着腰,向裏面偷看。
借着窗戶透出的點點燈光,我赫然的認出來,那個人就是那個張虎。
張虎身材粗壯,臉上一臉的胡渣子,兩隻眼睛斜斜的,透着奸氣。
張虎彎腰偷看着屋子裏的女人,同時伸手摸搓着自己的裆部。
我不知道張虎在做什麽,但是我看他一邊摸搓一邊滿臉猙獰的樣子,一時間吓的向後縮了一下,正靠在一個人的懷裏。
扭頭一看,才發現是那個領着我來這裏的女人。
我很奇怪,爲什麽那個女人和屋子裏的女人長的一樣。
但是我說不出話來,隻能那樣任由女人攬着,然後眼睜睜的看着張虎一邊揉搓着,一邊咬牙切齒的喘息着,最後長舒一口氣,連續抽搐了好幾下之後。張虎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窗口。
時間又開始在身邊快速的流傳,院子裏花開花落,女人的窗口,不停的出現張虎的身影,以及那抽搐着的喘息聲。
而終于,一天黑夜,時間停止了流動,張虎拿了一把鋼尺,插進了門縫,将門拴撬開了。
屋子裏一片漆黑。
“咯吱——”一聲細長的開門聲響起。
“誰?”女人警覺的起身問道。
借着女人點起了燈,披衣而起,滿臉不悅的看着站在門内的張虎。
“虎哥,你怎麽來了?”女人問道。
“嘿嘿,妹子,我怕你一個人寂寞啊,來陪陪你。”張虎說着話,走到女人的面前,一把将女人抱住。
“你,你出去!出去!混蛋!”女人滿臉通紅的掙紮着,尖叫着。
閉嘴,你這浪貨!”聽到女人的尖叫聲,男人怒吼一聲,一把将她按倒在床上,一手死命的捂住她的嘴巴,一手瘋狂的撕扯她的衣服。
“你就是個騷貨,嘿嘿,紅松早就和我說了,他不行,我想你應該很需要,很寂寞吧,聽說你還是個白虎,是不是啊?哈哈,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麽叫男人的味道啊!哈哈,怎麽樣,被冷落了這麽久,你也很想要了吧?”男人奸笑着,将女人的衣衫盡數撕扯下來,然後流着口水張大眼睛,欣賞着女人下面白皙潔淨的幽暗。
“真是極品啊,哈哈!”男人如同瘋狗一樣壓到女人的身上,撕咬着,瘋狂的蠕動着。
女人緊閉着眼睛,全身不停的抽搐着,無力的反抗着,小手死死的扣住男人的脊背,抓出了血條。
而她的身下,也被男人打出了血,流了好多,染紅了床單。
男人在用下身瘋狂的頂打她。
他們在厮打着,但是打架的姿勢非常的奇怪,表情也非常的奇怪,好像即掙紮痛苦,又非常的爽快。
我怔怔的趴在窗戶看着,一時間不知道這些都是怎麽回事。
而就在這時,我突然耳邊響起一聲公雞的打鳴聲。
然後我就發現四周的煙雲猛然的散去,我的身體在時空的漩渦中極速的旋轉着,讓我暈眩又惡心。
最後我猛然的張開眼睛,發現天色已經蒙蒙亮。
原來隻是一場夢,但是我卻是清楚的記得夢裏的細節,如此的清晰,如此的真實。
天亮了,父親和母親都已經起來了。
我也起來了。
姥爺咳嗽着,從側屋裏裏走了出來,手裏領着妹妹,見到我的母親,不由吧嗒吧嗒的抽了兩口煙,指着妹妹對母親說:“這孩子陽氣弱,這幾天别讓她和大同呆一起,你帶她出去轉轉,我問大同情況。”
母親點點頭,帶着妹妹出去了。
父親則是忙活着做早飯。
姥爺給我披了一件黑色的外套,把我的頭也蒙了大半,讓我隻能看到一點亮光,這才領着我進了側屋,讓我坐在床上,然後抽着煙袋問我:“昨晚夢到什麽了沒?”
“夢到了,夢到了,”我連忙回答姥爺。
“說說看。”姥爺抽着煙袋,眯着眼睛聽我講我夢到的故事。
當他聽到我将那個張虎和那個女人在床上打架流血的事情的時候,不由眼睛一亮,訝異道:“果然紅顔多禍水,醜女反而安一生,這也是孽禍難逃啊。”
姥爺說完磕了磕煙鬥,看着我繼續問道:“她沒有爲難你吧?”
“沒,沒,”我知道姥爺是問那個女鬼有沒有又在夢裏吓唬我,于是如實回答,“她身上很香呢。”
“這就好,這就好,”聽到我的話,姥爺才松了一口氣,點點頭看着我說:“也算你元氣比正常足,靈性又高,不然的話,這會恐怕已經搭進去半條命了。哎,看來這女人是不死心啊,應該是一直在尋找能和她溝通的對象,結果害死那麽多人,也沒找到啊。得了,看在我外孫子的面子上,我就幫她一遭,也讓她能瞑目。”
姥爺說完,低頭沉思了一會,看着我道:“下次做夢,繼續跟着她走,她讓你幹什麽就幹什麽,記住,不要害怕,都是夢而已。你盡管看清楚,醒了再告訴我。”
“恩。”我點頭答應姥爺。
“走吧,吃飯去,今天咱們還要出去一趟。”姥爺說完領着我出去吃早餐。
吃飯的時候,我發現妹妹不在家了。
母親說是暫時寄放在大伯家裏了。
吃晚飯,姥爺繼續給我蒙了一件黑色的大衣,然後端着煙鬥,領着我向外走去。
“大同,還能記得昨晚那個院子嗎?”姥爺問我。
“能,能,就是這條路,走到底,轉個彎就到了。”我說。
“好,咱們看看那院子去。”姥爺領着我一直來到昨晚夢中的院子前面。
但是當我看到那個院子的時候,卻是不由滿心的荒涼。
院子的牆頭都倒塌了,斷壁殘垣,裏面長着掩人膝蓋的長草。
隻有院子裏那顆老槐樹依舊是綠意青蔥,讓我能夠認出來這個院子就是夢中來過的地方。
站在院子門口,我看到後堂的屋子也都倒塌了大半,牆壁裂着粗大的口子,搖搖欲墜。
“喵!”一隻黑貓猛然從破屋裏沖出來,爬到老槐樹上,看着我們尖叫,吓了我一大跳。
我死死的抓住姥爺的衣袖,喃喃道:“我看到的不是這樣子的。”
“那就對了,”姥爺眯着眼睛笑了笑,領着我轉身向着那個張虎家走去。
“咱們再去看看那個張虎去,”姥爺領着我一邊向前走,一邊說道。